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之爱————悬类
悬类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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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病情好转可以下床后,他的生活可以说是在监视下进行的,不过和也无所谓,反而觉得他们的行为无比的可怜与好笑,话都已经说的那样的明白,自己怎么可能不顾他们的安危而再次出逃呢,唯一让和也感到纠心的是与智乃两人独处的空隙也被无数双眼睛占满,无法问清智乃当初的承诺是什么意思。
迷迷茫茫中和也继续着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当得知智乃在夫家的催促之下不得不回东京时,和也几乎崩溃,唯一的亲人也将离自己而去,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依附的,留给和也的除了眼泪还是眼泪。有如行尸走肉般的过活,和也性情变得乖张暴躁,越发孤僻起来。
只有那片薰衣草才能让和也找到片刻的沉静。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入秋,盛开的紫蓝色小花也开始了它的凋零,和也唯一可以寄托哀思的地方,马上也要变成一片荒凉,和也感到活着越来越无力,无奈,没有活下去的生气,只有败落的景象。但和也忘记了一件事,现在才是那片紫色海洋的养息之时,来年它还会一样绽放美丽。
这天,和也依旧来到薰衣草园,没落的看着它们,不知道何去何从,正发呆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谈话,本想走开,可是谈话居然提到了他,使他好奇的留了下来侧耳倾听。
"你听说了吗?这次任务派谁去?"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三少爷,以前都是三少爷去执行这种任务何况现在在大少爷和会长的心中三少爷也就只有这种用处了吧。不让他去送死还让谁去啊,唉。"
"说的也是,一个不受宠的,九死一生的事,不是他去是谁去。"
听了这些话,和也平静了一下突然走了过去,严厉的问道:"什么任务?"
"啊,那个,三少爷。"两人慌忙行礼。
"快说,是什么任务?"和也急急的又催促道。
"那个三少爷,大少爷说过不能说。"
"哼,那你们又在这里谈论?不想活了?"
"三..三少爷.."两人哀求。
"不说,你们现在就死。"声音虽轻,可是语气不容反驳。
两人没法,对望一眼吞吞吐吐的说:
"三少爷,还是越南阮文追那批武器的事,上次因为您被陷害,那笔买卖一直搁置着,现在对方又提出来要重新合作。"
"O"和也陷入绝望中,挥了挥手让两人走了。两人松了口气狼狈而去。
和也此时反而露出了被抓回来后的第一次笑容,可是这笑容却是悲惨的,决绝的,自己的出生就是为了让别人利用,当别人的替身,两行清泪划过脸旁,心中也下了赴死的决心,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傍晚十分,和也回到家中,感觉到家中飘荡的异常的气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走向会议室,直接推门而入,让里面的人大吃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处在门口的和也。
"谁让你进来的?"福田尹开口问道。
"阮文追那批货是不是又要进行交易了?"没理会父亲的问话,直入主题的问道,这又让在场的人愣了一下。福田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紧盯着和也的眼睛,想探个究竟,和也也没有退缩,与父亲对视。半晌过后,福田尹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建议吗?"
深吸一口气:"我来只是告诉各位,去那里的人非我莫属。"
"嗯?"一旁的福田刚愣住,会中是有这个想法,可是因为太危险,大家正在商议,还想到和也居然自己提了出来。
"越南只有我熟,而且上次交易失败是因我而起,这次就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吧。"和也姿态放低的恳求地道。
福田尹看着和也,缓缓的点了点头,为和也大义感到赞许,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面上没有表现中什么,只说道:"说说你的看法吧。"
和也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父亲已经下了让他去的决定,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在看到父亲的样子,心还是抽痛了一下,这个家里我果然是多余的,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伤痛的心情,缓缓说道:"上一次我们中途取消交易,使阮文追对我们有所怀疑,这次我认为他是试探居多,想要看看我们的诚意,但我们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还是要有所准备,还按上次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只不过这次由我全权处理。"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旁边站站着的一个伟岸男人讥讽的嚷道。
和也看都没看他接口道:"伊腾,你有什么疑问吗?"
