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同人女————YI[上]
YI[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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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大学校园,新的开始。
什么样的人能抓住幸福,是心里怀着希望,怀着对未来的期望,怀着最初的理念的人?
有的人能得到幸福,是因为什么,因为他们在努力。努力地让自己更幸福,努力地在任何时候让自己觉得幸福。这样的人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可以笑得很甜蜜,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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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恋同保养自己一样,或许什么也不难,有心的人自然可以很好。


第 1 章
从来没有过住宿舍的经历,家里只有我一个独子家境也不错。当年妈妈为了我,毅然打开全职太太这道门。不得不说,我在某些程度上与我妈更相像。近70%。
临来学校时妈妈再三叮嘱,不可与同学交恶,尤其是同一个宿舍的。我只是应着心里想,我一个大老爷们连人际关系也不会处了吗。我纪启文又不是泥塑的土地爷。
不过这也都是心里想对着尊敬的妈妈后面的话我可不敢直白地说出来,说了她还不指定会怎么说我,我才不多事。

空手来到这个离家乡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城市,空气里也都是自由地气息。深呼吸一口都觉得有着前所未有的新鲜感,正陶醉来着,妈妈的交响乐响起。
"喂......"
(儿子,到了吗?)
她还真会掐算,左右看了看找了公交站边走边回答:"到了,妈你可以放心了。"
话还没说完,前后数辆出租车带着一串嘀嘀穿过。我赶紧跳出是非之地,老妈还在唠叨。
(......唔儿子啊......好好学,有空就打电话回家。)
我笑着,听她的腔调怕是要哭了。
"晓得啦!~"我故意用她所受不了的嗲腔,这招也不常用,应该比较有效。话音还没落,妈妈就嗤一声笑起来。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做美容了,bye!~)
断了通讯我看了看手机,自从她帮我配了手机后就没有用过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面前停下一辆公交车,根据通知单上写的,我所要坐的就是面前这辆20路。看外形应该是空调车,仔细看看看到有空调车投币两元的字样,摸了两个硬币上了车。

今年夏天尤其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捉弄我。空调车里俨然就是另一个世界,妈妈担心我与人交际怎么不为我担心我耐不耐得了这边的温度。
"哎,请问......"
我歪头来看,第一眼,不认识。
"请问你是建筑学院的吗?"
我看到他肩上背的与我一样的包恍然,原来是同一个学校的。嗬,真巧。
对方比我兴奋多了。
"真巧啊,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他脸上又呈现如释负重的轻松,我猜想他性格应该很直爽,应该是个很好玩的人。我还没说话他又说着:"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他这么一说,我笑了出来。
"尽管坐。"
他一坐下来一股清香喷了我一脸,会有男生用这么甜的香水吗?不过这点并不影响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礼貌周到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呃......你是哪里人呢?"
"喔,小地方的,芙蓉镇。你听说过吗?"
他想了想摇头:"我是......"
"阿扬!是你啊!你小子也在N市!......"前面一个人大叫着跑过来,他毫无礼貌地压着我的头对着我身边的人说话。空调车与外面隔绝,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而这个人又是个大嗓门。霎时我想起临出发前几天,妈妈看《傲慢与偏见》时对伊丽莎白之母的评价--聒噪令人反感。会心一笑,有点想妈妈了。
"哎,同学你到那边去坐一下,我跟他是同学!"
我看看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坐到另一个位置上并不是那个粗鲁人的座位。
坐在这边还是能听见那人的大嗓门。"谢谢啊!"

到学校站我看见那个阿扬身边是另一个人,刚才迷糊的睡了一会也不知道那个大嗓门是什么时候下车的。阿扬看见我愣了愣笑笑拿着行李,被他同学破坏掉的印象在他笨拙地拎行李的举动中给补了回来。
下车我才发现他的行李很多,三个,大箱子。公交车还因为他而多停了一会。司机抱怨时他的脸比他的箱子还红,看他那么窘迫想也没想回头帮他拿了一个,他连声道谢。可我又发现两个箱子对他来说还是个很大的问题,就只一个箱子都等两只手一起搬,好像是山一般地重。力气小就大包裹送来好了。
我自己也有一个包,顶多也只能帮他拿一个,前后看看,没有熟人就只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男生,好像是跟我们一辆车下来的。他两手空空。
放下行李上前叫住他。
这个人,第一眼,怪怪的。他看着我。
"有什么事情吗?"十分客气,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话还是要说的。
"恩能不能请你帮一下这个人。"
他回头看了看再看向我:"你朋友?"
我想想点了点头。
这个人不坏,他也没说二话就回头帮阿扬拿行李了。阿扬涨红了脸道谢还在努力着搬他的箱子。
当我与这个陌生人帮着阿扬这个陌生人时想起了妈妈说的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或许这就是她再三叮嘱我的用意吧。
结果才发现我们三个人都同一幢宿舍楼的,只是阿扬在403,我跟陌生人住503。同一宿舍?!
去楼长室拿钥匙时,我与他互相望着。
"你也是律法系的?"
他点点头。
楼长是个六十多岁的可爱老头,说他可爱是因为从进楼来他就没有停止过笑,乐呵呵地笑。
"你们有缘啊,住一个宿舍。"阿扬傻呵呵地笑着,"可惜了。"
我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没什么可惜的,我们会帮你把行李搬上去的。"
话完,三人哈哈大笑。
阿扬的宿舍,阿扬是第二个。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睡觉了。
阿扬轻轻笑着伸手:"我叫庄扬。"
"纪启文。"
"苏好。"
击掌后,我们互相笑着。上面"欣赏"枕头的那位也醒了,他歪着头,迷糊之中把我与苏好也当成他一个宿舍的。"啊,来了啊。"说话间他翻了身,差点从上面掉下来。不过这一折腾也彻底醒了。
苏好偏过头来笑,我对庄扬说:"那你收拾吧,以后上下往来。"

