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He Yak
He Yak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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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王月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他从没见过这种只会出现在传奇的小说里的事情。吓得腿软,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回去再跟你说吧,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吓到旁人。"幸好现在这条巷子没有人经过,要不然,还不吓得直接报警,非法持有枪械可是重罪。
"说吧,我听著。"回到了三宝家,王月心跳依然有点快,但是因为在熟悉的环境,倒也安稳了一下心神。而且柚子也跟他保证了,在这个房子里,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在周围,所以不会受到攻击。
可以放心居住,比起王月自己的那个小窝,这里显然更安全。
"这是一个见面礼。"见面礼会要人命吗?还真没见过这种见面礼。
"给谁的?"总有收礼人吧。
"不知道。"他和王月,都有可能是收礼人,端看如何想这件事情了。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在外面学习到底学的是什麽?"有哪个地方会收留这样一个奇特的孩子,并且没有一点风声透出。
"我有两个版本,本质都是一样的,你选择听哪个?A的说法你比较能接受,B的说法你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幻听。"柚子喝了一杯柚子汁,又在老爷椅周围转了两圈後问。
"既然都一样,那我两个都听。"还分什麽不同称谓吗?
"那你得跟我保证听了之後对我不离不弃,我才告诉你。"保证能当饭吃,那还要警察做什麽?
"这种事情不听,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你。"王月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柚子,於是把绣球又扔回给他。
"我怕你不要我嘛,呐呐,你如果答应我了,我就马上跟你说。"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只是如今他们的关系被自己给搞糊了,这件事情,是一个转机,有可能往坏的方向转,也有可能往好的方向转,柚子不确定是否该赌一把。
"我有说过不要你吗?"从来没有,哪怕是非常生气,也最多是不想见他而已。
"没有。"这样子,是要他说的意思吗?
"快说,不要像个娘们儿似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惊吓之後,在确保了安全有保障,王月又开始生气,说的话都有变粗鲁的迹象。
"唉呀,不要生气嘛,月,我是做‘清道夫'。"清除败类的清道夫,也算是清道夫的一种,帮人家扫除成功路上的小障碍,形容得很贴切呢。
"你是扫马路的?"王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扫大马路的居然会被枪杀,开什麽玩笑?!那国家的首脑不是得被核弹包围了?
"性质也差不多。"含含糊糊,柚子希望王月不要再过问这件事情。他还是有点怕,如果王月会误解的话那就能蒙混过去。不过这种希望不大。王月又不是IQ只有40的笨蛋。

"倒底是什麽?"王月想不太出来,他的脑子里甚至都没有柚子所做的工作那种概念。
"杀手。"闷闷的,柚子怎麽都想不出来该如何回答,就干脆的直接又诚实回答。
"什麽?"有这种工作?杀手?杀什麽的?杀虫吗?
"我也算半个雇佣兵啦。"当老头有急用时,会把他调去当雇佣兵。所以这样说也没用。
"电影里演的那种?"开玩笑吗?是真的还是假的?
"嗯。"
"007?"精典片子,绝对典范。
"类似。"不要再问啦,他真怕王月下一句就是叫他滚。
"我想我需要想一想,你,你给我点时间。我混乱了。"杀手?杀人的?那个,不是演戏吗?雇佣兵?好像有听过,那不是中东的国王们才会拥有的吗?小说里是经常用到这些,不过,就是不应该会在他的身边出现吧。
"月,你怕我吗?"这才是柚子最怕的,他虽然杀人不多,但也算是满手血腥。他好怕自己的宝贝月在看他的时候眼里出现多余的恐惧。
"怕?怕你干啥?"王月觉得这个问题很搞笑。柚子虽然做了一些他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说,他对自己也是很好的,平时也乖巧,他如果不说,自己也不会想到他的工作是这个,所以,怕从何来?
"那,那你为什麽要躲我?"躲著自己,还说不要跟自己在一起。
"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想,我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很离奇,像是演戏一样,又不是童话故事。"王月晃晃手,他进厨房倒了两杯开水出来喝。
"怎麽个奇怪法?"柚子不懂,他本不是普通人,从小除了与王月相处的那一段时间以外,都没有真正的跟社全接触过。所以他不太懂王月倒底烦恼的是什麽事情。
"就是,做你这种工作的人,我是说,杀手,完全就不合常理的。我以为最多出现保镖就已经是极限了,以前还经常笑话那些所谓的财团继承人请保镖,原来还真有这种工作啊!"
"我周围的人都是做杀手的啊。"老头虽然特别对他关照,但是,他还是知道老头门下还有其它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跟他一样,是当杀手,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何奇怪的。
"环境不同。"环境不同结果导致了思想不同,突然想到孟母三迁的故事了。果然是正确的。
"呃?"说什麽呢?不懂。
"好了,我不知道了,杯子拿去洗一洗。帮我把这笔钱汇到这个地址上去。我既然不能出去,那你去总该可以吧。"对於钱财,王月一向不经他人之手,不过因为是柚子,所以他也不怕。说实话,三宝都不能让他产生深厚如柚子一样的信任感。
"哦,好吧。不过,这笔钱你要汇给谁啊?"一万呢,有谁能让王月拿出这麽多钱来?
