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装癖与欠债狂的疯癫喜乐会————J怪力轮回
J怪力轮回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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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呆在这里吃吃喝喝,不要去武林大会捣乱才好?"臭小孩别过头不理我,自顾自耍弄个小匕首。
"水水啊,你师傅我今年也二十好几了,是不是应该去武林大会看看谁家少侠顺眼,拐一个回来给你当师爹呢?"
"我没拜你!"
"臭小孩,臭水水,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要气死我!我比你干爹还干爹,比你师傅还师傅,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叫我一声么你?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我作势要去揍水水,却抓住他一通胳肢:"快叫师傅,叫干爹,快点!"
"不要!"水水和我在床上滚作一团,闹得累了就双双躺下。我将水水头顶的丝发绕在指上打转玩,一不小心揪疼了他,臭小孩瞪了我一眼,难得主动开口说:"想去就去!"
"那你以为赵雪会让我跟着去么?我去又能干吗呢?那么远,又累,又没有小孩子玩......哎水水别睡,听我说啊,万一遇见那个冯璋,我一不小心咔嚓了他,赵雪会不会咔嚓了我啊?我可听说,冯璋根本就没有掌门信物,天山的宝藏密匙也不知流落何方,这一次武林大会在天山脚下,难不成要毁了百年来的规矩,‘天山不动宝藏,武林不动天山',大家一起上瓜分了财宝?还是又有什么别的图谋?真是麻烦......我说水水,睡觉不可以露肚皮,小心着凉拉稀。"
中篇 十年一轮回(二)
这之后赵砚到我这里来,脸色极好,说他老子神功未成,也该让贤了,于是狠狠赏了我一顿大棒。我偷偷去看赵雪,果然脸色极差。
"霜儿?是霜儿么?进来。"
我缩缩脖子,推门进去,屋里点着檀香,我不习惯,赵雪一挥袖熄灭了香烟又震开窗扇,把我搂在怀里,问我:"霜儿是听了什么消息,担心我吧?"
我抬头细察他脸色,眉心隐有青黑,轻抚上他脖颈,人迎之脉异常散乱,难道闭关期间有走火入魔之险,似乎还夹杂久中奇毒之兆。
"别怕,霜儿别怕。"赵雪收紧了手臂,牢牢固定我帖服胸前。我怕了?我哪怕了?我怕你不死还差不多!又听他幽幽说道:"我知道小砚为难你了,他是我赵家七代单传,纵然千错万错,我也不能对他用狠断了香火。霜儿,好霜儿,委屈你了吧?来,让我好好看看。"
说罢赵雪除了我全身衣裳,吻上我手腕伤痕之处,抬腿时却看见我股间有白浊残迹,手上力道加紧,掐得我痛呼出声。
"啊,疼!"e
赵雪气结,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爹,何必呢?一个男宠而已。"门口之人话语轻浮,正是赵砚。
"谁让你进来了!滚,你给我滚出去!"赵雪显是怒极,抄了茶壶甩向赵砚,竟贯了八成力道,茶壶破空呼啸之声如鬼嘶嚎,赵砚不敢怠慢,堪堪躲过,扬手撒了一把黄尘,米兰香气淡淡在室内铺开。
"逆子!你竟敢......"
