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鬼——君侬
君侬  发于:2011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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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怎麽回事?我记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整个人都爆炸掉了。”
“那老道用功到极致,本来我们是抗不过,可谁知阴差阳错,把你给激得射了。你的元精冲了他的道场。他伤得不轻。”
“我……了?”
“哼哼。”岳凡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什麽!不许笑!”
“哈哈!”岳凡笑得更大声了。
秋颉伸手去打岳凡,手举到半空又迟疑了,心想打他他也不会疼的。但又一转念还是要打,就算他不疼,自己打了,也要出气些。便狠命的向岳凡捶了过去。岳凡也不躲闪由他打。
直到秋颉打累了停了手。岳凡才说:“我又不疼,你费那麽大劲干什麽?只不过把自己累个够呛。”
“你不疼不能假装疼,让我气顺一些!?”
“我管你气顺不顺!”
秋颉正待发火,突然想起一件事,十分好奇,等不及的就要问岳凡:“哎,打你你不疼,那你做那事那来感觉?会爽利吗?”
岳凡听了,突然把秋颉紧紧搂住大笑不止。末了,才在秋颉耳边轻轻的说:“告诉你,做那事,爽利只有两分是皮肉的,八分都是魂灵的,只要元神还在,就有快活。”
“喔,那这麽说来,神仙其实也该能体会云雨之乐的了,不象人家说的神仙就没有七情六欲,他们也有元神的!”
“这我不知道,我只到过人世、阴间,知道人和鬼都有色欲。天界我没去过,神仙的事不清楚。”
“我觉得应该有,要不为什麽神仙要思凡?”
正说话间,岳凡突然屏息往外听,秋颉见他这样也楞住了。
“有人。”
“啊?谁?”
“该是牛勇。”
说话间,牛老头已急急的推门进来了。

“事情越闹越大了。刘道士伤了,他的徒弟去给师爷清玄道长送信,要请他来捉你。”
“来就来吗,我再……嗯……嗯。”秋颉不但不当回事儿,似乎还有些兴奋。
牛老头瞪了他一眼:“那清玄道长可不是等闲之辈,二十年前,也有一个游魂在白河县做乱,乡里请了清玄道长来灭它,它也用了‘真阳护阴’,但被那道长破了。”
“怎麽破的。”
“其实‘真阳护阴’并不难解,只是太不寻常见,一般法师不知怎麽应对罢了。游魂要被真阳护住,就要附於一物,再把那物置於活人体内。那一次,那魂魄附在一颗珍珠上,被人吞了。清玄道长让给那人灌了催吐剂,吐出了珍珠,就收了那游魂。”

“那……现在怎麽办好呢?”秋颉这时才急了起来。
“算了。该来的总归要来。”岳凡却很平静。
“不行!不行!”秋颉一把抱住岳凡不放,使劲摇晃著。
突然,牛老头在一旁说:“惟今之计,只有走为上。”

天,黑漆漆的。风也停了下来。四周静得出奇。只有马蹄声敲在崎岖的山路上。
马是牛老头给找来的。让他们不要从前山村子走,过後山,往邻县去。
秋颉骑在马上,随著马背的起伏,他又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那个角先生深深的插在他的後庭内,顺著马的奔跑,一下一下毫不容情地戳刺著他的内庭心,搅乱他的心神。
牛老头告诉他们。要想逃脱,就要尽快逃到一个清玄道长觉察不到的地方。如果岳凡的魂魄浮游在外,三百里之内,清玄道长就能觉察。但如果还是用真阳罩住,清玄道长也要在百米之内,才能发现它的踪迹。

於是,秋颉又把岳凡藏在谷道内,快马加鞭,只希望能早点离开清玄道长感知的范围。
那马也属神骏,快如流星,只是山路不平,马走又疾,那马脊便如波起伏,撞在秋颉後庭口上把那角先生撞得猛往秋颉肠里钻。秋颉只觉一浪浪的激昂只掀上来,顶得他浑身无力,骨软筋麻,几次都险险丢了手里的缰绳,从马上摔下来。好容易才稳住身体。

