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钱还是爱我?(3P)————猫爷攻受皆宜
猫爷攻受皆宜  发于:2009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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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海容兴致盎然地挑眉。e
海龟微笑着走过来:"所以......你休想再碰我的身体一根汗毛。"
"?!!"我蓦然睁大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我看到海龟逼近的脸,他一如往常地温柔微笑,看我的眼神满是宠溺:"小闲,你的眼神跟lucky一模一样呢!你们一样可恶,明明背叛了我,却还要用无辜和信赖的眼神看着我......你们真该死。"
"海纳川!你疯了?!"居然听到海容暴怒的咆哮。好吵......而且,好痛......我只来得及看到海龟由我背部拔出锋利的水果刀,依稀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类似的噩梦,可是......梦中下手的人并不是他啊......
眼前一片漆黑。
※※z※※y※※z※※z※※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渐渐有白亮的光,耳边有人吵吵囔囔,吵得我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头好重,好重......原来我没有死吗?不知道为什么,这项认识没有带来丝毫喜悦感,我睁开眼,却比睡前更疲倦,无可奈何地去看身边的世界。
白色的,空气中满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房间不大,光线充足,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窗前的绿色植物上,即使在寒冷冬日这里也显得温暖如春。室内只有一张床,一个人。唤醒我的噪音原来是从房门外面传进来的。隔着门板,依稀分辨出是两个女人高亢的嗓音。
真没素质,这里可是医院啊!
我摇摇头,尝试伸胳膊动腿,身体居然比意料中灵便得多!而且浑身上下一丝儿疼痛都没有?!不会吧?现代医学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忍不住翻身起床,连跑带跳气不喘地冲向卫生间--卫生间里通常都有镜子--然后"哦--"一切都明白了。
镜子里无比清晰和生动的是我的脸,用了二十多年,货真价实的付闲的脸。
我们终于换回来了。海龟那一刀终究捅到了他自己身上。
说不清心底闷闷的是什么感觉,我忽然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中我跟海龟互换了身体,现在一觉醒来......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儿子就等着坐牢吧!"门外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叫道。虽然声音由于拔高而有些变调,但是我认出来了,这是海龟他妈妈。坐牢?我头脑发晕,来不及细想,另一道粗犷的大嗓门就咆哮起来:"我呸!你们讲不讲道理啊?儿子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老娘心中有数!狐狸精,这事你休想赖到我儿子头上!"是......我的妈妈。
"哼,我看你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还能不能嚣张!"海妈趾高气昂。
"喝!打官司了不起呀?人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你告到中南海老娘也奉陪到底!"我妈当仁不让。
&*$^##%¥#@!!!
结果出现一长串有码的三字经......原本向声源处移动的脚步不由得停下来。眼前薄薄的一扇木门竟像有什么魔力一般,我犹豫数次也没能把它推开。
外面的争吵趋向白热化,海妈妈突然失声痛哭,我听到她声嘶力竭地说:"你们都给我记着,要是川儿有什么万一,我一定要你家狐狸崽子陪葬!!"然后是海爸爸低沉安抚的声音,于是海妈妈哭得更大声。
虽然混沌,但我慢慢地理解到一个问题:杀人是犯法的,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海龟占据我的身体时刺了呆在他身体里的我,照理说坏事是他做的,可是现在我俩互换身体,他成了躺在床上的受害者,我却成了该坐牢的罪犯。这才真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呢!
我已经预见惨淡的未来--一只扔进狼群的羊。
即使门外我泼辣的母亲稳占口舌上风,一股无法言喻的凄凉依然满布心头:我家没钱又没势,难道还真能和海家斗上一斗?别说这双手曾经货真价实地执行了一次未遂的谋杀,就算一切和我无关,海家想告我,总能找到借口的。
傍大款是有风险的,林逸之曾经对我说,但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风险居然这么大,不仅毁了我,而且还会毁了我的家。
我梦游一般爬回病床,把脸埋进枕头里,用力捂住双耳。渐渐的,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外面的声音没有了,也不知是他们散去了还是我自欺欺人。在一个人的寂静里,枕头默默吸纳着我悔恨的泪水,我一遍遍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睡吧,等一觉醒过来就好了。我还在家里无所事事,奶奶姑妈姨妈还在催我找工作......不,不要她们催,我要去学厨师,出来以后自己编一本菜谱,绝对比那本《抓住男人的胃》顶用!
唉......我这是怎么啦?360行干嘛偏偏学厨师?我那么喜欢打游戏,还是去做专职代练吧......
就在我全心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时,忽然被一只手轻轻覆上肩膀。
静得可怕,全身的皮肤绷得紧紧的,空气中最细微的灰尘也能让我感觉到疼痛。我只听得到血液"突突"压进心脏的声音。
"别怕,"身旁的床铺微微陷落,人体的温暖将我抱个满怀,耳边的气息几乎让人沉沦,"有我在,谁都碰不了你......和那只小狗一样,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小川......"他轻轻地呢喃,却教我从三月阳春陡然堕入冰窖!