回到宿舍发现我和苏好还是早来的,门都没开封。
进去选好了床位,准备下去领铺盖时听苏好问:"你的行李也是后到的吗?"
我看他应该是比我先到这个城市的,一点没有陌生的气息。而且收拾的动作比我快。看那整洁度,我错眼把他看成了妈妈。说到"也"那他也是人先到行李后到的了。
"恩,我下去拿东西。"
"我帮你。"
我失声笑了笑,什么叫帮,他自己的不也没拿吗?突然想起了妈妈的叮嘱:"啊,那太好了。"
回到宿舍时,我挑得苏好对床的位置被人占了。只这么一会功夫--苏好看着我,我想了想就把东西放在苏好对头的床上。再把行李从那边拎过来。
卫生间走出一人来,看见我们也没打招呼别说打招呼了,头一低连照面也不打。
"哎,你好,我们一个宿舍的。以后就是哥们儿!"他就是占了我床位的人,我照样跟他打招呼,可以说是拥有千层饼厚的脸可以走遍天下。
低头的人猛一抬头,一脸恍惚而后回神来:"啊,你好,啊,是的。"
接触了一星期多才晓得他习惯在话前加个"啊"字音节,完全是无意识的。问他他还问你,有吗?又一个有点怪异的人,我发现到了这个新地方的新奇。也可能是我到了这个新地方太兴奋的缘故。

宿舍一共六个人,一个一班三个二班的两个三班的,律法系有四个班,只是我们宿舍没有。
宿舍除了我跟苏好,刚好是百家姓第一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之下半句。周是老二周中里,床位跟我一条线;吴是吴廉,郑是老四郑建新,王是老六王晓六抢占了我的床位的就是他。我是老三,苏好是老五。
恩,这老大到老六排名不是按年龄排的,是按个头。吴廉父母都是篮球运动员,个个拔尖,他也长得"顶天立地"。估计整个律法系,即使是整个学校也难找到第二个长得这么高的。两米二,我穿鞋子不过一米八五。苏好一米七五左右,他说他不晓得自己具体多高,老四一米七七,老六刚好一米七,所以就估计他在一米七五左右。
不能怪我记着晓六抢占床位,因为那个位置是宿舍里最通风的地段。而我又是个超级怕热的人,刚来也没想到宿舍里没有风扇,头天夜里我就被热得失眠。结果被迫听到一个磨牙两个说梦话三个打呼。最过分的是郑建新,他一个人占了三。折腾得我白天眼睛睁不开。
不过妈妈很贴心,算到了我在学校里的状况打包行李送来时把我在家里用的大风扇也给递过来了。我的御用风扇,风力很强,从苏好那边吹到周中里那边还顺便把宿舍里的风通了个遍。不仅六个人很爽,苏好还得盖被子。
军训没一个星期,郑建新就跟另一个队喊口号的女生好上了。有天夜里我被他的梦话给吵醒,才发现宿舍的人都差不多被他吵醒了。他的梦话讲的是他亲了他女朋友,喊得十分的兴奋。
快上课前要去领书。
不知道为什么律法系的书要在美术系那边领,也就是庄扬的系。不过他用不着人帮忙,身边一共三个人,他就像个小菩萨被人供着。其中有一个在他宿舍见过的,甚至于他都没有看到我们。领书时晓六就一直跟着我,他悄悄地拉了拉我,小声地说:"啊,老三,啊三哥,等下帮我一起拿书好不好?"
我笑了:"好的。"
他咧嘴笑着。
大部分的书由我抱着,他只拿了几本轻书却也还是龇牙咧嘴的。我叫他把书放上来,他犹豫了下把书放上来。
"怎么了,肩伤了?"
要不是肩受了伤不会有那种表情。他点点头。就是这次领书事件后来大部分时间我是跟晓六在一起,他告诉了我他的舰艇以及他的肩伤。我才晓得他之所以叫晓六是因为排行老六,上面还有五个姐姐。肩是在做农活时拉伤的,伤了后也没上医院去看,说是慢慢就会好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就问他是什么时候拉伤的。他却一脸不好意思笑着说已经很久了,差不多已经好了。
要好的人还会只拿几本轻书就龇牙咧嘴的吗?我拉着他往医院去,他涨红了脸不肯走。他倔我也犟,结果两天后他还是被我拉到了医院里。

