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装癖与欠债狂的疯癫喜乐会————J怪力轮回
J怪力轮回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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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害的,我都想不起来这几年我都干了什么了,臭水水,思路被你打断了,怎么办?你赔我!"
水水还是呆呆的,默默的,被我摇晃的有点难受,小脸儿慢慢皱在一起要哭,我见唬得过火,忙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
"好了好了,怎么见了窦华就知道说话,在我跟前就成了哑巴,啊,不哭不哭,水水乖啊......"
我心知又说错了话,在水水这孩子面前最不能提窦华--窦先收的徒弟,粉雕玉琢一个精美的小男孩。说起来,那年赵雪下春药占了我之后,果然去应付褐水帮的挑衅,没有去找天山派的麻烦,我年少单纯,以为他允了诺言,得到了我就不再为难江湖,渐渐心里对他生了亲近之意,也习惯了与男人行床第之事,左右无处可去,便在魔教后山久居下来。
到了年关,赵雪在总坛陪他儿子赵砚过节,我在别苑独守严寒,竟意外见了易容成个老头的窦先,抱着个小孩子潜入双陵山。我二人见了悲喜交加,只差哭作一团,问及当年,窦先也不知为何师傅做那样安排,冯璋却以为窦先与他师傅有苟且之事,才偏私传位于他,妒火中烧,割袍断义。
"这是你跟冯璋的孩子?好漂亮。"r
"别胡说!"窦先啐道,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他此行冒如此大风险,究竟意欲何为?他告诉我,来盗解药,每年魔教都趁新年大摆酒水宴席,防备最是薄弱。
"那这孩子?"
"没办法,没人照顾,我本想托给此地的农户,万一我有不测......可巧遇见了你。过去你遣山鹰传书,我只能收到消息,却无法驯它回传给你,想来你师门众多奇技,我若习得一二,此刻也许能好过许多吧。"
"其实,还不如个寻常本领,能避过春......算了,没什么,解药一事我旁敲侧击打探过多时,毫无展获,你去盗恐怕也是白搭,山路夜间难行,索性留下陪我过个年,天微亮再下山吧。"
之后三载,窦先还是涉险来陪我过年,还是带着那个叫窦华的漂亮孩子,还是那般善良温暖,告诉我山下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告诉我冯璋身中之毒"冰琉璃"可化不用我再为解药费心,告诉我他又收了一个徒弟如何前途无量。
我身边带了水水,是我向赵雪要来养的,想平时教他说话解闷,却是越解越闷,我养他那么久对我都还冷冷冰冰,只有窦华来时才高兴,也是小小白眼色狼一只。
然而那一年,我没等来窦先,却见着赵砚,赵雪十三岁的儿子,怒气冲冲向我兴师问罪,问我把他爹爹藏哪里了,怎么不陪他过年。我心里一颤,果然是我最担心的结果么?镇住我武功,密锁了山道,是为了不让我逃跑,还是引窦先入瓮呢?待赵雪回来强与我寻欢,我责问他却换来一句:
"霜儿,多谢你替我传了那么多假消息给天山......我留下冯璋,冯璋却没留下窦先......听说他还......窦先尸身......只等冯璋杀了......夺了密匙,我再......宝藏、美人,全是我的......"
窗外当啷一声,是水水。赵雪陡增杀气,我赶忙抬腿缠上他的腰扭动起来,却在心中起誓,要为窦先报仇,冯璋,总有一天我将你碎尸万段,赵雪,总有一天我让你精尽人亡!

