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贱,怎样?[第一部]————月落猪蹄[上]
月落猪蹄[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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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双手一搂,抱着少年站起来,带他到床上,性急得扯开少年的上衣和裤子。他的手掌在少年韧性十足的身体上游弋,满足得感受着少年肌肤的温暖,以及那青涩躯体微微的颤抖。
闭起眼睛,少年拼命想忽略另一具身体覆盖其上的感觉,他咬紧着唇,但又不敢太过流露出厌恶的神情,由着龙头的动作,配合得从嘴里哼唧出一些不成调的呻吟。他知道,他越显得柔弱,就越能讨得龙头的欢心,龙头就不会在床笫上刻意得折磨他。
这些经验,是他这段时间来用痛苦的血泪换来。
龙头在这个团伙中是违抗不得的人物,少年不敢想,失去了龙头的保护,他还能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只能忍受。
龙头开始按照自己的习惯,啃咬少年的全身,有时候咬狠了,让少年忍不住痛叫,每每这时候,龙头会咬得更凶,炫耀式得在少年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整场云雨游戏,少年几乎都不敢主动,就着龙头的动作,或者伸臂抱,或者大张双腿缠着龙头的腰部,只要是龙头的指挥,少年没有不遵从的。
龙头很满意少年柔软的身体与柔顺的表现,他常常在少年身上试验各种从片子里看来的招数,让少年的四肢摆出奇形怪状的姿势,他从不同的角度在少年体内抽插,寻找着最能刺激他的点。
少年是没有高潮的,或者说,是不允许有高潮的。
龙头需要的是少年那能够容纳、取悦自己的器官,而不是跟他一样、能够昭示雄性存在感的东西,少年的小家伙还没有完全露出头来,在龙头眼里,这是一具个不成熟的、可以作为少女来使用的身体。
少年的脸,本就姣好若少女,在床笫上缠绵,布满红潮的脸颊,湿润迷蒙的双眸,微微张开的唇,都能让龙头心神荡漾。
龙头撑起上半身,双手攀开少年的两腿,让他上身后仰,下体紧密得粘合在一起,龙头狂猛得摆动,一声咆哮之后射入了少年的体内。
他扔开少年,自个呈大字型倒在床上。少年不敢怠慢,忍着强烈的不适感,赶紧下床,从衣橱里翻来纸巾,细心得给龙头擦干净,然后再服侍龙头穿好衣服。
待到少年自己穿的时候,他没有处理直接胡乱得套了上去。龙头有话在前头,不许他去擦洗,他只能任着别人的精液与自己的血液弄得贴身衣裤污垢不堪,被同伙所耻笑。

第八章(6)、
少年没有想到,就在他得到那张照片的当天深夜,他就见到了照片中那个有着冷傲的男子。
当他被人从床上扯起来,推攘着押到客厅时候,他一抬眼,就见到客厅正面端坐着那位年轻俊美的男人。
凝重的气氛中,没有人敢吭声。
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到这事情与他有关,他茫然得张望,却见龙头老大半弓着身子,缩在了男子的一边。龙头的旁边,还站着几个人,从他们的气势形象分析,少年猜测那应该都是男子的下属。
伙伴们奇迹一般得排列整齐,一帮小偷儿小乞丐居然鸦鹊无声,每个人都垂头,在这份不言自威的气势下。
龙头的喝斥声意料之外得炸到少年的耳边,一声"跪下",少年的双膝在伙伴的暴力撞击下重重得跌跪在地,他还想抬头,又有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压到了他头顶,逼迫着他像个罪人般低头。
然后少年在忐忑不安中,听到了男子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小偷?"
声音仿佛直接刺入意识之内,少年的心脏跟着它的节奏跳跃,伏在地上双手的十指微微得颤抖,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少年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大概不能善了,把头垂得更低。
龙头的厉喝声再次炸开,但是听在少年耳中,龙头显然不复平曰颐指气使的模样,那吼声就是一只仗势的狐狸借着老虎的威风顺水推舟的装腔作势,曾经让少年胆寒的命令让少年突然想笑,但他还是依照龙头的意识,嗫嚅着回答了一声。
其实少年当时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他顺理成章得体认到他似乎成了罪魁祸首,在这样的当口,矢口否认是最弱智的做法--必须承认,承认了才能让大人们消气,他才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
男子的轻笑声荡漾在空气中,他让人放开少年,踱步到少年面前,让他站起身来。
少年不敢直视男子的脸,视线在男子的颈部以下胸部以上徘徊,最后他定神在男子起伏不定的喉结上。
雄性的象征。少年心想,胸口竟然跟着一热。
这人是谁?为什么龙头都害怕他?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清朗,匆匆一瞥中,真人就像照片一般斯文秀气,可是......他的出现让一切都反常。
少年随意得揣想着,几乎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男子的手撑起了少年的下巴,微笑的眼睛弯如新月,他对着少年柔声细语:"小朋友,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拿了一个女孩子的钱包?那钱包在哪里?还给我好吗?"