"爹,您老了,您累了,该歇息了,儿子少陪了。"赵砚一把拉住我脚踝在地上拖行,我拽住赵雪,见他向我惨淡一笑:"霜儿,多谢你不爱檀香。"
我心下凄然,好狠的赵砚,竟然不念父子之情下了"十日绝",若非刚才赵雪驱散了室内檀香,我与他保不准已然做了同命鸳鸯共赴黄泉了,只是眼下虽然性命无碍,也形同废人一个。
"我已吩咐下人好生照看您了,爹爹,走火入魔加‘一日三叹',您能留老命享清福就算不易,还有我这‘十日绝',断不可再纵情声色了我的爹爹。要怪,就怪您造孽太多,好好的书生不当,偏要当什么教主,偏要独霸了如此美人......呵呵,爹啊,儿子可都是为您好,替您夺了宝藏密匙,替您剿了中原武林,您不费吹灰之力落下这么大好处,到时候就该感谢我今日所为了。"
赵砚话一顿,喊道:"来人呐,扶老教主去他最喜欢的冷院檀屋,好生伺候起来。"
"的确是造孽啊,造孽。"赵雪被人架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觉那一眼里有眷恋,有无奈,有痛苦,只觉他真的老了,只觉他是个失职的父亲,是个失败的情人,是个失意的书生。
"霜儿别哭,我去住你住过的地方,数你的牙印。"

中篇 条条小路通天山(一)
我不知道赵砚几时买通了魔教上下,也不追问赵雪闭关期间他动了什么手脚,我只顾吃我的,喝我的,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也不理会赵砚改名赵北方,借着他爹的名号壮胆。我只关心哪里能得一味叫做"辟邪"的药材,那日我服了"十日绝"解药,咂巴咂巴,觉得其他材料都好找,只有"辟邪"少见难得。
"飞霜,别磨蹭了,快收拾好衣物出来!"
"我不去!"抱定双臂,我往床沿一坐,态度坚决。
"不去?然后配解药给老东西?哼,由不得你了,你不去,我一路上何处泄火去!"
赵砚,现在叫赵北方,不由分说将我拖了出去,拽到马上,我见挣扎无益,也就随他贼手轻薄。
"我的美人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心疼老东西了?惦记着十年恩爱了?拿《毒经》当枕头,也不看看谁是祖师爷!你记着,别在我眼皮底下玩什么花样,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赵北方说着,隔衣狠狠掐在我下身,我都怀疑被他掐断了,找了个解手的机会仔细翻看,确认还能凑合着用才放下心来。
反正,爷我出来了,爷我要上天山了,爷我要去武林大会捣乱了!凭你姓赵的,除非不吃不喝不睡觉,想看住我,那是扯淡,单论爷我会鸟儿语这一点,你就拿我没辙没奈。
再说那赵北方,只当我吹哨解闷,未作他想,催马上了一条小道。此去天山,魔教兵分三路,一行是赵北方带领的小队人马,走小道,提前于武林大会抵达;其二是方辙带的大队,全化装成寻常武林人士,走官道,武林大会当日混在人群中;其三是方辕带的小队,专门四处打探情报,伺机暗杀。
正听方辕属下人来报,少林派已到天山下三十里东水仙镇,我斜眼看林中有个采药的老头,背着个大背篓,背篓里还睡个小娃娃,心里气得可以:马汗血白痴啊你,自己出来玩命就罢了,怎么能把小千里也带出来呢,磕了碰了伤了还不心疼死了!再说了,你这易容怎么就不能换个样儿?虽说面儿上毫无破绽,可见过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上次是个老佃农,这次是个老药师,气质上差得远了点儿吧?
这厢赵北方听过了汇报,又来啃我耳朵,我忙把视线移开,低头盯着他探入我衣襟的狼爪,却觉得他手下一顿,惊得我心里怦怦直蹦--
赵北方与马汗血,就那么直直对视,赵北方骑在马上居于高势,身后不远就是魔教护卫,马汗血没半点便宜,又带着孩子,这,这可怎生是好?
"老刘,老刘,可找着你啦!"
赵北方松了戒备,原来马汗血并非与赵北方对视,而是穿过我们看向身后树林,转出一个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张三。
"我说老刘,我就解个手的功夫你就走这么远......哎?啊,这不是?"张三见了我们,装作一惊,连忙见礼道:"失敬失敬,老刘快来,这是风神--"
"免了免了,我爹与你家寨主也算有交情,张老头儿,你们山贼不会也去武林大会掺一脚吧?"
"不瞒少主,这一次我们还真是去那武林大会......"张三故作神秘,凑近身来,"我家寨主吩咐,若遇见赵公子,定当听从号令,若是......嘿嘿,趁乱也要捞他一把。"
"你倒实话实说,好吧,我就先谢过你们寨主了,这一趟说不定还真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哎,那老头儿怎么回事?"
