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He Yak
He Yak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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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到处显摆,被人看见了会抓你的。"有翅膀的生物,外表又是人,可不会被心胸狭窄的人类认为是同一族的。那是非我族类,绝对会被赶尽杀绝。
"我这麽聪明,别人是抓不到我的啦。好了好了看完啦,睡觉睡觉。"柚子与王月的关系太复杂了,王月关心这个人又想恨这个人,柚子爱上这个人又不择手断。纠缠不清的两个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理清,才能坦诚。
"......"是谁这麽冲动的不让人睡觉,非要秀一下自己的宝贝翅膀?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睡著的人身上时,柚子就醒了过来,不过他还是保持著睡在王月胸前的姿势而不不动入山。
已经养成的习惯,不会因为一次他的一次侵略行为而马上就转变,而且,说起来,昨天晚上的"爱爱"其实王月也没有那麽痛苦。因为他还是在柚子的精心伺候下得到了许多的快乐,并不是像一般的美军强奸伊拉克士兵那样,血流成河,无一丝怜惜。
"你是我的,月,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你,一定是我的。"王月在睡梦中梦到柚子站在一个空旷的场地上对他大声的宣誓。在那重重的声波刺激下,他自己变得是那麽渺小和微不足道。心里苦闷的回吼:"不是不是,凭什麽要我是你的?凭什麽不是你是我的?"
"月?月,月醒醒。"有人在叫他,他做梦了,狂转的眼珠终於停了下来,慢慢的,王月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柚子一张担忧而青涩的俊脸。
"柚子?"眼著这麽大一张脸,才醒来的王月觉得还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刚才的梦境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转,而他现在唯一记得的是自己最後对著一张最最大,最最清晰的柚子的脸大吼你是我的~~
"是我,你做恶梦了?"刚才一直听见他在咿咿唔唔的,都不知道到底是梦到了什麽。害他只能干著急,甚至出现了一定要跑到王月梦里帮他打坏人的想法。
梦里的坏人就是自己,不知他该如何打?!
"哦,不记得了,你应该快走了吧,收拾一下你走吧。"一直困扰他的柚子身体状况问题已经解决了,那麽就没必要再留他了。反正早回晚回对他应该也没太大关系。王月清醒後终於想起了昨天柚子对自己做的事情,他狠不下心打骂柚子,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人再继续面对面,所以选择逃避。他想让柚子离开,离开了,就自然的能够冷静下来,也许再一个三年五年後,自己对於今天的事情就可以释怀了。但不会是现在,现在他看到这张脸,就有一股郁气在胸口闷著出不来。难受!
"我的假期还没有结束。"柚子的脸皮不会因为王月这种样子的婉转拒绝就懂得何为识相。他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缠到底的。
"你可以早点准备回去。离开太久也不好。"王月以为柚子只是一个学生,他并不知道柚子真实身份是一个杀手,早一点晚一点回去,对柚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种快乐生活,可是经过了这麽多年的苦难才争取到的。再一别,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柚子是坚决不肯早一秒离开的。他一定会守著这个家直到最後一刻。
"我不回去。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你。好了,我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也可以。"柚子不想再听见这种不顺耳的话,找了一个借口就跑掉了。留下王月一个人看著他的背影叹气无语。
"吃点粥吧。有利於吸收。"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查了很多资料都说受方下体第一次随欢爱的话,第二天最好吃一些流质食物,尽量避免上厕所大便,要不然很容易肛裂出血。这样子问题就可大可小了。柚子才不会冒任何危险,所以就干脆自己来主厨,想来也是吃不死人的,柚子可是对自己的手艺颇具信心。
"......"说不听,打不了,骂不走。王月没办法,只好被柚子按著肩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著一碗清得可以照出倒影来的稀饭,
"你要吃点什麽配菜吗?豆腐乳行不行?我记得刚才有看到一瓶梅子腐乳的,你等等,我拿给你。"柚子端了这碗清得像水一样的稀饭给王月後发现太单调,又跑去找配菜。
不过等他找来的时候,王月已经不吃了。一碗稀饭都喝完了,还要什麽配菜?
