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鬼——君侬
君侬  发于:2011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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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颉兄说得好轻松,此情此景,一般人可受不了,秋颉敢是真不喜欢这个,还是有什麽隐情。”
“永诚兄这话可就有些居心叵测之嫌,敢是我今日不也做出些什麽,就是有些什麽毛病了?”
“不敢,不敢,秋颉兄多心了。在下决没有诽谤秋兄的心肠。只是秋兄标致风流,大家敬仰得紧。但秋兄一贯态度端正,凛然不可犯。然在下却窃以为,同是少年青春,那有不动个春心,起个凡念的,若果是秋兄无有这样想法,还清海涵在下冒犯,若秋兄还并未断了六根,又何不与朋友相与为欢呢?”

曹永诚一番话说得,满堂都鸦雀无声,有抱著楼著,孽根半插在屁眼里,也忘了动弹,都回头看著他们两人。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与周秋颉说话。大家都不知周秋颉要发多大的火。却不想周秋颉居然坦然一笑:“永诚兄好知道为人著想,原来是怕我面嫩,现放著风流豔福,却要往後躲。到头来,什麽人间好味也没尝著。只是永诚兄似乎有点儿井蛙之见,焉知除了这学堂里,外面就没有风流处所了。我不在这里快活,也许是看不上这几只银样的鑞枪头呢?”

秋颉一番话打回来,倒把曹永诚的气焰给搓了回来。噎得曹永诚火起,但他还是压了压怒气便说:“好不好使,总不是靠嘴说的,看不上的话谁都能说,可就不知自己有什麽本事看不上人家。”

“永诚兄,你也用不著激我。就算我接了你的招又怎样?我可真不在乎,但要是你夸了海口,丢了面子,让这些契弟看在眼里,你以後,还如何相处他们?”
曹永诚听得大怒:“我就不信,你有什麽不得了的手段,真有就大家比试一番。”
“既这麽著,也要有个对决的法子,现有大家做见证。我们就赌一个。”说著话秋颉起来取过一只梦香甜,却从中间掘成两段,放下半柱,拿了半柱道:“就著半柱香的功夫,要是你能坚持得住,以後,我随便你要怎麽都行,要是你不到半柱香就交了货,那从今往後,就别再勾这个搭那个的了。你敢吗?”

曹永诚被激得满脸通红,半柱香都坚持不到自己不成了废料了。心下发狠,今天要把这个可恶之极、目中无人、装腔作怪的小子肏个半死方解心头之恨。便叫道:“姓周的,弦不要拉太满了,断了是自己吃亏。”

秋颉却不以为意,转身对大家说:“列为兄台,还没忙完的,请加个鞭,我也知道,大家想看我的淫猥之事,不是一两天了,今日也是难得,错过了,也还算可惜。”
话虽简单,可听在那些平日只见秋颉正色无情面目的同窗耳里,却是无边的淫荡,那些箭在弦上的,立刻把持不住,亡了命的乱捅一阵,不多时整个学房内,未了的账都交代了。急急地整了衣衫,靠拢来围成圈子就要看两人如何较量。

这时曹永诚已急急的拉下裤子,露出雄壮的大屌来。秋颉却不慌不忙,看大家都妥当了,就点上了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这方才从容不迫宽起衣来,他把外面长衫脱掉,是为了免得碍事,剩下里面的小衣也没解,仍就穿著。汗巾松了,把个裤子褪到大腿下面,便露出白莹莹,圆溜溜,细细嫩嫩,紧紧翘翘的屁股蛋儿来。看得所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有几个好悬流出口涎来。

秋颉却并不拱腰撅臀的作出不堪之装,蹁腿跨骑在了长凳之上,略塌塌腰,稍稍提提臀,把两腿翻开一些,小巧精致的菊花就若隐若现的凸了出来,高矮正好合适曹永诚。曹永诚见了这些,一丝儿也按捺不住,扑身上去,从後面搂住秋颉,下面已经顺势找到了蜜穴口,一个蛮捅,本想著会有阻碍,没想到龟头一举进入,并未被拒之门外。心下有些诧异,又一转念:管他那许多做甚,就要纵深而入,却没想到此刻却寸步难行,那淫窍如禁箍儿一般死死锁住那龟头,尽管曹永诚也是身经百战,又身高体壮,却似乎不是秋颉的对手,蛮弄了几下还是没有挪个毫厘,正在没法,跟自己斗气般又是死命一努,原没想能弄动的,却不妨哧溜滑进了一半。心下没防备,反好象被惊了一吓一般,等回过神来,那鸡巴被陷在屁眼中,半里半外,密不透风地被裹著,引得人不得不想狠往里钻,那知又被牢牢套住,左冲右突还一阵子,没个结果,又是在他不防备时,那边突然一放,让他直撞到山穷水尽处。