"哼,疑问?你说呢,按上次的计划进行,就是死路一条,你是什么居心?"继续大声嚷嚷。
和也没在理会他,心道,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还装什么,直接对福田尹说道:"我的意见说完了,就这些,等你们研究好之后,在找我。"说完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和也在也忍不住的跑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使劲冲洗着脸上的泪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要生我,想让我死为什么又养我二十几年,难道生我养我就是为了为福田家培养死士吗?和也痛恨着委屈着绝望着,把自己索在卫生间里无声的哭泣。
夜半,和也从恶梦中惊醒,半年前的恶梦还让和也记忆犹新,会中出现了内奸勾结尹鹤家相要黑吃黑,要不是和也已经有所察觉提前取消交易将那批货转移,福田家在东南亚的声誉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虽然声誉是保住了,可是阮文追确认为这一切都是福田家故意设局想要借此抬高价钱,就此与福田家恶交。而且当时为了引出会中内奸,和也不得不涉险做饵,虽然受了些苦难可一想到确因此找到了可以珍爱一生的人,可近在咫尺的幸福确抓不住,现在确要阴阳相隔,在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
和也想着出神的时候,英子敲门:"三少爷,老爷有请。"
"嗯?!"和也答应了一声,向会议室走去。
"那个,三少爷,老爷在书房。"英子提醒,和也听到给了英子一个多谢的笑容,转身走向书房。
"您找我?"和也进门后站在书桌前说道。
"坐下说吧。"福田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和也说,随后也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吩咐下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两人坐下后相互对视了一会,福田尹开口说道:
"越南之行,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既然你提了出来,就由你去负责。"见和也要说话,摆了摆制止,继续自己的内容:"原本我是不希望你去的,毕竟这次的交易太过危险,我不想让刚刚回来就再次涉险。"
听着父亲这般无奈与爱护的话语,和也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这种安抚不要也罢,看到儿子的反应,福田尹只觉阵阵心痛,是自己错的太多,可能在也无法挽救,这就是命,命中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看着父亲瞬间变换的表情,和也没有多想,只是冷淡的接口说道:
"我是会中的一员,而且越南的事务只有我熟悉,当然要由我去。"
"嗯,但....."但什么福田尹没有说出口,改口道:"下周出发,这期间好好准备吧。你去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对父亲略一探身出门而去。没有看到身后父亲注视着自己目光,以及不舍的神情。
接下来的日子,和也繁忙的处理着放下很久的会中事务,以及越南之行的各种准备工作。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许久没露面的福田刚突然来和也的房间。
"为什么要去?"m
和也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可是嘴上却说道:"因为只有我行。"
"是因为我吗?"
"什么?"
"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想要逃离这里,去越南的吗?"
"不是。"
"不是?不是是什么,去越南是九死一生,你这是自暴自弃,我本以为你坚强...."
"坚强?哈,我坚强?这就是你为什么让我承担本不该我来承担的责任,背负本不该我背负的痛苦的理由吗?"
"也...."
"当初是你放弃了我,现在又来阻止我寻找我爱的人,剥夺我的幸福。...大哥我欠你的,这次全还给你。"
"你!!你..你不要忘记约定。"
"没忘,这辈子都不会忘,所以请大哥你不要去招惹他和他的家人,还有,对明好些。"
"....."
看着愤然离去的福田刚,和也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
来到越南已经半个多月,这次的交易可以说出奇的顺利,顺利的超出了和也的想像,也正因为这样才使得和也更加谨慎小心,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当险境在前时,首先想到的确是如何保命,和也每每想到这点就无不感概人的本能反应要强于个人意志。
在交易完成后的第一时间,和也就与阮文追道别想要尽快离开越南,可是阮文追死活不让,说是要尽地主之意,好好款待和也,消除两家的误会。和也没法只好先让跟随而来的下属分三路回日本,而自己留下来与阮文追周旋。几天下来也不见阮文追有什么动作,只是带着他玩乐,表现的一点也看不出两家曾有的芥蒂,心中的疑虑确也越来越大,这是为什么。
这天晚上,疲惫的和也回到宾馆后直接将自己埋入床中,尽情享受着卧床所带来的柔软的触感,放松了一切警惕,今天已经收到日本的消息得知三路人马均已安全抵达,和也的心放了下来,再无顾及。躺在床上想着白天与阮文追告辞说要明天动身回日本之事,这这次阮文追倒是很痛快的答应,这让和也怎么都觉得这次交易真的很诡异,"不想了"甩了甩了头,和也走进浴室,洗去一天的尘埃,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动身,尽快离开这里。
被温水包围的和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就好像是李响温暖的怀抱一样,现在能静下来回想与李响在一起的种种也是一种幸福。
"呯"的一声枪响,划破天空,惊醒了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的和也,本能的从浴缸中跳起,想要拿枪,确发现自己大意的忘记带进来,迅速的穿戴好,刚要拧动浴室的门把发现门缝中人影晃动,动了回去拿起水台上的刮胡刀,猛得开门冲出去,抓住浴室前最近的人挡住扫射而来的子弹,同时拿刀子划来人的颈间,然后用刀子射向站在床前的人,一击即中,随即想要拿贵落在枕头下的枪支,确发现枪已经没有了,就这一瞬间,即被来人用枪顶住了脑袋。
"啪,啪,啪。"和也的身后响清脆的拍掌声。
"不愧是福田组的第一杀手,刀法即快又准。"阮文追走了进来,看着地上躺着哼哼的手下:"不过好像与传文中有些出入,传说的和也君手下从不留活口,今日看来我要感谢福田公子手下留情了。"
"手滑而已。"不想多作解释,和也潇洒的坐了下来,现在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只能安心已待。
"是吗?"
