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向,横冲直撞的逃,很快,熔岩巨人就被我甩得远远的。
我背靠着一块凸起的石头喘气,暗自窃喜。忽然听到破风声传来,一支带火的羽毛像箭一样射来,我侧身躲过,定
睛一看:一只比火鸟更大,羽毛像箭一样插在身上模样变态的鸟,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发射着带火羽毛迅猛的朝我
飞来。我边跑边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刺猪鸟? ̄_ ̄┆┆不对,我又回头瞄了瞄,猛的想起,这不会是火鸳吧
,传说中的凶猛残忍异常的火鸟的变异。除了锋利的嘴爪外连翅膀上的羽毛也能做武器,对猎物的攻击更具杀伤力
和持久性。
惨了,我才不要做一只鸟的猎物,如果不把它解决掉它就会一直跟着我,烦也会被烦死。
想起临走时四长老提醒我说,我身体的防御能力很差,被袭击或遇到危险最好进行远程攻击,近身搏斗会受到及大
伤害。
我想了想,拔下用来盘头发的桃木枝,练着口诀将水雾寒冰冰字诀中的破冰击加持到桃木枝上,顿时,桃木枝散发
出银色的光芒。
酝酿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朝火鸳一点,"滋"的一声,冰一般的焰火像流星一样朝火鸳飞去,火鸳被包裹冻结,落地
、溶化、直至消失不见。
这么大的威力啊?破冰击较于以前改变好大,以前只能发出包含着许多小冰凌的一团雾气而已。看来长老们没有骗
我,我似乎已得到离雪炎凰的心法。可我是怎么得到的呢?难道痛啊痛的就得到了吗?好变态的心法!(-_-││
想完这些,才觉得自己饿了。在火鸳落下的地方找啊找,居然化得什么都没有了,好歹留个鸟腿嘛,我嘀咕着流口
水。
继续走,这个溶洞真的好大,尤其对于我这种没方向感又找不到路的人来说更是如此。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不行
了,熔岩和矿石可不可以吃啊。
我跌跌撞撞的走着,溶洞里阴暗又恐怖,空气流动缓慢像熔炉一样热烘烘的,吃的一点没有,汗到是流了不少。忽
然,翅膀扇动所引起的强烈的空气流动告诉我敏锐的感觉附近有一大群火鸟。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果然,我一露面
,就引起这群凶禽的注意,成群结队的朝我扑来,^_^我点......我点......我点点点......
§_§哭,~我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美食化为乌有。这个,这个,威力也太大了吧。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桃木
枝,很郁闷的磨牙。好饿啊!
看来得换种方法,用落冰击吧,落冰击是将内力至于顶点,喷涌到空中,以千钧之力垂直而下击中目标。
终于找到了,一只火兽。够我吃的啦。我抬起右手,握紧,凝掌心之力,向上抛起,再朝它指去。
◎_◎目瞪口呆!!竟然砸出一个大坑,我的火兽!!我抓狂着,朝坑跑去,坑底一团漆黑的像炭一样的东西是什
么呀。
哀怨的看着它,毅然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我又自行回来了,我发现,我只有吃炭的命。因为我试过我会的所有
水雾寒冰中用来攻击的招数,发现原来消失和炭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居然会引起变异,你能想象一只火鸟
肿得像头猪一样还气势汹汹的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惨叫一直到爆开还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吗?这可是弹冰击的威力,好
残忍的。再说,我已经饿--慌--了!所以,我很任命的回来吃炭。
(六)狰狞之光
吃炭吃得我全身乌漆抹黑的,不过其实碳烧口味挺适合我的,就是口有点渴。
行走是磨砺人意志的方式,没水喝是折磨人的方式。这样没日没夜的行走,还要躲避火鸟、火兽的追击(现在是人
家躲你好不好。)这种日子,真是悲惨啊。
我呻吟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似乎永远都找不到出口的岩洞中。
胡乱找了一个洞口进去,摸黑走了半天钻出来,居然还是溶洞。不过仔细一看这个溶洞和刚才的有很大区别,空间
比刚才的更高,但道路却变得很窄,两边都是峭壁,不时有类似蝙蝠的模样古怪的鸟类怪叫着飞过。
我顺着左边的道路走,很快看到一群一群的火狰狞。狰狞是群居的动物,即使是漂亮强悍的火狰狞也不例外。远远
