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撒旦的手摸着我的锁骨，声音猝然变冷，眼中寒星点点。

“这是我的事，不劳陛下操心。”我淡然回道。

“是，他。”撒旦犹豫。

“撒旦陛下，你不是我的谁，我无须向你汇报，请陛下放手。”

“我记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碰你，你似乎没有记在心里啊！”撒旦抓着我的手微举，拉到他的面前，单手扣住我的下巴，下俯。

“你说那几句话的对象是白烈，而我是加百列。”我摄于撒旦的气势。

“那又如何？你们明明是同一人，看来我得好好教导一番。”撒旦展开黑翼，抓着我飞向某处。

而我反抗失败。

撒旦将我带到一处无人的宫殿。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就这里吧。”撒旦自言自语。

我看看四周，不禁苦笑，这竟是我的宫殿，当初耶和华陛下创造完我后，让我随意选宫殿住，我生来喜静，而这处是天堂里最幽静的宫殿，我又不喜人服侍，就没有任何天使在我宫殿当侍从，而现在正好给了撒旦便利。不知道这是我的不幸还是他的幸运。

撒旦很快找到了我的床，如同之前的耶和华陛下一样将我掷在上面，然后撕裂了刚不久之前幻化出来的衣袍。

我展开三对翅膀，释放出全部的力量，推开撒旦，向门外飞去。

撒旦从后面一把将我抓住，抱紧。我不断挣扎，身后的翅膀因为挤压有点变形。

撒旦用舌头舔舐我的耳背，那是我的一个敏感点。不一会儿，我的双眼布满迷雾，身体开始发软。

身后之人的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刺激各处敏感点。

撒旦似乎有点不满足，空出一只手在前方幻化出一面镜子，使他可以看到我的正面。

一只手禁锢我的腰，另一只手揉搓我的突起，尖挺坚硬。我从前面的镜中看到展开四对黑翼的撒旦正埋首在我后背，我的双手抓住他的，使劲往外扳，尽管没有用。

撒旦慢慢剥落本来就已经破了的衣袍，头从后方探出来，看到了镜子中毫无遮掩的我，瞬间变得暴躁愤怒。

“看来你们昨天很激烈啊！”撒旦的指尖轻触我遍布紫痕的皮肤，接着划开，溢出颗颗血珠，然后在治疗恢复，我在忍受痛苦中看着皮肤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白皙透红。

撒旦一把将我推倒，让我跪在地上，双手伏地，臀部翘起，将后穴展现在撒旦眼前。

“连这里都变得十分红肿，甚至里面还留有这个，真是让我嫉妒啊！”撒旦的音调都变得很奇怪。

我听了撒旦的话，心里一阵疼痛，仿佛快裂开了，撒旦，你就这么爱陛下吗，嫉妒我能得到陛下的疼爱？

“你既然知道你只是替身，就要做好替身的职责，禁止接触除我以外的人，要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一个人的玩物。”撒旦边说边冲了进去，尽管有了昨天的扩张和里面液体的缓冲，但是天使的恢复力很强，后穴已经回复到原来的大小，所以后穴的撕裂让我疼的扑倒在了地上，原本手中积聚的法力瞬间消散，鲜血从大腿处流落。

而且撒旦的话使我失神，呵呵，现在的我和沙利叶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自己之前还讽刺过沙利叶，我不禁大笑起来，然后张开嘴准备咬舌自尽，加百列不能受这种屈辱。

撒旦发现了我的意图，让我的舌头暂时麻痹，嘴巴不能动，却能发出声音。

“想死，不要妄想了，你可是一个最像的替身，最完美的尤物，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的心慢慢降低温度，眼睛渐渐模糊，原本就在强撑的我耗去了最后的精力，昏了过去。

14.死水

再度睁眼时,身边早已没有人了,一片冰凉。我环顾四周,想不到我又回到了这里——我在地狱的卧室。

尽管我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但是被世上最强大的两个人依次折磨,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我都严重透支,又昏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身体已经可以勉强活动了,只是还有点酸痛。我突然感觉到异样,看了看四肢,摸了摸脖子,我被戴上了五个圈,仔细观察手腕上的圈表面的咒语,不禁冷笑:撒旦,你是放不下耶和华陛下,放不下你的面子,还是真的放不下我。撒旦竟然用了五成的法力铸成这五个圈,刻上咒语,用来封印我的全身法力,如同一个普通人,不让我逃离。

为了断绝我对撒旦的依恋,我开始封闭自己的心,回到以前的样子,无情无欲,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这只是外表,我的心早已刺痛的快要碎了。

又过了几天,我已痊愈。这几天撒旦都没有来找我,只是派了人来服侍,我想不明白撒旦把我抓回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忽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还在门口,我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是他。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烈,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身体好了吗?”撒旦温柔地问,不复之前的冷酷。

“谢陛下关心。”我起身朝撒旦行礼，撒旦看到我的动作，皱了下眉。

“烈，你仍然不愿意留下来吗？”