秋颉感到肛门被角先生磨得松弛了,有些收缩不住,那东西似乎就在里外乱窜,扯著浑身的皮肉都如火炙般,烧燎难熬。待要敛神屏气,缩腹提肛,却怎奈马上颠簸如浪如涛,气息也难调理均匀,只由得心内如针挑刀剜一般。

行出约有一个时辰,秋颉只觉浑身一紧,下腹一缩,便决堤般泻了出去。那马却也不停还箭也似的冲向前方。
秋颉在马上想略定定神,谁只泻过之後,後窍甚是枯紧,那东西却还是不停冲撞,撞得秋颉甚是难捱。却不料,不一会儿工夫,前面又硬梆梆起来。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泻一次。
反反复复,到天色微明时分。秋颉已射了五六回,整个人几乎象烂泥一般滩在了马背之上。
此时,已出了县界。离醉霞山大约也有五百来里。
秋颉想著,清玄道人也该找不到他们了。又觉得实在熬不住了。便勒住马缰,要停下歇息一会儿。那知光是下马都十分艰难。好不容易下得马来。
走两步,就象在受刑一般。找了棵大树,栓上马。自己也要坐下休息。没想到刚坐下去,又顶他个气闭。想要取那东西出来,转念一想:不行,这里离开醉霞山毕竟不远,那道士见走了他们自然要来追,还是避著他好些,不可冒险。

於是干脆在一块大青石上趴了下来,想歇息片刻就走。那知一夜奔波,又被那东西来回折磨,已是筋疲力尽,趴在那里居然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嘲杂声将秋颉吵醒。懵懂懂睁开眼,四下里好象有许多人围著他,人又还不是很清醒,半天没明白是怎麽回事。
却在这时,几个人上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住还捆了起来。
秋颉一惊,便要挣扎,怎奈敌不过那几个壮汉,立时就被抹肩头拢二背捆了个结实。
“你们干什麽?!”秋颉大声质问。
这时有两个人走到他跟前。只见一人穿著朝服,该是一个官员。另一个道袍道冠,是一个道士。
一看见道士,秋颉心里咯!一下:他该不是……
却见那道士呵呵一笑:“贫道正是清玄。你倒也聪明护了那鬼魅逃跑,但贫道不用寻它气息,也算出你要逃往这边厢。早请了吴大人带了衙役在此守候。你今番是自投罗网了。还不把那鬼魅交出来。”


第九章 熬刑

大堂上,寒森森,冰冷冷,杀气逼人。
秋颉跪在堂口。上面端坐吴知县。侧首设坐,请清玄道长坐了。
吴知县开堂审案。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小生周秋颉。”
“做何营生?”
“小生在学读书。”
“既然你读过圣贤书,为何藏妖护鬼?”
“小生却不曾藏妖。”
“还敢狡辩!你那後庭里藏的是什麽?”
“……,乃是小生私物,怕遗失了,故秘藏之。”
啪!老爷将惊堂木一拍“无耻狂徒,纵淫做孽,还在堂上胡言乱语,秽乱视听!来人剥去他的裤子,把那妖物取出。再做道理。”
左右听得,上前按住秋颉,便把秋颉裤子扯了下来。却只见粉嫩嫩,白莹莹,圆润光腻,露出一对剥了壳的鸡蛋般的美臀来。一时间看得堂上堂下一刹时鸦雀无声,都直勾勾两眼盯著那美玉细瓷般的屁股蛋儿发楞。因世风所至,衙门上下也是南风劲吹。看见如此宝物,把个上至老爷下至衙役在场各位都看傻了眼。

这时节还是那清玄道人嘽嗽一声,才惊醒了吴知县,叫道:“看什麽?还不取了那孽障来!”
衙役听得不敢待慢,有两个伶俐的,抢了先就趴到秋颉後庭口寻那角先生。却谁料想,那妙窍却是紧闭,只见微皱如花蕾,一条细缝若明若暗,却不见有异物中藏。
其中一个竟然就伸出手指略往里掏,那妙窍却是闭得如长合了一般,丝不让他探索。
掏了两掏也没进得门,无法只得起身回秉老爷:“这刁童後窍紧锁,看不到有何物件在内。”
吴老爷在堂上其实也看得分明,心下称奇,却不能带上相来。怒斥道:“好个妖童,不思上进,学些儿淫工邪技。本官却不信你那後窍封了封印,你不开!我看打你打不打得开!”说话扔下签子吩咐:“重打四十!”

