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乖乖坐好。
他两眼又忽闪忽闪:"怎么样?舒服不?"
我就知道他要问这个:"舒服个屁啊!疼都疼死了!"
瞿峰一副"我想也是"的表情:"他的XX是不是很大?"
这个问题我也料着了:"呃......还行......"
他想了想,问:"和我比起来谁大?"
......这个非常不好回答......要是我说林越的大,瞿峰会不会不爽......我只好说:"昨晚太紧张了
,没看。"
瞿峰啧啧叹息......他叹息个毛哇!
方晨居然也来插一脚:"流血了没?上药了没?"
到底还是方晨好,会心疼人。e
他说:"小峰和我第一次做的时候弄出血,后来他又不知道休养,差点没去住院......"
方晨的嘴被瞿峰的袜子塞住了......
疼虽然疼,不过后面一直清清爽爽的,于是我对方晨笑笑:"没弄伤,就是有点儿疼。"
瞿峰摸摸下巴:"看起来他技术不错嘛......我夸他技术不错,你脸红个屁啊!"
我捂住脸:"天热!"
瞿峰奸笑:"想到好事儿了吧~昨晚有爽到吧~爽了几次啊~"
我指着瞿峰鼻尖,义正严词:"个人隐私我拒绝回答!你TM少三八!"
瞿峰把拳头掰得喀喇喀喇:"小样,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老子跟人上床那会儿你还兜着尿布
呐。"
这有什么好炫耀了......
眼看着瞿峰的拳头就要过来了,我连忙趴在沙发上:"我下面儿疼死了,你TM能不能消停会儿
啊!"
果然,苦肉计就是有效,瞿峰愣了下。
毕竟听方晨说的,好像他第一次那会儿比我惨多了,既然感同身受,就应该可以体谅我啦~~~
瞿峰挥挥手:"算了算了,滚吧你~"
我如获大赦,赶紧(这个赶紧是相对现在受伤的屁股所能做到的极限来说......)往房间走。
方晨突然感慨:"同是天涯沦落0......"
瞿峰的眼"蹭"地亮了:"同是什么?"
我赶紧关门。
方兄,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万物苍生,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普天下黎民安居乐业,你!...
...走好啊!
方晨在外面,响亮地"嗷"了一声......
一个乔叶倒下去
休息那天基本就趴在床上度过了。好在我忍住肚子饿没多吃东西,要是后面带伤还要上厕所,那
才真是雪上加霜。
可休息总是短暂的,上班的日子还是得上班。
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自己的工作居然是门童。
刚开始还好,毕竟过了一天,没什么感觉。但是站到快中午的时候就不行了,因为长时间直挺挺
站着,下面又开始微微的疼。
我心想,全身放松会不会好点儿,结果更疼,兀-兀。
平常看这个看那个发呆的时候,觉得上班也就站一会儿。今天后面疼了,就觉得真TM漫长。只
好自我安慰,这点儿疼算什么,老子那晚上才叫撕心裂肺呢。果然这么想想,就觉得确实不过是小疼
而已。(胭脂:可怜的孩子......)
好不容易熬到小陈来接班,我才算解放了。
一路上磨磨蹭蹭往餐厅走,经过我身边的人都要问一句:"小乔,怎么了?哪儿弄伤了?"
我总不能说我到酒吧找人一夜情,被捅得屁股疼啊......
只能干笑着应付:"今儿早上起来晚了就有点儿急,结果撞在栏杆上......"
然后听到的人就七嘴八舌:"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啊,以后记得早点起。"
一会儿又来一个:"撞得不轻吧?我看你呲牙咧嘴的,哪能嘎不小心的啦。"
一会儿再来一个:"嘿,男人怎么能撞伤腰啊,你小子好好当心着些嘿。"
KAO......
保安部孔大叔听说我伤了腰,在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说:"伤了腰?我看看。"
他以前貌似学过几手推拿,听说还给人接过脱臼的胳膊。
我一边躲他漫天喷散的米粒,一边干笑:"不用,也就撞了下,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
孔大叔大声说:"你当门童的,伤了筋骨怎么成?你们这些个小伙子,就仗着自己年轻不知道保
养,万一落下什么毛病咋办。"
和我同桌吃饭的金阿姨一听,开口说:"你瞎扯什么呐,撞一下就落病根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来。"
我两面都得讨好:"孔大叔是怕我撞得重了,其实真没什么,我看过了,连个乌青都没有。"
老子压根不是撞了腰,有乌青才怪。
孔大叔三口两口吃完饭,说:"来,我先给你看看。"
怎......怎么样才可以拒绝他......
