三阳开泰之晴空万里(古侠)————思羽[上]
思羽[上]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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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著,想到什麽而冷冷的瞧他:「说要帮我说的那麽好听,其实是别有目的吧?」
    「我的首要目的自然是要帮我心爱的晴晴儿,」看看我的表情,他投降似的叹笑:「.....不愧是我的晴晴儿,真是聪明....」
    「我来这儿虽然有别的要办...但放心吧!既不会妨碍你,也不会坏到曲迎彦和四峰六谷的事。」
    齐旭像是想安抚我般,丝毫不松的搂著我,若有似无的用唇触点著我的脸和发鬓,我觉得痒,却因整个被紧紧抱著而闪不开。
    「到底是什麽?喂....你好好说话成不成....啊.....嗯...」他吸吮著我的耳後和颈侧,湿热柔软的触感让我阵阵酥麻,力气彷佛跟著被抽掉般,半点都使不上。
    「晴晴儿....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啊.....你这人怎麽这样,重要的正经事说到一半......啊!啊.....齐旭....」
    「....没什麽比这更重要的....除了晴晴儿以外.....」
    他的唇和手在我身上施展著,堵住了我原本想提的连串问题,使我开不了口,像掉入一个浪花重重的漩涡里,一切的疑问皆被不断掀起的浓浓情潮淹没著。
    「嗯......」
    他解开我的衣服,炙热的唇舌沿著我的背脊骨一寸寸往下移,使我不住的轻颤著,气息也跟著凌乱起来,昏乱中布帛撕扯的声音,些微拉回我的理智。
    「喂、你这粗手粗脚的撕坏了..我怎麽出门....嗯、.......」
    我轻嚷著,反手正要推他,最後一件衣服却在此时随著离身了,他一把将它抛的老远,整个重重压了上来,由我身後紧紧搂著我,赤裸厚实的胸膛贴著我的背,手由後边往前伸,带著茧的指尖摩娑揉捏著我胸前的敏感,阵阵难耐的激盪随著他的动作窜上後腰。
    「反正这颜色不适合你......大不了穿我的回去...」
    他低笑著,没有停下手上动作,边恶意的用牙齿在我的腰游移,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咬,直挺的鼻尖和灼热气息留连在我的大腿根部画著线,恶意的撩拨著。
    「你昏头了吗....我是扮曲迎彦穿你的衣服作啥?!...啊、...还有你衣服....根本就太大件我怎麽穿....啊!!」
    不让我再有说话的馀裕,他手覆握上我勃发的欲望上套弄著,舌尖探入我的後穴勾弄舔绕,这样的挑逗最让人难以承受,虽然羞耻与不安让我想逃开,但感官的刺激却彻底击溃我,使我不住的摆动著腰,撑在床沿的手,紧揪著被单,汗水涔涔滴落,留下点点水渍。
    「齐..齐旭.....啊啊...别、......啊....我要...进来....齐旭......求你....」
    光是唇舌和指头纾解不了已经燃起的欲火,他每一个故意延迟的动作对我来说都是要命的折磨,感到他那抵著我穴口打著转的硬挺,我用破碎的声音呻吟催促著,回手向後拉引著他,他最无法抗拒我这样软语相求,也只有在此时才会即刻放下所有激发我的手段。
    「晴晴儿....你好可爱...嗯.....啊...」他深深贯穿著我,在我耳畔呢喃著种种爱语,边舔吮我的颈背,我趴著不住喘息,也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麽。充溢在体内的火热,不断被来回侵入的甬道,席卷全身的熟悉快感如浪潮般,拍打冲刷所有理智。
    随著高潮的来临後,我们缓过气,不发一语的缠吻著对方,无声的吞噬著语言,他爱怜的抚著我,我轻轻的叹息,吻著他的脸。
    激狂的侵略和占有彼此,其实有种灭顶的疯狂和快意,这样放任自身纵情的方式,总是使人感到极度的兴奋,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不可否认,在这方面,我们就是有著难以言喻的默契,即使平日总是因意见相左而争论不休。
    *******************************
    在廊道间准备下楼时,听见霍云桢愤怒的声音:「我说了有要紧事要找师父!我可是他徒儿,为何迟迟不代我传达?」
    宋庆刑的声音仍是彬彬有礼的:「霍少侠,不是不代你传达,而是要请你再等一会儿....」
    「我便是说有急事不能等,你是怎地?让开,我自个儿上楼!」霍云桢手扬起想施术硬闯,我道:「云桢!不可无理!」
    「师父!」霍云桢喜道,迎向我,我看看他,微一沉吟,转身对宋庆刑道:「恕曲某教徒无方,为难了宋璇士。」
    宋庆刑盯著我,眼神闪烁道:「那儿的话,往後还要请曲大夫多关照呢!阁主这怎麽也无法根治的痼疾,今个儿既遇到曲大夫,只求您能多多前来探望,我们作手下的也好宽心些,不至於太辛苦...」
    .....你们那『阁主』有什麽痼疾?他生过那些寥寥可数的病我可清楚的很。有一半以上是误中我下的药所致。看他说话的口气和盯著我的眼神,根本是意有所指!看来宋庆刑这家伙分明已知道我的身分,而且还不忘调侃几句。
    「曲某...当尽力而为....」隔著面纱我冷冷回道,霍云桢瞧瞧我们,有些疑惑。
    这笔帐先记著,再连本带利跟你主子一并讨回!
