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尘(美强生子)————血色百合[第二部]
血色百合[第二部]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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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呈戮耳根有些微微发红,讷讷地点了点头。
"为师明早就启程,不用送了。"说完,虚若谷便转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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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予他吗?皓呈戮深呼吸了口气,此时却还有另一人搅进了他的脑中,剪不断理还乱,皓呈戮甩了甩头。
"谁在那!"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皓城戮一惊,转过头,却见那张熟悉的脸庞,站立在皓呈戮不远处,正皱著眉头,看著靠在墙上的皓呈戮。
皓呈戮只在瞬间微微愣了下,随即便收回了神,下跪道:"参见摄政王。"
皓明澈只觉得眼有些花,刚刚只一眼,却觉得不远处这人甚是熟悉,便往这边走过来,想确认这人是不是他所知晓的那人,只是近了才发现那张脸......只是个身影有些相似的陌生人。
皓明澈见那人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裳,并非宫中侍卫,眯起了眼,猜到这人该是日前李良带回的那帮人的一人。
"你在慕容将军帐下?"
皓呈戮思及自己此时的身份正是慕容研月带著出边关的手下,垂著头,道:"是,属下是慕容三公子帐下的。"
慕容研月?皓明澈对这位慕容将军的三子的没什麽印象,倒是五年前战死在边关的慕容将军长子慕容含风和此时在朝为官的慕容将军二子慕容静贤印象鲜明。慕容家是溯日的几代功臣世家,如此的重臣该要重用的,只是五年前那场战事似是伤了老将军的心,以至於几年都未曾回京城,独留了儿子在京。
素闻二子慕容静贤一向不得老将军的喜爱,不过确实是个人才,皓明澈承认自己的兄长在用人方面确实擅长,敢用,比他要好......
这次无论怎麽样,得将三子留在京中。
"几年在边关生活甚苦吧,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皓明澈上前扶起皓呈戮,温言道。
"属下从小生活在边关,家中在五年前那场战事中都死了,独留下我一人,便入了军营。"
"哦......觉得京城如何?"
"很......好,很美。"淡淡地说著,头依旧是垂著。皓明澈看不真切此时对面之人脸上的表情,却听得他对这个京城不是太在乎。
"慕容三公子,本王打算将他留任京城,届时......你们这些人可要留在此地为朝廷效力了。"
皓呈戮眉头一皱,皓明澈要将慕容研月留在京中,那不就是将老将军一人留在边关,老将军年事已高,正缺子孙陪伴呢。
"摄政王,恕属下斗胆,慕容老将军年事已高,身旁又无子孙陪伴的话......怕是不太好吧。"
皓明澈却是笑了笑,说:"本王需要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老将军若是肯回京的话,那就回京吧。"不待皓呈戮说下去,皓明澈便转过身,带著一群人,往来处走了。
皓呈戮叹了口气,五年了,性子依旧是这样。看看时辰已是差不多了,皓呈戮转过身,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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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就先暂时到这里完结了,接下来就开始写关於俘尘的一些小番外。写谁的还木有定。若是有想看的请告知,木有的话......俺就自己定了......


俘尘番外之预光血影

昏昏沈沈,浑浑噩噩,所见之处皆是匆忙来去之影子,却如何也看不清那些影子到底是何人,嘈杂之声充斥著整个地方,吵得人不禁想捂上耳朵,一群人围著一处,不会觉得气闷麽,如此多的人处在一个房子里,他看著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他此时不想走,他听到有人一直在呻吟,一阵高过一阵痛苦的呻吟,如此压抑,那般痛苦,他听得那声音是从那些人围著之处传来的,是谁生病了吗?
"啊......"一声尖锐的呼叫声突兀地平地冒出,惊地他後退了一步,心一跳......这一声却是让他好奇地想上前去看下围著的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听著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身形灵巧地钻过那人墙,却是看到了一幕惊世骇俗之景......