"我要去三宝家。你不用跟来了,你如果不想回去,那在这里呆著也可以。"既然不能请走柚子,那他自己走总该行了吧。王月实在想不出该怎麽样才能离开这个人了。现在,三宝殿似乎已经成了他最後的避难所。
"不,我不要跟你分开,你到哪我也到哪。"不就是三宝家,他要去,还没谁能拦得住。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跟你面对面,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跟你吃饭,不想跟你呼吸同一平方上的空气。甚至不想再看到你。"实在不得已了,王月说出重话,他的脸拉得长长,再也没有了那温和的像是随是挂在嘴角的笑容,只有残酷的线条留下一道道痕迹。
柚子本来不打算理会王月的疯言疯语,可他,终於被那一阵拒绝的态度伤到了。身伤易治,心伤难愈。比起刀剑,拒绝的语言,最是让人寒心。柚子被最後那句"不想再看到你"打击得脸上假装不在乎的脸具几欲崩溃。可他不想就这麽简单的放弃,他还要做最後的努力,他的月,一定要是他的,不是他的,那也不能是别人的。
"月,你听好。"柚子跪在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王月面前说。"我爱你,不是爱父亲的爱,而是情人之爱,这辈子,到死,都不会放弃。不要再让我放弃,我会伤心的。你摸摸看,这里,这颗心,一直一直,都是为你而跳,你不要它,不爱它,它会失去跳动的力量,它会因为没有你的爱而死掉。你要看我死掉吗?现在跟你说,我也不求你马上回答说爱我或是不爱我,我不相信你现在说的话,我只求你,只求你再想想,只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求你不要放弃我,求你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我。月,我好爱你,你知道我在外面的五年过得有多痛苦吗?我天天想著你,每天每天,受伤的时候,被打的时候,被骂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动不了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我告诉自己,我还要照顾你,你不仅是我的父亲,总有一天,你还是我的恋人,想著这些,我的心,就似乎活过来了一样,我的身体,再辛苦,都一样能挺过来。一次又一次,月,你看著我好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相信我吧!!"说到最後柚子的音调已经变了,他终於在说完的时候脸上挂下两条水痕。抓著不再反抗的王月的手,他用脸颊感受著这双手的温度,他希望,总有一天,王月真的难好好的正视自己的心意,而不是胡弄过去。他承受不起,他也不想看到那样一天的到来。
说不定,他会亲手杀了王月,让他不再说出让自己心伤的话,死了的人,就不会再让人伤心,死了的人,也就是完全的属於他了。
柚子的心阴暗了起来,因为王月不理不踩的态度,但是他不急,他会一直等到最後那一秒的宣判到来再做决定。
"说完了?放开我,我要去三宝家。"王月不是铁石心肠,但是他害怕,在他心目中这麽纯洁的一个孩子,为什麽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他不明了自己对於柚子到底是怎麽样的存在。他需要时间来想清楚这一切,这一切就是从捡到那颗蛋,那颗装著柚子的蛋开始的,一切就真的像书中所说,都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但他无法选择,只能任由命运这只手摆布。他需要时间,需要思考这所有的事情。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只是想要一个没人的空间,能让人忘记时间存在的地方,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路是通向何方,是要他准备一把刀砍掉荆棘再向前走,还是踏上康庄大道。一切,都只能靠时间来证明。
"那我跟你一起去。"才不管王月是要到哪里,就算碧落黄泉他一样要跟去。
王月不想理他,忍著昨天被开苞的疼痛收拾起了包裹,他打算到三宝家去住几天,不管柚子来不来,至少那里空间大,而且有一个三宝在,他会比较轻松一点。
"我帮你提吧。"收拾好东西的两个人走下楼,王月虽然只收拾了一个小包,但是因为走路实在困难,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来提这个包,柚子看王月既然拒绝了自己扶他的提议,那帮拿一个包的提议就不会被拒绝了吧。
王月没吭声,他现在专心致志的对付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不断传来的能折磨断掉他神经的疼痛。
不说话就是默认,柚子就从他手里拿过了包包。
"三宝。三宝。柚子呼叫三宝。"走到半路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俩还没有给三宝打过电话,现在这种时候跑去也不知道三宝家有人在没。於是柚子又拿著王月买给他的手机给电话里唯二的两个号码之一中的三宝的电话打过去。
"我知道啦,小柚子,怎麽了?"响没多久就接了起来,三宝一听就来了精神。
"我和月要到你家住。你家有没有人给我们开门?"三宝不在也没关系,只要有人给他们开门就行,他可不想巴巴的跑过去屋里还没有人,那样王月是肯定不会回来的,难道要他们俩在三宝殿外等到三宝回家吗?鬼才知道那个人什麽时候在家什麽时候不在家。
"现在没有人呐,不过有鬼哦,我可以请‘它们'帮你开门。"三宝有特殊的一些能力,可以请一些‘好兄弟'帮一些不伤大雅的忙。
"那好,它们也可以。"柚子才不怕,他可不是吓大的。人比鬼可是要难缠多了。
"你还真是主动啊。怎麽想起和王月到我家来啦?"这麽问就说明目前三宝很闲,有空跟这个感情不顺的人说上两句。
"月说想来住一下。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月的心情不好,他也跟著不好。所以要尽快的让王月的心情变好,这样自己才能快乐。
"哦,那好,唉,又有人在叫我了,不说了,你们直接过去吧,门会开著的。"电话里可以听到三宝那边有人在叫他,於是三宝说完後就挂了电话。