    冷眼瞧瞧楼梯深处,我携了霍云桢的手离开玉水楼。
    #14
    搭竹筏回到滔天楼主楼途中,霍云桢大概是顾忌旁边有人,没多说什麽,默默的望著滔天楼在河道上间间华美雅致的楼房,露出和年龄明显不符的眼神沉思著。
    我拉著霍云桢的手,看起来便像是对师徒般,和姜翊清守在主楼等候的手下碰头,由他们护送著回曲迎彦的住所。
    霍云桢在马车上,轻轻挣脱我携著他的手,也许是车内闷热,脸有些潮红。
    摇晃的马车使我有些困倦,我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从大清早整天下来,一堆人事的折腾,著实让人疲惫。
    但全加起来,还是比不上刚才那家伙给我搞的这一趟搅和。
    明知道他来这必有不简单的理由,不可能光是为了我,但在失去内力的时候,又身在情势浮动,战事将起的异国,他的人竟真的就在伸手可及的此地,这给我极复杂的感觉。
    我担心他的太子身分曝光,会有危险,他这样大胆的直接接触到向荧风和炽龙帮,不管背後有什麽目的都让人捏把冷汗。
    方才他神神秘秘的,不管我怎麽追问,就是不肯提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只会说是因为担心我要帮我,连番甜言蜜语的哄骗著,企图一语带过,後来实在坳不过了,又说赶明儿拿到怯情玉再告诉我,分明就是使著拖延战术。
    对他这样任意妄为的作事方式既生气又无奈,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怪的是,我明明应该愠怒和烦恼,但心情上却意外的有些放松....真不知自己是怎麽搞的?
    叹口气闭上双眼,在暂时的黑暗中,方才在他房内的激越情事登时浮现在脑里,虽是彼此都再熟悉不过的欢爱方式,总是浊重的吐息、呻吟,和缠绕著的肢体.....但身上残馀却明晰的感觉,让我明明疲累却又无法安稳入睡。
    「帮我施个安睡咒吧!唐璇士。」我突然道。
    「咦?!」身边易容成霍云桢的唐净文一怔,看向我。
    「我想歇歇又睡不著,现下不睡会,回去又不得空了。」我闭著眼靠向他肩上:「麻烦你啦,还有,肩膀也顺道借借。」颠簸的马车让我觉得怎麽坐都不对劲。
    「......没想到还是被暨二公子看穿了...」唐净文低声道:「我以为已经很完美了呢....您什麽时候看出来的?」
    「你踏上楼梯的方式,霍云桢是左撇子,也习惯用左脚先行,还有霍云桢虽手足轻捷,但是走路方式和真正的璇士身法上还是有差。」我懒洋洋道。
    「是这样吗...下回我会多注意...」唐净文的声若蚊鸣,语气却听起来有些-儿懊恼。
    事实上,唐净文的易容咒已经很完美了,说话语气也学得十足十,虽然在走路方式上,宋庆刑或齐旭那家伙可能也发现了,我身旁的这少年有著璇士的身手,但反正他们又不认识霍云桢,知道又如何?
    其实让我察觉的主要差别是,霍云桢是块厚脸皮的小牛皮糖,不会拉个手就紧张的手心冒汗呢,但这没必要说。
    「别担心,一般人不会注意那麽多啦!快替我施咒吧!」我复又打了个呵欠,将戴著嫌热的帽纱摘下搁腿上:「快到了再叫我,别让人瞧见我面貌。」
    「是...」唐净文轻声应道:「请放心吧...」手一挥为我施咒,让我靠著肩膀的身子坐得直直的,像是不敢动弹。
    真正的霍云桢可不会这般害臊。小子!你还得多学学呢!