中篇 养个小孩是哑巴(二)
"飞霜,又在写什么戏词呢?"屋里不见水水,定是被赵砚捉了出去,他进来时我干净裤子换着一半,两条大腿和屁股正露在外面,也就不忙着提上,由他着把我压在墙上,挤进身来。
"老东西最近不行了,喂不饱你了吧?"赵砚一边狠狠顶撞着我,一边在我耳后啃咬调笑。
我还记得,他从那年见我之后就常来这别苑捣乱,我只当是少年顽皮讨厌,径自过着被软禁的生活,不料两年间赵砚突飞猛长,功力大增,更是精我之所短--毒,和药,然后我就变成了他旧毒新毒迷药春药的试用小白兔。
有一天,我手脚筋被挑还没长好,屁股又被赵雪变态捅了个血窟窿,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唤短胳膊短腿的水水登高爬梯取伤药给我。等了半天,不见水水,我心里着急,却看见赵砚捏了个小瓷瓶走过来,不由分说全灌在我肠子里,酥麻过后,奇痒难耐,让我想到师傅的"千虫噬",想到小时候无忧无虑追着老虎拔毛的快乐生活,就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这下可惹恼了赵砚,也直接导致了我又十日不能动弹,不过想来他也听说过我在冷院檀屋的啃木壮举,始终没敢把那家伙塞到我嘴里面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还是十分开心自己美貌不减当年,虽然身上也时不时多些伤疤,皮肤还是细白幼嫩,上次不小心露出半截胳膊,竟然害了一个挑粪的掉进沼坑里,真是罪过。
"不许想那老东西!"赵砚哪里知道我的心思,把我甩到床上又一轮蹂躏,我就假装自己是个面人儿,捏扁揉圆随他的便。这个赵砚,越大越不服他老子,我越是顺从赵雪,他对我就越暴虐,我越是冷淡他,他就越恨他老子。
嫉妒吧,嫉妒吧,我风言风语煽风点火,最乐得看你父子二人为个男人反目成仇举刀相向。
要我说赵砚这个人,其实远不上他老子,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又急功近利,缺谋少虑,绝不是成大事之人。就凭他,想独揽魔教大权,想独占我吕飞霜,做梦去吧!他以为,他老子最近闭关了就不知道与我乱搞,他以为,毒封内力我手软脚软就不到处乱跑?
我不仅到处乱跑,我还到处赊账,到处欠债,全记在魔教头上,吃不穷他我喝穷他--X他爹的,咱也是吃过仙果的人,手筋脚筋早又长好了,趁他去中原祸害武林,我就去塞北胡吃海喝,他若上幽州,我就下江南,反正爷我比他赵砚孙子腿脚快,"飞霜神功"不费内力来无影去无踪,他手下的窝囊废更拿我辄。
啊哈哈哈,说起来,我还去了趟少年时向往的非台山非台寺,结果大失所望,什么会讲故事的老和尚,根本就是个结了蜘蛛网的实心木鱼,敲都敲不响。不过回程中路过单陵山,我却遇见个有意思的小子,明明是个身形秀气的少年,却偏要易容成个糟老头子,佝偻着腰,还背着一个小奶娃,不知道是他弟弟还是什么的,见了我就两眼发直,也忘了换个老气横秋的语调,结结巴巴给我指:"双,双陵山,在,在,在西边。"
中篇 知是故人来(一)
说也奇怪,那年我到单陵山,还能听见什么"留钱容易留命难",最近几年怎么突然规矩起来,也没人劫财了也没人劫色了,让我还怪怀念那帮傻乎乎的小喽罗和那矮山羊来。
"啊!你!"巨石后突然冒出来的响动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我又笑了,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啊矮山羊。
"几年不见你怎么老了这么多?难为你还能认出我。"
"吼吼,也将近十年了吧,小老儿张三我金不够使,银不够使,脑子还是够使的,公子这般身骨,我看了一眼就知非凡,世上难找第二。"
"哎,你,下山来做什么?"问了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山贼强盗下山除了打劫还能干吗|||
"这个......我家寨主说包饺子,命我下山......"
我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不会又是兜头猪好做馅,结果遇见我,你一合计,下山又远又累,不如索性兜我上山洗拔干净了好开荤吧?"
"哈哈!"张三笑道,"公子真好记性,不过话却说远了,我家寨主,应该说是我家新寨主,命我下山买二十斤韭菜,最近肉吃多了,想调剂调剂吃素馅的~~~这不,我刚从集上回来想歇歇脚,恰遇见公子经过,故人相逢难免感慨,惊扰了公子了。"
"哦?这么说,你家寨主换人啦?不是那个什么胖子啦?"