"不用你管,你去就行了。"
"哦,那我去了,现在还有半个小时,我去汇个款应该来得及。晚饭你炒蛋炒饭好吗,厨房有剩饭,在这个家里我就特别想要吃你炒的蛋炒饭。"被传染了吗?也许吧,三宝总是念念不忘的蛋炒饭,让他也突然有了想往的念头。
"知道了。"总算是摆脱这个麻烦的小孩了。王月看著柚子把钱放好,又把杯子洗干净再出门。他也回了房。
柚子快速的奔至银行存了钱,幸好今日银行的窗口开多了两个,而且人也不多,所以柚子正好赶上最後一个。本想直接回家的,但是转念一想,他记起了王月楼下对面那个奇怪蛋糕店老板。所以又回去看那蛋糕老板,顺便看看有没有可能再拿一点好吃的蛋糕回来。
"老板?老板在不在?我来啦。"柚子很快就跑回蛋糕店,看见小店还是破破烂烂,与他受伤前最後一次来隔了这麽长一段时间,一点都没有变。让柚子无故的有了心安的想法。
"上次的蛋糕吃了是什麽感觉?"老板听到他的声音,从後面跑出来,左脸上还有一些白白的,看起来是面粉的样子。
"还好,你如果再加一点柠檬汁也许会好吃一点,还有,麻烦你把那蛋糕的形状做得好看一点吧。
实在是很难登大雅之堂。"柚子在外面欣赏著最近因为自己的口味而变得丰富多样的蛋糕式样,看来老板真的是有听他的话而进行改进,并且,很多人喜欢呢,要不然,那些蛋糕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全部卖光光,在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店里,尽是些卖不出去的滞销货。
"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我高兴!"
"我快走了,这应该是最後一次回来看你了,如果运气好,再过个三年五载的,我也许还能回来,到时候如果你还在,那我再来吃你的蛋糕。"蛋糕店老板是好人,卖蛋糕的小妹虽然酷酷的,但也不坏,所以柚子特地前来打声招呼。他很舍不得老板,自己吃了他这麽多的免钱蛋糕,味道真是不错,如果回去,他会很想念的。
"走这麽久吗?我会等你的。"老板看了柚子一眼,也不再说什麽,只是又转身进了後面。
"小妹,我走啦,希望以後还能见到你。"虽然那个看店小姐其实比柚子都还要大,不过柚子听著人家叫那女孩叫小妹叫习惯了,於是他也跟著叫小妹。而这位酷小妹也没有反对。
"走吧。再见。"小妹依旧捧著一本书看个不停,头都没有抬一下。老板的手艺很好,她确信自己能一下在这家店里做下去。而柚子也肯定会回来。不要问为什麽。就当做是女人的直觉吧。
"小兄弟,这个给你。好走。"老板在柚子走之前,又出来,手上还有一大袋蛋糕。看得出来还很新鲜,大约是今天下午才做的。
"谢啦。"柚子再一次拿著免钱的蛋糕走出了这家店,这一走,也许就真的是很多年後才能回来了。希望这家店能够不要倒掉的才好。(想我的大学生涯,只要我们寝室四人集体出动去吃一家店,
那这家店两个月内必倒。已经实验证明倒了五家了,最新一家是上学期毕业前夕我们去吃了饭,暑假留守在校的室友就跟我说那家店倒了!!!那家店做了这麽久,是我还没有上大学前就在了,居然也抗不住我们四个人的魔力倒掉,真是可惜了。)
"月,我回来啦。"走进三宝家,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人应声,柚子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马上跑进屋子一看,周围都还好好的,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又马上跑到厨房,一点儿开火的迹象都没有。再去房间看,轻轻一转开房门,才发现王月原来睡著了。
"月,幸好你没事,我真怕你出事了。"柚子蹲在王月睡著的床边,看见王月安稳的睡姿,柚子放下了刚才一阵紧缩过一阵的心。他仿佛从地狱回到天堂一般。
"月,醒醒。我回来了,别睡了,我肚子饿了啦。"一天下来的刺激也够了,累了也是必然的,不过,现在还是别睡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了,那对身体可不好。
"唔......嗯?什麽?"王月慢慢醒过来,他这才发现柚子露了一个大脸在他上方,吓了一大跳。
"醒一醒啦,我回来啦,你怎麽睡著了呢?我还以为你被坏人绑走了。幸好你只是睡著了。看来三宝这个地方果然是鬼神不侵。风水不错。"柚子慢慢拉起王月。王月昨天没睡好,眼眶都还有点微青,但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所以心疼归心疼,下次记得温柔一点就好。
"哦,你回来了,我去做饭,你肚子饿了吧。"王月还有点不清醒,忘记他睡著前想的要把柚子给‘冷冻'起来,不再对他和颜悦色,因为想要给他一点惩罚。昨天晚上,居然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嗯,我的蛋炒饭呢?"看著王月晃晃悠悠的走到厨房,柚子深怕他会把盐当不要钱一样,狠命的放下去,那就只能是是盐炒蛋了。
"哦,我马上做。"
做到一半,看著蛋在下了锅以後发出‘滋滋'的声音,王月突然醒了过来,他觉得很奇怪,为什麽自己就这麽容易忘记柚子带给自己的伤害。更别说,自己现在还痛著呢。居然都没有怪罪柚子的意思,难道果真是因为长相的原因吗?(柚子长得好,长得好的人,那做了什麽坏事,都是比较容易被原谅的。)
"柚子,那个晚上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再追究你,你也不要再做出这种举动了。"把饭端上桌,食不下咽的看著柚子以光速解决掉那一大碗可以喂猪的蛋炒饭後。他终於说出这句哽了半天的话。
"你真是倒胃口。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当没发生过,况且,这种事情,我是铁了心会让它发生的。并且,以後也一定会再它再一次发生。"柚子一抹嘴巴。他看著王月躲闪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你什麽意思!"本来还很温柔的想要好好商量,看柚子这麽硬邦邦的态度,王月也一摆筷子,他跟著也怒了。
"就是这个意思。"柚子一下子就把王月按倒在地上,不过他还是护著王月的头,让自己的身体当垫底的。然後一个深深的吻就乱七八糟的出现在本来还快要爆脾气的两个男人之间。
"呜......唔唔唔!!晃(放)......呼,呼,放开我。滚开!"什麽跟什麽?上一次也就算了,现在还来,真当他不是一个男人。欲望来了就找女人去,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有这麽值得他迷恋吗?
