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鬼朽让
鬼朽让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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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我说得激动,使出蛮力的将他压在墙壁上粗声粗气地,「你的身体,女人能满足得了才怪,上次在垦丁你不是也一遍又一遍的向我求饶,大腿却一直夹著我不放!?你的身体明明只能让男人满足,你找个女人有什麽屁用?到头来还不是得再去外面找野男人帮你止痒!我操你妈的贱货一个,你很行啊,老是在我面前装出乖乖牌的模样,私底下背著我却又是另一个样──我今天总算是认清你了!」
他始终未回应过我,在黑暗中没有光线的楼梯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虽然,手掌心传递而来的颤抖是那麽地真实。
最後我实在难以平复怒气的回打他一巴掌,也无法平抚我心头的怒火,又连续打了他好几巴掌,「反正你就是这麽贱,说喜欢都是骗人的,只是用来应付男人的把戏而已吧,正好,老子我对你也没那种变态感情,今天来只是想和你说清楚,我和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准备离开之前我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身上,高傲的远离。
我这麽生气做什麽,我又不喜欢他!
何必因为他的背叛而生气?我要的,充其量不过是他的身体而已,只有身体!也好,和那种人早点撇清关系对我来说是正确的,因为我是正常的人,而他,是个淫荡的同性恋,万一和他的关系曝光了,将会严重影响到我的事业生涯,所以,我该庆幸发现到他背叛我的事实的。


妈的,为了那个贱货浪费了这麽多时间,等回到家都已经清晨了。珊珊又再替我等门,之前就告诉她别这麽做了她总不听。
她一看到我扑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薄纱睡衣,里头的白皙肌肤将胸前的两朵红晕衬托的更加粉嫩,若隐若现。
「别闹了,我很累想睡了。」我烦躁的推开她,往床上躺,感觉著因为她的重量而渐渐下沉凹陷的柔软床垫。「回你房间睡去,别吵我。」
「阳司,你抱抱我好不好?」她今天的眼神不太一样,可以说是充满了诱惑。
一开始我明确的拒绝她,可是在她的挑逗与激法这麽双重合奏,我也顾不得什麽,抱了她。纵使我知道自己的粗暴造成她的痛苦,但我也没有停止,或是有任何怜惜之意,我在她的体内恣意冲刺,脑子里想著的却是背叛我的那个人。
把对他的不满和仇恨统统转移到底下被我蹂躏的人身上,狠狠发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代表著我对那个人的怒气,一直到中午,我还在重复同样的行为,真的射不出东西的时候我才肯抽出自己的性器,神志不清地沉沉昏睡。


和珊珊发生了肉体关系後我比较疼惜她了,变得比以前更加疼爱她,她的温柔体贴让我很快忘记背叛我的人,现在我是真心期待婚礼的到来,我的爱将会永远属於珊珊,我唯一的女人。
可是幸福的日子却维持不久,就在事後的第二个礼拜,我和珊珊在台北共进晚餐时碰巧遇见了陆毅时而渐渐产生的裂痕。
陆毅和当时我看见的女孩子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座位上,他看见我的时候低著头,以为没人发现的钻进了男性洗手间,鬼使神差地我跟了过去,无视珊珊满脸的疑惑。
「你带女友来餐厅吃饭?很行啊,这间餐厅的消费很高,你消费得起吗?」锁定他的位置,我以身高的优势及时挡住即将要关上的门扉,冷声地说道,而他恐惧的眼神,让我很不爽。「你怕我?呵,你该不会是怕我藉机找你报复吧,因为,你背叛我?」
他居然又给我装傻,推著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少来,你知道我在说什麽的。」
「我不知道!」他试图关门将我挤出去,「先生,我要上厕所,请你出去。」
