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被皇帝噙在口中细细品尝，语儿宏怀疑自己在皇帝眼中是否就是一道美味可口的小点心？

他呷着自己微微上翘的嘴唇，把它们放在牙齿间轻轻咬噬，带来阵阵酥麻，从脚底开始贯穿他的全身。语儿宏惊慄得握起拳头，想把皇帝捶开，又莫名的有些不舍。

为什么他会对自己那么温柔呢？

明明上一次……他的唇瓣还没有这么温存柔软，他的眼角还没有这样湿润的爱意。

是什么使这次亲热的节奏竟然放缓了，是什么使他们两人之间本该充满粗暴、撞击、甚至于痛苦不堪的狂风骤雨，变为一腔细腻缠绵的春意，浓浓地浸润，细细地飘洒，丝丝入扣地渗入我心。

杨士瀛的手掌轻轻在他的胸前摸索，仿佛是琴师在感受一段美妙的旋律，在语儿宏颤慄的肌肤上跳跃出神奇的节奏。

「皇……皇帝，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杨士瀛睁开眼睛，盈润着浓浓爱意的眼眸紧紧地锁住眼前的他，简直令人无法喘息。

「你这样看着我……好奇怪。」

「奇怪？」皇帝有些不开心，「宏儿，你不喜欢我爱你吗？」

「……喜欢，不过……」语儿宏整个脸红得要烧起来了，「我好不习惯……」

「你会慢慢习惯的。」杨士瀛轻笑：「连朕也正在习惯。」

「唔？你需要习惯什么？」

「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你充满朕寂寞的每一个角落。」杨士瀛用淡淡的口吻，却仿佛捶在人的胸膛上面那样铿锵有力。

「朕一直以为，帝王是唯我独尊的。」他道：「但是这样孤独的日子……朕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杨士瀛在说这些的时候，刚强的脸孔也流露出优柔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灵一颤。语儿宏记得，在他们第一次的对望中，就是他的这种孤独、仿佛在期待在什么的目光，让自己的心不由地揪紧，恨不得将这只受伤的野兽搂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不畏惧他的凶暴和獠牙，不害怕深深相拥之时，会被那粗犷的野性俘虏。

第五章

杨士瀛的吻突然由缠绵略带雨意的，变为粗重而撕扯的，在他的颈项间烙印上一串串印迹。语儿宏本来泛着微微粉红的皮肤上，好像出现一张张饥渴的小嘴，他潮湿的皮肤荡漾着不一样的光泽。

湿湿的吻一路而下，到达语儿宏胸前樱红色的突起之上，杨士瀛的牙齿在上面咬噬，用舌头打着旋，时而痛苦时而缠绵。

语儿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中也哼出不成气的音调。

「皇帝！那里……啊呀！不行……」

可杨士瀛不理会他的求饶，一只手紧紧按着他试图反抗的双手，另一只手划过语儿宏身上薄薄的衣物，探到他小腹之下，缓缓揉捏，给他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柔情蜜意包裹起来。

正当语儿宏几乎要陶醉在这种暖融融的触感当中时，杨士瀛的手却突其不意地袭向他的下体，一把就握住了自己的顶端。

语儿宏吓得急忙睁开眼睛，惊慌失措道：「不！不，那里不能碰啦！师父说过碰一下会减寿的……」

杨士瀛直笑他：「小傻瓜，你师父在逗你呢！这是每个男孩都要经历的成年礼——你也不例外。」

说着他的手圈在语儿宏的花茎上面，缓缓地开始动作。一道神奇的电流顿时从语儿宏的下体升起，奇妙到无法言喻。

语儿宏张大嘴巴急促地呼吸，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啊……好奇怪好奇怪……」

「只是奇怪？」杨士瀛皱着眉问他：「小家伙，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语儿宏咬着嘴唇，努力抵挡着从身体里面涌出的热流，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从下体扩散出的灼热很快蔓延到他身体每一个地方，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同时很想躲开这令人羞涩的开始。