那笑容从少年的眼睛里,直达他的心中,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文雅的男子,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痴痴得凝视着男子似有魔力的眼,移不开视线。
男子像是清楚少年痴呆的理由,他细细得观摩着少年的脸,这时候龙头挤了过来,赔着笑跟小心,向男子道:"大哥,小姐的钱包在我那里,我去拿给您。我......我保证,一点都没动过!"瞥了默不作声的少年一眼,龙头支吾着道,"那个......大哥......这小子刚来没多久,还缺乏管教,您大人有大量......"
不带恶意的哼笑让龙头立刻噤语,男子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目光玩味:"我说阿成,这小孩子该不是你的禁脔吧?蛮漂亮的,怎么让他去做偷儿?干另一行不好?"
龙头敷衍着嘻笑,含糊不语。
少年悄悄抬头,见龙头一脸尴尬,皮笑肉不笑状,眼神中有着对那年轻男子深深的敬畏。
对话仍然在继续,男子的注意力再度转到了少年身上,出乎少年意料得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离家出走的?"
少年没有立刻作答,他习惯性得望向龙头,龙头紧张得别开脸,不敢给少年任何暗示。
没有办法,少年只好硬着头皮,一一作答,只当说到离家出走时,他顿了顿,迟疑着道:"我不是离家出走,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哦?"男子像有了兴趣,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回答,少年再次把头低下--为什么?不为什么。如果家里和睦美满,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难道不该在学校好好得待着?他仅得十三岁,能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让家庭拒他于门外?
男子仿佛了然于胸,他让少年抬起头,手有力得箍着少年的下巴,让那孩子的目光无法闪躲与回避。他问少年:"小齐,你愿意跟我么?"
"跟你?"少年瞪大双眼,不自觉得重复。
龙头也觉得难以置信,他再次凑过来,张口道:"大哥,这小子......"
男子挥手打断龙头的话,微笑对少年道:"给你五秒钟,答应点头。"
少年没有犹豫,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

第八章(7)、
天下原也有很多事情说来就是巧的,巧合成就了故事,巧合也改变了人生。
那一次的相遇,又何尝不巧呢?
巧在少年偷得那钱包的主人竟然是一位与男子颇有渊源的名媛,也巧在男子那天闲来无事,本来不需亲自出马,偏又活动了心思,跑了这么一趟。
于是才有了这样的交集。
少年跟在男子身边,起初就是个吃白饭的,不过帮帮佣而已。男子没有亏待他,不打不骂,自然也不叫他去做小偷小摸的事情,甚至还让少年重新回到了学校,尽管少年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要求。
当然一开始,少年并不晓得男子从事什么行业,只不过在他的眼中,男子是几近完美的一个人。男子待他,亦父亦师亦兄,在闲暇时分,竟不忘来辅导他功课,温言和语,耐性十足。少年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知不觉间,一颗心已全部系在了男子身上而不自知。
少年懂事很早,再加上那半年来作了昔日龙头的禁脔,也算见惯风月。在男子的身边,常见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足让常人眼花缭乱,而男子周旋其中,自有乐趣,少年总见他无论与谁,微笑不动,声色犬马里面,也就只有他能保持了风度,全是坐庄的一派气势。
慢慢得两年过去,少年年岁渐长,心也渐空。男子对他的好未减半分,但少年情窦已开,却再也不待这样不愠不火的温柔。
十五岁生日那天,男子特意空出了一天来为少年庆贺,酒尽席散后,少年借醉道出一片真心,然而,他万万料不到的是,男子听说了这句话,面色眼神都变得严肃冷峻,那像当头冷水般浇下的笑容,彻底冷了少年的心。
男子的微笑不再温柔,骤然之间,又作了战场上那敷衍伪装的假笑,少年何等熟悉他这样的表情--嘴角翘着,而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
那些话,在少年的猝不及防间,导弹一样精确命中了少年的泪腺与心脏,男子对少年说,他是打算把少年当作亲弟弟一般怜着宠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希望身边有那么一个可以让他毫无保留付出的人。
但是,如果少年希望得到的,是另外一种待遇,他也不是不能给。男子笑,做他的情人,可以,但是,能做他情人的人,一定要有用处。
什么用处?少年怔怔得问。
男子没有答语,他怜惜得抚摸着少年的脸,眼中再次出现了温情--选择吧,选择一个身份,一个答案,选择权给你。而我,更希望做你的大哥。
欲言又止的劝阻没有出口,少年的泪水涌了出来,他紧紧握住男子的手,左右为难!
