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了的爱————水月风
水月风  发于:2009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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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靳湫水撇过脸不看他,神色尽显悲伤。
"不,不可能的!肯定是你、是你们为了不让他走,伤了他!"此刻,他好恨自己不会武,否则他绝对杀了这里所有人。
"别胡说!"靳湫水面对他的质问,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吼道。"你明知我爱他,怎麽可能伤他?我们也不知道为什麽,他就突然在我们面前倒下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可是他心里想的却还是你!还是你!"说著说著,他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要是当初他阻止莲yue不要来这该死的西凤就好了!上官戢冉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且无力,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莲yue......

第二十五章

看著床上那紧闭著双眼、毫无血色的脸,上官戢冉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一阵绞痛。为什麽老天要这样对他?在他好不容易得到时,竟又要让他失去!那为什麽又还要让他得到呢?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他宁愿就像原来那样守著那具不会动、不会说话,却至少还活著的身体,至少这人还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活著!他宁愿天天生气的想著、念著、猜测著关於这人的一切,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看著自己最在乎、最爱的人慢慢逝去!他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他已经无法忍受没有莲yue的日子了!

整整一个晚上,上官戢冉命令璃和罗安宇守在璟莲殿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内殿。然而,等到第二天他走出殿门时,所有人都惊在了原地,他,一夜白发,双眼冰封,再无任何感情。
如利剑般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然後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丢给璃,命令道:"去shi璃国找尘yuan,要他马上来这里!"
"是。"接住东西,应声後,他便在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我不会放过任何人的!"此刻的上官戢冉,双眼中尽显嗜血般怨恨,他的痛苦定要让那些人万倍偿还。

