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早该知道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是你能染指的类型!"
"是她先对我有意思,再说我当时喝醉了......"阿贝尔万分委屈。
"你还不明白吗?她可以对你有意思,"杰瑞狞笑,"但你不可以接受,至于喝醉这种废话,你还是跟我的老板去说吧。"
"你的老板是谁?"
"要是你知道就甘心了的话,布朗特,惹恼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那是谁?趁着阿贝尔发呆的时候,杰瑞挥了挥手:"没话说了吗,那现在就开始吧,大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大概是雇来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紧张席卷了阿贝尔,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差点闭气。他们到底想干嘛?!!
"等等......"他听见自己颤抖得厉害的声音说,平时的伶牙俐齿突然显得笨拙。
"放心吧,我会是个安静的观众。"杰瑞耸耸肩膀,重新在椅子里坐下,双臂放在靠背上,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事不关己,"他们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虽然大部分演员都比你有姿色就是了......"
他说话的同时,一台摄影机和两座聚光灯被抬上前来,对准阿贝尔。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一下子全部明白了。
记录下强暴他的全过程然后寄给每个他认识的人!不不不--!!!这简直是三流A片里的烂俗情节!!虽然他不是什么品节高尚的圣人,可受到这种侮辱还不如去死!
我不要啊!!!兰狄,切莉,谁来救救我都好!!
在心里呐喊着,阿贝尔拼命的扭动身子,却被一个男人粗暴的抓住身体,他张开嘴尖叫,只是让那团发霉的破布更容易的堵住他的喉咙。
一个人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用双臂从背后死死的固定住他,又一个人用匕首划开他的衣服,开始用长满老茧的手毫不温柔的揉捏他胸前的凸起。第三个松开束缚他双腿的绳子,褪去他的裤子。皮肤突然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阿贝尔一抖,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那几个蒙面男人猥亵的笑了起来。
脑海中吹起十二级飓风,一片混乱,在一切混乱中希望像一点烛光,被残忍的浇灭。蒙面男解开裤子,早已挺立的硕大分身弹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恐惧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阿贝尔的双腿被架了起来,大大地分开......
"抢劫!快出来!"拉瓦拦下一辆车,车主看见他手中的西班牙星式PD,表情立刻扭曲了。他一把将愣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揪出来,自己坐了进去,一踩油门,嗖的冲了出去。
循着劫走阿贝尔那伙人的去向,拉瓦来到河畔一所因为污染被迫关闭了的工厂。抢来的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警觉地绕过破败的铁丝网。上面禁止入内的牌子不知道被重贴了多少遍。
这里十分安静,只有河水潺潺的声音,和时不时地几声鸟叫。芳草萋萋,高大的钢铁建筑经过风雨侵蚀,早已斑驳不堪,像一个步入暮年的老人,佝偻的伫立在荒地上。
仓库中的一间,门微开着,那辆蓝色面包车停在转角处,拉瓦小心翼翼的趴在门边,朝里面观望。
广阔的空间只有中间一块是亮的,主要光源来自两台聚光灯,离他最近的地方,一个男人坐在靠背椅里,悠闲的吞云吐雾,他身边有架摄像机,搞得这鬼地方像个小成本制作的电影片场。
拉瓦隐隐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他把目光投向明亮中心时,还是吃了一惊。
一个罩着黑头套,只留两只眼睛的男人把阿贝尔牢牢固定住,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脸偏向一侧,含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他的双腿被极大的分开,一双粗壮的手套弄着他的分身,与背对着摄像机的男人交合的地方以清晰可见的角度暴露在镜头前。
但他所受的虐待还不仅于此,在那白皙的胸膛和平坦的小腹上交叉着匕首划出来的伤口,鲜血和某些白色的液体混在一起,充满了赤裸裸的情欲。
这种事情持续已经有段时间了,那双拉瓦上次遇见他的时候还明亮精神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像一潭死水,一动不动的瞪着远方,没有焦点。整个诺大的空间里,只有胶带转动,男人们残忍而下流的笑,和淫靡的摩擦声。
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毁了他的!刚要冲进去,"你只是来杀他的!"一个声音在他心里提醒说,拉瓦的脚下迟疑了。
是啊,他何必自找麻烦。只要等那群人拍够了,他再冲进去给他一枪一切就都解决了,他回去找曼里斯交差,而阿贝尔,考虑到那盘录像散播出去可能造成的冲击,他大概也会乐意拉瓦在这里结果了他的生命。
哼,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让我动你身边的人?原来你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满口大话而已。拉瓦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就这别人还认为兰狄比他强。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主意--他扮演兰狄冲进去救下阿贝尔。得知此事之后他弟弟的表情也许会很令人期待。