"要说起我家新寨主,那真是--"张三口沫横飞,我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来了个少年接管了狂风寨,上下换血加强管束开拓金钱来源涉足正经营生,把个山寨整得比名门正派还正派。这少年,不仅英武过人,还生得一副好样貌,张三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里爆出精光,问我:"公子可有急事要办?"
"没有啊。"
"可有要地前往?"
"也没有啊。"
"可有贵人约见?"
"没有。"
"可想尝尝狂风寨的素馅饺子?"
"啊?"
"那不正好,公子赶路到此,去我山寨歇息一晚,也容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那......也好,前面领路吧。"我确实不忙着回魔教,过个三五日也无妨,水水托给伯畅老头照看我也放心,回去也没人管酒管饭......
上得单陵山,入了狂风寨,我四下观看,果然整治得有模有样,建筑造景不说,各堂各屋匾额高悬司职明确,来往各人谨遵秩序言行循礼,简直愧对"狂风寨"这么土匪的名字。
张三领我到"议事堂",居中一人抬眼看见我,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好没礼貌。
"我我我,我就是那天向你问路的那个。小子你倒有出息,混了个寨主当着,好好一副皮相干吗要装个糟老头子,不嫌憋屈么?"
"啊,原来二位认识啊。"
"我说过这话么?"张三你贼笑个什么劲,本来就干巴瘦的,山羊胡一颠一颠更没个人样了。
"我,我......"
"你你,你就不能说句整话?"我大大咧咧往交椅上一座,来了个小贼拖着鼻血给我上茶,我咂一口,还行,明前龙井,算他山寨不太抠门。
"我,我,在下,马汗血,敢问阁下尊号?"
"不敢当,我姓吕,吕飞霜。"
中篇 知是故人来(二)
张三跑去张罗饺子,我和那个马汗血正别扭着不知怎么搭话,门外蹒跚进来一个小奶娃,正是我那日所见,心有戚戚,怎么人家小弟这么丁点儿就聪明伶俐能走会说的,我家小孩比他大不少还那么呆呆冷冷整日无话......等,等等!
"他,他叫你什么?"
"爹。"
若不是太过惊讶,以我素行恐怕定要答应一声"儿子乖乖"讨个便宜。这少年,比我还小个三四岁的样子,那他岂不是......
"这,我,小儿马千里,不懂规矩,吕公子见笑了。"
"小子,看不出来你够有本事的啊,人家三十好几也不见得生出个儿子来,你这年纪轻轻真好福气。"
"我......其实我,只是第一次不小心......只那么一次就,中彩了......唉,说这些干嘛。"马汗血脸红红的抱起小千里,还不脱少年的羞涩,"我那时候也,也不懂这些,直到多了个孩子,带在身边逃亡,才觉得辛苦。"
"为什么逃亡?"
"师门不幸,遭奸人所害。"
"你师承何人?"
马汗血摇摇头:"吕公子还是不要追问的好,若是牵连你趟着浑水,我,我......"
他又"我"了半天,小千里却转着双大眼睛瞅我,模样煞是精灵可爱,我心里喜欢,接过来亲亲抱抱,我家水水这般大时比他胖不少,可见这小孩子跟着爹爹受苦了。
"你一个人带个孩子很累吧,又要管着山寨,还要提防着人来寻仇?"
"刻下卧薪尝胆,来日再举大事。"
我心里佩服这个小子,若不是他叫"什么什么血"的我还真有心结交。没办法,对那姓赵的某人阴影太大,连带着同姓氏名字里有"赵"、"雪"、"北"、"方"的,哦,再加上"砚",全都心怀芥蒂,惶恐也好,迁怒也罢,就是不愿意亲近。
可是我对他这儿子实在爱惜得紧,赶明儿下山掳回去养着,逗着说话玩,也好给水水做个伴,心里暗忖,在山贼地盘上劫了他们少寨主,我怎么这般天才?!