哼,先生?想装做不认识我?我一步跨前挤进不算狭小的个人洗手间,挡住门口不让他轻易的落跑,将门反锁,「又不是没看过,你说是不是?你的那里,最私密的地方我都看过、摸过、嚐过了,你还怕被我看到啊。」
 
看著他发抖的模样,我只觉得有趣,想要像以前那样逗弄他,「不如我帮你脱裤子吧,顺便帮你扶住小你那根小东西,看看它能流出多少的东西?」边说我已经准备动手要解开他的裤头。
他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还是憋著不让它落下,「你干什麽!?请你自重......」
他的力气明显输给了我,但我猜他根本没有尽全力反抗我,不然,他应该是不会输给我的。他这麽想要跟我玩,那我就奉陪。
「喔,你的小东西已经有反应了,你的反应真热情,和那个女人也是吗?她有办法让你这麽兴奋吗?嗯?怎麽不说话,呵......你现在心里一定是希望我快点干你,最好把你干得四分五裂对不对?以前我还看不出来你这麽淫贱,现在光是从你的眼神就只道你很饥渴了。」我摩擦他的男性器官,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因为我怕,从他嘴里逸出的会是抗拒。
他真的没有任何挣扎,只是靠在我的肩膀上喘息著,背脊贴著我的胸膛。我啃咬他的颈,却意外发现上头的齿印,当下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痛得让我难以招架。「这是什麽?你和那个女人才交往没几天就做过了!?这──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他摇头,我不信他。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头拉鍊一举侵入他的禁区,凶猛地抽插,不顾他的抽咽。
掐著他小巧没什麽肉的臀部,用力的揉捏挤压,不断地向著我的下半身挤压,承受著我凶狠的撞击。
站力的姿势他一下子就支撑不住,身子软绵绵的向前倒,我乾脆就著此时的姿势将他压在墙壁上,继续抽送著欲望,然而到了一半他却把大腿夹紧,想要阻止我的入侵。「小贱货,你这是在诱惑我,要我再更粗鲁一点是吗?把我夹得这麽紧,需求可真大哪!」
我冷哼一声,命令地,「给我把腿打开!」
他不照做,我伸出手绕到前面握住他兴奋的欲望上下套弄,他很快跟著我的节奏而发出愉悦的呻吟,夹紧的大腿总算是肯放松。抒发了几次,我抽出性器推开他,放任他无力地向地面摔倒,自己则是老神在在的一旁擦拭著自己的黏腻,冷眼旁观地看著他虚弱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
「呵呵,不知道你女友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还会想和你交往吗?我看啊,你在床上八成也满足不了她吧,你啊,果然还是只适合乖乖躺著让男人干,也只有像你这麽淫贱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哈!」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敢不理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你女友找来,强迫她加入我们!?」
望著他颤抖的背影,我只觉得有股快感袭击著我,驱使我的施虐欲更加旺盛,我从後方踹了他屁股一脚,力道挺大的,使他无法承受的向前扑倒,跌跪在马桶上,「屁股对著我,是在暗示我什麽吗?陆儿,我想你的嘴巴,这次用嘴巴帮我做吧。」
我不由份说的使力将他的脖子向後扭,可他却固执的不肯就范,这下我心情又坏了起来,加重力道。
他的脸,被泪水给占据了。c
而他紧闭著眼,咬著嘴唇,强压下哽咽。
我愣了愣,想要讽刺他,心头的刺痛却一直扩散。
他挥开我的手臂,蹲在角落面向墙壁的哭泣,这时我看见他的臀部中央,沁出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该死,我弄伤他了!?
「陆儿,我弄伤你了!?」
我心慌地蹲在他背後想要检视他的伤口,可他的挣扎让我根本没有机会碰到他。「别这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你滚!你滚!你滚!」
「陆儿你......」要我滚?