"啊!!!!!!!"皓呈辉猛然惊醒,随即大声哭叫了起来。伺候在东宫殿外的奴才们听闻声音,立马一个个冲了进来。
"大皇子!您怎麽了?!"负责东宫的太监总管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皓呈辉床前道。
皓呈辉爬下了床,一把拽住那太监总管的衣领,道:"好多血......555好多血......"此时的皓呈辉显是被之前的梦境所吓到了。
那太监总管不明所以,但听道血字便是吓白了脸,一脸惶恐四处查看,抱著皓呈辉的手都有些抖了......
查看了整个房间,确信没有所谓的血,太监总管才安下心,道:"大皇子,告诉奴才,哪来的血?"
皓呈辉似乎依旧是静不下心来,只是一个劲地哭著,紧紧抓住太监总管的衣领,小手微微颤抖著......
太监总管有些无奈地将这刚过完五岁生辰的大皇子抱回床上,轻声道:"做恶梦了麽?"怀中的小人儿点了下头,拽著衣领的手更加用力了。太监总管轻拍著皓呈辉的背道:"大皇子莫怕,您是真命之身,谁都奈何不了您,安心睡,奴才就在这里,莫怕......"
太监微细且柔和之声,却似催眠之音,渐渐地皓呈辉的手松了开来,待怀里的人儿完全入了睡,太监总管才将人放在床上,盖好锦被,起身出了房间......
"辉哥哥......辉哥哥......"窗外,那道稚嫩的声音轻声地传了进来,微微有些试探式地,一个小脑袋在窗沿露了出来,骨碌的眼睛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发现除却了皓呈辉没人在了的时候大胆地站直了身子,大声道:"辉哥哥!陪我去玩!"
还未从昨晚的噩梦中挣脱出来的皓呈辉今日毫无生气,皇叔摄政王一早便将一本书扔给他命他今日要背出上面的一首诗,只是一首诗而已,平日里他一早便会了,只是此时,他却没了精神,急剧地抵制手上的东西,早就将书扔到角落里去了。
不理那道兴奋的声音,不理会皓明竹的邀请,继续耷拉著脑袋继续他的养神......
皓明竹显然不想放弃,蹭蹭地从房外跑了进来,一把拉住皓呈辉的手道:"辉哥哥,走嘛!今天有好玩的哦。"利诱!威逼一早就失去了效用,皓呈辉比他大,只有利诱倒是不时能拐到皓呈辉。
横了皓明竹一眼,皓呈辉懒懒道:"没兴趣。"z
皓明竹嘴巴一瘪,昨天还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今天怎麽就这样有气无力了?
"辉哥哥,去嘛去嘛,我听下人们说哦,宫里以前有处叫浮华宫,是那时候最大最漂亮的地方,不过不知道为什麽一把火把那宫给烧了......"摇著皓呈辉的手,皓明竹仔仔细细地将前几天听到的都说了出来,盼著皓呈辉能被他说动......
只是半晌,皓呈辉依旧是没有动静,还是那副死气沈沈的样子,皓明竹泄了气,看来今天是说不动皓呈辉了,有些沮丧地放开了皓呈辉,嘴巴里却是嘀咕著......
"我听你宫里那太监说你昨天昨天做噩梦了,还想带你去散散心呢......"
皓呈辉眉头一皱,厉声道:"哪个嘴碎的!胡乱嚼舌根!"
皓明竹被他这麽一吼,惊地吓了一大跳,眼睛冒了水汽,道:"我......我没有......"皓呈辉见他被自己吓到了,沈著的脸转到一边,道:"哭什麽!又不是三岁孩童!"
皓明竹很用力地憋住了要涌出的眼泪,皓呈辉没好气地转过去将皓明竹眼角的水汽抹去,道:"我今日心情不佳,不想出去,你自个去玩吧。"
皓明竹摇摇头,道:"辉哥哥不在,明竹和谁玩都不好玩。"
皓呈辉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那皇叔摄政王估摸著被国事缠身,也无法过来监督著他了,就陪了明竹吧。起身拉起皓明珠的手,道:"走,我们散心去。"
皓明竹却是瞬间改了颜色,眉开眼笑,握紧皓呈辉递过来的手,两人便出了房间......
