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儿+番外(又名:十九岁)————巽九
巽九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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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喜欢你,我说真的,章幻。"周歇重复道,"如果是你,我就不需要其他的,你也不需要给我其他的。"
章幻低下头,安静了半晌,"我有什麽好?"
周歇笑,是啊,他有什麽好,说不上来,不过就是喜欢,这就是理由。
章幻抬起头,"成,你说不是交易,就不是吧。"
周歇开心地抱住他,"你也终於会说句好听的。"
没看到章幻笑得缥缈。

周歇趴在他身上一阵,抱还是小动作,更让章幻受不了的是接下来的,整颗脑袋瓜子像没了颈骨似的揣进他怀里,还动来动去。章幻双手抱住他腰往外推,无济於事,只得看看四周,幸好放假了,天气又冷,基本没有人到这块地方来。要不然真叫人看到了,真不知道该解释说是小孩子呢还是脑痴症患者。
终於受不了,章幻道,"喂喂喂,你难道不会冷麽?"又道,"我可受不了了,冻死了。"却不见周歇回答,只是停止了乱动的动作,呼吸全压在他胸口,章幻把他的脑袋当成木鱼拍两下,"冻成木头了?"
周歇喘口气,抬起头,脸色很是奇特,章幻看著莫名其妙,正想发问就被周歇抓住一手往某个地方一按,章幻一愣,便已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由得讥笑他,"你要不要脸了?光天化日的就发情,胡天野地的就乱搞?"
却被周歇一把拽起身,急速往校园宿舍区拉过去。
这头禽兽!章幻一边暗骂几声,一边狐疑,自己难不成看起来像个行李袋,没有主权,谁高兴谁都可以运输?!

你见过人发情起来的样子麽?章幻看过,他不是什麽纯良人士,电视上被马赛克的东西,他都能在网络上找到,然後去除"污点"观看"专一"的东西。不管异性之间的还是同性之间的,他本来就生熟不忌,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却没怎麽见过真人发情时候的样子,尤其发情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时候。不是说以前跟周歇的性事都打水漂了,而是以前他认为是玩儿,而且以为对方也是玩儿,所以不曾特别留意,所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可这回不一样,那人说喜欢,喜欢自己,他不知道原因,心中也没有特别的感触,高兴还是不高兴,麻烦不麻烦,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水兑了水还是水,无惊无澜,一点水纹不见。
这麽想著,章幻再回过神来是因为对方的话语。

"那床不成。"周歇拉过一进门就找最近的床坐上去的某人。
某人呆愣愣地反问,"为什麽?"不是同样都是床麽?
周歇没有解释,只道:"这边才是我的床。"那床是小笕拿来做生意的床,怎麽可以让章幻跟他在上头翻滚?
章幻看著差不多一人高的床架子发呆,"你确定你要在上头做?"拜托,一个人头高,抬头看脖子累,爬上去身体累,更别说,在那上头──它能经得起晃动吗?
周歇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些,只是直觉地认为他们不能在小笕用来做生意的床上做爱,以前就不想,何况是现在──在他跟章幻说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但是章幻提出的问题也是个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不过──嘿嘿,他周歇什麽人?这还不简单,周歇示意章幻走开。下铺是书桌,本来摆了一些他用来复习的书,现在双手过去一扫,书本稿纸什麽的,全部垒成一团,再打开抽屉,塞进去。书桌被抱起来放到地面。周歇直起身子吐口气,他的身高足够他站著就能拖住棉被一角,被套被丢在了原来本是放书桌的位置。十几秒锺内,动作完成。周歇满足的笑笑。
章幻本来对他一系列的动作有些不解,此刻却也明白他要干嘛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走开──开玩笑,他对这种像是野合的环境才不敢兴趣。可惜来不及了,才刚迈出一小步,就已经被周歇一手揽过来、拉过去。
"滚开。"章幻两手隔在胸前推开周歇的贴近,"我可不要在这种鬼地方──"话被周歇堵回了喉咙。周歇最满意自己这招,如果不听话,就堵了声源,啃噬舔吻,待别人出气都艰难时才笑眯眯调戏,"果然,还是这样子好点。我不反对你发出声音,不过不能是这种字眼啊。"
章幻真想揍他脸,自己本来灵活的运动神经此刻竟然没多大作用,那小子玩阴的,一只手就困住了他两只手腕,一条腿卡进他两条腿之间,直接压住了,他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嘴了:"你这个精虫充脑的混蛋!呜──"也不过三两句,又被堵了。周歇嘻嘻笑,"都说了不能是这种字眼了......怎麽这麽不晓得学乖哪?莫非是欲擒故纵?"一想到这个,脸上显而易见的是兴奋,还有调笑,"呜哇,真是太感动了......"身体则是比表情更甚十倍、百倍的兴奋。最直接的证据紧紧挨著章幻的大腿根部,让章幻想忽略都难。