那马汗血不知我打什么小算盘,只是手脚无措地等开饭,想偷眼看我又不敢,踌躇着怎么开口解这尴尬,张三匆匆走来在他身侧耳语几句,他听过略一皱眉,向我抱拳施礼,快步与张三一同出去了。
我抱着小千里,捏捏他的小手,挠挠他的小脚丫,听他咿咿呀呀的叫,觉得好玩,让他端坐在我膝盖上,口型夸张地教他说:
"师--傅--千里乖,跟我学哦,师--傅--"
"爹~~~"
"不对不对,是师傅,师--傅--"
"思~~~呼~~~"
小千里张了张嘴,我摸摸他头顶的软软胎毛,笑道:"小千里好棒哦,比你水水哥哥厉害多了,我教了他好几年他都没有学会,害我好没成就感的。成就感,你懂吗?"
"吕公子?"张三一个人慢条斯理从外面踱回来,不见他家寨主,我笑了笑,这小老头儿不简单,此刻不知又想着什么损主意呢。
"吕公子啊,当年小老儿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张老多虑了,您有话不妨直言。"
"吕公子玲珑心思,小老儿也不藏掖,言语冒犯还请宽恕。"张三在我下首坐定,遣退了使唤小厮,对我说:"我听闻公子与魔教多有......这个,多有纠葛,说这话本冒着风险,但我见公子心地纯良,为人正派,定能大公无私公平判断,孰是孰非,还听小老儿妄言一二。"
说着,张三一肃,我也端坐身形,细细听他言道:"我家马寨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却不该这般草率报与公子知晓。啊,没有别意,只是公子有所不知,我家马寨主坐镇狂风寨,未惊江湖未动官府,只有寨中机要兄弟知道此事,乃是由于寨主身负重大,屡遭暗杀,不敢走露风声,害我寨主,累我山寨。今日马寨主见公子人才,情不自禁,报知真名,望公子代为保守,断不可说与外人听啊!"
"那你为何邀我前来,还详说与我知呢?放我自回魔教不是保险又省事么?"
"这......十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将至,我家寨主若能一举夺魁,当这盟主,号令江湖,不仅能沉冤昭雪,恢复声名,还能率领群雄扫除武林祸害......只是,想魔教赵雪闭关许久,定是密练魔功,他日大成终将浩劫难免。公子是赵雪的......近人,若能......这个......"
张三眼神一凛,屈指握拳,见我垂眸不语,神色复又轻松下来,呵呵笑道:"我家寨主忽闻消息,眼下正连夜追查一事,恐不能陪公子用饭了,公子若不嫌,小老儿会说笑话,保证席间热闹。"

中篇 十年一轮回(一)
回了双陵山,打伯畅处接了水水,一拍脑门,忘了把小千里掳来玩了。
正巧伯畅的儿子伯欢上山来,见了我,嘱咐道:"教主不日出关,吕公子万事小心吧。"
我谢过他,牵了水水回到后山别苑,一路上掂量着张三的疯话,诛赵雪一人容易,平魔教之乱难,若是魔教落入赵砚手里,还不如现今节制,这千万教众如若闹将起来,莫说江湖,就连天下都要生灵涂炭。我所计较的,是这次武林大会居然要开在天山脚下,离魔教总坛不远,离中原大派属地却着实不近。如果赵雪真与冯璋勾结,助他夺魁,待天山与各派都损兵折将,再突然发难,围攻天山屠杀夺宝也未可知。
一来我恨冯璋戕害窦先师徒,巴不得他与赵雪拼个你死我活;二来我与所谓武林正道各走各路两不相干,轮不到我在江湖指手画脚;三来,我生就懒散淡漠只顾自己吃饱喝足,又天性恶趣爱看鸡斗鸡狗咬狗,此刻应当去买张新草席坐看好戏才对。
不过,我心中总是不安。这赵雪的本事我清楚得很,配得上一方枭雄,他手下兵多将强,不乏手段高超行事乖张的能人异士,真与正道对垒,八成占个优势。在这些人中,有那大奸大恶之徒,死不足惜,也有伯畅、伯欢父子这样的仁厚多才之士,因得罪当朝权贵走投无路才加入魔教,我实在不忍他们卷入腥风。还有像马寨主那般的热血少侠,无辜葬送了大好性命,只为图个"正"、"邪"之名,还不是成了大人物们争权夺宝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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