五天後·璟莲殿
因为这件事,让原本在瑞珩国内耐心等待的人,全都日夜兼程、迫不及待的赶到了西凤国,而首先到的便是赫连翊汶、上官攸lin以及叶辰逸。其他人,则只能以出使名义,随著使团随後而到。不过即使是曾共身一体的赫连翊汶也无法挽回什麽,毕竟他沈睡了很多年,在各方面他其实都不如莲!,所以他才会在解封後极尽所能的修炼。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麽?"上官攸lin看著自己那满头白发的皇兄,心中一阵心疼和悲伤,为什麽老天要这麽折磨他呢?
"有,我也不可能做!"赫连翊汶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床上陷入垂死的人,为了冉儿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麽?他虽知道莲yue给冉儿施了生命的防护咒,但没想到居然还施了移嫁之术。以前明明躲著他,现在竟然把他放到了自己的生命之上,这就是你说的爱麽?
听了他的话,上官戢冉立刻抬脸死死的盯著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旁边的凤於玄和靳湫水有些焦急的同时出声问道:"为什麽?"
"移嫁之术若返还,必反噬,两人之中必有一死。"
"可不可以冒昧的问您,与yue儿之间是什麽关系?"靳湫水虽很担心现在的yue儿,但他更奇怪的是,yue儿什麽时候会了他所不知的奇门遁术?再者就是,虽然当年他也见过这位至高无上的天族人,但却不知yue儿竟和这个天族人关系匪浅?
赫连翊汶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後,便又把目光放回了床上之人的身上。"因缘巧合,他救了我一次,我则允他三件事。"这些事,在他解封清醒後,莲yue便已全部告之,他和莲yue之间从无任何欺瞒,毕竟就算分开成了两人,其实彼此还是一体的。所以如今莲yue伤成这般,表面上他并无大碍,但内里,他却也因此损耗了过半魂力。
"小yue,会没事吗?"叶辰逸满脸担忧的看著床上之人,虽然不是自己亲弟弟,但却是甚过亲弟的般的存在。只不过......望著那白了发的人,他很明白自己再也无法说出口了,更何况身边也已有了两个不能辜负的人,此刻他只能真心的希望并祈祷老天能成全这两人!
"不知道,但至少目前他还没死透!"穿心一剑,无论是谁,都会死。然而,莲yue还能躺在这里,说不清是否还有救,至少没死透,否则他也不会这麽安稳的站在这里了。看了一眼冉儿後,他又转脸看向了lin儿,忍不住在想,如果躺在那里的是他,不知道lin儿会怎麽样?会像冉儿在乎莲yue那般在乎他麽?
"你别胡说八道!"上官攸lin冷著脸横了他一眼。
赫连翊汶顿时觉得心中一痛,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索性把眼移向床上的莲!,不再说什麽了。
上官攸lin看著这样的赫连翊汶,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但一想到自己的兄长已变成如此,他竟然还说话如此直接,便又不由地一阵气闷,於是也不再理突然沈默的他了。
□□□自□由□自□在□□□
第二天清晨,璃则是顺在其後的赶了回来,当然,跟著一起回来的,除了尘yuan,还有两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shi璃国已退位的太上皇轩辕紫昱和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掌重权的丞相南宫司琪!
尘yuan跨进寝殿,看见满头白发的上官戢冉不禁愣住,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变成如此,但嘴上还是很不饶人的刺激道:"哼,瞧你这死样子,真是丑得要死!真搞不懂他怎麽就喜欢上你?"
上官戢冉抬脸,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在众人的讶异下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尘yuan这下彻底呆住了,这小子居然没有反驳他?要知道他们俩可算是从小就关系不好,为了赫连翊汶,两人可说是没少打架,也没少暗潮汹涌,这回这小子居然对於他的挑衅毫无反应?见他出去的决然背影,忽然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快速转身超床上的人走去,从被子里拉出手搭脉,僵住,面色一瞬间惨白,转脸望向一旁的赫连翊汶,只见他点了点头,尘yuan顿时觉得全身发冷。
"怎麽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後传来。
"死了。"尘yuan的声音有些颤抖,无助的望向身後的轩辕紫昱。
而轩辕紫昱则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床前,抬起手,手掌面向床上之人,从头缓缓移到心脏,忽然停住,皱眉的确认道:"死了。"
转身,有些不悦的瞥了眼在场的众人。"司琪在外面等我好麽?"
南宫司琪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接著,轩辕紫昱则是很冷然的说道:"尘yuan、翊汶留下。"然後很碍眼的扫视了一遍其他人,立刻,众人很会意的都出去了。
手一挥,殿门关上。轩辕紫昱坐在床边不复先前的冷然,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可以救他。"
"小昱!"
"无!"两人顿时惊喜的抬头,接著又见赫连翊汶很不满的瞪了尘yuan一眼,口气不佳道:"你很没大没小,怎可以如此乱叫?"
"小昱同意的!"毕竟是自己很重要的师傅的真身,尘yuan竟不似平常那般嚣张了,也不敢给白眼,反而一改常态的很乖顺,连一旁在看的轩辕紫昱也忍不住挑眉。这家夥可是在知道自己的真身後,也没这麽乖过呢!
"他同我结契了,以後我会管他的。"嘴角微扬,温柔的看向冷傲而又有些魔邪之气的人。"翊汶还习惯麽?"
"嗯。"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头。
"那麽难过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抚摸起他的脸,轻轻的柔柔的,没一会就见他流下了满脸的眼泪,感叹道:"你竟会流泪了!"
"无!"赫连翊汶终於忍不住扑向了轩辕紫昱,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难自抑的抽泣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难过,为什麽会眼睛流水,但是我真的很难过,胸口也很疼!"
"那为了什麽事呢?"轩辕紫昱安抚的轻抚他那披散著的满头银发。
"莲yue会死我很难过,lin儿不喜欢我,我胸口疼!"赫连翊汶很老实的说著。
而一旁的尘yuan听了,则是终於忍不住的猛翻白眼,那兄弟俩还真是专门来克他师傅的!
"既然如此,就睡去好麽?那就不会再难过了!"
赫连翊汶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看向眼前之人,片刻後他便像做了很大决定般,坚定的点头道:"好。"
"那就先去道个别吧!"为他拭去泪水,轻幽的说道。
"嗯。"赫连翊汶很听话的点头,然後转身出去了。
尘yuan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向身旁的人问道:"为什麽?"
"不能让他的心白疼了吧!"怎麽说他都是庇护天族人的,所以比较偏向他们!
"那师傅呢?"赞同,怎麽也不能让上官攸lin白欺负了去,不过前提也要对方在乎才行呀!
"与那具身体不只简单的定了魂,还结了魂契,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身体了。"
"那你骗他?"m
"那样会表现的比较逼真!"轩辕紫昱很是认真的说道。
尘yuan只觉得自己要晕了,小昱居然也会整人了!?还有师傅那真身,真的是魔族麽?也太单纯了吧?算了,眼下还是床上那人比较重要。"那要怎麽救师傅?"
"其实他还没死!"回到床边,轩辕紫昱抬起自己的手掌,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道银色的光团,覆到他的胸前直到完全没入心脏处,接著,右手指的指甲伸长至锋利,在他的额心划下一个血印纹直至淡化消失。"虽是移嫁之术,但伤害还是很真实直接的,无论是谁,穿心必毙命,但他有我的魂血,所以命在魂伤,只能封魂避亡,无魂的身体自然会变冷,但又因未离体,所以不会腐。"
尘yuan看著此刻难得多话的轩辕紫昱,有些傻傻的点头。的确,这已经是医术范围之外的事了,他自是束手无策的,简单点的咒印法术,他或许还可以,但如此的恐怕连天族也不一定会了,也难怪小昱一定要跟来了。
"现在我给了他护印和魂伤所必须的气元,接下来,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毕竟魂伤可不是一般小伤,复原不了的话,那就只能永远那样半死不活了!