看去几百只火狰狞们聚集在一起就像一簇簇美丽灿烂的焰火,或卧,嬉戏着,或摇头晃脑的、伸出舌头舔顺自己的
毛皮。他们的毛皮晶莹服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诱惑我,让我涌起想伸手抚摩的渴望。
我刚走近,火狰狞们立即感觉到有其它生物的存在,大面积骚动开始,纷纷处于戒备状态。我不想刚才的景象消失
,却又不得不面临被撕裂的危险。
为什么不能共存呢?因为生来就注定的对立吗?忽然间我感到茫然,因为自己的生存而扼杀别人的生命是逼于无奈
还是绝对的真理呢,还是说,生命的本身就充满迷茫坎坷和冲突,那生命的意义究竟在于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我已被火狰狞们重重包围,现在想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火狰狞一向以嗜血闻名。它们的牙齿尖锐
深长且喜欢群攻,享受尖牙刺进猎物体内,瞬间撕裂的感觉。牙齿泛着寒冷的银光,缓缓的沉沉的朝我逼近,眼中
是势在必得的残忍。
我开始有些明白长老们的意思,他们留我在这里,决不仅仅是要锻炼我的体魄和内功。在我十七年的生命里,我所
经历的事情寥寥无几,除了怀着卑微的心情将暮尘师兄作为心中至高的仰慕而坚持日复一日的练功外,我无事可做
,没有信仰,没有过任何的思考和争取,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成为忘川之谷的谷主?
我扬手,用内力催动蔽之雾,顷刻间大雾弥漫,火狰狞们因为失去目标而停留在原地,微微喘息。
我擦去额上的冷汗,长长吐气。我的一切,长老们都很清楚,正如他们所说,此行危险重重、险象环生。那么,高
等的武功已不是一切的主宰,关键在于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驾驭住这武功驾驭住自己驾驭这整个忘川之谷的能力。
所以,即使我失败了不能回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样的人本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忘川之主。刹那间心里涌起的感
觉是复杂的,但绝不是悲哀,反而让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将要面对的一切。
心下一沉,气涌丹田,回转之时,只觉全身充满力量,倾力使出水雾寒冰水字诀--行云流水。行云流水不是致人于
死地的武功,主旨在于大面积的伤害,用做对付数量庞大的敌人,可以趁乱逃跑。
气流从我身上以扩张之势向四面八方如同水幕一般高高昂起朝身处迷雾之中的火狰狞们扑去。
仿佛潮水退去,兽类独有的哀鸣声回荡在溶洞之中,我的心一片空冥。
一路走来,竟一只狰狞都没有遇见,或许是因为刚才狰狞们的叫声太过惨烈,也或许是我的身上已经粘染了太多的
血腥,兽类的直觉让它们对我退避三舍。
走出溶洞,站在冰凉的雪地上仰望久违的太阳,被阳光沐浴的感觉真好,我笑了,总算闯过第一关了。紧接着,双
眼一黑,栽倒在溶洞入口。
(七)紫罗
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我醒来,呻吟着睁开眼,被阳光照射后反出刺眼光芒的雪地,扎得我眼睛发疼,我呻吟一声,
别过头,这才注意到跪在我旁边的小姑娘。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雪白,眉目稚嫩却精致,带着骨子里散
发的冰冷漠然。她的手寒冷如冰,在我的脸上抚摩着,很轻,也很冰,冷得人彻骨彻心。
"谢谢你。"我轻轻的道。望着她看我的眼睛,长长睫毛下的眼珠是无望无际的冷灰色,她看着我,收回双手,不动
声色的开口:"不用谢。"盈盈起身,裙倨摆动,别样风情。
我紧跟着站起,我比她高出半个头来,可以看清她小巧的发譬上泛着银光的紫罗兰,我一直偏爱这忧郁深沉的颜色
。我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保持沉默。
她忽然回头对我一笑,:"知道为什么我要救你吗?"我摇头。
"因为我是妖怪,我要吃掉你。"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惊讶她会如此大方的承认,我也笑了:"那为什么不趁我晕
倒的时候吃掉我呢?我醒了,吃起来,可有些麻烦。"
她看着我,睫毛忽闪,幽幽道:"你是我第一次看见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吃你。"她的头低垂下去,刘海轻
轻飘扬,越发显得瘦小。原来她,也有和我相同的迷茫,为什么世间众生在相互残杀?