就在这时,马路上突然警钟大作,枪响不断,和也皱眉,刚想要开口询问,阮文追确开口了:"是胡家两兄弟为争地盘交火了。"
和也不置信的看着阮文追:"你的功劳?"
"呵呵,怎么可能,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是小本买卖,和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胡家两派火拼之地正是福田家三公子下榻宾馆之处,这次火拼死伤无数,我们的福田公子也不幸遇难。"陈述完毕,阮文追饶有兴趣的看着震惊中的和也,缓缓的继续:"怎么样,这个说辞还可以吧。"
听到这句话,和也很快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原来如此,今晚才是真正的交易日,你等的就是这次胡家的火拼,呵,不过你用500万买我一条命,值吗?"
"NONO,是一条命加上一批军火,还有以后长长久久的合作。"还是露着无公害的笑容,可是笑容却没有一丝感情,走到和也的跟前,伸手触摸着和也的脸颊,和也别过脸,冷冷的看着他,阮文追无所谓的收回手:"真可惜了你这张脸,还有一条路,跟着我?"
"作梦。"和也冷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告诉我只是为了上一次的交易。"和也越来越不明白,既然还要合作,杀了自己与他有什么好处。
"唉,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的,没想到....真是可惜。"
"少废话,到底是为什么?"和也有些动怒。
阮文追换上冷酷的面容,举起了枪:"受人之托。"
"谁?"
"呯~"骚乱的黑夜中又添上一记清脆的枪响。
一滴泪水从和也的眼角划落,带走了无限的思念,这次我是真的解脱了,响!

得知
"小治!"从恶梦中惊醒,李响吓出了一身冷汗,梦中浑身是血的和也微笑着向他说再见,想要伸手抓住他,不让他离去,可怎么也够不到他。坐在床边李响喘着粗气,这个梦太过真实,分离了这么久,等来的确是这可怕的恶梦,李响下决心一定要知道小冶的近况,不顾已经半夜时分,驱车赶往林木家。
被吵醒的林木,带着严重的起床气对着李响大声吼道:"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明天还要上班!!"
"对不起,但我等不及了,林木帮我查查小冶现在的情况。"李响恳求道。
"什么?!哎哟,大哥,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林木崩溃,这老人家怎么想起什么是什么啊。
"林木,我做梦梦到小冶浑身是血向我说再见。林木你一定要帮我!"
掩面做痛苦状:"李大哥,你也说是做梦了,做梦、做梦而已,不用这么当真吧。"
"我不管,它太真实了,我一定要知道小冶的近况,你一定要帮我。"李响像个小孩一样的任性,抓住林木的胳膊不放,一定要让林木答应。
"唉,我服了你了大哥,要查也要等到天亮啊,这会找谁去。"林木彻底被打败了,无奈下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理会李响,心里喊着这难道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见林木不在理自己,有些冷静下来的李响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大半夜的折腾自己不够,还连累别人,小心的说道:"今晚对不起了,我先走了,不过你一定要帮我查啊。"本来听到前的话,林木还满受用的,但听到最后一句,林木在也受不了拿枕头揍向李响:"你这个专找麻烦的家伙!"
"嘿嘿,那我先走了。"李响不好意思的受下这一击,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林木见李响要走,叹了口气说:"这么晚了,在这睡吧,进进出出的影响别人。"找了毯子给李响:"拿,沙发上对付一夜吧。"李响接过来,感激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到沙发躺了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是卧室中的林木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来到沙发前看着熟睡的李响,心里升起一股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第二天一早,李响精神饱满的起床,来到厨房准备早餐,算是对昨晚的补偿,做好早餐还不见林木出来,就想去叫林木起床,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见林木顶着熊猫眼从卧室开门出来,李响吃了一惊:"林木,你怎么了?没睡好啊。"要不是李响眼中透着真诚,林木几乎怀疑他是故意来戏谑自己的,哼了一声,吃起早餐来,明白过来后,李响小心翼翼的也做坐下来吃饭,不再招惹一身杀气的某人。
几天下来,李响每天都心神不宁,工作也经常出错,许轲在也忍不住,快下班时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李响,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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