"那是老刘,明里是在单陵山采药的,暗里是我们寨的二管事,这次带了孙子出来,好做个隐蔽。"张三招来马千里耳语几句,马千里立刻诚惶诚恐颤颤巍巍上前作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还望--"
"罢了。"赵北方一挥手,"看你们俩把老骨头,没走到天山就散了架了,到时候别说助我,还不够我闹心呢。得了,匀你们两匹马,后头跟着吧。"
我皱了皱眉,赵北方低头吹我颈侧:"哟,美人儿不乐意呀?嫌他们碍眼了?"又转向马汗血斥道:"跟着走,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然莫说你个老儿,就是你家寨主我也饶他不得。"
中篇 条条小路通天山(二)
我也真怕了马汗血,好死不死非要来添乱。没他的时候,赵北方胡乱轻薄也还不觉什么,他一跟在后面,我就连赵北方随手碰一下都敏感非常。那赵北方只道我内心羞耻,更是当众放肆,只差在马上就把我扒光咬净,害我忍不住浅吟出声。好在张三装睡,魔教众人都守规矩,低头不敢前看,年轻点的偶尔偷擦鼻血,或者借着解手偷干那事去,总没人敢造次。只有那个马汗血,蒙了小千里眼睛耳朵,自己却直不楞登的流口水,活像个看得动、干不动的老色鬼。
有时候我挣的狠了,赵北方总吓唬我说:"再不乖就把你赏给那老刘!"总算挨到个小镇,在客栈住下,赵北方就迫不及待整得我惨叫惊天动地,第二日没法子走了,只好临时弄了个小棚马车。张三说老刘会点医药,推荐马汗血照顾我,赵北方允了,也不顾我瞪眼反对,训了几句话,就让马汗血抱着小千里上了车。
"你......伤哪了?"
见我惊愕,马汗血老脸傻笑,拿出一小瓶伤药来。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会传音入密,这层内力我可不及。我心说,反正送上门的苦力,不使唤白不使唤,趴在车上指指屁股,比个口型:"这儿,疼着呢!"
马汗血迟迟不敢下手,我见小千里睡得香,瞥了他一眼,龇牙咧嘴扯掉裤子,露出我圆白翘嫩的小屁股,抢过伤药沾了些在指上,缓缓探到伤处。
"爷爷的,这么狠,总有一天把你卖到妓院XXOO去!"我边抹药边不忘骂人,看得马汗血一愣一愣的,直到我抽出手指,把血迹和残药蹭在他裤腿上才反应过来。
"很疼吧?"
"废话!"我白眼一横,"别费内力了,留着给我热敷按摩用,对口型会不会?"
"哦。"
"把我裤子提上。"
"哦。"
马汗血手上薄茧蹭过肌肤,有点剌却不难受,我欺他老实,劣性又犯得寸进尺起来:"给我揉揉。"
"揉......哪儿?"
"这么大岁数白长了你?"我忽觉不对,忙改口型:"饶是你年轻也不用这般没常识吧,揉后腰,屁股,浑身上下,哪儿舒服揉哪儿。"
马汗血倒乖,柔柔替我按摩,手掌过处温热舒服,我只差哼哼起来,却听前面马队停扎,原来今夜要露宿荒山了。
"禀教......少主,前方山道崎岖,恐夜行不便,还请少主示下。"
"那就在这儿忍一宿吧,把干粮肉脯兄弟们分一分。"
"是。"那人领命,点起篝火,到附近取了水,支上几口小锅,几人围坐吃喝起来。我因身体不便,只好趴在车上干看,马千里从背篓中掏出个小面袋,调了一碗米糊糊,拿个小勺子一口一口喂千里,我闻见一股香气,却是张三盛了碗蘑菇汤端给我。
"公子,这可不是寻常蘑菇,乃是日前老刘采的‘仙灵菇',大补啊。"
我接过来尝了尝,味道很是鲜美,便一口气喝了半碗。那边赵北方看我喝下无恙,也禁不住鲜香诱惑,盛了一碗。待他举碗仰头的刹那,张三塞给我一颗草果,我赶忙吞下,装作疲劳,闭目假寐,掩去眼神中疑惑担忧。

中篇 勺儿
再睁眼时,只觉得身形飘飘不似在马车上,倒像是被谁包在怀里飞驰。听得远处有人哭天抢地"我的孙儿啊!还我孙儿!",有人惊慌失举"少主,少主受伤啦!",还有人故作镇定"老刘别嚎了!你孙子事小教主事大,快找人清点伤亡整顿一下!"......