纵你个大鬼头!感动你个大头鬼!章幻气得心里直叫唤,一心想起来,踢开这只疯子,所以腿一直绷直了翘著,时间久了,在自身的重量和周歇的力道压制下,膝盖窝处开始酸痛,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周歇自然感受得到他的变化,笑得畅快,身体压在他身上,本来在他胸口处抚摸的手伸出来去剥章幻身上的衣服。
动作熟练,章幻双手被他压到头顶上,衣服一会儿就被推到了手臂上。周歇开始舔弄他胸口乳头,有三分粗暴地啃噬。与此同时,他双腿被包夹著,提到了床板上。由於是横躺著,腿一开始根本上不来,章幻身体被他弯曲起来,腿拱起敞开,这个姿势让章幻感到有些屈辱的羞耻,不满的他抬腿准备踢人,周歇很快地按住他,然後把他抱起来坐著,退去他裤子,开始亲吻他下体。
章幻身体向来敏感,而且一旦情欲被撩拨起来之後便不喜欢再挣脱,因为在他看来,明明有欲望了却又退缩,那是一种矫揉造作,他不喜欢。他今日之所以会挣脱,是因为他在上床之前看到了这个床铺的位置──靠著窗户,墙壁里头是个很宽的玻璃窗户,外头虽然有钢铁防盗网,但还是很容易被人看到。
他不觉得欲望有什麽不对或者好掩饰的,但是并不代表他发泄欲望时要不介意有人在一旁观看。
可惜他没有多少机会去在意这些了。周歇的技巧真的很好,而去动作迅速。他的手指已经有两根进入了他体内,进行必要的括约肌的扩张。章幻有些吃痛,因为老是想著外头会不会有人经过的事。
周歇看了他几眼,突然笑了,抽出手指,"今天紧成这样,难不成是天气冷了,这个地方也会缩减不成?但是不对啊,我手指刚刚进去过,里头热得紧呀。"还弄出一副不解思考的样子。
章幻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巴掌过去,被他握住了手掌,然後带下去,"正好,"周歇笑得变态,"你要不要自己感受一下?"说毕抬起章幻臀部压上去,把他腰折起来,章幻的手便可以完全到达穴口的位置。
周歇紧紧靠著他,表情看起来很轻松,手却牢牢扣住章幻手指,挨著穴口,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章幻哼了一声,想把手指抽出来,他只感觉到疼痛,还有不自在。
周歇一手捏著章幻手指轻轻在里头旋转,另一手拿过探到床头一抽屉里,取出一管东西,拿到章幻眼前晃晃,"小笕的抽屉里果然应有尽有,还是浇点东西比较好吧?"说著大麽指一动,推掉盖子,挤出一大堆来放在章幻穴口周围。然後丢开管身,手指沾满那东西,一点一点也挤了进去。
章幻低骂一声:"疯子。"身体却因为有了润滑剂的帮助,不再觉得那麽干涩。
周歇笑笑,插进去的两根手指夹住里头章幻的两根手指,在有限的空间内尽情运动。直至润滑剂与人体融合,才抽出手指,两腿伸进章幻身体下方,缓缓放下章幻身体,对准了,慢慢探入他体内。
进入得很顺利,一插到底之後,他才轻笑一声,抱住章幻的腰,让他坐起来,激烈抽插起来。
他向来嘴巴就多,即便在床上也如此,"舒服麽?"一边动作,一边询问,脸上是调笑。
惹来章幻一个白眼和两排牙印:在肩膀上,狠狠的一口,深红的痕迹。周歇全当情趣接收了,而且卖力回报。

