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灵异事务所————冰蓝镜影[下]
冰蓝镜影[下]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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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完这一顿,我也差不多穿好衣服了,也无所谓身上粘乎乎,开门就走。
"甄少泽和王嫣都被下了术,夸大了心中的感情,目标是嗔恚心,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见我脚步停滞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会出现在那里纯粹是不希望你出事。"
"是,不希望我这把钥匙出事。"我没好气道。
火还没消,门被我‘砰'得一声关上,走廊上的清洁工被我吓得抖了抖。
烦死了,利用甄少泽,设计加深王嫣对我的厌恶,什么乱七八糟的星星,怕是之前那只‘宠物'被我弄丢的情节也是那伙人计划好的。
真是一群欠扁的家伙,上次好心放过他们(==!!!明明是自己打不过),这次欺负到头上来了!!!
还没走进住宅小区内,就隐隐感觉出大问题了,这么些警车,可别捅出什么蹲大牢的篓子了。
还好,警察都聚齐在屋外,可见,至少还没死人。
"莫莫,你到哪里去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你?"黄彻一脸紧张。
"呵呵!"总不见得说开房去了。
"王嫣在里面劫持了甄少泽和一个女佣,嚷着要你进去见她。"
"她有那么大能耐不仅劫持一个女人,还加上一个男人?"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带上窃听器,先进去和她谈谈,让她冷静,能放一个先放一个。"
"我不干行不行?"c
他翻了翻眼睛,直接忽略我可怜的表情,小声道,"你和那女人结什么梁子了?"
呵,这‘梁子'让我从何说起。
这时,优等生从一辆刚停下的警车上出来,先是奔向了心急如焚的甄家老爷太太,再来视线瞥到我,跑了过来。
"莫莫......"他一脸惨状。
我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要是算上那次绑架事件,这是第二次那家伙受我牵连了。
真不该认识这群人,就该在前一章中卷铺盖走人。(==!!!)
我的脚,一瘸一拐;
我的腰,风吹荷叶摆;
我的人生,哀~
最有效的威胁,哼哼
我无力地敲了敲门,"王三小姐,在下姓丁名莫,久闻小姐貌美如花,犹如天仙下凡,今特来求见,只为一睹......"
"门没关。"
好凶狠的声音,我真不想进去。
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活像粽子。手持水果刀的人头发散乱,要不是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和清楚的谈吐,我一定认为是哪家疯人院跑出来的。
灰色系的那群家伙还真是把她怨恨我的心情夸张得有够大,再加上那些情节,换了是自己,说不定也会有过激行为。
"你想让我怎么做?先放一个人,好不好?"我开门见山。
"我要你死。"她咬牙切齿。
好直接。
"死就死,你先放一个,我们再讨论我怎么个死法。"
我拉过椅子坐下,瞥见桌上还有包烟,随意地拿过,替自己点了一支。
王嫣似乎很不喜欢烟味,皱了皱眉,为防止她一个激动下又做出什么行径,我吸了两口就捻灭了。
"到底你想不想让我死啊?想的话就快放了一个。"我忽略过任何一人惊讶的视线,在厨房观察了一圈,喃喃,"割腕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怕痛;上吊的话死状太难看,不能忍受;开煤气吧,这是开放式厨房,屋子又太大,时间太长;恩......要不直接拿刀捅心脏,万一要是捅不准,那不是慢慢折磨而死?"
感觉到越加惊异的视线,我回头,看了看还没放人的王嫣,道,"王三小姐,你选好了没有?先放哪一个啊?要是你想让我多活一会儿,我倒不介意。"
大概实在是觉得我太古怪了,王嫣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放了那个女佣。
耳机里传来黄彻的声音,"就这样,你先稳住她,我们找时机冲进来。"
稳住她?
我轻叹了一声,摘下耳机,把窃听器扔进了水池里,另一头依稀传来黄彻不解的叫声。
趁着王嫣狐疑的视线留在那窃听器上,我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夺过水果刀,立刻一刀割断了捆着甄少泽的绳子,顺便拿下他嘴里的布。
"出去。"我厉声道。
"不行,我不能放你们俩在这里。"貌似他已经清醒了。
"你待在这里只会碍手......嘶--"
痛,我的手臂。
我倒吸一口凉气,再吐一口暖气,一脚把甄少泽踹到了门口。
都说了碍手碍脚。
转身,只见王嫣又拿了把比刚才大一号的水果刀朝我砍来。
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玩的,天知道我对活下去的渴望有多深。
"去死,去死--"她的尖叫声真是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这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啊,人质都安全离开了还不进来。
我奇怪地看向门口,一群武装人员就挤在玄关那里了,愣是进不来。
结界?我要叫声姐姐了。
我和王嫣手上都拿着水果刀,可惜,她可以不顾一切地砍我,我却要担心自卫的后果会不会引来十天半个月或更长时间的牢狱之灾,毕竟,对方可是有财有势的王氏家的三小姐。
穷人与富人的对抗,穷人注定矮一截。
近距离细看这张扭曲的脸,我已经放弃唤回她神智的打算了。
再看这张脸,啥时瞳孔收缩了?怎么有水滴到手上,难道......