两人专挑了条平日来没多少人的道,一路前後左右闪躲著出了东宫的范围,却是往西去的,皓呈辉皱了眉,他清楚地记得皓明澈一早就警告过,任何人都不得去西处,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拉住依旧往前走去的皓明竹,道:"这边是西处,我们走错了。"
皓明竹转回头,道:"没错,那浮华宫就在西处,我们没走错。"
皓呈辉皱了眉,这小子不会是想去禁地玩吧,若是被他那皇叔摄政王知道了,被扒皮的可不是他皓呈辉,而是皓明竹!
自小无论谁犯了错,永远他都不是那个受体罚的,至多就是被罚禁足几日。
皓明竹见皓呈辉停下了脚,使劲地拽著皓呈辉往西边走去,皓呈辉想拉住他,脑子里却在此时瞬间闪过一副画面......
那副鲜血淋漓的画面......
皓呈辉开始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了,由著皓明竹拉著他往那传闻中的浮华宫走去......
残草丛生,灰黑破败矗立在一片狼藉中的残骸,却可隐隐看出此处昔日的辉煌,春日微暖的日光照在皓呈辉的身上,但却只感觉到身子深处的那一丝凉意......
这里好生熟悉......
"明竹......这里,我好像来过。"皓呈辉本能地感觉到有些惶恐,握紧了皓明竹的手,道。
皓明竹一阵惊异道:"辉哥哥来过?!不会吧!我还以为可以带你来个你没来过呢?什麽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小嘴撅得老高,很不满他的辉哥哥不告诉他这个秘密。
皓呈辉却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了,昨晚那梦里,他是见了这扇门,还有那窗户,若是恢复了些的该是非常之华美的。
"梦......"话刚说出口,脑子里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一阵昏黑......
"吸气......吐气......华大人,您可要争气些啊......孩子会出来的......"
"啊......啊......痛......"男人嘶哑了的喉咙只能发出些微听不真切的喊声,到了此时,流了如此多的血,他哪还有力气去将腹中的孩子挤出来啊......
下身已是一片血海,进进出出的人递送著手巾擦拭著不断涌出的血水......
站立在床尾的一位嬷嬷般的中年妇人顺手写了字在手巾上,递给了手旁的一个侍女,那侍女脸色凝重得转过身去......
约莫半盏茶後,那侍女重新回来了,再那中年妇人耳旁嘀咕几声,却是一脸的苍白,脸上有些不忍。
那妇人扫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使了个眼色,在床尾喝令了声:"拿剪刀!"
房间的人陆陆续续出了房间,只剩下几人在房内忙碌著,中年妇人将手中的剪刀在火上烤地火红,深呼吸了口气,将手中的剪刀靠近那产道......
心跳......
皓呈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促,他抬起的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盖著铁面具的脸,他记得昨日有人喊他......华大人......
约莫一个时辰过後,一道嘹亮的哭叫声传了出来,皓呈会顿感呼吸顺畅了许多,看著一个年轻男人冲了进来。大声道:"华灼......大人,他没事吧。"
那中年妇人却道:"还不快救!"转过身,抱著那刚出生的孩子出了房间......皓呈辉也跟了出去,出了那道门......外间是一片混乱,许多人都站在那等著发话,忽然原本亮堂的屋子一下子黑了下去......只听得里面有人大叫了一声:"大皇子......啊......"就没了声,场内开始混乱......
皓呈辉也开始混乱了,大皇子......不就是他麽......那中年妇女是何人,为何他从未见过......还有那个年轻的男人,他不认识......
"辉哥哥!辉哥哥!呜呜呜呜呜呜......醒醒,呜呜......明竹再也不带你去那了,你醒醒好不好......呜呜呜呜呜......"