晓六在拍片子,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听到熟悉的交响乐,我不禁头疼了下。无奈到偏僻的地方接电话。
"妈......"
(阿文!我打电话到你宿舍你宿舍的孩子说你上医院了,怎么了?是摔了还是被人打了?)
我失声笑了笑:"妈妈,在家里的时候你见我什么时候被人打过了?"
她好像也想起来了,笑着。笑声一如以往的爽朗,不想她担心我将实情先告诉了她。刚说完晓六从拍片室里走出来,我便挂了电话来到晓六身边。医生很忙的样子,丢下一句"到推拿室"就走了。走的太急我还没来得及问病情。
回头看见一个护士,好像是从拍片室出来的忙上前问病情。
"护士小姐,问你一个事?"
护士笑笑:"什么事?"
我笑着:"呃,我这朋友的肩到底怎么样了,刚才那位医生有急事没来得及说。"
她温婉一笑:"那个啊不太严重,你先给他去挂号拿片子。要是你们着急的话就办个加急的,半个小时就能等到了。"
"谢谢,再问一句,刚才那个医生说了个推拿室,在什么地方?"
"喔,去推拿室的话从这边顺着走,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可以看到两个房间,那都是推拿室。不过要等拿到片子之后再去。"
这个护士不错,我道谢完后回到晓六身边跟他重复了一遍护士的话。他听了放心了不少。
"三哥。"这段时间下来他这三哥也叫得顺口了,"这,拍片子的钱我一定......"
"嘿!"我一拍脑袋,他紧张地看着我,我笑着:"我给忘了。你在这坐着,我去挂号。"
挂号路上看见刚才那个和蔼的护士小姐,她看见被救赎地松了口气。
"幸好看见你!......刚才李医师找我说忘了给你单子了,没有单子挂不了号的!"
"谢谢你。"我笑着,"恩,那个这个挂号在哪挂呢?"
她笑着指着前面:"在那边,转个弯......这样吧,我也正好去那,我引你过去。"
"好的,那麻烦了。"

"那个是同学吧!"
我看了看护士一眼,微笑笑:"是啊,你怎么晓得的。"
"呵,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兄弟俩,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
"呵呵......恩,是不像。"
说话间她看了看我,我看着她。到了挂号处我看前面长长的队伍都可以排到马来西亚去了。
"唔......"我想叫她可又不晓得叫什么,"我叫纪启文,你叫什么?"
"啊......"她脸红了一半。"我......我叫田叶。"
"啊,田叶你晓得这加急挂号处在哪吗?"
她转过身来,有些惊讶:"不在这边,这边是一般挂号处。那个就在拍片室后面。我......再带你去吧!"
我忙笑着道谢。
回头经过晓六这边,我看他一脸的惊讶解释着:"刚才摸错了地方。"他笑了笑,笑得很贼。
签了号回到排椅这边,晓六开始带着暧昧的言语向我打探着关于田叶的事情。
我用骨节敲了一下他的头:"别瞎想!"
他摸着头笑得贼贼的,不过还就没问了。
我看到他活动着肩,推推他。他看着我。
"什么时候弄伤的?"
"啊,老早的事了。只不过是开学前搬包再加上个军训......本来都快好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跟你怎么讲都听不进去。其实再过个几天就好了。"
"没听过,小心无大过吗!"


第 2 章
片子是田叶拿过来的,她这一送让晓六的笑显得更贼了。我迅速地站起来,晓六也腾地站起来。她的脸又红了,不过带着担忧口吻说道:"看片子上你这位同学韧带伤了,不做石膏肩会伤残的,而且肯定会有后遗症。"
晓六蒙了。
我皱起眉:"这么严重?......"
田叶很认真地回答:"送医院已经有点迟了,还好不是太晚,不过要多休息一阵子,起码一个月。"
总算是晓六的运气好,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护士。晓六真的是吓蒙了都忘了跟人家道谢,我只好站起来连声道谢。这关乎人家对你的第一印象,田叶笑笑,走了。
拉着还在思考什么还是还在发蒙的晓六到推拿室去,发现田叶站在一个房间前。走近几步她看见了我们,莞尔一笑。我抬头一看,房间上有一个横招,上面写三个红字"推拿室"。顿时恍悟,她是专程为我们指路的。感谢之余,看着她走了还笑着回头来,我不禁在想她在想什么。
"......三哥,你说我会不会废啊?"晓六一句担忧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耐心地安慰着他。不经意一抬头看见田叶在角落看着我,我朝她看,她也不躲闪却笑得脸通红。
这种情况......
"我要是废了,以后怎么养我爸妈啊!"晓六急了,眼睛都开始红了。
"没事的,"我只好推着他进推拿室,一边还在语言上安慰他。"人家护士小姐不是说了,有充足的休息就行了。等会再细细地问医生,医生说什么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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