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同人女————YI[下]
YI[下]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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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六满眼羡慕地望着我,我拍拍他的肩:"心理有鬼不怕,怕的是你怕自己征服不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微微笑着:"三哥,那哪天你教我游泳好吧!"
我笑应着,默应了。
之后闲聊之时碰见了携带两美女的苏好,他看见我时脸色一转眼睛一敛,我轻轻一笑。
插肩过后晓六很兴奋地跟我说,苏好的魅力有超过我的迹象。
我笑笑。
走了一会,我们就地而坐。
晓六望着月亮,淡笑笑。这种无奈而又怀伤的笑,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寻找到,显得很成熟。一长叹似是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心事。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经要念,也不是所有的和尚班里都能唱出一个调的超度经,总会有几个念经念得生的会乱调子的。
"晓六。"
他回头望着我,我先笑后说话:"有想过多大成家立业吗?"他愣了半晌,失笑:"三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笑笑:"只是问问,了解了解。"
他不回笑反而问我:"那你呢?"
我失笑看着他:"是我先问你的......好吧,我先说。我没想过结婚。买一个房子,跟爱人一起生活,每个月我要抽空晾晒我们的爱情,把湿的变干一些,等干了再打湿打湿。"他点头:"三哥的想法很好啊,我对自己的未来还从来没想过。想到我姐姐们都是女孩子我以后就要娶女孩,我就害怕自己会和女孩子处不好关系。还是跟三哥在一起比较好。"
他说到这边我很惊讶地望着他,可他没觉察还在继续说着。
"......不必想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只要三哥在我就觉得呼吸很顺畅,不怕别人笑话我,不怕别人欺负我。我也相信自己以后会跟三哥一样优秀!"
我呆了半天:"你......把我看得这么的好?"
晓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觉得三哥穿得得体,会学习有目标,做事也尽善尽美,重情重义广交朋友。还不小鸡肚肠......"
我忙止住他,他把我夸得只脸红。
他傻呵呵地指着我的脸:"你也会脸红啊!"

散场时周中里并没有提到他表妹,只是他看我的神色让我明白他表妹对他说了。
他们家送我们走,派了两辆车。周中里让老大跟晓六坐一辆车。
上了他的车后,他将驾驶座后的隔音玻璃打开。我会意一笑,周中里看着我:"你笑什么。"
我淡淡收住笑:"我还以为你是明白的。"
"哎!--"周中里嘴一张,眼睛突而眯起来转眼化成哭笑不得。
这个细微表情的发现让我觉得周中里身上多了些人情味,就在刚才我还决定要冷淡以对的。
"我只是想跟你说些我的观点,可好象你先入为主地下了定义--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的眼睛真毒,我的想法你一看就明白了。"周中里淡淡地笑了。
我撇撇嘴:"承蒙夸奖。"
"嗬!夸你好象在骂我自己!"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了笑后轻笑开。周中里也笑了。
"你的事是枕木的吗?"
"恩,是真的。"
"那晓六的事也是真的吗?"
"恩,是真的。"
"嗬!看不出来。"
我听出这话可以话里有话,轻笑笑:"是我是gay看不出来还是--晓六没有被我同化看不出来。"
周中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赞,笑得很夸张:"纪启文!我发现你是个人才!"他眼睛发亮,手捺住我的肩;"以后就留在X市,做我的助理!我保证比你在任何一个地方待遇高!"
"为什么?"
"因为你很投我的味。"他懒懒地仰着,话从耳后面传出来。"反正我家有的是钱,养个闲人还是能够的。"
我轻笑出声:"我像个闲人吗?"看着他,"我们是朋友,这个我希望到以后也是。"
周中里笑笑,笑得有些无奈:"朋友,我更相信利益关系。"
"那在我这,你必须得相信朋友。"
"很傲呀!"
"因为我知道靠我的双手,我可以活下去。至少活得怎么样也可以由着这双手决定。"
"手--翻为云,覆为雨。这在政治上可是很高境界。"
"呵呵......"/"哈哈......"