皓呈辉皱了眉头,这道哭声太过熟悉了,恼声道:"吵死了......"
慢慢睁开双眼,却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皓明竹正睁著泪湿了的双眼,眼巴巴地看著他......
"醒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传进了耳朵,皓呈辉一颤,看来惊动了他那皇叔摄政王了......
起身下了床,恭谨地弯腰道:"拜见皇叔。"
皓明澈使了个眼色,身後的李良揽过皓明竹,带著东宫伺候著的一干奴才,鱼贯出了殿内。
"告诉我,梦到什麽了?"
皓呈辉抬了下眉,道:"没......"
皓明澈却道:"昨日东宫总管告诉我你做噩梦了,见血了?"
皓呈辉抬眼看了皓明澈一眼,却见那脸上看不到任何除了微笑之外的神色,低下头,胡乱将自己的梦乱说了一气,却没将梦中的实景说出。
待皓呈辉说完,皓明澈看了他一眼,道:"就是这些?"
皓呈辉点头。
皓明澈又道:"宫内禁止去西处,你不知道?"
皓呈辉一颤,身子又忆起了那不受控制的感觉,道:"是明竹非要我去的,跟我无关。"
"你若不愿意,他能强逼著你?"
皓呈辉适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小小年纪就知逆著来,大了就更无法无天了,要知道你是一朝天子,什麽都得以身作则。我教过了麽?"
"是......"讷讷地回了声。
"昨日让你背的东西,背了?"
皓呈辉摇头,他压根就没看一眼。如何背得出来?
"背不出来?"
"恩......"
皓明澈摇头,不过是一首诗,背不下便跑出去......看著那双漆黑的双眼,他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已被华笑调了包了......
豁然起了身,皓明澈甩袖出了宫。
看著那离去的背影,皓呈辉爬回了床上,从角落里搜出一本书......
呈日七年十一月,灼眼族之族人华灼产下大皇子,产下之日便被朗月之奸人所夺......
原是真有其事呢......
至此之後,便可见到皓呈辉与皓明竹在皇宫中四处窜梭的身影......


俘尘番外之错落难齐

痛......周身各处传来如万蚁啃噬般的剧痛,迈开的脚步如筛糠般抖动,眼前的影像开始晃动,一直紧咬著牙支撑著自己意识,口中早已满是腥檀味,嘴角微微抽搐著。一手按著腹部,另一手垂在身侧,此时腹中传递过来的有物件往下坠儿传递过来的一波波痛意,正预示著腹中的孩子正一点点地流出他的身子......
呵呵,流了好,反正不是那人的,他不在乎......
周围的人似乎看呆了,此时的自己怕是下身是一片血污,脑子里闪过父皇分娩时那不断涌出的血水......自己现在的样子,该是和他一样罢......
"大王子!让属下带您去看大夫吧!您这样会出事的!"身後传来自己手下的请求声,华淮想笑,只是......就算是扯一下嘴角,怕也无能为力了......
继续往前挪动著自己的身子,他要见他,他要看看自己快要死了的话,他会不会丢下那些男人陪在他的身边......
那死老头......
耳边的声音似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眼前所能看到的也越来越模糊......只是他想看到的人却是依旧没有出现......
在自己撑不住了失去意识之际听到的却是一道道惊呼声......没有他的声音,没有......
浑浑噩噩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华淮知道,自己醒了,周围没有一丝动静,睁开自己的双眼,腹部的剧痛此时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剧烈,只是隐隐作痛著,腹中的那股空虚告诉自己,刚刚才被察觉的孩子此时已不在腹中......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没了,父皇一定很生气,不过他不後悔......
门开了,华淮以为是下人,侧向内的脸没有转回,只听到一个脚步声,从门口一直往内走,直到走近了,站在他的床头,没有声响。华淮这才意识到不是下人,转过头,却见了一张豔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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