故事到这里,讲故事的人顿住了,像卡壳的机器,半天无声。
我从来不是个知趣的人,但到此境地,多少还是懂得些沉默的含义,没有追问,我只能等待着故事的继续。
已经是青年的那家伙看样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往事的追忆里,彻底忽略掉我的存在,他半低着头,蓦然再抬起,眼睛眨动了数下。不过即便如此努力,还是没有止住眼泪的滑落,他很快瞄了我一眼,轻声道了句"不好意思"。
我全不明白他的歉意来自何方,倍感尴尬得回了一声"没关系",然后才想到该给他找纸巾什么的,一时间间手忙脚乱,纸巾盒之前已用完,新的远在天边。我心想着等拿到纸巾,估计那泪水也干了,没奈何下,索性单手过去,掌心摩擦在他脸上,胡乱得擦拭一番。
还好仅仅是泪,不至于还有鼻涕跟着。
他的眼中浮起错愕,很快又微微一笑,闭起眼睛坦然接受我这乱来的"亲切"。间隔很近,我见他眼睑上长长的睫毛不住得颤动,没来由得情绪跟着波动。
稍微挪开了身子,我怕我再次克制不住,像上次那般突如其来得去亲吻他,一次犹可,再多一次,就不是心血来潮鬼上身这样的理由可以搪塞过去了。
阿达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状,睁开眼淡淡一笑,道:"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了。我选择了,可惜,不是他希望的选择。"
我张了张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你的用处......咳咳,在......?"
"呵呵,你不会真的连这个都猜不到吧,"阿达微喟,"放心,伤不到我了。我的用处么,你也看到了,就是成了他在那个场子里的红牌,然后么......反正什么事情都听他的吩咐就是了。"
听罢这番话,我自然难受,若说要做韩浩磊的情人,必是逃不了被他利用的下场,那么韩浩磊究竟又是看中我的什么呢?
阿达倏然一笑,直视我问道:"你现在还是喜欢他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采取以攻为守的方式,把这枚炮弹踢回阿达那里:"那你呢?"
稍稍颔首,阿达爽快得答道:"是。我爱他。我忘不掉他对我的好。再说了,这条路,也是我挑的,我不想后悔。"
忍不住要出言讽刺,话到了嘴边,猛抬眼见阿达那副认真的神态,我即刻又将话语全部咽了回去,心乱如麻,偏生又空白一片。

第八章(8)、
每个人都是一个谜。
猜不透,甚至连谜面都读不懂,遑论正中谜底?
在我身边的诸多角色,个个都仿佛身带疑团,包括曾经我以为很熟悉的人。
阿达在我那里待了一个晚上,他对我的坦率也牵起了我倾诉的欲望,我告诉他关于我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包括我为什么喜欢男人这类个人绝对隐私的事。
很偶然得,和阿达一样,十五岁也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那一年我生病住院,就在医院里碰到了一个启蒙唤起我性觉醒的男人。在我临出院前,那个男人因为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这件事情给我的影响实在太大,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世界几乎成了一片黑白,与世隔绝,自己作了一个孤岛。
并不是对那个男人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他,我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更喜欢男人,不过我不确信自己真的全不对女孩子动心--大哥知道了这事之后,有数次的横加干涉,甚至给我找来了女伴。
只可惜,大哥的女伴全部都是一个类型,浓妆艳抹,性感露骨。我不喜欢。觉得脏。
阿达听到这里,插了一句问:"那我呢?你觉得我脏吗?"
我很诚实得点头,一开始的确是。那一夜初会,我的拒绝也跟这种抵触的心理有关,不愿去怀抱一个风尘味道十足的人。
"那你觉得韩浩磊脏吗?"阿达又问,很不识趣。
这回我摇头了。
谁若能从韩浩磊身上看出"脏"来,也算是火眼金睛的功力了。
阿达笑了,他的评判一针见血:"杰,你所谓的脏,不单纯是脏......在你看来,我们是贱,所以脏......"
贱,我苦笑摇头,"我不贱吗?"
"你当然不会。"阿达还是笑,"你啊,最多只能说是有点傻。你的大哥,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要不要顺势道出那天在医院,大哥逼我下跪的事情。
也许在我们兄弟之间,也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你现在还是他的情人吗?"转过话题,我问阿达。
轻轻颔首,阿达轻笑道:"这是我们约好的。所以无论我有多脏多贱,他还是要抱我,还是要不能完全忽略掉我。"
不知道话该如何接下去,踌躇间,阿达倏然接道:"如果我希望你抱我,你会同意吗?"
"为什么?"我的头开始疼,似有象腿踩过。
"欲望吧......"
"我当你是朋友。"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跟阿达接吻了几次,在他面前我甚至有些冲动,说是"朋友"似乎有些矫情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阿达听了我的答案,竟然笑了--因为有对比,我可以肯定那绚烂夺目的笑容是出自他的真心,出自由衷的快乐。
我有些看呆了,这就是我最初见到的"人妖"么?
彼此聊着,不知不觉天也亮了。
阿达离去之前,欲言又止了数次,终于在门口告别时候对我道:"虽然我觉得这话不该我说,但是......如果你并不确定,可以试试看......"
我一时惶惑,不知道他的"试试看"指什么。
"我妹妹......"他吐字艰难,"虽然性格有些倔犟,不过人很好,你能替我多照顾她么?"
脑海中泛起齐悦胤的影像,那女孩似乎并不需要人照顾,然我还是点了点头。
待到阿达走远,才猛然悟到,莫非阿达是想把齐悦胤介绍给我?
我不禁哑然,有些啼笑皆非。
安排今天的行程,我在去医院与蒙头大睡之间犹豫了很久。内心的挣扎并不是因为一夜无眠体力衰竭,我不知道不过一天之隔,我要如何去面对那个可怕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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