"月,三宝现在不在家,不过我们可以进去。"小心翼翼的的柚子注意著措辞,他生怕惹得王月更加不高兴,殊不知,王月已经没有了跟他说话的心思,现在他们俩是搭的士到三宝殿家,可不知这一路上怎麽回事,到处都在修管道,路面被挖得坑坑洞洞的,汽车一下子陷入一下子又腾空到半中间,害得坐在车里的王月分外难过。脸色卡白,眉间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
"月,你不舒服吗?"三宝这才发现王月脸色非常不好,想了一秒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师傅,可以麻烦你开慢点儿吗?我哥身体不太舒服。"柚子立马体贴的把王月扶靠向自己了一点,又冲著前面的司机有礼的要求著。
"哦,原来是不舒服,我知道了。"刚才这司机还以为二人有什麽不太正当的关系,现下他知道原因了就不再说什麽。
当然,这二人之间也的确有著那什麽什麽的。不过这种私事没必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月,你要不要侧一下身子靠在我身上?"尽管刚才已经把王月弄得比较舒服一点,但看起来,似乎还不够。王月全身都僵硬得像木头。他不能放松自己,就不能够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到了。"路途就在王月的僵硬与柚子的劝说下结束,司机宣布了本次旅程到了终点站。
"哦,到了,给,刚好。麻烦你了。"王月青著一张脸付了钱後才慢慢的从车上下来,走路的时候很容易的就看出来他姿势非常奇怪。虽然说,有一种姿势会让他走起来比较不那麽难受,但是他宁愿痛得掉眼泪也不用那种步子走路──鸭子步。做爱後第二天如果很难受的话,把两条腿张开走路会好过一点,这样可以减少磨擦到的地方,但相对的,这就非常难看了。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种别扭的姿势是为什麽而产生的。
三宝殿的大门他们还没有敲,就自动的打开了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风,再胆大的人,也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王月跨进门的时候也的确是打了一个冷颤,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以前偶尔到三宝家也会出现这种状况,所以还好,没发生什麽事情。而柚子,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来胆子就大,再加上对自己充满信心,又坚信冤有头债有主,自己不去惹事,那人家也不会来找他。於是同样安然的走过门框。
轻车熟路,王月就选了一个房间做为自己的休息地,本来想要跟进来的柚子,则被他挡在了门外。柚子一看这情况,就立马挑了一个隔壁的房间做长期抗战的打算。他就不信王月会一整天都不出门。至少吃饭是怎麽都要见著人的,如果王月不出来,他非常‘乐意'把门踹开,然後名正言顺的强行与王月居住在一起。他脸皮有够厚,不怕人家磨。

"月,三宝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他今晚上会晚点回来,我们不用煮他的饭。自己吃就好。"下午三点,三宝打电话给柚子叫他通知王月。因为王月关机了──他不想一直收到柚子发来的骚扰短信。
"嗯。"王月走出房门。他要去银行一下。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去哪?"看著准备出门的王月,柚子打算打一个跟屁虫。
王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柚子飞快的也把衣服往头上一套。门一拉就关上追了出去。开玩笑,让他一个人寂寞的守著这个阴阳怪气的房子,还不是受月的白眼来得好过。
"月,我快走了,你跟我说说话吧。"柚子一下子就追上了王月,一副受训的标准小狗表情。耷拉著头跟著後面没精打彩的。他刚才在三宝家上网收到了老头给他寄来的信,说他还有十天的假期,就必须要回去了,有一笔生意在等著他。
"我跟你没什麽好说的。"王月虽然可怜他,但是心里又矛盾得异样烦燥著,现在他不想再跟这个笨蛋柚子扯成一堆。
"不要这麽说嘛,呐呐,你身体还不舒服吧,只睡这麽几个锺头,应该还非常痛吧,要不要我扶你。"刚才就注意到了王月走路姿势虽然尽力正常,但还是不自觉的会有一点欢爱过的迹象。
"不用!"走到巷子口,王月推掉了柚子好意扶持他的手,不过刚一推掉,就被扑倒在地。
"你干什麽?"王月怒吼,同时间,他眼前,在刚才站的地方,有一个小洞,非常像电影里面演的那种叫做枪的东西打出来的小洞。
不是像,根本就是。
柚子一把护住王月,让他前胸靠在自己背上,而後面则是抵在墙上。柚子挡在前面,要射杀王月,就一定要先射到他才行。
"有人来了,是熟人。"柚子圆眼往四周的高处一看,视力好得不得了的两只眼睛单凭扫视周围一圈,看见旁边那50层楼高的大楼的顶楼亮光一闪後,就得出了结果。
"那,那个东西......"王月长这麽大,他还没想过自己会有这麽戏剧化的一天。这实在是太神奇了。现在居然还有一颗子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确,是一颗子弹,9mm大的一颗子弹,从刚才的力量与角度判断,如果柚子没有机警的把他抱著闪开,相信王月已经去见天神了。
"这个,子弹。好了,现在不太安全,我们先回去吧,你有什麽事情,交给三宝先帮你办,不急的话,这几天,我想,我们要形影不离了。"柚子严肃的说著,那张青涩的脸,现在,出现了一个成年男人才具备的气质。
"为什麽?"王月看到这颗子弹,他刚才还有力气怒骂柚子的,不过现在,他突然就脚软的顺著墙根滑到地上坐了下来。不过还没坐下来,柚子就抱起了他。
"因为我吧。"这颗子弹,是他的一个同门师兄特别从俄罗斯的一个秘密军工厂订制的。全球别无分号,仅此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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