我扶住不断下滑的身体,却挽留不了那飘离身躯的灵魂。
两个身穿灰色斗篷的家伙好整以暇地看完这出戏,接着就去抓依旧怒视着我的王嫣的灵魂。
嘁,麻烦。
我放下尸体,一把拉过王嫣的灵魂,心念一动,眼前的景物来了个三百六十度颠覆,出现在不远处的是那扇二维平面的玻璃门。
自从有过赵善那次带我来的经历,貌似熟悉了一点窍门,在之后夜半无聊之际,试着找过心念中的这条路,久而久之,熟能生巧。毕竟,要是自己能随便来这里,以后威胁那帮家伙不就更有力度了。
手腕传来入骨的痛,我好心救她来这里,她竟然咬我。
我环顾了一圈,大声嚷嚷道,"听得到我声音的话吭一声,不然,我就开门了。"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袁老头立刻现身。
"丁莫,你怎么会来这里?"袁老头脸上闪过一丝恐慌。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以后要是你们哪天惹火了我,我立马过来开门。"我翻了翻眼睛。
旋即,另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旁,是青枫。
"突然看到你们消失在房中,还好没被那群人抓到。"青枫松了口气。
"呵,敢情你一直在那儿看戏呢,也不进来帮忙?"
"但是,他们设置了结界,我进不去。"青枫委屈道。
"算了算了,我想找得不是你们两个。现在冥府由谁掌管,是不是那个颐轩?"
"恩。"袁老头点了点头,"冥王违反契约,没有允许,谁也不敢放他出十八层地狱。"
"那,麻烦你们帮我转告他一声,这个家伙。"我示意了一下还紧紧咬着我不放的王嫣,"能不能直接让她去投胎,不要经过十殿阎王的拷问。我怕她继续维持这样,灰色系的那姓陈的家伙会不惜跑到冥府来找她,到时候,大家都得大难临头。"
"但是,今生种下的果,必须要受刑。"袁老头严肃道。
"我知道,就拿我的阳寿抵她的刑期,我想阳寿总归比地狱的刑期价格贵点吧。反正算命的说过我至少活到一百岁,我的生命线也特别的长,那种走路要人搀,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看,说话流口水的老年生活不要也罢。"
袁老头和青枫互看了一眼,还在犹豫不决中。
哼,我让你们犹豫!!!
"我数到三,要是你们不给个明确的答复,我立刻马上现在就一个箭步冲过去开门。"
狠话一出,那两人的脸色变了变,妥协地点头答应一定会说服那颐轩。
"O.K.,那人、呃,是这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我使劲去推那还紧紧咬着我手腕的王嫣,再被她咬下去,难保我这手不废了。
转眼,我回了那屋中。
貌似俩灰色斗篷已经撤退了,哼哼,谁让他们设计我的,活该仪式完不成。
满屋子的警察在那儿逛,有验尸拍照,有找人的,忘了说,我现在是待在二楼拐角处。要怎么出现他们面前呢,装晕吧,不然省得这个问那个问的。
说装就装,晕倒半分钟,某警察发现了我,然后不知道哪位把我横抱上了车,貌似是去医院的。
找个时机醒来吧,我可不想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群头上挂半颗脑袋,胸口来个大窟窿,断了的脚还藕断丝连地在风中飘啊飘的家伙们。
正当我准备睁眼之际,车子猛地一个刹车,我听到了枪支开保险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黄彻的声音。
手腕不知被哪位紧张之下抓了一把,要知道这被抓得可是刚被王嫣狠狠咬过的,即使看不出咬痕,疼痛还是存在的。
我没有征兆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两个歹徒和黄彻,以及刚才情急之下抓我的人,甄少泽。
我说黄彻啊黄彻,你就不会开一辆小型警车,难道你怕他们要劫持我们用小型警车载五个太挤了,故意开这商务车型的吗???
看那俩歹徒,一个夺了警枪正对准了黄彻的脑袋,还有一个十指间貌似夹着亮闪闪的东西,姑且称之为暗器吧。
在他们一瞬间退下身上的警服,换上灰色斗篷之际,我也猜到了是刚才屋里的那俩灰色斗篷,劫持我们的目的是为了逼问我王嫣灵魂的去处吧,看来也不是每个曦族都像青枫那样可以随便出入门的附近。
"嗔恚心呢?"一人凶神恶煞地开口,另一人配合地把枪往黄彻脑袋上顶了顶。
我挑了挑眉,傻子才有问必答呢。
"莫莫,你醒了?"
我也真佩服甄少泽此刻仍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他都不看状况的吗?