杨士瀛轻轻阖上他的眼睛，他的手在自己的薄衣下面做着奇妙的动作，语儿宏可以敏锐地感受到这一切，不需要眼睛也不需要动作，他只需要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一切。

他的手在自己娇嫩的花蕾上探索，感觉像被春风拂过那样温暖，语儿宏的身体舒展、舒展开来，脸上也荡漾着甜蜜的笑意。

「舒服吗？」杨士瀛轻轻地贴在他的耳边笑着问，语气丝毫没有淫猥之意。这位风雅的帝王，竟然可以把性爱调试得如同抚琴一般有意境。

语儿宏本来很不好意思他们这样亲密地接触，尤其是当他不经意撇到杨士瀛胯间那嚣张的野兽，心里更是怕怕的。

「不知道……只是……奇怪……」

杨士瀛优柔地一笑，被他那样的目光凝望着的语儿宏，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捕的猎物那样，无法动弹。

只能回应着他热情地探索。

语儿宏感受到他急促的喘息不一样了，起初他只是如一只奔腾的野兽般想要将自己吞进腹中，而现在的杨士瀛则更像一名饥饿的捕手，不顾一切的渴望拥住他，咬着他的喉咙，汲吮着他的鲜血。

「啊——」语儿宏吃痛地惨叫一声，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夺去似的，当他再想出声高呼时，却被杨士瀛的手掌牢牢地捂住嘴巴，只能够发出小猫般的呜呜声。

他被皇帝压在床上，后者粗蛮地撕扯着他身上仅存的衣裳，把它们丢到一边去。语儿宏裸露出全身晶莹白晰的肌肤，在情潮的抚摸下荡漾着极其绯迷的色彩。

他的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都咬白了，因为皇帝细碎的吻已经烙满了他的全身，当他的舌尖在自己小腹上盘旋不去，语儿宏顿时有种即将要飞天的幻觉。

他的四肢纤细优美，在爱抚之下不自觉地伸展开来，似乎要坦诚地接受这一切，又带着对陌生未知的惶惑。

杨士瀛强硬地用手指抚弄着他稚嫩的前端，指甲如凶器般划过他敏感的皮肉，语儿宏战慄得全身颤抖。

「呜呜……啊……」

杨士瀛放开捂住他嘴的手，语儿宏几乎尖叫起来：「不要这样啊……皇帝，我会死的……这样下去我就没有办法陪你了……」

杨士瀛笑着刮刮他的鼻子，在残酷的掠夺之后，他恶作剧似的动作使语儿宏心中满腹委屈，早就盈满眼眶的泪水流了下来。

又马上被杨士瀛湿润的唇吻去，他一边小声地靠在耳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不停地套弄着他的前端。真是奇怪，刚刚他还在因为这陌生的、有点痛的接触很害怕，但在皇帝娴熟的摆弄下，他竟然又莫名升出一股激情。

说不清楚，好像是有股可怕的力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冲出去，却又一次次被杨士瀛阻挡。

语儿宏噙着眼泪望着他：「你究竟……要怎么样？」

「小神仙，这是你在人间的第一课……从此以后，这美丽的身体就会成为我情爱中的俘虏。」皇帝用沙哑的声音，迷幻般灌输进他的头脑。

语儿宏的手脚无所适从，从身体里要奔出的力量却来越强劲，直至最后冲破了一切阻碍，从他的身体里逃出来。

他惊魂不定，又惶然若失。

一瞬间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愣愣地望着皇帝，心里好恨好恨他。

杨士瀛没有给他机会继续对自己投射出杀人的凶意，他掀开语儿宏衣服的下摆，抓紧他的一只脚踝，拉开他的双腿，将欲望在他的两股之间轻轻磨擦。

语儿宏缩起身子想要挣扎，想伸手推开他，但是却全身酥软没有力气，只能够发出细若蚊鸣、伴着轻浅、暧昧喘息的呻吟声。

杨士瀛的手不断摆弄他那稚嫩的前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体内那股奔突的力量无法遏制，杨士瀛刚刚松开手，他就发出一声长吟，瘫软在床上，全身都没有力气，只剩下呼呼的喘气声。