不过他们有六个人,拉瓦就这样单枪匹马贸然闯入很危险。
好吧,丢硬币决定,正面他就进去,反面他就等在这。他掏出一块钱,在指尖一弹。盯着落在手心里的女王像,他迷惑了,哪边是正面?唉,算了!不管了!他握紧枪托,一脚踹开门。
第 11 章
碰得一声,仓库的门大开,阳光像利剑一样照了进来。完全没预料到会有人打扰,反应了一会,杰瑞转过头,还没完全站起身,冰凉的枪口就对上了他的太阳穴。
"坐下。"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熟悉得他心里一沉。
"兰狄......"不敢偏头,只用眼角的余光,他看到金发男人坚毅的下巴,薄而性感的嘴唇紧抿着,眼睛平视前方,同时却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动向。他的表情无懈可击,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波动。不过这个场景应该还是多少让他有点震惊吧,杰瑞想,把目光转向阿贝尔。
那几个他雇来的男人停止了动作,只是仍旧紧紧的攥着那个已经体无完肤的青年。听到兰狄的名字,一阵颤抖滑过阿贝尔的脊梁,方才好像还是个断了线的人偶,此时突然回复了些许生机,他慢慢的转过琉璃珠似的眸子,里面无尽的委屈看一眼都觉得可怜,看到友人熟悉的轮廓,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一涌而出。
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天塌了也有人撑着一样的突然松了口气,这家伙有多么信任兰狄可想而知。拉瓦皱了皱眉头,竟然任由这种凌辱发生,那个人根本不配他无条件的信任:"放了他。"夹杂着一丝浮躁,忘了刻意模仿,声音听起来又像是自己的了,他连忙调整了一下,"放了他,否则杀了这家伙。"
打开保险,杰瑞太阳穴上的枪口顶真的戳了戳。b
罩在头套里的男人们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每人都摒住呼吸,情况一触即发。
"哟,你们俩还真是形影不离啊~"长长的对峙中,杰瑞突然故作轻松的说,"我以前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他这么执着,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不无理由。他很棒,真的,我本来只对女人......"枪口又逼近了几分,他识趣的闭嘴,反正时间已经争取够了,站在阿贝尔左边的人手臂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已经调整好武器。
他猛地扬起手,却晚了一步,枭鹰般尖锐的目光倏的集中到他身上,空气中银光一闪,拉瓦的匕首已经没入他的咽喉。眼睛骇人的突出,他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倒了下去,死了,在他的同伙间激起一阵惊恐。
左手也如此迅速准确!虽然调酒师会丢丢瓶子之类的不奇怪,但这完全是职业杀手的把式,杰瑞心里一寒。
"放了他。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拉瓦又说了一遍,他可以感觉到身边这个为首的已经开始动摇。
局势对他们不利,再说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报复一下阿贝尔,没必要把事情搞大,杰瑞考虑了一下:"照他说的做。"
他的手下木楞的把伤痕累累的阿贝尔放在地上,后者似乎想改变一下姿势,把尴尬的地方遮住,但稍稍一动就牵动全身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你暂时就保持那个样子吧,默默地盯了他一眼,拉瓦收回视线命令道:
"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走出去。"枪口仍对着他的脑门,拉瓦用肘部夹着杰瑞的脖子,把他拖起来,转了个方向,给那群打下手的让出一条路。
"我们都没穿裤子。"一个人壮着胆子说。
"你们就不应该脱下。"刚才欺负别人的时候那么英勇,这个时候却害臊起来,拉瓦感到好笑,"不想死的就快滚,外面没人。"
几个男人赤裸着下身走了出去。
"等等!"他们路过摄像机的时候杰瑞突然叫道,"拿上带子。"
健壮的胳膊和枪口同时逼紧,可那也是没办法的,杰瑞苦笑,没有带子,一切就白做了:"人已经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别跟我讲条件。"那天生王者一般的语气根本容不得别人质疑。
"好吧,算我倒霉。不过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你们小心点。"
我会记得帮你提醒兰狄的,拉瓦在心里嘀咕。
"还不放了我?我可不想为这点小事丢命。"杰瑞挣扎了一下。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不过也无所谓,拉瓦自信就算他有枪在身,自己的动作也一定比他快。有点盲目是吧,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家伙的身份。他放开他,杰瑞揉了揉被勒痛得脖子,一脸被狗咬了的表情走了出去:"还愣着干嘛?快去开车,白痴!"他不耐烦的催促那几个壮男。
等汽车引擎的声音远的听不见了,拉瓦朝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的阿贝尔走过去。有几分羞愧,几分痛苦,几分躲闪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在身边半蹲下来。
"怎么样?"拉瓦嘟哝着问,他不知道兰狄平时都是怎么和阿贝尔说话的,可以肯定地是语气一定比面对他的时候要柔软(也别指望能有多柔软)。
可是阿贝尔的第一句话竟是:"对不起......"
