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幸运草(出书版)by 忆秋
  发于:201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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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慕平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去见韩亚均,不是想解释,而是固执的想和他断个清楚,却不知道他的固执会为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回到公司,詹慕平就听到下属向他报告韩亚均的事,依照他们的叙述,韩亚均似乎是一接到自己寄到巴黎的信后就立刻决定回国。

詹慕平让白子言挽扶着来到总经理室门口,"下班时间早过了,不麻烦你送我回来,剩下的我自己进去处理就好,你回去吧!"

"是,那我先下班了。"白子言放开詹慕平的手,向他行礼道别。

"子言,站在他的立埸想一想,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吧,何况,他从来没有怨你对他的利用,甚至还期盼你回到他身边。"

对于白子言和那个人的事,詹慕平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帮他们,但是他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就像他在逃避自己和韩亚均的问题一样,自认也没资格劝他什么。

"......我会考虑的。"

突然谈到暗藏心底的人,白子言错愕的愣了一下,对詹慕平笑着回答,然后离开,等白子言离开之后,詹慕平独自站在办公室外调适自己的情绪,确定自己可以面对韩亚均时,方才推门而入。

一踏进办公室,詹慕平并没有看到詹慕言的人,昏暗的室内,只见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少了辅助器的支撑和白子言的扶持,詹慕平依旧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行走,只要不特别注视他的动作,几乎是看不出他行动上的怪异。

"不是还有三年的课程吗?为什么回来?"压下想紧紧抱住韩亚均的冲动,詹慕平缓缓走到韩亚均身后,口气十分冷淡的问着。

韩亚均没睡多久就醒了,和詹慕平稍微谈过后,他希望詹慕言先离开公司,他必须独自面对詹慕平说个清楚,并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之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天色渐渐变暗,公司的员工纷纷下班回家,独留韩亚均待在昏暗的总经理办公室,不想开灯,只想静静站在窗边等待詹慕平的到来。

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韩亚均转身面向詹慕平,用比他的冷淡再添增严寒的声音问:

"不欢迎我回来吗?"

眼前这个几乎高过我一个头的人......是我心爱的那个男孩吗?

詹慕平难掩激动的情褚,抬头望着韩亚均成熟许多的模样,差点将慢慢筑在两人之间的墙敲碎,直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你长高、长壮,也晒黑了。"詹慕平还是忍不住抬手想摸摸韩亚均。

"啪!"韩亚均不领情地拍掉詹慕平的手,冷漠地说:"别碰我,不欢迎我就别碰我。"

"我当然欢迎你回来,但你不是还有三年的课程吗?"詹慕平的眉头因为爱人的冷漠而微皱,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淡然问道。

"呵!知道被玩弄后又被抛弃的情况下,你认为我还能够乖乖待在巴黎三年吗?"

韩亚均故意加重"玩弄"二字,眼神冰冷的一步步靠近詹慕平,他令人寒颤的眼神,与两人刚认识完全不一样,忧郁的脸不仅被一层冰霜所覆盖,加之像是见到仇人般的凝视,让詹慕平不由感到一阵心酸。

"封不起,当初我是不该招惹你,让你有被玩弄的感觉。"

揪起双眉,心疼地抬手抚上韩亚均冷凛的脸庞,詹慕平想试着抚去凝结在爱人脸上的冰霜。

"啪!"韩亚均再次不屑地拍掉詹慕平的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抱歉,给我一个能接受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就像信里描写的一样,这个月底我就要结婚了,欢迎你喝完我的喜酒再回巴黎。"保持一贯斯文的态度,詹慕平放下被拍掉的手,露出招牌微笑,好声说道。

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为什么他将我们的感情看得这么不值?难道,他真的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此时此刻,挂在詹慕平斯文脸上的微笑,对韩亚均来说不再觉得好看,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虚假,让长期积压在心底的怨恨一触即发。

"我会回巴黎、我会分手!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都愿意去做,就当是当初让你踏进禁区的补偿。"

詹慕平已经顾不得韩亚均会做出什么样无理的要求,只要他肯放弃这段感情、重新生活就好。

"你也尝尝看被玩弄的滋味,让我上一次,我们之间就当扯平,然后,我会回巴黎继续未完成的学业,而你,我会当作从未认识过!"