他先是将放章幻腰间的两手往两人两腿间的交合处插过去,两掌托住章幻臀瓣,看似往上用力,实际是扣住了往自己方向靠拢。手劲加大了,抽插的频率却变了。他一点点地进入,再一点点地退出来,慢悠悠的,像是在按摩。一次、两次、三次、章幻终於受不了。他本来就喜欢激烈一点的,像刚才那样的,激烈、彻底,雄性的、打破一切的感觉,包括自己的,才能让他感受到生的意味。像这种风格,他只想起四个字:半死不活。
偏偏周歇扣在他後面的手劲他挣脱不开。章幻生气地低吼:"你给我滚下去。"
周歇浅笑,"为什麽?"g
"按摩棒都比你强。"言下之意很明白。
周歇好似受了伤的脸色一变,撇过头去。脸在章幻看不到的地方扭曲一番,组合成鬼脸的模样,再回过头时,却是一脸微怒的样子。他说:"章幻,哥哥我怕你下不了床,好生款待你,你倒当成驴肝肺?"
章幻手抠进他肌肤,"你当自己开店的,也得看客人喜欢什麽。"
周歇皱眉,他实在不喜欢客人这两个字,当即面上三分狞笑,有假有真,只有他知,"提醒过你了,不要後悔。"
章幻正要拧眉反讽回去,身体却一晃,一阵翻天覆地之後,才发现原来是被周歇翻转了身体,由坐姿变成了趴姿。
这个姿势──章幻眉目绷得紧紧的,这是他最讨厌的姿势,不仅因为弱势,更多觉得耻辱,因为多数情况下,只有四条腿的物种才用这个姿势,而且大部分。正想坐起来,腰间却已多了一双手钳住,像是在火上烤过的,热乎乎烫得他腰发颤。这且不算,後穴一沈,已被进入。
"你他妈──"很少动粗口的人都忍不住,火气在听到身後的人的轻笑声後更甚。
他想著该怎麽样摆脱这种困境:腰被压住了没法动,腿若动了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完全跪下去,他更不愿意。身後的抽插节奏被前头的激烈还要疯狂,一下一下重重压过来,不一会儿,他便觉得吃力,尤其是腿,隐隐颤抖,有下跪的趋势。章幻恨极了这种状态,周歇却已抱起他腰坐下,背後是周歇滚烫的胸膛,耳边周歇黏黏地舔弄,还有轻言慢语。
"这样喜欢吧?"说完顿一下,章幻心道,喜欢个鬼。
又听到周歇道:"有没有看过?嗯?"暧昧的气流窜进耳洞,章幻觉得某个位置开始骚动,稳了呼吸"什麽有没有看过?"
周歇笑,头颅压著他脖子往下看,一边抬起他臀瓣,"喏,就是这个。"
章幻感觉有什麽东西炸了,脸上热得厉害。周歇叫他看的是两人的结合处,那东西插入他体内,然後退出,有什麽东西跟著出来的样子,他是主人,能看得清楚,却不知是什麽,淫靡场景就这麽摆在眼前。
他微微仰起头,靠著周歇的肩膀,即便不再看下面,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已渐渐抬头,叫嚣著要释放。感觉到後背处传来的隐约的心跳,位置跟他重叠。一下一下,仿若花开,芳香无形,却四处洋溢。
窗外突然大亮。章幻受不住地半眯起眼,有如另一方感觉受不住刺激,正要勃发。
却原来是冬日午後,隐藏大半天的太阳突然穿破云层,光亮无边,暖意张扬。
只可惜已成夕阳,即将西下。