那衙役见了秋颉嫩桃献藕般的臀蛋儿,那不有几分怜惜,舍不得打,却又见老爷动怒不敢不打。少不得高举起板子,轻轻落下,并不狠打。
那老爷对衙门里的猫腻儿甚是了然,也知衙役心疼秋颉不肯狠打,其实他自己心里何尝舍得。但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又关风化,又连鬼怪,怕上司知道,怪他管辖之地出些怪事,有碍他的前程。又加之他收了田家的银钱,不好不给人家个交代。思来想去,这小童虽美貌异常,却也难与自己有缘,白赔了名利权护他实在不值。一咬牙喝道:“你们是怎麽打的!?公堂之上执法必严。如此刁童不用重刑如何肯招!?给我狠狠打!必须板板见血,否则连你们一起打!”

衙役听得知道老爷真是怒了。这下不敢怠慢,举板狠砸下来。
啪!秋颉的臀上立刻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淌。
啪!啪!啪!啪!
不多时秋颉那白如玉,细如瓷,滑如锦,柔如棉嫩臀儿便成了破了皮的烂桃,血淋淋,烂滔滔。
秋颉只觉得整个屁股蛋儿就象被剁去了一般。那疼不光是锥心,也不只是彻骨,好象剜著肉挑著筋一般。
只是打了几十下下来,秋颉的屁股蛋儿已没了形状,只有那小屁眼儿还是牢牢的扣在一起,没有一丝翕张。
衙役上前去回秉,打完了。老爷问那物件打出来没有。衙役却回说没有。
老爷一听,心下一惊:没想到这厮却有如此定力,就是死命守住後庭,不让人取了那物件去。心下发狠便命道:“取了倒须!来!”
衙役听得虽也心惊,却不得不取了来。
吴知县:“大胆妖童,本官审你,你有意抗法。今有倒须!伺候在堂下,你若现在交出那鬼魅,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就勾出你的肠子来,看那鬼怪出不出来。”
秋颉此刻早已瘫倒堂下,却依然咬紧牙关,也不开口,也不求饶,任由他们处置。
吴老爷大怒,命差役勾。
那些当差的不敢怠慢,只得拿了那!插进秋颉後庭。插进两三寸便往外一扯。秋颉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正此时,掌刑的衙役却觉得手内感觉不对头,似乎有千钧之力与他相持。那秋颉的肠头并未抽出,他却拔不动那倒须!了。他拔了两拔没有拔动,又送了两送,那!子却象长在了那半中腰,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那衙役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猛拔,却不想,那边拉力突然没了,一把拉出,还耸得他!!!倒退几步,噗呲坐在了地上,等他回过神来,拿起扯出的!子来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头被扯得笔直,还没有沾血,似乎根本没伤著秋颉。

正这时秋颉也醒转了过来。
老爷大惊失色,见拿秋颉没有办法,正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得一旁清玄道长说话:“这童儿想是受那鬼魅迷惑深了,已不能自拔。拼了命要护它。那东西在他体内,外力进去的口隘狭窄,施展不开,它在里面以逸待劳,自然斗他不过。实在没办法,只有玉石俱焚。我看这童儿也已是鬼迷心窍,留也留不得,一同灭了吧!”