语儿宏用湿润的眼睛望着皇帝，心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用略带湿润的手指进入自己的身体，伴着一阵熟悉的不适感，语儿宏轻轻地皱上眉头，但这次又与上次不同，皇帝的手指很温柔地做着扩充的动作，渐渐地他竟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反倒有种奇异的快感从下体升上来。

这真是太奇怪了，语儿宏比痛得死去活来还要恐惧。

他害怕地望着皇帝的脸，那因激情而渗出汗珠、异常性感的脸上，勾勒着甜蜜，又有点坏坏的微笑，似乎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似的。

即使在这样的嘲弄下，他还是抵抗不了从体内升出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声音。

「啊……啊……不要啊，皇帝……别再捉弄我了……」

皇帝呵呵笑两声，笑声有着轻嘲和捉弄的意思，他说：「好吧，朕不捉弄你了，老实说这样漫长的长戏，对朕来说也很痛苦。」

「唔……？」语儿宏吓了一声冷汗，「刚刚那些……才只是前戏？」

天啊！那下面会发生什么呀！

他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起上次他们「亲密」接触的时候……天啊！难道说那种恐怖的痛苦又要承受一次吗？

不待他的胡思乱想结束，皇帝已经用身体回答了他的问题。当他炙热的欲望又一次穿过他的身体，语儿宏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哦……宏儿，轻一点！放松……」突然的紧绷使皇帝也很痛苦，他不断抚慰着语儿宏的前端，试图使他放松一点。

那温温暖暖的抚摸又使语儿宏开始陶醉在甜蜜的快乐之中，下身也渐渐地放开来，皇帝趁机欺身而入，将欲望全部没入他的身体。

唔……奇怪？这一次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皇帝慢慢地动起来，同时用手执拗地把握着他的的欲望，持续抽动与抚摸，双重的喜悦从语儿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面散发出来，他已经被融融的爱意浸润得神智不清。

眼角湿润，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高兴的呜咽声，在喘息中他不断反覆哀求着，虽然明知皇帝不会就此放过他。

皇帝的目光居高而下，似嘲似谑地望着自己，让他感到很羞耻，同时又十分惊喜。

皇帝的手托在他光滑的双丘上面，欲望没入隐藏在身体深处、羞耻而含苞待放的花蕾当中，伴随着他一次次激烈的冲撞，淡红色花蕾蠢蠢欲动。

语儿宏可以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体里面淫荡地钻动，非常可怕，他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脸色绯红，不敢注视这个带给他快乐和痛苦的男人。

但是皇帝却抚摸着他的额头，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宏儿，睁开眼睛，看着朕。」

「唔？」

「说……朕会是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语儿宏的脸红得已经可以煎鸡蛋了，哪有心情说这种话，别扭地嗯嗯着，不理他。

皇帝这时却加紧胯部的力量，猛力冲了几下，语儿宏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连发出的呜咽声都断断续续：「刚刚……刚刚那是……什么？」

皇帝俯身在他嘴唇上亲吻，坏坏地笑道：「你说呢？」

「……」语儿宏搞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这一定是很令人羞耻的感觉。为什么他突然感到身体里面有股酥麻到无法形容的快乐，就在一瞬间他与皇帝两人似乎溶为一体，一生一世也无法分离。

他……真的会是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吗？

「宏儿……」皇帝笑笑，说：「你要用身体来回答朕的问题吗？」

说着他又将他的双腿托得更高，欲望飞驰，如肉矛般一次次贯穿他的花蕾。

他的身体紧紧压住自己，他激情的汗液浸润着自己的身体，他那富于力量的贯穿充满着自己的每一个角落。他已经迷离得语无伦次，完全忘记自己是如何抗拒这个怀抱，他在微微眯起的目光中看到皇帝狂热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语儿宏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被彻底地征服。