小徐来救场:"听说吃饱饭不能做推拿的。"
好兄弟!我知道你也是长期受孔大叔"赤脚推拿"荼毒的......
孔大叔抢下我筷子:"你吃饱了?没吃饱吧?饭盆里动都没动,哪儿就吃饱了,来来来,等我给
你捏几把再吃。"
T-T 孔大叔......我怕你给我捏了我就吃不到了啊......
我到餐厅已经是晚的,早的像厨房里十一点全部工作人员都吃完饭,一般的都是十一点半到十二
点半。像我十二点半下班的,到餐厅基本上也就是值早班的人还在吃午饭。
我看了看四周,人不多,算了......今天不让孔大叔如愿,我怕是出不了餐厅......
我一咬牙:"大叔,那你给我看看吧。"
小徐手里的筷子"啪"地掉了:"兄弟......"
我回头......
小徐眼中含泪,默默看着我。
兄弟
我知道
你曾有次不慎在门框上敲痛了小指
孔大叔忧心忡忡,关心切切
让离家在外求生存的你,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于是
你就满怀希望、万分信任地把手伸给了孔大叔......
虽然你为了那截三天就消肿的小指
挂了一个月石膏
但是整个保安部(除孔大叔外)
永远都记得你英勇无畏的献身精神!
更记得你在那双残忍......不是,热情的大手下,怎样咬着牙,忍着泪!
你为所有人都做出了表率!
此刻
我知你心中所想
也知自己此去,必不能全身而退
然天地悠悠,沧海桑田
古人已去,待吾辈出
且殒我事小,若殃及池鱼,情何以堪!
一个乔叶倒下去,千万个乔叶站起来!
泱泱百年
吾独怆然
兄弟
我去了......
孔大叔掀开我衣服下摆,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小徐忙说:"这不挺好的嘛,一点儿都没青紫的,没事儿没事儿......"
孔大叔大掌一挥:"你知道什么?发乌青那是皮肉伤,这样看着好好的才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儿呢
!"
我咬牙:"大叔,你来吧。"
林越那晚要进来的时候,我都没这么视死如归......
孔大叔呸呸往手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搓搓手,一手掰着我肩膀,一手撑着我腰,轻轻揉了两下:
"你放松啊,千万别紧张。"
大叔......我不紧张......您手别抖......
孔大叔在我背后,我听到他深呼吸,然后又缓缓......缓缓......捏着我肩膀揉着我腰......
揉了许久许久......
揉得我那点视死如归都快磨光了......
揉得我只想求他给我个痛快......
揉得我差点没哭出来......
揉得......
"喀"
............
..................
全场安静无声......
哗啦四个小天使出来,扇着雪白雪白的翅膀,吹着金灿灿的喇叭,小屁股小肉脚满天飞。
孔大叔拍拍手:"怎么样,你看看好点儿没。"
T^T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大叔......我......好多......了......您真......神了......"
观众散场,剩我和小徐两个。
我对他说:"小徐,我兜里有手机,你帮我掏出来,电话簿里有个叫方晨的,你拨他电话。"
小徐照做。
电话通了,我镇定地和方晨说:"瞿峰现在在我们酒店,你想见他最后一面就快点来。"
说完我啪地断了通话。
小徐扶我起来,他声音颤抖:"兄弟......你......受苦啦......"
我回以一个壮烈的微笑:"替我告诉小陈同志,明后两天我的班......就交给他了......"
比你的白
自打接受了孔大叔热情的"治疗",我整整两天都没缓过劲来。
瞿峰那厮在边上风凉:"你不是屁股疼么,怎么改腰了啊?难不成当了回1号?"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最不乐意的就是我不理他,愣是凑过来:"和你说话呐,哑啦?"
我指着画板:"你给我画画去。"
他照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我要画得出来还来找你说话?!"
他这人,有灵感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站画板前,画不出来的时候就满屋子转圈。平常我不在家,他
顶多是开着电视机发怔,现在我在家,还不得烦死我......
他没话找话:"上次给你开苞那个,后来找过你没?"
开......开......开苞?!
我撑起上半身:"我KAO!你TM才开苞呢!"