关于我的未来,我有想过。
以前就想在G市那边买个房子把家里的房子转手卖了,把妈妈接过去。我们一家三口在G市那边定居,但每跟妙天谈了以后我就开始改计划去C市。
我跟妙天之间生活在同一空间里,对于我们之间的恋情,有益无一害。算不上憧憬还是有些期许。
每天上课前发个消息问候他起床了没,下课问候他吃饭了没。下午午睡醒来听他半睡不醒的声音,晚上有时打电话更多是发短信。现在每个月短信800条也不够用。这样的生活重复却不单调,我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有惊喜感。而我跟晓六还是像兄弟一样亲,可能这阵子过得这么惬意是因为苏好又不在宿舍了。他多次旷课已经被记了两次警告,辅导员让我们见到他就让他来学校上课,再记的话就不只警告这么简单了。
可五一他也没有回来过,我帮他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衣柜里时发现他的衣服都在,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手机,电池板也都在抽屉里。我在他想他会不会是出事了,但也只是想想。
在图书馆里看了一天的书了,闭上眼睛还能看到书的纸张了。往宿舍走时,看见晓六急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就往"后面"跑。这"后面"是专指我们学校的学生租房子的地带。
我问晓六出了什么事,他只说一句苏好被人打着。
我们到地方时,苏好已经被人揍在地方不得还手了。动手的有四个人,旁边还有一个围观者。看样子这些人还都没有成年,初中高中生的样子。
我呵令开他们,他们停了一下又继续打。就近抓住一个扔得远远的,其他的人才停住手,挽着手臂看着热闹的人也上前来。
晓六扶起苏好,我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之后分成两道,晓六扶他回去,我去买些处理伤口的药。
回到宿舍看到晓六一个劲地问苏好是在怎么回事,苏好闭着眼不理睬晓六,我拉过晓六。
"去端点热水来,带个毛巾。"
晓六很听我的话,立即去烧水。
我就坐在晓六坐的凳子上,苏好睁开眼。"......没想到被你看到我这样。"
我轻叹一声,站起来去先从几个茶瓶寻些热水来。实在没有就用饮水机里的热水--还好我打算洗头的水没有被他们用掉。
刚给苏好洗好伤口,妙天来电话。
我放下毛巾给晓六,擦了擦手到阳台上。
"妙天,有什么急事?"
(你现在就来C市,现在就来!)
妙天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我蹙紧了眉忙走出宿舍,出宿舍时晓六探头看我了一眼。
走出宿舍,我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你现在就来!--我爸爸知道我的事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很生气,说要把我送到澳大利亚去。飞机票就在后天凌晨零点二十分!你快低来,不然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电话挂了。我傻傻地站在宿舍外,猛然往里冲。猛打开柜子门拿出包将我所有的证件跟钱放进去,只带了几件衣服。转头来看见晓六惊诧地眼神,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晓六,要是我家里打电话来或我打电话让你把我的东西打包的话,请你帮忙!"
说完冲出宿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在做什么。到火车站今天的车票已经没有了,就转身去了汽车站跟着颠簸的汽车上路了。在上路了。在车子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我才回过神来,不那么紧张。慢慢的睡着了,醒来时我发现周围一切我都不熟悉。来C市这么多次跟的全是火车,哪有坐过汽车。发个消息让烈洁带我,等了半小时她急冲冲地赶过来,见我第一句:"你怎么不多走几不,怎么不看看后面一条路?"
经她一提醒,我才发现后面的路正是我去妙天家的路。
往妙天家赶的路上,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跟许叔叔许阿姨要说的对话。想过无数个场景。烈洁问我不是星期天怎么会来C市,我都回答不上来。脑子里根本不记着她的话,只记得妙天说的,他家里人知道了他的事要把他送到澳大利亚去。回答的什么说出来我就忘了,这些都是烈洁当着我的面跟妙天说的。


第 23 章
赶到妙天家,天已经黑了。
紧张得摁着电铃,佳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哪位?"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还没回答佳姨笑了:"是小文啊!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是有什么急事吗?"佳姨说着将门打开。
听得佳姨的与往常一样的问话,我心里有点疑惑。但还没抓住就转瞬消逝。
"啊。许叔叔许阿姨在吗?"
佳姨笑笑:"你没赶上,你许叔叔他们今天出去了。"
"啊?"我惊诧地看着佳姨:"他们已经走了?"
"恩,有一个多小时了。"佳姨笑着。
我连忙回头,在门口停住脚步:"佳姨,机场怎么走?"
"机场?小文,去机场做什么呀!"
"启文。"
闻声望去妙天站在楼梯口,我往上看去,距离太远。他什么表情也看不清。
气氛不对。
往楼上走,佳姨在下面喊着:
"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妙天回着:"佳姨,东西做好了就放下面,我们会自己下去。"
我看着妙天,他脸上只有淡淡地笑容。

关上门。
妙天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也没有。
关上门。
我看着门前两边大树,一句话也没有。
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多一份困惑,就多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现在往车站走?为什么我劳苦费力地来到这里却坐了一会就要赶回学校去?明天上什么课?明天什么时间有课?这课重要吗?
为什么妙天要提出分手?
我蓦地站住,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出许家花园了。
我为什么会出来?今天为什么回来C市的!老C市做什么?
不对!我来--
我猛然转过身来,大步走到门前摁下电铃重新开始半个小时前的动作。
"哪位?"
"佳姨,是我,小文。"
"喔,怎么在外面了?"佳姨说着将门打开。
我匆匆问佳姨:"妙天有下来吗?"
"没,没有!怎么了?"
三个阶梯化一步地往上爬,几步就来到妙天的房门。
大门被反锁着。
我拍着门。
里面一直没动静,站在门口我开始回忆半个小时前的事情。半个小时前我是怎么迈进这道门槛的......