不是被痛苦征服，不是被威严征服，也不是被世俗礼教中的条条框框征服。

他是被一个俊美优雅的君主征服，被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男人征服，男人为了他可以付诸一切，他也愿意为了对方的快乐而承受这些，付出所有他可以付出的。

语儿宏压抑不住肉体的兴奋，哀求声转为苦美的喘息，一阵急促地抽搐之后，他和皇帝同时激烈地抽搐，痉挛般的释放，缓缓地喘息。

他抱着他湿淋淋的后背，他将他的身体轻轻托起，两人荡漾在爱欲的小船中，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欢愉的笑声。

语儿宏捧着皇帝的脸，好奇地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他修长的手指每每触到他的脸，都感觉他的笑意更加深了一层，他温柔的眼眸星辰点点，有无数个自己在其中跳动。

他睁着大眼睛，害怕而又好奇地望着距离自己这么近的这个男人。

「你看够了吗？」杨士瀛轻轻地问出一句。

语儿宏摇摇头，继续探索他微笑的脸庞，「皇帝，你长得真好看。」

「好看？杨士瀛奇怪地皱起眉头，「从没人这么形容朕。」

「那我是第一个？」语儿宏开心地咧开嘴笑：「我就知道——他们都是没眼光的人。」

「他们根本没机会距离朕那么近。」杨士瀛笑笑：「朕只会把冷酷的下巴甩给他们。」

这句话把语儿宏逗乐了，他伸手摸摸杨士瀛有棱角的脸，说：「你的下巴也很好看。」

他又摸摸自己尖尖的下巴，说：「师父说，人吃五谷杂粮，都是要靠嘴巴来嚼的，所以从下巴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这是哪门子谬论。」

语儿宏一脸难过：「你可别不相信，师父说我是个短命相，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即使得到了，也会很快失去。」

杨士瀛哈哈笑两声：「你师父这回可错了。」

「皇帝……你给我的『唯一』，是一个很厉害的官职吗？」

「没错。你知道祝国师吧，他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也没资格站得比你高——你不是一人之下，你是与朕站在同样的位置。」

语儿宏露出很夸张的表情：「这么说我和皇帝是一样的？」

「你比朕自己……更加重要。」

语儿宏突然羞红了脸：「真是奇怪的感觉。」

杨士瀛拔开他的手：「有什么奇怪的？」

他端望着语儿宏那闪烁不定的眼睛，时而惊喜地跳跃着光芒，时而犹豫地闪缩着，就是不敢面对着自己。

「看着朕。」杨士瀛把他的手压在两侧，紧紧盯着语儿宏那意图逃避的目光。

「……」

「宏儿，你知道你的眼睛里有什么吗？」

「唔……我们面对面，我想我眼里……应该是你吧。」

「是啊，但是你眼中不仅仅有我……」

「啊？」语儿宏说：「我的眼睛看大千世界，当然是不能够只有你啦。」

他呵呵傻笑着，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使皇帝有些微微的愠怒。

他颇受打击地说：「朕该怎么做……才能够把你牢牢搂抱在怀里，永远都不跑掉……」

「嘿嘿，可没有那么容易哦，我有腿我会跑的啊，我有轻功我会飞的呀。」

「唉……」杨士瀛重重叹口气，「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翩然的仙子。」

「因为你是皇帝啊。」语儿宏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喜欢上一个笨手笨脚、水桶腰大屁股的家伙，岂不是很没有美感。」

皇帝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真是会破坏气氛。」

「气氛？你什么气氛？」

皇帝把头枕在他柔软的腹部，手指若有若无地挑逗着他的身体，语儿宏觉得痒痒的，嬉笑着想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