他奸笑着在我屁股上摸了摸:"反正你算是告别处男了。"说完又叹:"本来要给你庆祝下的,
我还特意煮了红豆饭,你居然不领情......"
他不说也就算了,一提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用趴着的姿势,尽量回头瞪他:"我TM还没和你算帐呢!我和你有仇啊?你就这么急着随便
找个人就把我撵上床?"
瞿峰装出一脸受伤:"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我伸了个中指给他看。
他一脚跟踢在我屁股上:"你老实说,有没有想那家伙?"
我装傻:"想谁啊?"
他揪着我两只耳朵就往外撕:"你觉得呢?"
"你欺负伤残人士......"
瞿峰突然退开几步,然后深呼吸,"嘿!"地整个人跳到我身上。
我被他压在身下,只剩出气没进气儿了......
他仰天躺在我身上,扭了扭屁股:"恩,还是真皮的舒服。"
我都快被压得吐舌头了:"你......TM......想......干嘛......"
瞿峰移开了点儿,我才总算透得过气了,他说:"我那天帮你去聊的时候,还怕你个处男给不出
去。"
给不出去才好呢。(胭脂:什么叫口是心非~~~躲砖头......)
他兴致勃勃问:"你说他为什么就看上你了?一见钟情?噗......"
KAO......
他又说:"和处男做最痛苦了......你居然没流血,这么好的1号上哪儿找去啊,干嘛不问他要手
机号,想做的时候可以叫出来嘛。"
我只好老实说:"他问我要了,我没给。"
瞿峰又"嘿"地从躺在我身上,翻了一百八十度,变成趴在我身上,老子差点没被他压死......:
"干嘛不给?"
我不想说......
他唠唠叨叨:"你傻啊,与其每次打野食,还不如找个可靠的,有了需要就乐一乐,还安全,现
在外面不干净的多了,保不齐哪次不小心染上病......"
"没下次。"
他停下来:"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遍:"没下次。"
瞿峰唧唧歪歪:"怎么了?第一次疼怕了?有什么啊,老子第一次比你惨多了,后来不也好了。
"
我把头闷在枕头里:"我不要和陌生人做。"
他凑过来,两手在我身上乱摸:"不和陌生人做,那我怎么样,嘿嘿。"
我被他压着动不了,只好拼命用手拍枕头:"不是这个意思!"
瞿峰又开始扯我耳朵:"你当我不懂么?还不是那些什么有爱才有性的乱七八糟。"
我瞪他:"怎么乱七八糟了,乱性难道就不乱七八糟啦?"
瞿峰扯完我耳朵转而扯我脸:"你有没有当GAY的自觉啊,有爱又怎么样?爱能当饭吃?还是
能当衣服穿?还是有了爱你能找个男人结婚生孩子?!你要么学人家找蕾丝结婚,要么就真的找个女
人结婚。你想和男人有爱?你凭什么啊?!法律认可吗?!家里人承认吗?!你TM作梦啊!!!"
他用力按住我肩膀,几乎已经是吼了。
我只能大声喊他:"瞿峰!瞿!峰!"
他没头没脑吼下来,自己也傻了,一翻身躺在我旁边。
过了会儿他说:"刚刚的话,别和方晨讲。"
我想问为什么,看着他的脸色没敢开口。
瞿峰回过神,又"嘿"地趴我身上。总算这次幅度比较小,我还承受得了。
他用脸蹭我背,跟猫似的:"你相不相信爱情?"
瞿峰一定是被附身了......被一个看多了言情小说,整天幻想着爱情的女孩子俯身了......
我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爱情嘛......这个......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客观对待......拒绝
形而上地分析事物......"
他用尖下巴磕我背:"臭小子,耍我?"
他知不知道我是病人,是伤患啊......
我说:"爱情有啊,我书上电视上看见过很多啊,只不过从来不认为会砸到我头上。"
他总算有点儿满意了:"我以前倒是相信的......"
O。O被附身的瞿峰......
他转折:"但是后来发现都TM假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都是假的,能捏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钱是真的,画笔是真的,油彩是真的,就算是石膏像也是真的......爱情是假的......"
......
我无语......耸耸肩膀:"瞿峰......你......别在老子背上哭啊......老子这件毛衣刚换上的......"
瞿峰掐住我脖子:"这种时候要感伤!要感伤!!!"
我吼:"少TM说这种酸不拉叽的话!"
大门那把破锁传来动静,是方晨带着我们俩的口粮来了。(胭脂:其实我是想写饲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