“是的，陛下。我是加百列，不是白烈。我是大天使长，不是普通的人类。我属于天堂，属于耶和华陛下，不属于地狱，不属于您——撒旦陛下。”

“属于耶和华？属于我哥？你只是小小的大天使长，凭什么属于我哥，你只是我的玩物，只能属于我。”撒旦的语气变得暴戾。

呵呵，我只是玩物！只是玩物！明明早已麻木的心为什么还有刺痛的感觉？眼泪为什么一直不停的流下来？

撒旦残暴的撕裂我的衣服，在我身上不断驰骋。

又过了几天，每晚，撒旦总是到我房间，在我这里发泄他的欲望，而我既不反抗，也不顺从，压抑着自己的感觉，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声音溢出来，如同一具木偶，任由他摆布，我想这样下去，撒旦应该会渐渐对我失去兴趣，然后放我回天堂。

耶和华坐在王座上，一边处理事务，一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的事。没想到这感觉如此震撼，在他还没有摈弃感情之前，他也曾和女子交合过，唯有这次的感觉最美妙。

加百列的身体如此甜美，妖娆的身段，夺目的银发，纯净的双眸，嫩幼的朱唇，白皙的雪肤，修长的双腿，尖挺的茱萸，小巧的幼芽，诱人的菊花，紧致的甬道，严密的包裹住自己的欲望。如此佳人，躺在自己身下，肌肤与肌肤的相触，火热不断传递，身体随着自己的律动不断摇晃，柔韧的肢体摆弄着各种姿势，再加上清丽的呻吟，摄魂摄心，噬之入骨。所以后来自己已经恢复了神智，却仍然陷入欲望中，不能自拔。几天来，总是情不自禁的忆起那天发生的情景，然后再拼命压制渐渐抬起的欲望，什么时候自己的自制力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尽管加百列的外貌与自己和撒旦相似，却没有自己的威严和冷漠，没有撒旦的暴戾和狡邪，只有纯洁和安宁，正是这份安宁让他忘记了加百列其实只是一个复制品，只记得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蓦地，耶和华醒悟到，即使自己之前认为自己没有了七情六欲，却还是无比宠爱加百列，不是因为他是自己造出来的天使，也不是因为他可以代替弟弟让自己思念，只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天使，深深吸引着自己，原来自己早已情根深种，只是之前无法了解罢了。

耶和华很想见加百列，可是他不敢，对，就是不敢，他害怕面对，面对加百列，面对即将发生的事。算了，还是再过段时间，等自己整理好自己的想法再去找他吧！

几天下来，我已然能平静对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可是撒旦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晚上，我正在看书，撒旦的贴身侍从走进来：

“大人，陛下请您去大厅。”

“知道了，你带路吧。”不知道撒旦又要干什么了？

跨过一道门槛，步入大厅，华丽庄严，富丽堂皇，用魔法打造的灯光柔和。大臣们坐在大厅两侧，每人面前都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种食物和酒类，撒旦斜靠在王座上，目光深邃。

原本热闹喧哗的大厅在我进来之后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一齐看着我，其中，雷米勒看了我一眼，便转头依旧，沙利叶则一直用恶毒的眼光盯着我。

“烈，上来。”撒旦朝我示意。

我走了上去，站到撒旦面前，撒旦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然后举杯，饮尽，拍手。

两队侍从快速走出来，收拾干净桌上的东西，接着又是两队人走进来，一队是少女，另一对是少年。

“大家尽情享用。”

“谢陛下。”下面的人齐声回答，然后挑中一个人开始挑逗交合。

我注视着撒旦，不相信他会在这里要了我。可是撒旦无视我的眼神，缓缓褪去我的衣物，继续他的动作。

我的个性高傲，作为天使和恶魔结合本就存在负罪感，现在竟然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我无法忍受，这是对我的最大侮辱，我无颜面对“世上最圣洁的天使”赞誉。我躺在王座上，不断承受着冲击，恨恨得瞪着撒旦，心若死水。

撒旦看到烈盯着自己，心中不忍，可是却不能停手，只有这样，才能让烈回不到天堂，回不到哥哥身边。

但是最终心软，在脱去烈衣服前，施展了屏蔽术，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只是烈被封印了法力，看不出撒旦用了法术，以致后来差点生死俩隔。

地狱诞生日，用来纪念撒旦陛下带领堕天使找到地狱，建立恶魔王国。每一百年举行一次宴会，宴会最后一个节目——结合。性，作为欲望的最高体现，是最圣洁的仪式。仪式中人选必须是当前最纯洁的处女处子，仪式结束后，结合双方必须举行婚礼，承诺对方。撒旦陛下的结合对象则由陛下自己决定地位身份，一般最低拥有妾的权力。

——《地狱·纪念日》

15.死亡

呆呆得看着窗外,心中一片空白。

“请沙利叶过来。”我对门外的侍从吩咐,然后继续望着天空,望着遥远的天堂。

“你不怕我害你吗?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蚂蚁。”沙利叶一进门就示威。

“这只能显得你怯懦。”我平淡的说。

“你……”

“告诉我这里的哪个地方黑暗元素最强大?”

