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鬼怪文)————黑留袖
黑留袖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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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吗?"
云将眯起眼睛:"我知道你是不是想挤牛奶一样挤在杯子里放点冰糖然後再用吸管边看电视边喝?"
"是有想过,但是......"
"但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新鲜度和活跃度,直接用嘴比较好。"云将两手插腰:"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已经洗干净了,你尽可以放心下口。"
迟宴盯住那内裤描绘出的美好形状,似乎要将他生生烧出一个洞洞来。迟宴愣愣说:"需要看片预热一下吗?要对著一个男人勃起是不是很为难?"
云将伸手捏住他两边脸颊向南北扯:"笨蛋,为难的是你!"
本就发热的脸又升温,豔若桃李,迟宴掐住迫害他的那双手,声音渐渐低下去:"其实说为难也不很为难,不就口×麽?又不是开刀子插针管的,反正对像是你嘛我还是能接受的......"
云将仍不松手,捏的不亦乐乎:"你说什麽?"
"什麽什麽......"
"最後一句再说清楚点!"
"......"迟宴看著他眼睛,看出些笑意,又看出些不怀好意,脑子里有莫名其妙的语句不停蹦哒:
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汉!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
忽然他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眼神一变,将两只毛手一推,把人放倒在床上:"随便你啦!要口×要肛×都随便你啦!老子豁出去了!"
云将被他猛地一推,愣了愣随即笑了:"终於想通了?"随即找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床头上。
迟宴看他笑的得意,又问:"要预热吗?"
"过来给我亲一下。"
迟宴很爽快地,凑过脸去,捧住他脑袋往他嘴唇啃了下去,牙齿与牙齿相撞的声音"叩"地在房间响起,迟宴吃痛地叫一声,将他推倒一边。
云将捂住嘴巴,眼中很是无奈:"你究竟懂不懂接吻?!"说著,拉过他的头,覆上他的唇。
如蜻蜓点水,春风和煦的一个吻,不太长久,不太深入,却很温柔。
云将问:"怎样?"
迟宴用一根手指摸摸被吻过的下唇,脸色酡红,目光闪烁:"不够。"
云将二话不说,再次覆上他的唇,先是轻轻含住下唇,而後用舌头顶开紧闭的齿关,被舌头入侵的迟宴从喉咙与口腔的交接发出模糊的抗议,然而在云将听来,那含糊的像是愉悦的呻吟,唇齿间生出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的声响,大的令迟宴不安,不安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舌头向来被用来品尝酸甜苦辣,但不可否认它是一个敏感的器官,而口腔内部亦是一个敏感的地方,尤其是上颚这里,不信自己舔一下。不晓得远古的人们是如何发现这微妙的性感带,而如何又引申出来学得接吻,古来今往,乐此不疲,生生不息,足见这不是什麽坏事情。
迟宴从唇枪舌战里退出,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索求般的否定,又问:"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下流?"
云将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迟宴,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吻你的。你觉得我下流吗?"
他将语言装饰的像一颗炮弹,而有人躲闪不及,被击得粉身碎骨。
气氛又是这麽一种微妙不可捉摸的东西,常常迫使人自然而然的做些平常不会做的事,说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目前还是很镇静的,迟宴说:"不会,因为我也是这样......"
云将眉头一挑:"这样是怎样?"
"哼!"他很有骨气的从鼻子里出声,利索的去扒他的内裤。
预热还是有用的,升起小半旗一吻功不可没,迟宴愣愣看著,或倒抽口气,或皱起眉头,仿佛考古学家望著一件刚出土的稀世古玩。
云将一恼:"你要看到什麽时候?!"再看下去小半旗都降下来了!
迟宴这才想起来什麽似的,握住,有些烫手,传达过来的是对方的脉动,规则而有力的,哪怕什麽也不做,就这麽耗著,情欲在他手中也渐渐地膨胀了。他缓缓地,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很有规律地,并抬眼看对方表情妙不可言的变化著,自己也开始又一轮的升温,终於发展到口手并用。
云将看著对方的头或近或远,有些生涩但很认真,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深深的吐纳,试图调整呼吸,最後忍不住撑起上半身,去按他的头:"再深一点!"