"你......准备怎么做?"这个声音僵硬麻木,我愣了愣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的嗓音。枕边人在低低的笑:"宝贝儿,我为你殚精竭虑,不该给点奖励吗?"说着手掌由衣摆下方进入,暧昧地在我胸前摩挲,"那个身体坏掉就坏掉吧,反正眼前这个也不错,刚好换换口味......"
我闭上眼睛任他摸索,随后,整个人被翻转过来,再后来,所有动作都停止了。"是你?"问句的语气,但是并不需要回答。我睁开眼,海容的表情真可称得上面目狰狞。不过我已经不怕他了,尽管眼皮刚刚哭得红肿,我仍然可以挤出微笑面对他:"是我,付闲。海容,你说想换换口味,现在是不是也属于换口味的一种?"
......
"没错,这样的确算一种。只可惜--"他笑起来,眼睛里却没沾染上半分笑意,"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站起身,拉开社交距离,用打量陌生人的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我。
呵呵,是因为我跟海龟已经没有半点关联吗?我看海容不是喜欢抢海龟的东西,而是憎恶任何东西夺走海龟的注意力。什么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其实不过是一群不会表达感情的可怜虫而已。唉......这么说莫名其妙被这些情商为零的家伙卷进纠纷的我岂不是更可怜?我原本只想活得轻松自在,衣食无忧的......
我看着海容,他也正看着我,于是我对他说:"刺伤人的不是我......我不想坐牢。"
嘴唇扬起一个残忍而优雅的弧度,他笑了:"不是你,难道是我?小川再能耐也没办法冲自己背上来一刀啊!付闲,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小闲。"他轻柔地唤道,在床头坐下,张开双臂。我立刻一头扎进他怀里,委屈地呜呜咽咽。他轻轻抚摸我的脊背,就像在爱抚一只小猫小狗,我忍不住把身体蜷得更紧一些,心想:老天爷还不如把我变成真的小狗呢!至少没人认为小狗能够拿刀伤人!于是脑袋近乎撒娇地在海容胸口磨蹭,仿佛这样就能变真的小狗了。
海容忍俊不禁:"小闲,你在勾引我吗?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救你?"
"-_-|||......"我发誓我没这个意思,应该说以我的思维逻辑还想不出这般绝妙的主意,不过既然你喜欢--勾引就勾引吧!自暴自弃了,湿漉漉的黑眼珠望着他,纤细柔软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果然还是原装货好哇!在海龟身体里饱受讥讽的招牌表情用我自己的身体使将出来,海容这变态眼里呼地燃起狼一般的幽幽绿光!姑且不论事后他救是不救,我知道,这个便宜他是占定了T A T!!
"难怪小川喜欢,的确是个尤物呢~~" "哗啦"一声,我身上那件病号服被对半撕了,他半眯双眼,指尖伴随淫猥的目光在我胸前游走。异样的感觉令头皮一阵阵发麻,我不由得伸手去攥被子:"这、这里是医院......"
被子给海容压住了,拽不动。"没错,是医院。"指尖夹住我左侧的乳头,恣意采摘。"嗯~~我爸爸妈妈、会、会进来......"咬着嘴唇,说不清疼痛还是愉悦地摇着头。"呵呵,不会的......"说完这话海容就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舌头。
然而--"啊--?!!"尖叫声刺耳欲聋。
再一次被捉奸在床。
事实证明,我对我家人的了解终究比海容透彻一些--门口,站着我歇斯底里的妈妈,还有,呆若木鸡的爸爸,外加,见惯不惊的姐姐。
十五、打官司?谁怕谁!
嗯~~我和家人别后重逢的方式依然充满戏剧张力。继私奔前和海龟亲热被撞见后,这次和海容就是货真价实的捉奸在床了。
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静止在门破开时的姿势。接着,我英明的姐姐用咳嗽解除了定身魔法,袖手旁观地说:"我就说嘛!两个男人单独呆在房间里能干啥好事?妈您偏不信,看看,受刺激了不是?"
于是所有人行动起来,爸爸摘下眼镜用袖口猛擦,妈妈则涨红一张老脸足下生"灰"地向我走来,几乎可以看见头顶袅袅青烟。我赶紧拉拢衣襟四处寻求庇护所,海容却不愿承担责任,横向两步退离床沿,俨然衣冠楚楚一只禽兽。结果只剩我衣衫褴褛地蜷缩在床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妈妈一巴掌。
"啪!"巴掌着肉的声音分外响亮,脸上一阵热辣辣,但来不及疼,整个人就被妈妈一把抱住,承受她号啕大哭的洗礼:"呜啊啊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小王八羔子,你是不是要把老娘气死才甘心哪?!!"
"呜呜呜......"这时巴掌的后劲上来了,我也疼得哇哇大哭,"妈~~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没穿衣服啊!呜呜......"
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屁股蛋上:"小王八羔子!老娘给你小子把屎把尿的时候早就看光了!呜呜呜呜!......"
......
-_-|||......
总之,老妈抱着我哭够了,又把我饱受蹂躏的病号服再蹂躏一通,然后就把我丢弃一旁,像扔擤鼻涕纸一样。她阴森而又昂然地盯住海容:"小子,你占我儿子便宜,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你说该怎么解决?"