我说,你老婆可刚死呢。送我去医院,你不怕被八卦记者贬得一塌糊涂,我还想过清静日子呢。
心里叹了口气,我毫无征兆地吻上甄少泽,完全忽视了此情此景,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更显缠绵地将两人的身体靠近。
不用说,这俩灰色斗篷在一刹那都呆了,更何况我还极度配合地低吟了两声,丢脸啊丢脸~
接着,我便听见驾驶座上传来一阵搏斗声。不愧是多年的死党损友,黄彻立刻会意地趁机夺回了自己的警枪。而在另一名灰色斗篷转眼去看自己同伙的同时,我恶劣地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命根子,打开车门,拉起甄少泽就跑,黄彻紧随其后。
三秒后,刚才那被我称之为暗器的东西刷刷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倏地收住脚步,这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要是我继续跑,只怕那亮晃晃的不知撒米东西就扎在我身体上了。
黄彻企图开枪,还是被我拦了下来,对方不是普通种族,警枪未必适用。
"这件事与他们无关,先放他们走,我就告诉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
对方两人还没回答,黄彻已经挺身站到了我面前。
本来是我抓着甄少泽的手,此刻也被反抓了,他的笑带着一丝凄凉,"你总是喜欢独自承受,不管是别人的事,还是你自己的事。"
这话貌似他以前说过。
什么叫别人的事,我是那么闲得一个人,伟大到去担负无关人等的麻烦吗?瞎说。
看这两人的架势,就算对方答应我的要求,这俩人也不见得肯走,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是在和什么对抗啊?一个个都那么逞强,死了也活该。
早该料到这群人不会善罢干休,那青枫呢到哪儿去了,送个鬼魂去冥府要这么长时间。
果然一个人开这个事务所显得力不从心啊,难不成我唯一的经济来源就这么被迫扼杀在孩童时代???
"东西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突然间一片天昏地暗,醒来就在楼上了呗。"
"你不用装,我们知道你是谁。"
"知道我是谁那还问我,明知故问。"
"难道你为了一个已死的人宁愿赔上你朋友的两条性命?"这话不是从那俩灰色斗篷吐出来的。
我若有所觉地看向右侧,又是一灰色斗篷,不过看那出场的气势,该是这俩灰色斗篷的上级领导,是那个姓陈的家伙吧。
也就在我这思考间隙,刚还在我身边的两人都成了人质,黄彻和甄少泽的表情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那不属于人类范畴的动作和速度,也只存在于他们的想象中。
"拜托,再怎么说你也贵为一个长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我都替你害臊。"
"我只要结果,过程无所谓。"他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抓着黄彻脖子的手加重几分力道,那不明暗器也使得甄少泽颈项上多了一抹血痕。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只是现在,怕是她已经投胎了。"青枫那小子,要是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非跑到冥府去逼他们还魂不可。
"你把它送去冥府了?"姓陈的一个激动,我的脖子已经落在他手。
"轻、轻点,很脆的。长老,您老不是受刺激糊涂了吧,我身上又没嗔恚心,与你们的仪式毫无关系的啦,还是放开我,要是您觉得心情不好,大不了晚辈我请你吃喝玩乐一番。"
"都是你这浑小子坏了我们大事,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长老,您有点公德心好不好?我身上没肉,躺地板都比拿我当垫背的舒服,您......咳咳......"
不是真的要拉我当垫背的吧。
他到底对我施了什么术,身体动不了。难道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我还没吃过鲍鱼、喝过鱼翅、去过迪斯尼、上过太空、下到《海底两万里》呢!!!!!
这回真完了,已经可以尝到自己的血腥味了。
"你......"突然陈长老惊叹了一声,莫明其妙飞出了好远,摔了个狗啃泥。
同样惊讶的不止他,憋在喉头的那口气我硬是吐不出来,也吞不进去。
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侧面,不可能,辛晟不是已经......怎么可能?一定是眼花了!
好不容易咽下这口卡在喉咙的气,青枫终于赶到了。
"陈长老,嗔恚心已随投胎之时消散在这世间,还是跟青枫回去,向族长请罪。"
真受不了他这乖顺的性格,明明是叛徒,还这么毕恭毕敬的。
"是啊,没有嗔恚心,你们的仪式永远完成不了,是你们输了,还是乖乖投......"我的附和还没完,空间仿佛如流水般涌动起来,但看其他人的反应,除了姓陈的脸色大变,剩下的都浑然不觉的模样。
契约!
如果仪式失败,代价就是这些人的灵魂,难道说,是谁来收他们的灵魂了吗?
利用空间扭曲,把那三人带走了?
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青枫也显得疑惑万分,"怎么回事?他们呢?"
我没空理会他的疑问,那流水般的涌动正在渐渐消失,我朝前跨了一步,瞬间仿佛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跌宕起伏,然后,在一个诡异的笑声中,一切又恢复了最初。
无影无形,幻化于心间的神吗?
呕~好难听的笑声.......
"奇怪,还是先回去和族长报一下情况。"青枫宝宝自语了一句,随即礼貌地跟我道了声‘再见'化光而去。
他就不会考虑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样明目张胆的化光而去,让我怎么和那两个凡人解释???
黄彻与甄少泽先后揉了揉眼睛,异口同声,"莫莫,刚才的是?"
"这个世界有很所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所以,不要问我这个连科学的定义都不知道的人。"我一脸认真道。
他们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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