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架月澈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怎麽可以?万一我是骗钱的怎麽办?"前田脸色一正,似乎马上就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
你不会的,如果你真的是骗钱的话,请在我把所有钱交给你之後马上消失,不然等我。。。。。。那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自己当初好像是这麽回答他的吧,桐一朗当时的表情很有意思,即为架月澈相信自己而自豪,又为後面那句怀疑的话而生气,还有点被最後一句话吓著。
呵呵,其实自己说的狠,但真的能做到吗?如果前田真的把钱卷走了,自己真的能狠下心像是对付夏央情人那样对他下狠手吗?大概是不能吧,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夏央的心情,爱上了,一切就都不一样的!
架月澈坐在外面,心绪不宁,他不敢去想如果手机的事被发现後果会怎样,因此只能尽量想著他和前田之间的事,来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平常一样。
"架月少爷!"不知道过了多久,七爷保镖的声音在架月澈身後响起。
澈拿烟的手微抖了一下,但是转过来的脸上表情很平静。
"七爷事情谈完了,叫你进去好好伺候。"微鞠了下躬,保镖的语气如往常般毫无起伏。
"好的,我知道了。"架月澈点头答应,心里一块大石头终於落地,虽然知道被发觉得可能性很小,可没到最後心总是放不下来。
现在终於没事了,架月澈迈著轻快的步伐再次走进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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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快到大选了,正是很关键的时刻,可是大日新闻最近总是和我们过不去,特别是这几天,我身後随时都有人跟踪。我怀疑是民主党青木指使的,他是鸠山的心腹,加上一向和我这一派有矛盾,难保不是想趁此机会扳倒我们。"
"不用担心,自民党和民主党斗了这麽多年,他们用这点小手段怕什麽?"
"现在情况特殊,崛内派似乎对上次的暗杀事件有所怀疑,对外用些手段倒不怕,可是如果牵连出这件事,党内内讧的事爆发一定会引起公愤,那我肯定完蛋,你也跑不了。"
"那您现在是怎麽打算的呢?"
"给他们点警告吧,大日新闻那个叫村上的编辑不是跳得最厉害吗?让他闭嘴好了,记得事情要做的干净。"
"放心吧,上次崛内那麽大的事不是也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吗?杀个编辑更是件小事,如果他们还不知道收敛的话,干脆把青木也一起做掉吧?"
"这事你控制吧,但千万别勉强,只要不是明显的把柄落在他们手上,我们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所以机会很多,不争在这一时一刻。"
关上手机,架月澈笑了,没想到昨天的收获这麽大,有了这个,再加上以前收集的一些东西,这本钱足够了!
"我回来了!"从玄关传来了前田桐一郎的声音。
这麽晚了?架月澈抬头一看时间,果然很晚了,赶紧把手机收起来迎了出去。
"哇,今天吃火锅吗?"看到前田手上的食材,架月澈的眼睛都亮了。
"是啊,因为今天天气有点冷,吃这个方便又暖和。"前田点头,前两天看饮食节目的时候澈特别关注火锅,他就知道有人想吃什麽了。
"那我来帮忙吧!"澈接过桐一郎手中的部分袋子,一边放到厨房里一边说道。
"不用,你去把炉子和碗筷准备好就行。"前田将手中的菜倒入洗菜盆里,"我先去换个衣服。"
因为身上穿得是自己送他的那件,架月澈好奇地追著前田进入了卧室:"他们说这件衣服好看吗?"
"这个,谁会专门去评论这个,只是感觉今天所有人的眼光都很奇怪。"前田想了想回答,"不过也有好处,至少今天卖菜的欧巴桑很好说话,价格蛮优惠的。"
"喂,我可不是买这件衣服专门来让你诱惑欧巴桑的。"架月澈半开玩笑地抗议。
"怎麽会?"换上家居服前田也感觉到轻松了很多,毕竟想著那件衣服的价格就不由自主地很紧张,"快出去准备东西,我洗洗切切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好,"架月澈嘴上答应著,却用手拦住了前田,"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噢,对不起。"之前被衣服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前田此刻才想起来,一拍额头,低下头去轻啄了一下架月澈的唇:"我回来了!"
现在每天出门之前和回来以後,两人都约定用吻来打招呼,谁後回来谁主动,结果前田桐一郎中招的机会就大了不少,但他也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毕竟能够借此机会去好好亲近澈。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触觉,架月澈满意了,虽然技术还有待加强,可只有桐一郎的吻能让自己上瘾。
"桐一郎,你上回说,在你老家你们常常吃火锅?"围坐在炉子边,吃著特腾腾的火锅,架月澈想起之前桐一郎无意中说的事。
"嗯,因为很暖和,你知道北海道的冬天是非常冷的,而且大家这样把脚伸到暖炉里,在锅里抢著自己喜欢的食物,一起说说笑笑特别热闹,"前田桐一郎露出怀念的笑容,"所以火锅可是我最拿手的菜色之一呢。"
"真的很好吃,特别是你调得这个酱,超赞!"架月澈举起大麽指,确实,不知道为什麽吃火锅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也许因为火锅是一种很特殊的料理,它不适合一个人食用,反而是人越多吃得越开心。
"那你就多吃点。"前田给架月澈夹著菜,还很细心地先把鱼刺骨头什麽的先挑出来。
"好像去你家乡看看,特别是听说那里一下雪就是一整天,想著都感觉好美!"架月澈停下筷子,一脸憧憬。
"那就去啊,等我有假了,带你去好好玩玩。只是我们那里是小地方,不像大城市这麽方便,你可别叫苦!"看到澈的样子,前田桐一郎笑了,他何尝不想带澈回去呢!