海容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支票簿和钢笔:"好说,您开个价吧。"
"我要告你强奸!"妈妈说,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爸爸和姐姐都被惊倒了,海容摇晃了两下,没倒--变态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不一般。
"您......再说一遍?"
妈妈冷笑,指指我,又指指他:"你,强奸了我儿子,我要到法院告你!"
海容慢悠悠地收回支票簿和钢笔,环臂倚到墙壁上:"付阿姨,据我所知没有哪条法律是保障男人的贞操的,况且--"他瞟了我一眼,"我跟小闲是两厢情愿。"
这下轮到妈妈发蒙,她向姐姐和爸爸投去询问的目光,姐姐悲痛地点点头,爸爸则比她更茫然。于是母亲大人两道目光利剑一般向我投来:"两厢情愿?!小闲你搞什么鬼!难不成他们海家二少真是你刺伤的?!就为了泡上他家大少爷?!!"
"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我欲哭无泪。
"不是这样是哪样?!"老妈彪悍的手指已经牢牢拧住了我的耳朵,"臭小子,你搞断袖也就罢了,还他妈的学陈世美!老娘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小王八羔子......"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相比之下我的耳朵更红,而且被冤枉也无处申诉,所以我哭得更加干脆一些:无声无息的,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白玉般的脸颊往下直掉,那份我见犹怜哟,直教姐姐因嫉恨咬碎银牙,海容因不忍过来劝慰:"付阿姨,我堂弟受伤这事确实不能全怪小闲......"
"不怪他怪谁!我掐死你个小王八羔子!!"手头360度旋转,简直揪掉我的耳朵!疼疼疼死了!!我哀叫一声,忽然下一刻就被护进男人散发淡淡烟草味的宽厚胸膛,耳朵上的压力倏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海容温暖的掌心。被掩住耳朵,我所听到的一切简直就不真实了:"付阿姨,今天这局面我也有责任......小闲是无辜的。"
"你说什么?"老妈压低嗓音,透过眼前的泪水,我看到她眼底火光熊熊。
海容低沉地叹了口气:"小闲是无辜的,他不过是被卷进了我和堂弟的纠纷--"
"你的意思是海纳川受伤和我儿子无关?"
"......可以这么说。"立定决心一般,海容清晰地回答。下一刻,我妈妈双手叉腰,仰天发出一长串怪笑,可怜我这不知情者浑身毛骨悚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眼前闪光灯亮了几亮,然后姐姐也加入到疯狂怪笑的行列中来。
和老妈无厘头的狂笑不同,她向我们展示了一架数码相机和一只录音笔,然后伪淑女状掩口道:"不好意思哦,海先生~~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录在案,而且--还有你和我弟弟的奸情照作证!现在你们海家仍然决定告我弟弟吗?"
"是啊是啊,还告不告?"妈妈摆出泼妇貌,"咱可是清白人家,有理不怕上公堂,看看到时候谁下不了台唷~~"
海容脸色有些僵,看看躲藏在怀里的我,再看看我家女眷,声音冷下来:"你们暗算我?"
"兵不厌诈!"姐姐昂首笑答,露出白天鹅一般优美的颈项。两人四目相交,擦出火花。如果在言情小说里,没准我姐姐和海容就这么擦出爱的火花来了,可这是耽美小说,所以只能擦出仇恨的火花。以致海容下一刻就长身而起,把同样上当受骗还吃了苦肉计的我甩到一边,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
刚走没多久,我们一家人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听到走廊上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爸爸赶紧拉开门缝探风声,片刻后缩回脑袋,郑重宣布:"不是来抓小闲的。"
"呼--"我、妈妈和姐姐全夸张地松一口瘫软下去。
"好像是小川那孩子醒了。"他继续说。
妈妈一蹦三尺高:"付潜!你能不能别把一句话拆两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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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龟醒过来了,所有迫切想知道杀人未遂案真相的同志们一律向海龟的病房汇集。我的爸爸妈妈姐姐不幸也属于探求真相的一员,结果我连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身上被姐姐胡乱套了件衣服就被迫踏上寻求真相的道路。
一路上我很迷茫。如果是那只名叫lucky的小狗,当它劫后余生再次面对曾经全心信赖却一度置它于死地的人,它会作何反应?满怀仇恨地扑上去撕咬?成为惊弓之鸟不再相信任何人?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干脆逃跑呢?lucky的确幸运,它什么都没意识到就死掉了,自然不会有这些后继的烦恼。可是我还活着,海龟也醒来了,再不情愿也好,我必须面对事实,无从逃避。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希望它永远也走不到头,实际上却截然相反,当我被姐姐推得趔趄从思绪中惊醒时,居然已经来到海龟床前。
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子,瞥见一眼我急忙将视线向下转移--光亮的地板。地板上有好多双脚,男女老少高低贵贱,鞋子的品牌和款式将每个人的身份表露无遗。虽然有这么多人,可是当我来到这个房间,室内就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我面前这张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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