这样折腾一道,曹永诚著实有些难把握了,只觉得呼吸间就要溃决,忙咬著牙,紧夹住内里,死抱了秋颉不许他动,要把顶上来的火焰略压压下去,心里还怕秋颉使什麽暗招儿,秋颉却什麽也没有做,只定在那里等他顺气。略停一会儿,曹永诚只觉内里翻腾平息了,气息也次序了,但还想再歇息少许,却不料,秋颉那边使出了手段,只见秋颉身子还是纹丝不动,但只有曹永诚知道他里面加了工夫,曹永诚只觉那小妙穴儿微松微紧的套了进来,却不紧勒,只若有若无地在那孽根上微蘸轻触一下就放开来,不一时又粘上来轻轻一挤,反反复复,都是惹火不烧身,弄得曹永诚心颤颤,魂悠悠,要挺挺不住,要熬熬不得,只有放开手脚大弄起来。

起先时秋颉不防不守,只等他弄,却等他正是昂扬激奋,自觉勇毅无比之时,猛一紧谷道,那淫窍便如驴鼻呼吸一般,吸得曹永诚的硬屌象被扯了经脉,吮在了心尖上一般,胆颤肝摇,身麻体酥,险险就要出了,忙忙闭了气息,全身硬挺,好半天才又压了下去。这下才又动时便加了小心,偷觑那香已将尽了,便立了主义,只是敷衍,等那香尽了再出击,谁知那秋颉岂容他耍花枪,这时也知香将尽了,运气加功,就把个後庭功夫施展开来,吸、夹、磨、揉,如噬如舔,只弄得曹永诚的大龟奇痒难当,把持不住,只有亡了命的乱顶,正这时,只觉一股热气逆冲进马眼里,管内如挠似勾,九窍俱开,一个寒噤,骨酥毛竦,便泻将出来了。

等曹永诚气匀了,秋颉略略排挤,曹永诚便觉疼痛难挨,只得慢慢撤退,出之只见萎软如棉。众人回头一看,那香还有个头儿忽明忽灭的亮著。
小童儿忙取了帕儿给两人拭了,刚整了衣裳。突有在门外望风的小童儿,急急进来报,先生回来了,大家忙藏了酒菜,整顿了桌椅,各自慌张归座,装作做功课的样子。
大家才刚各自坐定,便听得脚步声响。吱一声门响,先生便走了进来。
你到这先生是个白胡糟糠的老头子!?其实不然。这位先生姓薛名子睿,乃是个秀才,刚出二十,生得姿容秀丽,体态风流,少年时原也是朋友同学逐笑求欢的对象,他却是个豁达脾气,只要不是龌鹾下流之人,对他也真心相待,他便也好交往。然而他心性又极灵,有过目不忘之才,虽然成日家忙了应酬朋友,读书却丝毫没有耽误,十五六岁,便是远近闻名才子了。前年进京赶考,本是志在必得,谁知等放榜时却是名落孙山,只得回乡等下科再考。

薛子睿家境不是太好,父母又皆已亡故,守著些遗产,只出不进,这些年读书,也用得差不多了。虽喜欢他的朋友多,平日帮衬不少,他又是个散漫人,到手也就花了。这次上京前,以为必能登天子堂,做父母官,临行更把个家底几近花光。回乡来,便不得已要找个事做,以度生计。因他才名广播,这风声一出,便有官宦延请入幕,也有大户请作西席,但他还顶这个豔名儿,如今大了两岁,也渐渐注意起外面的说辞来,还想著以後一朝为了官,更要虑个官声,便不愿进那深宅大院,怕惹是非,况且即使没有事情,也禁不住有人猜疑。