而殿门外,上官攸lin则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赫连翊汶那颓废而又悲伤的背影,不知该怎样开口。
一旁原本丝毫不理会他的南宫司琪,这时也终於忍不住冷淡的出声道:"不要等到了失去才後悔!"
上官攸lin因为他的话忍不住一怔,缓缓转过脸,看向那清瘦且依旧如昔般冷傲的人。"司琪,当年我───"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但是所造成的伤害,让我无法释怀且虚伪的告诉你我已经原谅了你,至少我已经开始淡忘!"南宫司琪直视他的眼神,很直接的说道。就像紫昱曾对他说过的"忘不掉过去,就没有新的开始",所以他开始学会遗忘,因为无论过去怎样,只要在紫昱心里他是最好最完美的就可以,其他人他无暇理会!
"我......我不知道......"眼神再次望向那个有些凄凉的背影,上官攸lin有些木呐的低语道。
"既然在乎,那就牢牢抓住,否则,有些事,就算重新来过,也是无法挽回的!"言尽於此,至於怎麽做就要看他自己了。原本自己应该是恨他的,但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不禁让他想到了过去。那时候,虽然他是大国的皇子,却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个毫无地位且极不受宠的皇子,许多事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今天自己才会在走出阴影後,并很中肯真实的告诉他自己对当年那件事的态度。其实,自己也曾因为自卑而差点错失紫昱,但幸好紫昱从未放开过他,否则他每次只要想到自己会失去紫昱就会忍不住恐慌并全身发冷。
"我......"
"言尽於此。"南宫司琪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後,便不再理他了,迳自朝里面走去。

第二十六章

在确定叶莲yue暂无性命之忧後,轩辕紫昱和南宫司琪便在三天後离开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尘yuan还是留了下来。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极为重视莲yue的上官戢冉,居然从那天之後再未踏进过璟莲殿。随著使者的到达,他几乎是立刻的,毫不隐藏的公开身份,并半强迫半威胁的坐在西凤国朝殿向皇帝凤於玄提出了求亲,娶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年的西凤国小王爷凤莲yue,而且还是封为皇後,决不再娶!消息一出,可算是轰动了所有国家,那让人震惊的程度简直可以甚过当年天昱帝有四位同性爱人这件事了!
"陛下,请三思,娶一个男人为後实在是......不妥啊!"作为使者而来的臣子,正全体跪在上官戢冉面前冒死劝谏,不过他们通过这件事深知他心中对那人极为重视,所以在言辞上尽量斟酌小心。"陛下,还是请您纳他为妃吧!"不管怎麽说,子嗣传承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皇後是男人的话,那不就代表了瑞珩国要到尽头了麽?
"是啊陛下,臣等冒死进言,还望陛下三思而後行!"众人叩首匐地,等待著上官戢冉的回应。
"死给朕看!"上官戢冉冷冷的、毫无感情的把剑丢在了他们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冷汗直流。真是的,没事说什麽死的,明知皇上是个怎麽样的人!唉,在这位皇帝面前,真是奸臣难做,忠臣更难做!
"动手!"上官戢冉无情地命令道。
众人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全身哆嗦著,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毕竟没有谁是真的想死的。
"皇上,云清王爷求见!"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进来。"上官戢冉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反而冷如冰山的没有丝毫暴虐。
"臣弟叩见皇上。"上官攸lin缓缓地走进来,神情严肃,瞥了一眼那些跪著的人後,便恭敬的行起了礼。
"平身。"
"皇上,这是您要的东西。"抬手递上一封信,他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己那性情大变的兄长。比起现在,他宁愿皇兄像过去那样暴躁易怒,至少那样能得到宣泄,就算是迁怒,至少也有人可以分担。但是现在,所有的事皇兄都好像全部自己一个人承受了,这不禁让他有些担心。曾经的失去,至少他还没得到,所以会怨恨,也因此让他足以撑到现在,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却面临失去,这叫他情以何堪?如果是叶莲yue抛弃他,或继续逃走,那皇兄至少还可以再恨,又或者照他原本的脾气实行报复,至少那人还活著。可是现在却因他人的伤害,使他面临即将永远的失去心中最重要之人,这恐怕会让他变得疯狂吧!而暴风雨之前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所以他真的很怕皇兄那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因为到那时必定会生灵涂炭、烽烟四起!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兄长,也太了解叶莲yue在自己兄长心目中的地位了,他只能祈祷皇兄还能有些许理智,毕竟叶莲yue目前还没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接过信封,迅速打开看了一遍後,他的神情比刚才更冷了。"婚事尽快办妥,阻挠者杀!"
"是。"上官攸lin低下头很慎重的接下命令,此刻最好什麽事都顺著他,否则实在容易弄巧成拙,其它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都退吧。"j
"臣弟告退。"弯腰站起身,转身正准备走,却见那些同来的使臣还跪著,上官攸lin猛翻白眼,他真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没听到皇上说"都退"麽?摇了摇头,还是提醒他们一下吧!"各位大人,还有事要向皇上禀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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