一向软弱没脾气的男孩今天好像吃错药一样,指著我的鼻子怒气冲冲地,「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坏?我有做什麽对不起你的事吗,为什麽得遭受这样的对待!?」
我也被他搞得精神不济,劈哩啪啦地,「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你背叛了我,交了女朋友就是对不起我!」
「我没有交女朋友!」
「胡说,那个女人,我上次看到你和她接吻!」
「那是她......强吻我的!那时她喝醉了,不是我自愿和她接吻的。」
「既然这样,那麽你那天为什麽不肯对我解释?」
「是你......不肯听的,当时我根本不晓得你在气什麽,被你那样又骂又打的,我哪敢说话!?」他的眼泪流个不停。「你把我......说得那麽难听,我当时好难过,都快不能呼吸了!你、你真的很过分!」
「这麽说──是我误会了!?你根本没和那个女孩交往,可是那天......你不是带她回你家,正准备要......」
「你以为我想对她做什麽!?她是我同学,她那天心情不好喝醉了,我回家的路上正好遇见她,她又不说她家在哪,而她身上什麽都没有,我只好把她带回我家休息,可是!那天我把她留在我家,但我是去外面的旅馆睡!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性向,我怎麽可能会和女孩子有那种关系!?」他忿忿不平地捶打我的肩,「你果然从没相信过我!」
「是、是吗......那,你现在和她......」
「今天是她男朋友邀请我来的!为了答谢我那晚的帮忙!」他说得激动,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有有男朋友了!就算她没有男朋友我也没兴趣,只有你才会把事情想到那里,我、我才不是那种人!」
......原来是我误会了,搞半天竟然是我误会了陆毅!
我急忙地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够原谅我,陆毅原先气得一直抗拒,最後还是折服了我,终於误会冰释,我和他继续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只是这时的我真的没料到,我们的情感竟没有永远持续的可能......
和陆毅合好之後我没有碰过珊珊,连和她有婚约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净,对陆毅我真的很是抱歉,我真的太缺乏安全感了,陆毅和我不同校,居住的地方也有距离,而他又要打工,想要见面总是得等到假日,或是他精神比较好的时候我才能够去看他。
虽然知道他的长相并不是特别讨人喜欢,但他的个性可以说是好到不行,我就是被他的个性给吸引的,是怕也会有其他人和我一样,万一有人对他纠缠不清,陆毅的个性这麽善良,恐怕赶不走那些人。去垦丁那一次那样的对待他,事後我有反省,我把他当成玩具一般的玩弄,他一定很痛苦很难过。
我多少有点感觉,陆毅对我开始产生了恐惧,又多了戒心。
他对我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的热情,见面时也常常心不在焉,不敢正眼看我,想要亲他,他会躲,更不用说想要更进一步的亲蜜行为了,我想他真的被我吓怕了,接二连三的粗暴对待,让他在心里上留下的阴影,我很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不再主动打电话给我聊天,大多是我主动打给他,天天想不一样话题来讨好他,我们之间真的有点生疏了,我不敢说我要去见他,他也不曾开口邀我,自从合好後我和他的见面次数少之又少,大概是一个月一次。有时候我发现,我只是伸出手想要牵他或是碰触他,他便一脸惊吓的往後闪躲,瘦弱的身子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看他那个样子我真的很後悔当初那样对他,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
偶尔我会在放学时候自己开车去他的学校接他,但没有直接回他家,而是载著他去山上兜风,吃完晚饭以後我再把他送去他上班的地方。然後,我又自己开了两个钟头的车子回到自己家。
其中有几次陆毅不愿意上我的车,执意要自己走到工作地点,那次我气得又跟他吵架起来,气得自己直接把车子开走然後刻意不打电话给他,但显然痛苦的是我,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很快又再度去找他了,我永远记得那天晚上的风很大,我和他在附近的公园中手牵手散步,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缓慢的闭上了眼睛......那天他没有去上班,和我一起在他的小套房里面渡过浪漫的夜晚。
好不容易平稳的感情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天,珊珊及时抓住即将出门的我,对我说了一句令我晴天霹雳,措手不急的话语,她的声音还是很细很悦耳,可,对我来说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窝里,深陷其中,难以拔起。
我到陆毅家之前心情实在紧张,面对他,对於此时的我很困难。当我看见他笑得温和的脸孔,关心地询问我开车累不累,为了我忙东忙西的身影我想要对他提出分手的话语怎麽也说不出口。
他没察觉到我的异样,安分地坐在我旁边害羞地,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开始说起他最近这几天做了什麽事,又发生了什麽事等等,一整个晚上我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麽,我的脑袋,想的全部都是珊珊稍早对我说的消息。
「我怀孕了。」


关在房间我辗转难眠,我不想失去陆毅,也不想伤害珊珊。
如果陆毅知道珊珊怀孕了,我相信他绝对会和我分手,而且毫不留恋。
所以我打算隐藏。
然而过了一个礼拜我去见陆毅时,他拒绝见我,冷淡地对我说道:「小阳,我想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
我怎麽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陆毅,竟会赶我走?