我微微叹气,不知如何回答。这是悲哀的事情,我们都困惑其中,生存着哀伤。
沉默许久,她转过身来说:"我觉得你很特别,我带你走出这里吧。"她伸出手来,等我回应。我在一瞬间恍惚怀疑
,不知该不该回应,这会不会是陷阱,又把这个念头屏弃,伸出右手握紧她的手掌。
只一瞬间寒冷直达背脊,生生的痛。
我看着她,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或许在妖的眼中,人类比自己想象的更弱更无力。
我已懒得去问为什么,挥手反击,流光自掌心发出,我毕竟于心不忍,出手自留三分力,用的是只为迷惑惊恐敌人
的水流光。
流光所到之处光芒猛长,雪花绝地而起,以撞击之势朝方圆百里飞迸。左手掌带着流光刚要碰上她身躯,我一咬唇
,将其逆转,打在我们之间的地上,激起雪花无数,飞溅在我们身上,混乱之中,冒着撕裂的疼痛我扯回自己的手
掌,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疼痛更为深刻,手掌的鲜血淋漓并不让我担心。
我退后几步站在大石后面看她,嘴抿得很紧。
"你真的很特别......"她喃喃道,后面那句几乎飘散在风中的话被我拾起"只是,我不得不杀你。"
隐约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丝动容的淡紫。
"你跑不掉了,你的手已流血,腥气会引来方圆几百里的狰狞和幻兽,还有我的姐妹们。"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已经变形的颤抖着,血落在雪地上诡异得好看,一朵一朵,像极了开到灿烂的红梅。四长老说
得对,我的确不适合近身肉搏斗。这是我第一次被妖怪所伤,美丽的女妖。
忽然我笑了,眼神一如她刚才看我一般,殊不知在我眼中,它们对我都是徒劳的觊觎,我的疏忽,绝不能成为我死
亡的理由,一次,已经足够。
野兽的嘶吼声和漫天降落的雪花让我绷紧着身体,时刻准备反击,娇笑声从空中传来:"紫罗妹妹,你发现了什么
?"
五个和她相同打扮的女妖从空中落下俏生生的站在她周围,个头和眉目较她稍长。她没有回答,走到我面前轻声道
:"我挡住它们,你走。"言语坚决,毋庸质疑。
我惊愕,由不得我拒绝。她张开双臂勃发,闪电般的气流朝身后的五个女妖打去,女妖们防避不及,都被其所伤,
摔倒在地。
我伸手拉她,已来不及,女妖们在反应过来后很愤怒的反击,数道闪电般的气流击中她的身体,发出一声微弱的呻
吟,冷灰色的眼珠泛起紫青色,气若游丝道:"我叫紫罗。"
言罢,便化作一股气消失于天地间。
让我睁睁然的看着天空,漫天飘落的雪绒花,想不透她的初衷。
"紫罗。"我徒劳低喊,言语涩涩,喉咙嘶哑。几道冰刃般的重光挥来,重重打在我的胸前和背部,痛得我弯下腰来
,眼前血雾飞溅,冷汗直冒,身体承受着巨大法力交错的冲击。看清她们眼中的血腥贪婪,势在必得的冷漠。略略
用力,才知道右手已无法动弹。
我强强直起身子,眼里漫天血雾,咬牙,暴喝,挥左手--千山覆水,以我为中心的雪如浪花一样层层向外扩散开,
以洪水之势急速向外扩张,迅速将它们掩盖、吞没,一波未平,又挥一波,三波之后,力竭而倒,眼睛微张,方圆
之地再无生灵。
云淡风清~~
破风声传来,一朵小小的紫罗兰花发饰自空中落到我手边,散发出柔和温暖的淡淡紫光,"紫罗......"我喃喃,闭
上眼睛。
"唔~"我呻吟着,把正给我脸上和身上带来酥麻和湿漉漉感觉的东西推开,我奋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只手臂
长短的水麟兽在我身上拱来拱去:"是你吗,楚楚?!"我惊讶道。
看着它一脸不情不愿听到这个名字的表情,我闷笑,是它没错了。它憋着劲从地上爬起,爬到我脸上对准我的嘴唇
就是一下,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我,好象在说"还你。"然后又慢吞吞的
去舔我的右手了。
我微微起身,看来它真承认我是它主人了,这么千里迢迢的来找我,心下一片柔软。看着满胸的血迹被它舔得干干
净净以及即将干净的右手,我哑然,却不得不佩服它的精神,"你还真是不浪费啊。"我笑着揉揉正在舔我手指甲的
它,"你怎么长这么大了?"吃什么长大的?