正好这边学馆上门来请他当先生,他觉得倒还称心,就答应下来。这薛先生本是饱学,讲起书来也极其认真,怎奈学生们认真读书的少,倒好各家大人也不很在意,薛子睿也就管不了那许多,自己讲到了,学生实在不学也没法。

这时回到书房,查起功课,唯有秋颉作得,他随口赞扬两句,秋颉却不露声色,听他说了,也不欢喜。
又把大家都申斥一番。看看天晚,也就到了放学时候,嘱咐大家回去把功课补上,便让各散了。

《袖残》之《角鬼》(二)

第二章 别馆

黄昏时分,浠浠沥沥的竟然下起雨来。书院中众学生都离去了,空庭院落,雨打梧桐,徒然添了几分寂寥。
薛子睿进学里任教时,因家中没有别的什麽人,觉得干脆住在学里,有院工伺候,倒也方便。学里管事的当然更觉喜欢,就把後面园子里的一处厅房收拾了出来,请他住了进来。
此时吃过了晚饭,院工来收捡碗筷,薛子睿便吩咐没有事了,不用再过来了。院工应了,一径去了。
这边薛子睿独自在房中上了灯,便在案前读书,读了一回,觉得有些儿乏,起身走到窗前,推窗向外望去,暮雨潇潇,园里的将败不败的花儿,却不少被雨打风吹去,满地落得残红零乱。

不知怎的,薛子睿一阵心急,忙掩了窗,回身就走到床边坐下,有些失神的坐了一会儿,却顺手拿起了整衣帽的镜子,往里面一瞧,猛一眼,只见一个姣花照水般的妙人儿也往外瞧,仔细看时,还是个少年美貌的美男子,似乎心略定了定,但还是一阵怅惘,反手把镜子扣在了桌上,又木木然坐在那里发呆。

正此时,忽有人敲门。薛子睿才猛醒过来,起身去开了门。
秋颉一手撑著把桐油伞,一手拎著一篮水果站在门口。伸手就把篮子往子睿手中递,子睿接了他才回身收了伞,摔了摔水,又跺跺脚上的泥才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带上。
秋颉进得门来也不给子睿见礼,就自己走到里边坐下,子睿给他沏上茶,也和他并肩坐下。这时秋颉拿过那只篮子来,揭了盖子,拎出一串荔枝来,剥了一个就直接送到子睿嘴里,子睿张嘴吃了,对秋颉一笑,秋颉也笑了,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

“今天你走,书房里都翻天了。”说著话秋颉又剥了个荔枝喂子睿。
子睿听著,并不以为异。
秋颉又说:“更可笑那曹永诚,居然挑到了我头上。”
“喔?”子睿这时注意了起来,“他要干嘛?”
“干嘛?还不是想干那事儿。”
“那你呢?”
“我?我让他干啦。”
“什麽?”
“我和他打赌,他挺不过半柱香的工夫。然後我用你教我的顺磨逆吸的法子,让他几下就丢了。看他以後还有什麽脸出花花肠子。”
子睿阴著脸静了好一会子,才开口道:“有这必要吗?”
“什麽必要不必要的,没要紧,给他们这些不知进退的小子点儿颜色看看罢了,省得他们老在背後嚼我的舌头,要他们知道知道我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秋儿你变了!”子睿的口气中透出明显的不满。
“你成天价教我这教我那,我怎能不变?”秋颉毫不示弱的答到。
子睿听了这话只得苦笑一下:“是啊,你总要长大的。”
“好了,该不是我和曹永诚做了,你不高兴罢?”
“秋儿,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我断不阻你的,但这不是两情相悦,就难免流於淫猥秽乱之途。”
“两情相悦又如何,两情不悦又如何,你今日出去赴席,我就不信,那些个旧时的朋友放过你了?他们个个都是你喜欢的?”
子睿没有答话,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只听得窗外的雨声,沙沙落落,无边无际。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秋颉站起身:“好吧,今儿你不高兴,我就走了。等明儿,你气平了……”
突然间,子睿伸手一把抓住秋颉,扯得秋颉一个趔趄倒在他怀里,便搂住了,狠命地吻了起来。
秋颉任由他吻著,直到他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毒都吻到焦枯。秋颉开始静静地解起子睿的衣服来,仿佛是一种提醒,子睿知趣的配合起来。
屋里两人赤条条的缠在一起。窗外雨裹著风,把树叶和花瓣洗刷个尽。
“今天,你来好吗?”子睿正仰面躺著,突然,双手撑住秋颉的肩头,让他看著自己,眼里带著种让人窒息的幽怨,要求到。
秋颉定定的盯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答话,便退爬两步,在子睿的两腿间跪住,伸手操起他的两腿扛在肩上。
秋颉没有用任何润滑,只将龟头在子睿的後庭口慢慢地揉磨了一阵子,那柔软的褶皮便松弛开来,稍一用力就破门而入。
子睿略有一点苦楚,但只是微微皱皱眉,也未出声叫疼。秋颉缓缓动作,一分一寸的顺著滑溜溜的肠壁,就往庭堂深处去了。不多时已至中阿。知子睿还未尽展,尚有疼痛,便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不在动作,两人穿在一块儿,入起定来。