不要答应,求你!

韩亚均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盯着詹慕平,希望他拒绝如此无理的要求,这样,他就会相信他真的爱过自己,他会认命的分手;或许,当初他们都只是想找个可以互相安慰、陪伴的人,真的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信誓旦旦的给彼此承诺,到头来,却被时间的考验打破了不够坚定的感情。

反正,我们都是自愿的,现在,只要慕平开口拒绝我的要求,就表示他从来就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那我就会离开他,再真心的祝他幸福。

如果这是亚均真心希望的,我会答应他的要求,彻底斩断原本就不该有的情丝!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做回正常的男人,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孩结婚生子,从此忘了我。"挣扎地考虑着韩亚均的要求,詹慕平认真的点头答应。

他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原来我一直认为的真爱......竟是如此不堪......

将原本被詹慕平溶化的心再次冰封起来,韩亚均气急败坏地扯住詹慕平的手,狂笑着:

"哈哈......世上根本没有真心的感情,根本就没有不顾一切的付出,是我太傻,才会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似笑非笑的声音诉说着韩亚均心里的怨对,句句充满伤痕的言语,深深刺痛了詹慕平的心。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招惹你,将你伤得遍体鳞伤。"

韩亚均不想再听到詹慕平听似清高的话语,愤慨地扯住他的手臂甩向办公桌,而猛烈的移动和撞击,让詹慕平装着义肢的脚霎时失去平衡,硬生生撞趴在办公桌上,强忍住腹部受创和残肢的疼痛,詹慕平为了不让韩亚均看出异状,双手紧抓住桌子的边缘防止自己跌落,以免漏出破绽。

第一次感受到被抛弃的痛,是母亲的离世、父亲的失信,那时,封闭住心灵的韩亚均不再相信有爱,直到詹慕平用他温柔的微笑和温暖的心,慢慢溶化冰封已久的心,让他愿意打开心门接受他的爱。

第二次感受到被抛弃的痛,是詹慕平那封睽违两年的信,和一句"我不该招惹你"的分手理由,不同于第一次的痛,韩亚均的心,像被温暖握在手心呵护,再狠狠的捏碎:

"你晓得不晓得这两年我是怎么度过每一个想你的夜晚,信守着和你的约定!"

韩亚均忍不住心里的委屈,控诉着詹慕平的无情,而当看到韩亚均满是悲愤的面容时,他的心碎了,即使不忍心看爱人难过,仍咬紧牙关强忍着想抱住韩亚均细诉抱歉的冲动,他的怨、他的痛,詹慕平都知道、都能体会,但是,除了昏迷无意识的那段日子是他无法控制之外,心,又何尝不是也受了伤。

"你晓得我为了信守承诺,在巴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即使因为想你吃不下东西,我还是逼自己要吃,担心自己太瘦弱配不上你,开始强迫自己要锻练身体,夜里想你时还不断哭着安慰自己说:慕平虽然很忙,但他不会忘记和亚均的约定,所以,亚均不可以任性放弃学业,不可以负气跑回台湾。

结果呢?我做到对你的约定时,你不知道在那里就算了......收到等了两年、期盼了两年的信件,内容虽然只有简短几句话,却每一字、每一句硬生生刺穿、粉碎我的心!"韩亚均发了疯似地单手抵压住詹慕平的背,不给他离开桌面的机会,斥喝着他的罪行。

韩亚均一字一句沉重的控诉,听得詹慕平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每跳劲一下就抽痛一次,但已经做到这个地步的他绝对不能心软,咬紧牙关、双手紧扣住桌缘,硬是忍住想安抚韩亚均崩溃情褚的冲动。