王月拼死命挣扎,结果又不小心扭碰到身後才劳累过度的地方,他的挣扎後继无力,在有心人的眼中,倒像是十足的勾引。

"好痛。"原来是王月在无意之间踢到了柚子的肚子,不过想来也是,唯有王月能在柚子无防备的情况下伤害到他。
"都说了叫你放开我,这下子伤到了吧。"王月一抹被啃得红肿的唇,脸蛋也羞红了一大片。嘴里却依然说著违心的话。他看到柚子被踢伤了,其实最想要关心的也是他。
"那你乖乖让我亲,我就不会被你踢到了嘛。"柚子也强辞夺理。他甚至装可怜,用那双泛水气的眼盯著王月抱怨。
"你......不可理喻。你去洗碗!"王月看著这副样子的柚子,觉得简直就要抓狂了,於是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命令他去洗碗。
"哦。"知道王月不喜欢洗碗,柚子也不说什麽就也跟著爬起来洗碗。而这个时候,三宝回来了。
"我回来啦~~~~~~"三宝一进大门就拉长了语调大声的说著。好像一定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才行。
"你回来了啊,三宝,你过来,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一谈。"三宝还没有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好好享
受一下,就被虎著一张脸的王月给拉走了。可怜柚子本想也跟著去,但还是被王月的一个狠瞪给瞪回了厨房继续洗锅。
"到底搞什麽啊!!"王月在三宝走出房後就蹲到了地上,背靠墙壁抓著自己的头发屈腿坐了下来。
"三宝,月怎麽了?"看著三宝走出来,柚子连忙迎上去,他刚才没有偷听,就怕王月发现,那自己被原谅的可能性就成无限靠近零了。
"你。叫王月叫什麽?"三宝最近在敏感阶段,突然发现听见柚子叫王月的名字的单字,而不是叫PAPA。他马上觉得非同小可。
"叫什麽不重要,你告诉我他到底怎麽了。"不想被一个外人问到这种问题,柚子转移话题。
"你叫他月?太亲昵了吧。这可是情人之间才有的称呼。"可惜不太成功,三宝死揪住这种细节不放。他最近也被某某人叫了‘宝宝',太恶了!坚决抵制昵称!
"我就爱这麽叫,你少管啦。月究竟怎麽啦,他生气了吗?"柚子看三宝死赖著不肯说,生气的一把将他摔在那比任何人都还老的太师椅上。
"喂喂,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这小鬼也恁是嚣张了一些吧。怎麽?还要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坐老虎凳吗?(老虎凳不是十大酷刑:是国民党对红军逼供时用的,呈L型,人必须九十度坐在一根椅子上,背靠墙。腿伸直放在长凳上,如果不说出答案,那脚就会被抬高,一直抬到断掉。把人呈一个完整折叠。身体和腿并列。)
"我才没有。"
"没有什麽?"三宝觉得诸事不顺,借房子给人家住,自己还要当受气包。
"我没有求你!!"谁要求他?只不过是叫他告诉他王月的情况而已。不说就算了,哼,他自己去看。
"哟荷,你这小鬼还这麽大的脾气啊。不求我?好,我也不会告诉你。"看谁更沈得住气,反正不关他的事,回房去,让他们俩人折腾个够。
"喂喂......"看著三宝施施然的离去,柚子又不甘心的叫唤了两声,但是三宝根本就不理他,而刚才又说出那种话,所以最後柚子还是顾了面子而没有叫住三宝。这种情况,在後来他又有了更多的生活经历後,就再不复重见。他的脸皮,变得堪比城墙。子弹都打不破。迫击炮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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