後来我才知道是珊珊找过陆毅,早对陆毅说明了一切,包括我和珊珊要在九月九号结婚,包括珊珊怀了我的孩子,珊珊说,那天在餐厅里面她早就发现我和陆毅之间的气氛不对,於是在後面偷偷跟著我们进了男性洗手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她说我和陆毅都是男人怎麽可以做那种事?我回她说是男人又怎样?我就是想抱他,想拥有他!
她气得哭花一张脸,还是软言软语的试图催眠我,要我早点和陆毅撇清关系。
尽管我很气她,但我知道她是因为爱我,怕我会抛弃她,可是,这麽一来,陆毅又该怎麽办?
如果运气好一点,那麽会有人安慰他,给他加油打气,说不定还能因此谱出新的一段恋情......我承认自己很自私,光是想像那些画面,只属於我自己的陆毅被别人拥抱在怀中的画面,或是他的身子被我所没见过的人给压著的画面......我只觉得难受不已,想立刻去亲手杀了那个碰陆毅的人!
我不顾珊珊的反对毅然出门去找了陆毅,在他家门口蹲了连续两天,才两天而已,我本来做好等上一个月,或是一年的准备,可他还是不忍心的为我打开那扇门,让我进房,一进去我抱住他,要他不要放弃我,「陆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办法放开你,你就当做我没有结婚,没有妻子,没有小孩好不好?别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
自始至终我只感觉到他的哽咽,我知道他其实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纵使我知道自己的自私伤害了他,但我说什麽也不打算放开他,让他从我手中溜走,然後被其他人给占据。
也是在这天,我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是简单的欲望,而是更深沉的──爱情,跨越了性别之分的情感,超越了友谊的身分,而这就是爱情。对他的情感超过了我对珊珊的感情,我想珍惜他一辈子,想永远疼爱他。
「陆儿......我想我是爱惨了你。」
这次的拥抱比以往更加热情,他什麽话也没说的紧抱住我。
然,一通刺耳的手机铃声却煞风景地响起。我不想接,是陆毅要我接,给他面子我才接的。
「珊珊跌倒了,她现在进了医院──阳司,你快点回来!她现在情况很危险!」
从话筒传来的母亲声音难以掩饰慌张,而她的声音也传进了陆毅的耳中。
我切断通话,把手机给关机。气氛一下子尴尬沉闷起来,说不担心珊珊是骗人的,为了证明我对他的感情比对珊珊的还要深,我主动说要让他当主动者,而我当他的被动者,等於愿意让他进入的意思,可他,哭著拒绝了。
「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
「陆儿,你可以的,你之前不是曾经说过想抱我的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可以进入我的......」
「对不起......对不起......小阳,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我也爱你啊,陆儿,你看看我,我......」我骑坐在他的腹部上,由上而下地望著他,只见到他的眼里是一片的湿润。「陆儿?拜托你别让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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