"招惹你是我的不对,让你过得这么痛苦是我的不对,刺穿你的心更是我的不对,现在,全部一起还给你,随便你要揍我,还是一刀杀了我都行,但请你发泄心里的不满后就回巴黎去,从此当作没认识过我这个烂人。"

詹慕平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必须狠下心将拟定好让韩亚均死心的话说出口,否则先前所做的一切白费了。

"够了!又是这句‘招惹我是你的不对',既然知道招惹我是个错误,又为什么要招惹我?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作风吗?"

反覆着同样的一句话,詹慕平说了又说,却都不是韩亚均想要的答案。

"随你怎么想,总之我已经不爱你、不想和你在一起,月底我就娶妻生子,组一个正常的家庭、过着一般人的生活,请你放手吧!"

尽管詹慕平的心有多么不愿意去伤害韩亚均,声音依然努力维持冷淡、平静,让只看到他背部的韩亚均无从察觉。

"在拉我踏进禁区后,你却说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可以啊,但你必须这这个错和重回正常付出代价!"

不论詹慕平怎么说都是相同的答案,韩亚均听都听倦了,充满愤怒的眼眸完全被血丝覆盖,用上身的重量压制住詹慕平,不给他逃开的空间。

早在韩亚均说出"玩弄"两个字时,詹慕平就知道他要用什么方式让他偿还,因此,他没有反抗、挣扎,紧咬下唇任由韩亚均扒下他的裤子、掰开他的臀瓣,等待接下来粗暴的行为。

岂知,詹慕平不为所动的任凭韩亚均泄愤,反而惹来更大的怒火,理智完全被怒意所淹没,丝毫没有发现趴卧在桌面上的人,仅靠着双手紧抓住桌缘在支撑着快滑落的身体。

抵制住詹慕平的背脊,一手拉下他略松的西装裤和自己的拉练,韩亚均粗鲁地掰开那白皙的臀瓣,在没有任何爱抚和滋润之下,硬生生将自己硕大的欲望刺进那干涩狭小的通道,同时,干涩紧窒的通道硬生生被撕裂,霎时,剧烈的痛楚由脊椎急窜而上,生嫩的穴口,下意识紧咬住炙熟的欲望,没有任何欢愉、没有任何快感,有的只是椎心般的疼痛......

撕裂声和剧痛同时从下背传来,已经痛到全身颤抖的詹慕平,依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声音,而被狭小通道紧紧箍住欲望也倍感到疼痛。

"很痛吧,但绝对没有我的心痛!"

揪起眉头,闭起一眼,韩亚均忍住疼痛,调侃着身下因剧痛而颤抖的人。

眉头、五宫,因为疼痛而全都往脸的中央揪紧,背后的撞击跟着也越来越猛烈,下嘴唇早被咬烂渗出血;詹慕平情愿被小自己多岁的韩亚均侵犯,也不愿意告拆他事实,情愿独自承受心理和身体的痛,也不愿意将他束搏在身边,意识渐渐迷茫,却仍在心里说着:只要咬紧牙关撑过这一关,我和亚均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眼见詹慕平越是咬紧牙关不出声,韩亚均心里的火就越怒,不管他承不承受得了,一股作气将炙热的欲望重重刺入他的体内,粗暴地在他臀间不停撞击,而车祸时所受的伤,几乎毁了詹慕平身上一半以上的功能,常然也包括勃起,因此,**封一个等于性无能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

呵......原来被拥抱的那个人是这么的难受啊!

身体承受着韩亚均粗暴的撞击,詹慕平突然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只不过是互换一下位子而已,他就痛到不行,不晓得那时比现在来得瘦小的韩亚均,如何承受得了......