关上门。
妙天就往小客厅里走,我跟在后面。不是他先开口我根本记不得自己来做什么的。
"你真的来了?"
"呃,是的......什么叫真的来了?"我对他说话的语气很不认同,好象他并不认为我会来。
他转过头来,轻轻一笑:"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你当真了?"
玩笑?这句话犹如一个炸弹在我脑袋里引爆。
"玩,玩笑?--许叔叔说要送你去澳大利亚......"后面的话在妙天笑眼里咽回来,突然觉得气被抽掉一样,我顺势窝在沙发里。
突然我坐直了面向妙天:"这种玩笑--你为什么要开?"
他叹了叹:"因为有人跟我说,我们俩不会长久,所以我想试试。"他也坐在沙发上,歪着头望着我:"你相信吗?"
我愣了愣,傻傻地笑笑:"信啊,只是......"
"呵呵......真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妙天笑得十分开心。
我呆呆地望着他,猛然站起来:"许妙天!--"
他直直地站起来,看着我冷冷地说:
......我们还是分手吧。
......
"你,怎么还在这?"
一抬头看见妙天,他的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
一转眼我心疼起他来。
"你把自己哭成什么样了。"
妙天一低头再一抬眼:"你不是很生气吗?怎么出去又回来了。"
我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其实你打电话给我后我立即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把所有的零花钱证件都带来了......本来想说实在说不通你爸爸,我就带你学小霓他们私奔的......我的钱足够我们走一年的,在火车上我也想过了。人不就是靠一双手生存下来的吗?可我就算是想了那么多也没有想过你一开口就说分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玩笑而分手。"
他抬起头来,笑了笑:"呵呵......你把事实想得太完美了,先不说事情是玩笑,就算你能把我带出去--现实的生活会让你屈服,会磨光你所有的爱情幻想,会磨消掉你所有的对爱情的期望。你会发现‘我还是没有谈这么辛苦的恋爱可能能保存自己淳朴'。如果你不能把我带出去,假如我们在门口看见我爸爸了。你能当着他的面把我带出那就是你勇气可嘉,但不管你敢不敢承认你对我爸爸总是格外尊敬,小心对付。我想跟你家以前的事情有关,我听二哥说过那些事,所以你能面对着我爸爸承受得住他的严词厉语吗?"
面对许叔叔,只是想象我就语塞。
"这事情我只拿它当玩笑与你说,可也是我心里恐慌。你父母知道了你的事没有说你什么,可我的爸爸从小接受我爷爷的国家律法熏陶,想法有的地方转不过来。"说着他笑了笑,"昨天我美国一个朋友,逃回中国逃在我家他男朋友来我家闹,他们都走了我爸爸说了句--"他顿了顿。
"丢人!"说着重叹一口气,他继续说下去:"他说了丢人之后--今天有个宴会提也没提带我去。其实前几天他就说了,我也理所当然要跟着可今天他当着妈妈的面说让我在家里,今天晚上不会早回来怕误了我明天早上的课程。呵--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关我禁闭吗?还说我我轻浮交上来不好的朋友!"
"有这样的爸爸我才觉得是丢人!"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我慢慢挪到他身边,轻轻地搭上他的肩,他看着我,淡淡一笑。
"就算我很喜欢你也知道你很喜欢我,我还是没有一种我们能走下去的肯定。"他轻轻一笑,"回想起来初见面时你看见我时杀傻傻的样子,就觉得我们越走越不单纯,越走越沉重。"
"因为我们成长,我们需要迈进社会,感情需要更成熟。"我笑着开导他。
"你倒想得开。"
我呼了一气:"或许说我还是比较好,所以对未来总是有期望。"
"运气好跟期望值有关联?"
我笑笑:"倒下去不怕就怕没有希望爬起来,做什么能顺什么不就是有希望!"
妙天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消化我的话,消化时还时不看我。我也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忽然他笑了一声一会又笑开了。
我十分不解。
他笑着拍拍我的肩:"你把事情想这么简单,让我无法对你怎么样。你总是能把事情化为简单的一句话,好象本来就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有错吗?"
他看着我,慢慢地脸上泛开了一末笑容。
"谁知道呢?"

第二天他去上课我去车站,在车站时我再三与他说。
"以后不可以再开这种玩笑,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你要知道我心跳要比平时少跳多少吗?每分钟少跳三下,五个小时就少跳了900下;后来每分钟多跳三下就又多跳了900下。照这样早晚是要得心脏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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