    一进曲迎彦的居所大门,真正的霍云桢便由庭院的花丛间闪身出现,拦住我的去路道:「暨大哥你可回来了....我分不开身,那张沱又赖在里头不肯走...」
    「你师父呢?」我问道。
    「你一出门四峰六谷的人就出现,说是要师父到今棱山住所,应是有关於焰火掌的新发现...」
    说著板著脸,瞧向一旁已恢复原来面貌的唐净文道:「喂!暨大哥平安回来啦,又没什麽事...瞧这天色也不早了,该请你们的人放我师父回来晚膳吧?」
    「那麽...请两位多加小心,我会尽速回来。」唐净文看看我,明秀的眼目带著迟疑,却没说什麽,向我行个礼便瞬移离去了。
    我一阵疑惑,旁边霍云桢还犹自滔滔不绝:「今天你们两都不在,我一个应付那堆病患可真累人,幸好没什麽和平常不一样的伤病出现,那个叫唐净文的璇士没一会儿便说你离去太久,虽然炽龙帮应该不至於对暨大哥加害,但他还是不放心的乔装成我的模样前往...」
    「後来张沱又跑来找师父,我都告诉他了师父和炽龙帮的人有事出去,不知何时回来,他还是固执的说要等到人回来才肯走,便待在大厅不肯挪脚....现下怎办才好?」
    我沉思一会儿,问霍云桢道:「曲迎彦究竟和张沱熟不熟啊?看这样子好像有交情似的。」
    霍云桢愠道:「哪里熟了?师父对他可伤脑筋著,他来看诊时总是爱搭话,天南地北、问东问西的,平白浪费问诊时间,除了想掀师父面纱外,偶而还会像这样突然登门造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但师父要嘛避不见面,或是冷著脸不回话,偷偷催促我送客...」
    「我这麽假扮你师父,那张沱能看的出吗?照这样看来,他对你师父是有意接近的呢?」我闻言问道。
    想到早上曲迎彦和张沱在厅堂,那时曲迎彦的样子,还有张沱特意的赠送行气玦一事,总觉得有什麽。
    「但是暨大哥替师父开诊那天下午他不也瞧不出来吗?自从那次他扯下你的面纱後,显然是被你那上了药的脸吓著了,後来见到师父时不但言行守礼得很,而且显然很是自责的样子,嗯,说起来确实有些反常....」
    霍云桢思索著:「平时师父和他说的话也不多,通常是十几句才回一句的,应该是看不出吧....嗯...我也说不准....被暨大哥一提醒,倒真要小心张沱这人了,毕竟他是颖冱太守的儿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向荧风那儿有直接联系....但我看著是不像,那人怎麽瞧都只是个不务正业的纨袴子弟。」
    我道:「既是这样,还是由我去打发他走吧。」顺便看看这人到底是想做什麽。
    霍云桢突然仔细瞧瞧我,眨动著灵巧的双目,道:「暨大哥,我认为你还是先随我由後边绕到房里换件衣裳比较妥当,你的衣襟和腰际那儿都裂了长长的口呢!」
    我一惊,低头一瞧,果然如霍云桢所说,虽然里衣也是深色,乍看之下瞧不出来,但还是绽开的缝隙很明显。
    齐旭~~~~我警告过你的.....内心固然气极,但我还是淡淡的说了:「大概不小心被什麽勾著了吧!」
    说著,我头也不回迈步移向後院。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和人打了一架吗?不会是那个巧夺天工阁的主人吧?」
    霍云桢发出一连串疑问,紧跟在後,虽说真都被他猜中了,但我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半句。
    虽然满心气恼,但是禁不住好奇心使然,我想去会见等在厅堂的张沱。
    我需要做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免得忍不住回滔天楼赏齐旭那家伙几枚『碧磷针』!
    在内间换好衣服,我隔著帘幕瞧了瞧厅堂的情形。
    张沱显然一直是坐立不安,不时起身来回踱步,好容易在最後一批病患离去後,又找机会再问一回霍云桢,曲迎彦的行踪。
    霍云桢边差下人收拾著,边在案上振笔疾书著病患的纪录,作出忙碌不堪,没空理会他的模样,张沱竟也极有耐性,立在一旁沉默等候。
    终於霍云桢停下笔道:「师父刚才回来了,但累得很,在歇著呢,没什麽要紧事我代为传达也行啊,为何非得见他不可?」
    张沱道:「我听闻这两日炽龙帮频频上门,为曲大夫感到担忧,才来探视。」
    霍云桢不以为然道:「炽龙帮那些人最近是来得比较勤,也不知道那儿和人打出的伤,但也不是没来过,有必要这麽紧张吗?」
    张沱道:「先前炽龙帮再怎麽样也不致让曲大夫出诊,现下却能让曲大夫打破规矩,差人护送他也罢了,还是二帮主亲自随行的,霍小哥人这等伶俐,难道就不觉得古怪?」
    「叫我霍少侠!!他们有重要的人病了出不了门,师父一时心软去瞧瞧又怎地?」霍云桢冷眼斜睨他一眼,仍是不为所动:「以师父的名望让那姜二帮主来护送又有什麽不对?我看张公子是日子过得太閒适了,没的自个儿胡思乱想吧?」
    我心底暗笑,这霍云桢显然很讨厌张沱啊,平时待外人极有礼,总是一付乖巧模样,但一对到张沱便说话不饶人,亏这张沱还真有耐心,竟毫不在意。
    张沱只道:「是我胡思乱想也好,总之请让我亲眼见到曲大夫,确定他平安无事便成!否则今儿我是不走的了。」
    霍云桢闻言怒道:「你这人怎麽回事?我都说师父没事了,你摆明不相信我不成?」
    张沱道:「霍小...少侠有所不知,近来炽龙帮内流传著一种病症,我是担心曲大夫会被波及,那病症极为古怪,患上的人看著和常人没两样,但会突然做些异於平时的举动,像失心风似的,而且事後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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