过了片时,秋颉先是把气运至屌上,让那经脉一股股的涨大,便在子睿屁眼内忽扩忽缩如呼吸般静挺起来。子睿并不排拒,却也跟著他紧一下松一下的提放著肛门,和著那屌动作。
秋颉知他妥当了,这便一五一十的抽弄起来。
子睿的身子一阵阵的发著寒,因为秋颉热烈的插弄中,有中玩世不恭的淡漠,似乎顺著他的阳具戳进子睿的体内,戳在他敏锐的花蕊上,扩散到全身,激起一波一波的寒漪。
子睿有时觉得他爱著这个孩子,因为在他身上可以看见当年的自己。但是每当他这麽想时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嫉恨──他不愿意看见秋颉僭夺当年的自己。
他给秋颉最消魂的云雨快乐,因为他不想让他成为新的万人迷。而秋颉不在乎,因为有了他,抵得上别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但他知道,对於秋颉──他一个人,还是整个城里的浮华少年──都同样只是玩物而已,秋颉那颗冷冷的心还没有被真的爱火解冻。他有那种少年人的自私与残忍──只爱自己。

这时秋颉退了出来,示意他换一个姿势。子睿翻身趴下,秋颉挺枪而入,这次一举直捣黄龙,凶狠的插弄起来,子睿的肛门被彻底的扩张到极至,从肠壁到花心,被摧毁的感觉蔓延开来,让他一阵阵的眩晕著,意识一段段的空白,只在秋颉给他的短暂喘息时间里,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种想哭的辛酸直往上涌,似乎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一切终将结束,而且就要结束。


雨声又大了起来,因为耳朵又代替肌肤成为敏锐的感官。雨声中有种寥落的凄凉。
“你应该离开这儿。”子睿冷静而坚决的说。
秋颉没有答话,却翻了个身侧躺过去,背对著他。
“我说你该离开这儿!”子睿突然撑起身子,凑到秋颉的耳朵边喊道。
“离开了又这麽样?没了你,就没别的男人了?”
“你不能这麽下去了,我不想看你象我一样,成日沈迷淫乐,把自己的前程毁了。你应该找个清静地方,好好发愤读两年书,拿了功名,方是正道。”
“这些话,你留著明儿给学房里那些人说去!”
“秋儿,虽然这些话我象你这个年纪时也不爱听,但现在才知这些道理都是真的。”
秋颉的心慢慢的沈下去,沈下去。他知道子睿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付出感情是因为子睿太令他失望了。在某些方面子睿仿佛比自己还要小,他是个永远要人宠著的孩子。那些最初的日子里对於天长地久,他也希望过,憧憬过,但子睿一再告诉他这只是玩乐而已,并用实践证明著,他还和以往的朋友来往是正理,他和其他同学偷欢是正理。慢慢地秋颉知道了,有一种东西,他永远不能给子睿──那就是让子睿觉得自己年轻漂亮的自我陶醉。

秋颉猛地坐起身,抓过衣服往身上套,一面下了地,站在地当中,也不看床上的子睿,仔仔细细的理好衣服。到墙角拿了雨伞,就走到门边,开了门,却突然回头对著里面说了声:“我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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