迟宴含糊地闷声抗议,但发出的却是声色情欲的综合声响,他报复性地用上牙齿,以示不满,那是人类最坚硬的骨头之一,也最尖利。
结尾来的太突然,迟宴很凑巧的吞进一口,被呛的咳了起来,他发现那体液说不上是非常难吃的东西,想想自己的命,那不过是宝贵的药,那不过是救命的稻草,他想著,把漏下来的子孙液也一并舔净。
那种情景实在太煽情,尤其是鲜红的舌头,低垂的睫毛,连那由於口腔深入的痛苦而深深皱起的眉间,都染上了强烈的情欲味道。高潮退下,云将的四肢松散的摊著,目光依旧移不开他,然而那种莫名其妙的醉恶感,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迟宴抬起头,把沾了白色体液的手指放到唇边舔了一口。
一滴也不浪费。
那种情景,无疑是对男人的一种冲击。然而迟宴并不是故意的。
"刚才那样按我的头,喉咙好难受!差点要吐!"迟宴凑过来,很不满地去吻他,带有某种液体的情欲味道,借由他的口中传递过去。
当然那并不是什麽美味的东西。
"如何?自己的味道?"迟宴舔著嘴唇,带著报复性的微笑。
云将微微讶异的看他,主动把嘴唇送上门来,这是第一次。他很难拒绝,应该说是很难招架。
"都下肚了,什麽时候见效?"迟宴与他并排靠在床头,有些惴惴不安。
"说不准......"四亿精虫恐怕有两三亿下肚,究竟效果如何,哪里问去?"如果没反应,等下再来一次,直到你有反应为止。"
"你是种马麽?说来就来?"
"至少还能再放个三四次来。"
迟宴投以钦佩的目光,又问:"如果一直没反应呢?"
"那你就准备腹上死吧。"
"什麽是腹上死?"
"做到死,爽到死。"
"去死!"迟宴在被窝里踹他一脚,拉过被子,蒙头盖脑,闷声不响,密切关注著肚子的动静。
一分锺,两分锺,三分锺。
他掀开被子,揪起云将:"什麽反应也没有,你是不是在耍我?!"
云将很无辜的看他:"没有耍你,真的没有耍你。"
"会不会是量不够多?再来一次?"迟宴把手伸到他腰上摸索。
云将捉住他的手,侧过身去:"你当我是神?再让我休息一会。 我又不是机关枪!"
迟宴收手,瞪住他,眼里疑窦丛生。
看他那脸,云将喷地一笑,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不要急躁,等下一定满足你。"
迟宴把他的笑脸拨到一边,径自起身下床,春卷不知又跑哪里去,百无聊赖中只能打开PPLIVE看在线电影,眼下播的正是《八脚怪》,电脑屏幕上的大型蜘蛛勾起他无限梦魇,惊的他手一抖,一边忙将那罪恶的窗口关掉,一边低声骂娘。
骂归骂,怕归怕,日子还是要过的,人生还是要延续的。
人生,不过是楼下早餐工程叫卖的油条豆浆,不过是每天上班时赶公车众人争先恐後的拥挤,不过是在夜晚温暖的被窝里能够踹上身边的人一脚再把冰冷的手塞到他怀里,不过是打电话给爹娘听说家养的猫下崽子於是乐个不停。
於是他心血来潮,怀念起楼下卖的鸡蛋灌饼,松软的蛋里满溢著生活的味道,他是个行动派,立马起身披外套。
"你干嘛?"云将在床上,慵懒地问。
"到楼下买吃的。"
云将目送他很精神的下楼去。
不一会他用力敲门来了。
"没带钥匙吗?"云将在里头大声问。
敲门声经久不息。
"买那麽快?"云将开门,他一头扑进来,扑在他身上。
云将吓了一跳,接住他,只看他脸色煞白,捂著肚子说:"有!有了!"
"啊?"
胃在抽动,肠子在纠结,不痛,却感觉很奇妙,这症状究竟是好是坏?迟宴回头握住他的手,救命稻草似的:"我不要死......"
"你放松点!其实蜘蛛蛋没有你相信的那麽可怕,成活率其实不高的!"云将握住他的手,把人往沙发上拖。
"大概是蛋松动,快要排出来了。"春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门边,一本正经。
云将说:"你.....你不要在那边说风凉话,快来帮忙!"
迟宴问:"春卷,你去了哪里?"
"去找一个老朋友,服了药像母鸡生蛋一样拉出来就好了,不过如果很大的话可能不大好受。"他凑过来看看主人惨白的脸,说:"先把肠道润一润吧。"
"什麽意思?"迟宴看看云将。
"我明白,就是扩充肛门。"
迟宴面部肌肉抽搐:"不要若无其事的说这种事情....."
春卷挨著他蜷到沙发上,靠在自己蓬松的尾巴上充当背垫:"这也是为了避免痛苦,你们人类的女人要生孩子的时候阴道会自动扩充的,当那麽大个坚硬的蜘蛛蛋要从你的肛门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扩充润滑一下,那屁股必然会裂掉的。既然你选择吞精,我虽然不太愿意你去吃云将的东西,但为了活下去,我也只好忍耐一下,眼下成功在际,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嗯,说的有道理,你就将我当作肛肠科医生,顺说蜘蛛蛋出来的时候我要处理掉的,这东西不能随便乱扔,妖孽的东西要交给上级定夺。"云将说著,便摸索他的腰。
迟宴捉住他的手:"等一下。你准备用什麽润滑?肥皂?护手霜?"
云将凑过来咬耳:" 药。"

25

"要口×要肛×都随便,这可是你说的。"云将说著,捏了捏他下巴,"说起来倒提醒了我,就算用药也需要前戏润滑,春卷,你把床头那瓶百雀灵拿过来。"
春卷脸色一沈 ,叉著手:"为什麽我要听你的....."