手指被它舔得很舒服,我不禁笑出声来,伸手把它抱起,它脚蹬手蹬的企图挣脱我,眼睛吼吼的望着我右手食指尖
上那一点点凝固的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我摸摸它的肚子说:
"你肚子都圆了,还没饱么?"它横我一眼,继续挣扎。
我笑着,发现我的右手竟然能动了,虽然不如以前灵活,但总比不能动来得好。我缓缓的将右手伸到楚楚面前,这
才看到我遭受到重创的右手,掌心上满是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伤痕。
我和楚楚对视一眼,我居然在它眼中看到了怜惜,水灵灵的疼惜。
"楚楚。"我喊着它的名字一阵亲吻,你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这家伙,脸又红了。
我扯下衣衫一角将右手裹好,反正血已经不流了,愈合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捡起紫罗落下的紫罗兰花揣入怀中,缓缓起身,抱着楚楚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平安,只是我受过重伤的身体经不起这寒冷的空气,血液循环不畅更觉寒冷。走不了几步就大声喘气,咳嗽,
肺部阵阵抽痛,"楚楚,我会不会是感染了风寒?"我抚摩着楚楚美丽的银光闪闪的皮毛,有些忧虑道。
楚楚用它蓬松的尾巴将我的手臂卷得紧紧的,试图给我些温暖。几天下来楚楚又长了很多,身子变得跟狐狸一样,
又窄又长,皮毛蓬松又暖和。
忽然我想到一个办法,我把楚楚从手上扒下来,当毛皮围巾一般围上我的脖子,做围巾缠。楚楚反抗无效,居然收
紧身体企图勒死我,我的肺部本来就呼吸紧张,这么一勒,立马翻白眼,窒息了。
等我醒来,楚楚已很认命哀怨的任由我摆布,心甘情愿的做起我的围巾来。
我们在无日无夜的风嘹之地里行走,毖瑟得发抖,风从四方涌来追逐着我们呼啸,猖獗得让人疯狂,夹杂的冰凌打
在身上,刺骨的疼痛,我们无法躺下休息,这是寒冷的冰天雪地,一旦睡去就没有再醒来的可能,身体因为极度的
耗损,疲惫倦怠,这样下去,我们熬不了多久。
我和楚楚都处于奄奄一息的边缘,却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发现两只落单的狰狞。狰狞的毛皮极厚,可以抵御风雪的侵
袭,我们决定去靠着它们取暖。
刚靠近,它们就警觉的抬起头来看我们,利爪深陷入雪地。喉咙里发出警告式的低吼。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们的友
好之意,只能试着张开双手表示亲热,却吓得它们退了一步,碧绿色的眼珠满是怀疑和深深的恐惧,不逃,或许是
因为知道逃不掉。
慢慢靠近,相差几步之遥时,其中一只狰狞忽然吼叫着扑上来,将我压倒在地,牙齿森森,已抵上我的额头,看得
清深深的喉咙,我的手指摸到它两条前腿的关节上,"可,可"两声,错开了它的关节,翻身而起,迅速错开它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