"怎麽会,我现在讨厌都市,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污秽不堪。"架月澈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麽说,"那个,桐一郎,我辞职了。"
"真的?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前田的眼睛一亮,这样澈以後就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了。
"但是。。。。。。你可以说我自私,可是我不想再留在这里,我只想找个小地方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生。"澈注视著前田,"我喜欢雪,因为它可以掩盖一切,本身又那麽的纯洁那麽雪白,所以一直想去的地方就是北海道,现在那是你的家乡,就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只是,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辞职吗?"前田不是笨蛋,澈说得虽然委婉,可意思很明显,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对不起!"架月澈心里很不安,很正式地跟前田道歉:"我知道,突然让你放弃付出这麽多的事业很是任性,可是我真的和你一起离开。"
"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前田桐一郎伸出手摸著架月澈的头,"我不是舍不得回去,其实真的出来以後反而很怀念老家的一切,只是我必须得考虑,如果回去了,我们靠什麽生活?毕竟那时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
"这个。。。。。。"其实架月澈很想告诉前田,他的钱足够两个人挥霍一段时间了,但是他没说,因为这样会伤害前田的自尊,而且也确实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不然这样吧,我留在这边把离职手续办完,你请假先回去看看情况,如果可以,那再辞职?"
"也好,只是连著请假,上司的脸该青了!"前田桐一郎叹了一口气,"不过,澈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跟著我可是要吃苦的!"
"我不怕,"架月澈握住前田的手,"只要能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
是啊,豁出去了,架月澈打算先把前田桐一郎支出去,这样就算事情有了什麽变数也不会连累到他。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桐一郎离开後,自己也随便找个借口请个长假,等他们发现时自己已经远远地离开。
只要能离开七爷的势利范围,只要能安全到达北海道,那架月澈就能用自己手上的东西来胁迫七爷不再打扰自己。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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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的一阵心悸让前田桐一郎捂住了胸口,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麽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应该是多心了吧,抬腕看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锺就要上车了,难道是怕晚点吗?前田对自己这麽类似神经质的表现感到失笑,幸好澈没来送行,不然又要被他笑话了。
最後还是决定请假了,其实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请这麽多次假,应该和辞职也差不多,但,为了架月澈,前田桐一郎一点都不後悔。
辞职以後如果在街上碰到客人或者其他知情人,是会很难堪吧,更何况澈又是那麽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因此前田非常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是回到老家後不知道该如何跟父母解释,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相信什麽困难都能克服。
而且,离家那麽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上次打电话听妹妹说,家乡的变化挺大的,再找一份工作应该也不会很难吧?前田在心里这麽安慰自己。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男人突然从旁边窜了过来,抢过前田放在脚底的包就跑。
"喂,你干吗?快把包放下!"前田大叫著追了上去,"前面的人帮帮忙,把他拦住啊!"
可是周围的人躲都来不及怎麽还会帮前田抓人呢,幸好小偷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只是跑的路线很刁钻,很快就跑到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里。
"你。。。。。。"拐过这个弯,前田惊喜地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小偷就停在前面,正想上去将包拿回来,脑後猛地传来一阵巨痛。
"昏了吗?"小偷慢慢走过来,用脚踢了一下已经躺在地上的前田。
"保险起见,再加点药。"後面那人说著从身上拿出条加料的毛巾,捂在前田的嘴鼻上,"回去交差了!"
无边的黑暗,从小到大都没有昏迷的经历,没想到是这麽的难受,前田桐一郎使劲想挣开眼睛,可是却怎麽也动不了,连一根手指也不听指挥。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澈会担心的,一定要醒过来,无论如何都要回到澈的身边,自己答应过他的,不再离开他会一直守护著他!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前田终於冲破了黑暗,虽然全身依然不能动弹,可至少他能微微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墙壁,自己似乎是被关在一个小房间,光线很暗,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前田打量了一下四周,痛苦地发现连窗户都没有,这些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想干什麽?钱,自己没有,其他的也没和别人结什麽仇,怎麽会莫名其妙地惹祸上身呢?
很久没有自己的消息,澈他不知道急成什麽样子了,前田发现,越是身处危险的情况,自己越是思念架月澈,就算是最坏的结果,至少也能让自己见他最後一眼吧!
"我不。。。。。。道。"
澈的声音?因为房间非常安静,虽然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清楚,可刚才似乎是澈的声音!前田大惊之下,努力转了一下脖子,可是看到的依然是墙壁。
是幻听吧,是太过思念澈所以出现的幻听吧,前田在心里自嘲著自己,同时心里又非常难过。
"就是这小子吧,七爷叫带他过去!"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两个满身刺青的大汉走了进来。
前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後感觉这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夹起了自己。
他们要带自己去哪呢?七爷又是谁?前田满心疑惑。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麽倔强了,早点说出来大家都轻松!"
走到一个关闭著的门前,两人停了下来,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似的,不再往前走。
从门里传来拳脚打在身上的声音,加上之前说得那句话,似乎是在进行拷问。
"我没什麽可说的,毕竟真的没什麽,就算非逼我编点话出来好歹也需要点时间,不是吗?"
澈?澈!虽然有些沙哑还时不时的咳嗽著,但真的是澈的声音!本来还不急的前田现在恨不得马上冲进门去,可是药效还没过,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在门外干著急。
"架月澈,你不会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就将你抓过来吧?我承认你很聪明,在叫铁桶去收拾骗夏央的那个骗子的同时,还故意误导我们认为你爱的人就是他,好大的烟雾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