啊,难道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了?拉瓦一脸不解的神情在对方看来却是拒绝,阿贝尔眨了眨眼睛,视线自责的转移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我喝醉了......菲奥娜她......唔......没想到会这样......"他喃喃道,声音因为虚弱而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解释太混乱了,拉瓦好不容易才整理出个头绪,就是说他喝醉了,与一个女人有关,很可能他们一起跑了,丢下毫不知情的兰狄。亲爱的弟弟,你简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的保姆。
值得注意的是菲奥娜!拉瓦的眉头一皱,那是伊内莎比较常用的假名。难道她也牵扯进来了?曼里斯,伊内莎,还有上次阻止了他的女人......一切都以阿贝尔为中心。可这家伙实在没什么特别啊?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需要治疗,身上的伤虽然不深,但放着不管或许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
"别傻了。"拉瓦拍了拍他的头。
"你原谅我了......?"饱含希望的眸子抬了起来,拉瓦突然一愣,这个时候不论他说什么,他恐怕都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接受吧。正是这种放下了所有防备的目光,让人不禁想欺骗他伤害他,或许做出和刚才的男人对他做出的同样的事情......
"记得好好反省。"他不知何时伸向阿贝尔脸颊的手指让拉瓦自己都吃了一惊,意识到收回来也太不自然了,便干脆替他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你真的是个好人。"虚弱的笑了一下,阿贝尔昏了过去。
手机依旧打不通,阿贝尔已经失踪了快一天了,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兰狄似乎又找回了上次以为他被炸死的感觉,只是更加不安,那次起码还知道是谁干的,这次连个方向都没有。一天说短也短,阿贝尔可能只是又被什么新鲜玩意吸引了(那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理他了,大概只是气话),说长也长,够把人生中所有最糟糕的事情经历一遍。再下去只有一招,去找妮克丝,利用她的情报网。
正是这时,兰狄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八成是他!迷路了?想到这个免费司机了?"你到底在哪?!"按下接听键,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对方愣了一下,接着传来戏谑的声音:"谁在哪,我吗?真荣幸,我还以为你从来都是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呢~~"
"是你。"兰狄的声线马上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像是一种本能的伪装。拉瓦可不会闲着没事给他打电话,这说明--"阿贝尔呢?"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觉得。毕竟他是‘你'身边的人。"
他在嘲笑自己,不过无所谓:"我想和他说话。"
"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不用担心,亲爱的弟弟,你的朋友现在很好,只是需要休息,这话是医生说的。"
"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到盖伊医院来,我在外科病房等你。"拉瓦似乎不愿再谈。
"等等,他......"
"不好意思时候到了,这是唯一一个硬币。"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陷阱或真相并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目的地。兰狄调转方向,天擦黑,刷的一下,沿街的路灯顺次亮起,一条蜿蜒的亮线扫向远方。
第 12 章
"为什么?"听完拉瓦的叙述,兰狄猛地抬起头问。他们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阿贝尔在旁边的病房里,经过治疗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深夜,除了他们两个,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他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不是要杀他吗?"知道阿贝尔没事,兰狄总算放下心来,但救他的人竟然是拉瓦,他真的没想到也不甘心。没能守护住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说想刺激你也无妨,这本来就是事实,但拉瓦考虑了一番:"我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假装没看到兰狄仿佛在说不像的眼光,他继续说,"不管怎么说,你向我提出了决斗,而我,准备像一个绅士一样接受。"
"这不是什么决斗。"你也不是什么绅士。
"一样。"拉瓦看着他,眼里戏谑的光难得的消失了,"他是我的猎物,亲爱的弟弟,不想让他落到别的猎人手里并不代表我是为了他好。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他,下次最好看紧点,我不会再失手了。"
兰狄盯着他。他是认真地。
"我一定会证明母亲选择你是错误的,"拉瓦朝他俯下身,鼻尖对上他的,"我才是她最值得骄傲的儿子。不管你怎么努力,我也会杀了阿贝尔,当着你的面,证明你是多么失败,我向你保证。"
"拭目以待。"拉瓦的威胁让兰狄觉得很幼稚,他们已经不是小孩了,母亲也已经不在了,向死人证明什么,有必要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谁也改变不了。不过他不打算和拉瓦争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给我那盘录像。"
"不,那是我的纪念品。"
兰狄微微睁大了眼睛。
"别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该给你似的。"拉瓦摆摆手,又恢复了平时的精明,"你别搞错了,是我救了他--虽然他以为那是你。"
"你想干什么?"万一这种东西散布出去,阿贝尔一辈子的名誉就完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拉瓦手里,会把人逼疯的。
"你怀疑我会用它对付阿贝尔?"拉瓦玩味的笑了,"放心吧,我跟他无冤无仇,比起让他身败名裂,我更喜欢看你被我搅得心神不宁。"
"我不相信你。"兰狄简单的说。
"那你是想让我告诉他真相?便宜不能被你一个人占全了,我可不是什么幕后英雄,不求任何回报。选吧,真相还是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