第六章
据说这年是难得六十年一遇的金猪年,据说每个人都能好运,据说就算没好运也可以使霉运当头的人转运。周某人混迹欢场多时,某年某月碰上一细皮嫩肉的别扭臭小子。当下身动,把别人拐上床,圈圈叉叉之後被人当成牛郎甩了满脸,周某人当下由身动变为心动。卯足了劲儿要把这小子弄上手,於是拒绝人家的银货两讫协议,摘掉"交易"这麽一个名号。再然後吵吵闹闹圈圈叉叉,倒也快活,只是人家不痛不痒,多他不嫌多,少他不嫌少,全当摆设品了。周某人心下怒气加不甘,嘴出恶言,惹人生气。然後趁机表白心意,再顺带半强迫的把人家拉上床一起玩"滚滚乐"。
按理而言,一切总算如他所愿。心满意足身体又痛快淋漓的某人正打算相信这本该被他这等大好社会青年踹进太平洋的"旧式五行"说法,看来他今年可真算是鸿运当头、桃花都能傲霜经雪──
不过,这一切,都不过只是打算而已。
周某人此刻正抱著脚板鬼哭狼嚎蹦来蹦去,外带赤身裸体的效果,逮谁看到了,估计都会给他安上"疯子"、"色情狂"、"暴露狂"之类的荣誉称号。
事情是这样的。周某人拖了章幻滚床单,本来身边小子被他弄得欲仙欲死浑身春潮时起时落,看得他周某人是春意盎然心动难忍。一时气氛难得好得上天,周某人得意忘形,决心加大马力、努力奋战。於是就著某个叠坐式的姿势起身,就著姿势把某人压往身前的支撑物体──白花花的墙壁。
这一压不打紧,他差点成残疾。
被压在窗台上的章幻本来只是恼怒身後的重量,还有前头硌得慌的硬水泥边缘。所以想挣开,结果後头周某人来了一句:放心,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多少人经过的。
敢情他是以为章幻怕被外头经过的人看到,毕竟宿舍1038实在一层,外头就是一大块坪,而窗外这条路,基本上是所有男生,还有下课的学生去食堂的必经之路。
章幻一听就炸了,这混蛋,前面那麽无耻地让他趴著就算了,这回还打算当众表演春宫秀,不,准确点说,已经表演了一段了,只是前面他都没有注意到窗户,因为刚才是阴天,所以窗户那块不是很亮。这会儿太阳一出来,窗户外一片光明。
始作俑者又道:"不要担心,现在是寒假期间。"语气里还带著三分笑意。
章幻狠吸一口气,一肘按在窗台上,另一肘抬起,重重往後一撞。
就听得那头色猪一声痛哼,退出他体内。章幻再转过身,飞起一脚,踹在他臀部,某人直接由布料撑开地盘滚到水泥地板上。周歇护著某个地方蹲在地上猛吸气,身体倒没伤著,因为万幸中床不高;不过某个硬梆梆挺著的东西就比较惨了,滚下床的过程中正好擦过床沿。虽然还没到痛不欲生的地步,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踹他下床的"奸夫"(本来他是不会用这个词,这下是真被气著了,所以用这个词了)自床上坐起,抓了衣裤套上,然後站在他跟前,冷笑一声:"以後如果想要表演春宫秀,你自个儿面壁自慰就挺上镜头的了,没必要再拉一个人作陪。"竟就这麽大摇大摆地走了。
周歇这才明白他生的什麽气,可惜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想,为什麽他就能说走就走,硬起来的东西说软就软了?殊不知章幻在听他第一次提及窗户时便以失了性趣,何况是一而再的提醒,再加上怒气和动作,自然一身轻松的就走了。徒留下某个欲望没舒解还得忍受难言之痛的家夥蹲在地上伤春悲秋。
蹲了半晌,周某人终於止住疼痛站起身,怒气冲冲一脚踢出,却忘记了自己光著脚,於是就有了周某人赤身裸体抱著脚板鬼哭狼嚎蹦来蹦去的一幕。
去他妈的金猪年。该死的混小子。欠插的小混蛋......
金猪年的某天下午,太阳正好,1038宿舍内,周某人窜来窜去,喋喋不休。

寒假真是好时光,尤其是这种暖冬时节。周歇正高兴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他口中的嫩小子培养培养感情,所以呢干脆暂时停了一边的店子,只留下章玄会去找他的那家。当然,日期也不再局限与每周单双数,也不是有多大性趣再去看那些来寻欢的人,他还真是放不下章玄那小屁孩,所以基本上每晚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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