“你要干嘛?”

“我不会做有害你们的事,告诉我在哪里?”

“我不会说的。”

“那你会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不是很恨我吗?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不要。”

“黑暗深渊。可以吞没一切光明和黑暗。”沙利叶思索片刻,说出了答案。

我问清了地点,又让他施了法术交换了我们的容貌,时效一个小时。我快速的前往黑暗深渊,由于没有法力,我用了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黑暗深渊, 其实是一个湖,很平静,平静的诡异,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没有犹豫,我缓缓步入水中。四肢突然发出了光芒,原来那五个圈还有保护的功能。但是光芒渐渐变弱,消失。双腿开始被腐蚀,无法支撑,我只好慢慢挪过去,腐蚀漫延,最终我倒在水中昏了过去。

疼痛不断传来,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天使是没有灵魂的,死后便不会再复活或者转世。

“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死,你就必须活着。”撒旦靠在我耳边厉声述说。

“……沙利叶呢?”

“小小幻术。”撒旦没有说下去。看来沙利叶凶多吉少,我没有一点愧疚,我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死亡,但是也要拉下沙利叶,让他也得不到撒旦。呵呵,这还是原来的我吗?这还是之前的圣洁天使加百列吗?没想到我也会做得这么恶毒。

撒旦在我昏倒那刻找到了我,然后不顾元素腐蚀,进入水中,救我起来,然后整天整夜修复我的身体。

现在撒旦回去休息,恢复失去的法力。我躺在床上,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溢出来,我是天使加百列,只能是天使加百列,生是天使,死亦天使,我绝不会成为堕天使,绝不会。

“加百列,你在哪里?”我惊异的起身看过去,竟然,竟然是耶和华陛下!“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这只是我的幻影,因为你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无论你在那里,只要我愿意,都可以找到你。加百列,呃,你在哪里?”耶和华环顾四周。

“这里是地狱。”

“地狱？”耶和华皱了皱眉，接着伸出右手，食指发出一道光束，射入我的额心，读取我的记忆。看到陛下的动作，我不觉感到羞愧，面颊泛潮，双目含珠，想要低下头，却被光束束缚住。

“……列……”收回光束，耶和华走到我面前，用唇覆在我的眼睛，然后下移，在我唇上轻啄一下，抱紧我。

“陛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列，你爱撒旦。”肯定句。

“我……不能。”

“一个小时，我会回来，带你回天堂。”接着耶和华的身影渐渐消失。

而我呆愣在原地。

一个小时之后，耶和华陛下以实体出现了。拉起我的手，走出门外。尽管那五个环已经在黑暗深渊被腐蚀，可是我的法力所剩无几，没有办法自己前往天堂。耶和华环住我的腰，展开双翼，飞向天堂。

依偎着陛下，我低头向下看，也许是潜意识里想要找到那个人。不过，既然陛下只身来找我，那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他发现我不见了。

只是，为什么会有打斗声，望去，地狱的一处角落冒着烟，妖娆的火焰如同修罗，狰狞。

米迦勒和雷米勒在半空中战斗，明显雷米勒处于下风，不远处，撒旦立在一旁，沉思。

兀的，似乎感应到什么，撒旦朝这里看过来，呆愣了一下，展开黑翼，追了过来。

“哥哥，为什么？”天堂，撒旦站在那里，陛下没有放开我。

“你抓了我的大天使长。”耶和华淡淡说。

“哥哥，我要他。”语气坚定。

“不行。”陛下看了我一眼。

“哥哥，你不是说你不会爱吗？”撒旦注意到耶和华的眼神。

“那又如何？列不会和你回去的。”我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也会……“对不起，列，我原来早已爱上你了，只是以前一直都没有发觉，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带你回去。”

“哥哥，不要逼我动手。”撒旦变得着急。

“我不会放弃。”

两人打了起来，而我依然在陛下怀里。为什么，明明是亲兄弟，却要互相残斗。无论哪一个被打伤了，我都会无尽悲伤，一个是我心爱的人，一个是我崇敬的人，哪一个受伤了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陛下……”我刚一开口，可是陛下趁着打斗空隙，低头吻住我的嘴唇。

撒旦的攻势一下加强，只是他之前为了制作那五个环和治疗我的伤，损耗了很多法力，根本不是陛下的对手。果然，没过多久，撒旦的动作变缓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在意，继续，分开，缠斗，再分开，在缠斗，如此而已。

好累，心好累，真的好累，是不是只要我消失了，一切就不会再发生了？陛下和撒旦不用再打斗了，陛下还是那个高贵清欲的陛下，撒旦还是那个邪滑风流的撒旦；天使和恶魔不用再战争了，天使还是那么单纯无忧，恶魔还是那么无所顾虑……而我，也不用左右为难，不断遭受身体和内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