声音渐远,我发现自己就窝在马汗血胸前,与他青春面庞近在咫尺,觉得还是习惯他那张老脸。他把我放下来,又从背后解下小千里交与我手,推开荒坟残碑一座,扶我下到墓穴,回身拧上机关,将入口密合。
我细看这墓穴,设计着实精巧,外一层松土薄棺,只如同个穷人家葬身所在,深一层厚土夯实,颇具窖藏,里一层花岗硬岩撑出个大屋,起居陈设一应俱全,通风换水均有幽道,层套一层机关重重,不知何方巧匠于这荒野所造,又造来何用。
马汗血见我顾盼,解释道:"此乃我大师傅一处密所,他老人家仙游前将此处与我一同交托给师傅,不料师傅罹难,此石室也便成我秘密容身之地。"
我奇道:"听你身世辗转,究竟遭了什么变故?"他摇摇头,我又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吞了草果怎的昏睡过去?张三留在哪里不会有危险么?那个老刘又是谁?"
我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马汗血耐下性子讲给我听。e
原来,此次单陵山举寨出动,分批前往武林大会,助马汗血争夺盟主之位。因怕身份暴露招来追杀误伤寨中弟兄,马汗血便易装与张三沿小路前往天山,方便进退。此一行,那张三说得没错,若是一切顺利,便在会上道出师门冤案,严惩凶手,若是骤生变化,趁乱也要捞他一票。
走到半途,得消息知赵北方小股魔教势力也在路上,二人就打算先摸个大概,找机会使手段折损他仨兵俩将,也有本事全身而退。不料,马汗血见我受辱慌了阵脚,张三也不忍看我再遭暴虐,临时变了策略。
而在此之前,马汗血平日里训练了不少弟兄,也讲究变装易容的虚虚实实,在狂风寨中,真有一个老刘,老刘也真有一个小孙。这一回,张三放出讯号招来老刘,狸猫换子,假老刘马汗血就扮作杀手前来突袭,劫持我威胁赵北方不成,就顺势败走。
想来今夜行动之所以如此顺利,还有赖于那一小锅蘑菇汤。蘑菇是真真正正的"仙灵菇",确确实实有大补功效,赵北方岂有不知。可他堂堂魔教少主,对野菜一类毫无接触,张三就在汤里加了把民间常吃的红根蕨菜,一能提鲜,任谁追查都不显异样,二则使汤产生迷幻作用,高手较量时只要恍惚一瞬便是败了,却不是毒,解无可解。而那草果,浸了镇定安神的药物,助人熟睡,省得我露了破绽。
"那为何要带小千里出来冒险?托给留守山中的兄弟照看多稳妥。"
"唉,这,实属无奈啊。这个小子,说来气死我了,吃东西只认这把小勺,换个盛喂就大哭大闹,宁可饿着也不吃了。"
"那有何妨?你只管把勺子留在单陵山上就好......"
"其实,其实......我......"马汗血眼一闭心一横,"其实,那就是天山的宝藏密匙。"

我手一抖,差点摔了怀里的小千里,忙坐定凝神,端看他小脖颈上栓绳挂着的勺儿。
小勺儿。
小铜勺儿。
上面还有米糊糊的嘎巴。
若不是屁股太疼我定然满地暴走,若不是身处地穴我定然仰天长啸--
天啊地啊祖宗啊,宝藏密匙不是个钥匙,竟然是个勺儿!
这边马汗血见我眼神中闪现疯狂之色,忙把小千里抢回手中,退后三步,与我拉开八尺距离,全身皆备。
"你......"
"啊哈哈哈!"
"你......吕公子?"
"啊哈哈哈!"
"你,没事吧?"
"啊哈哈哈!"我狂扯自己的头发,"我受不了啦!勺儿,勺儿,天山老头儿太有创意了我吕飞霜崇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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