剧烈的动荡撞落了桌面的物品,韩亚均依然双手紧紧扣住詹慕平纤瘦的腰,藉由渗出的血作为润滑,狠狠地朝着最深处撞击,粗暴地将所有的悲愤发泄在詹慕平的身上。

一阵紧缩过后,韩亚均全部发泄在詹慕平体内,退出混杂着精液和鲜血的欲望,不做任何表示、不说任何言语,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连看都不看瘫趴在桌面的人一眼,拿起简便的行李就离开办公室。

结束了,我们之同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要落泪?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脆弱?为什么心好痛?对了,是那场车祸改变了我,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模样比一个被遗弃的女人还要狼狈......

詹慕平将自己变懦弱的一切责任,归咎于那场几乎丧命的车祸,再也撑不住虚弱疼痛的身体,抓紧桌缘的手一松,任由残破的身体跌落地面,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盯着下身的狼狈和脱解的义肢,嘲笑着残留在两腿间的液体,庆幸着,挂在大腿上的裤子没有被韩亚均整个褪去,让他发现了自己的残缺。

第八章

提着简单的行李,韩亚均回到出国前才找回的温暖的家,正当他站在家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大门却开启了,而打开门的是和他不亲近的妹妹。

韩亚云和母亲吃过晚饭后就一直觉得坐立不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一股莫名预感的驱使她走向家门,在她发觉自己的行为时已经将大门打开,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现在应该在巴黎的人。

"哥......你怎么回来了?"错愕和惊讶让韩亚云倒退两步,声音有些结巴。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韩亚均整个人都被詹慕平掏空了,像个游魂般的冷冷回答。

韩臣云盯着两年不见的哥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加上冷懔的声音,不禁感到一阵寒颤,"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欢迎你回来呢!"露出有点尴尬的笑容,抬头看了看长高许多的大哥,现在他的模样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弱,不仅长高了,体格似乎也壮了,但他那个冷漠的态度在韩亚云看来还是没变,侧身让成熟不少的大哥进门去。

"小云,谁啊?"

"妈,是哥回来了。"

韩母一听到是韩亚均回来了,惊讶地放下洗碗的动作,跑出厨房迎接。

"你回来了啊!"他不会是因为詹先生的事回国的吧!

韩母一脸担忧地盯着韩亚均黯然失色的脸,而像是没有听见、看见韩母笑脸迎接似的韩亚均则一闪而过,维持不变的表情,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对于他的异样,韩母忍不住一脸疑问转向韩亚云,看她对自己耸肩表示不清楚,心里的担忧不由更深,赶紧随后往儿子的房间走去。

韩亚均进到整理得很干净的房间之后,丢下简便行李,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抛向舒适的单人床,趴卧回想着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

须臾,忧心的韩母随后进到房间,见韩亚均趴卧着在休息,便拉过书桌边的椅子在床旁坐下,湿润的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一番过后,单手抚上韩亚均的后脑,不发一语的轻轻抚摸着,当感受到韩母的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时,韩亚均顿了几秒钟,想阻止却因为心力交瘁而没有开口,反常的享受起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亲密。

"孩子,辛苦你了,既然回到家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韩母不清楚、也不问韩亚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声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关爱;她不问,他也不说,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他们之间缺乏的亲子关系,何况,韩亚均真的累了,不想为突然回国的事多做解释,静静地在韩母温暖的抚摸下渐渐睡去......

随着走道匆忙的脚步声的接近,韩母晓得是同样担忧着孩子的丈夫来了,马上抬手阻挡了他即将出声的口,用眼神示意他床上的孩子已经睡下了,另一手抚摸的动作也没有因此而阻断,夫妻俩看着儿子疲惫不堪的模样,各自在心里想着,空等两年后的拒绝,应该是亚均急着回来的原因吧!

两年来发生在詹慕平身上的林林总总,韩家每个人都清楚,在得知詹慕平决定提出分手的事时,他们并不是很赞同,却也不知该如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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