云将撇他一眼,问迟宴:"肚子很难受吗?痛吗?"
迟宴摇头:"不痛,但很难受,不知道怎麽说,有下坠感......"
"哦,这就像流产,要认真对待。你把裤子脱掉。"
在目光逼迫下,他把长裤褪下,终於只剩内裤。
云将使个眼色:内裤。
他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被两个人盯著脱裤子......"
云将说:"你早就被我看光了,再看一次也无所谓。"
春卷说:"我也早就看光你了。"
云将又问:" 肚子还难受不?"
迟宴点点头。
云将说:"蜘蛛蛋到了你的肠道尽头,却有门出不得,万一药效过了发酵起来,小蜘蛛们便在你的门边上破茧而出,到时就不是肚子难受的问题。"
春卷点头:"趁著药效一鼓作气把它弄出来。" 
迟宴说:"你们俩什麽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
春卷说:"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顾的上那麽多?"
云将点头:"这都是为了你好。"
迟宴有些愤愤地看看云将,又看看春卷,居然都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将内裤一脱,丢在地上。
"转过去,趴在沙发上,屁股撅起。"
他乖乖照做。
那里的颜色是漂亮的粉红,当冰凉的液体触到温热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轻颤了一下。
"那是什麽?"
云将一边回答:"百雀灵。"一边试图插入一指,就像是咬住一样的紧。
"混帐,那种东西能用来.....润滑的麽?"迟宴低声骂娘,用力揪沙发上的布,几欲扯破。
异物进入身体,那并不是什麽很愉快的事情。
不一会那里发出类似挤橙子的唧咕唧咕的声音,脸上止不住的发热起来。
"这不是挺好的麽。"
迟宴扭头瞪他,却一眼发现他的下半身不太对劲:"你....."
"别介意,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说著,把手抽出来,开始脱裤子。
"哪里正常了?你不要说的那麽若无其事,你要干嘛?你要干嘛?"迟宴看著他脱掉裤子靠过来,"春卷在旁边看著......"
"尽可以无视他,他只是一个关注手术结果的孩子。"他说著,以一种微妙的距离贴近他,"不要乱动,可能有点痛,但与死亡的痛苦相比,你会觉得很值的。"
迟宴的指腹由於用力微微泛白,小声道:"尽量快点吧。"
刚开始确实很痛,即使润滑过也很难忽然塞进这麽大的异物,一时间,以奇妙部位连接著的二人都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你放松点!"
"你慢点来!"
就身体上来说,并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大腿凉飕飕地,但就是莫名其妙的亢奋起来,云将的眼前是一片未开发的领域。他一边想著,一边把手伸进对方的上衣里,触摸到弧度优美的的脊背,迟宴像是忽然被触动了什麽,背猛地挺直了一些。
剩下的就是进进出出,小幅度,快节奏,频率均匀,角度固定。
"......快点......"迟宴很艰难的从憋气换气频繁的喘息中挤出一句话。他的本意是速战速觉,但是传到背後那个男人的耳中,一如所有夫妻夜话,他将手伸到迟宴的前方,那里正是升起小半旗的状态。
"不要......"他的本意是不要分心去碰他的前面,然而到了云将耳里,这种带著喘息的话又变得充满奇妙的味道,於是他无法自抑地去拨弄他手里的把柄,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看不见迟宴的脸,但那只绯红发烫的耳朵看起来异常可爱。
他以指腹用力地搓揉尿道口的周围,直至有什麽渐渐打湿了他的手指。
"你不要.....不要......"迟宴的脑袋一锅糊粥,原来只说是润滑,那麽本意就并不是为了身体上的愉悦和满足欲望,现在情况却越来越脱离目的,本能却在性命交关的时候占了上风,随著枯燥无味的节奏,喘息也渐渐偏离他的本音。
"啊....嗯....."他很想对云将说些什麽,但却只能发出这些微弱细碎的声音,也许是想骂他,也许是想催促他,渐渐的他也忘记原本想对他说什麽了,交合之处火烧火燎,正以燎原之势向他四肢进攻。
云将并不打算解放他,因为高潮一旦过去身体会变得更加疲软而无法承受更大强度的运动,於是他放开他,中规中矩地扶住他的腰。
迟宴把脸埋在臂弯里:"你到底......好了没,腰快断了......"
"再一下下....."他说著,加快频率。
尾声降临的很安静,剩下的只有喘息。
扎的深,应该是一滴不剩地射在里面了。
"还好吧?"云将搭上他肩膀。
"一点都不好......."他一边喘一边说,"你爽到了,我都还没有。"他调动几乎散架的身子骨,颤巍巍的转过身来,摊在沙发上。
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很不好,泛红的眼眶里似乎还有泪在打转,是一瞬的错觉麽?云将凑近脸去看他红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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