东市口搭了个火刑台。
秋颉被绑定当中。
为防走了那鬼,台前设了道场,清玄道人开坛阵住它。
城中百姓齐来观看。
却不知为何台子一搭上天就变了,阴惨惨愁云密布,冷森森朔风阵阵。
周家本是大户,皆因平日结交权贵,没把个吴县令放在眼里,几次怠慢了他。却不想今日,秋颉出事他下了如此狠手。听到信报立刻赶来求情。
那吴县令见天变心下有些不踏实,但又不能把成命收回,有想起平日周家人可恶。便命手下准备点火。
却不想风更狂,天更暗了。
周老爷又上前哀告,说天出异相,定有隐情,望吴老爷暂缓施刑,再细细问来。那周老爷本想著只要不立刻行刑,略回转就可以疏通。
但那吴县令却已势成骑虎,其实他看天色如此也有些怕,只是若此时停了刑,便显得是他错判了。这“草菅人命”四个字可是不好往头上戴的。这时他看看清玄道长,只见他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的施展法术,心下定了一些,想他是通灵之人,他都不怕,该不会有事。便把脸一沈,一声令下,台下四角点起火来。

一霎时,狂风大作,日月无光。
四下里看热闹的乡邻也觉蹊跷,便有人也喊:“有怨啊!”“火里留人!”
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那吴县令也顾不得许多,就让烧起柴草。只见火苗呼呼上窜,周老爷当既昏死过去。周家人忙有一半送老爷回家,另一半接著哀求县太爷。那县太爷却就是不答话。火苗已把秋颉包裹起来。

正此时忽听得天上一个炸雷。吓得四周围观的人群,四散奔逃。
紧接著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不一会儿,火便被浇熄了。
周家人赶紧上前看秋颉。这时吴县令也命人过来查看。却不料,秋颉已被烟熏得气绝身亡了。
吴县令听说秋颉死了,心里徒然一轻松,他生怕是上天要救秋颉,那样便是他的不是了。而此刻秋颉死了,看来自己断得并不错。一时间,又有了精神。却不准周家人收尸。只因那清玄道长说那鬼蟠距秋颉体内,现虽秋颉死了,但阳魂尚未散尽,那鬼还完全不是裸露在外。要等秋颉七魂八魄都散了,再捉了那鬼方可安宁。便要让把秋颉的尸体扔在乱坟岗上,暴尸七日,让周围的阴气吸走了他的魂魄,作了道场,才还周家尸身。

周家老爷病了,下人更不敢和县老爷抗辩。只得含泪回去报信。
这边吴知县吩咐衙役冒雨把秋颉的尸体扔到城外乱坟岗上。

第十章 还魂

月主太阴,因而最寒。
月色中的一切都已冷却到冰冻一般。
那肉体没有一丝暖意。冰冷的、僵硬的,被遗弃在冰冷、僵硬的乱坟岗上。冰冷的月光洒下来,沐著这美丽的躯体,给它涂上一层白釉般的光芒,也变成月色般冰冷的颜色。
那一双手也是冰冷的,轻抚过每一寸冰冷的肌肤,没有激起任何的涟漪,那肌肤此刻已真如瓷玉一般,光润而坚硬,没有弹性,没有生命的气息。
那一对唇也是冰冷的,轻拭过每一处冰冷的皮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皮肉已经凝固了所有被爱怜与被摧残的感觉,变成一尊雕塑,把爱的甜蜜与为爱的痛苦牢牢锁住。
他轻轻的捧起那脸庞,如同他无数次捧起一样。那眼睑似乎很轻松地低垂著,与那些夜晚的激情欢爱之後一模一样。就好象随时还会睁开来。
他用自己灵蛇般凉丝丝的舌头,撬开那紧闭的双唇──正因为是他才做得到──不带一星半点怜惜的狠搅著那空洞的口腔希望搅气一点点气息,却都成徒劳。
他把那身体紧紧地抱进怀里,揉搓著,摩挲著,希望那身体会因此变的柔软一些,温暖一些。但一切依然是徒劳。
突然,他放下那身体,开始揉搓起自己的身体来。他揉啊,捏呀,越来越凶猛,越来越用力,最後变成了疯狂的捶打与撕扯。
他以为:自己不能使他回暖是因为自己也是冰冷的,多少年来第一次,他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体温!他以为一切的错误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体温,否则自己就能让他回暖过来,就能让他复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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