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离殇 第二、三卷+番外——月逝水
月逝水  发于:201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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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齐儿定定地看了我半晌,“那,我换一个。这些日子,你想的最多的人是谁?”

“是你。”

笑意又重新爬上了他的脸,“是不是每天都想?”

“……嗯。”

齐儿似乎很满意,“第三个问题,不论你喜不喜欢其他人,你最爱的人是我,对么?”

“……嗯。”

脸上已经烫到不能直视齐儿的脸了,索性偏过头去,又被他捧过脸来一通吻。

“说你最爱我好么?”

他的语气里带了恳求,竟没有半点以前那种撒娇的感觉了。

“我……最爱你。”

“大声点,没听到呐。”

假装生气,板了脸瞪齐儿,他却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笑,自己反而先装不下去。

“我最爱你!”

“哈哈……攸越你真可爱!嗯,第四个问题……”他忽然坏笑着来揭我身上的薄纱,“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为了哄我开心还是为了增加情趣?”

“齐——”我正要申辩,岂料一个“齐儿”还卡在喉中就淹没在了他的唇齿间。

待我几乎窒息,齐儿才好整以暇地放开我。

“我喜欢,以后经常穿给我看好么?”

我想我的脸都红到了耳根,“不行……这只是倾城公主的权宜之计,若我不扮成舞姬可能很难见到你,所以……”

“这么说,”齐儿月眉一挑,很高兴地问:“你学了舞了?”

……那几个动作,若称之为舞,怕是老天都不忍看。

可是看齐儿的眼神,带着显然的期盼之色。

“学了一些,只是跳得很难看。”

“无碍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齐儿笑,长目微微扫向右窗的方向,我正疑惑,便见他下了塌,拉着我走到窗边。

“攸越,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湖,就在这里跳吧。”

第十七章

月影婆娑,一片黑暗的后院,透过那扇明如白日的窗,室内的景象尤为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那白衣素裹,绿纱轻披的清丽人儿,一舞一动,轻柔的好似仙临凡尘,蝶飘落花。未必娴熟的动作,却含着丝丝温柔缱绻,道道情深似水。

甫一转身,绿纱飘扬,仙子失了重心,一双大手熟稔地抚上柔软的腰肢,接住他,乘机将微喘的人儿揽入怀中,肆意地亲吻。

碧色纱衣不知何时落了地,然后连中衣也不见,高大的男子抱起他,调笑着走向里边的床榻。

幔帐垂落,隔了这么远,竟也能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呻吟。

恨么?

立在黑暗中的男子轻轻地摇头,苍白的脸色在夜里格外突兀。

他怎么恨得起来?不是不会恨,不是不想恨,只是,脑海中一浮起那人的笑,所有的情感,便只剩下喜欢。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恨不了,只能爱。到如今,却连爱也爱不得了。

我爱你。

我想你。

我最爱你。

这些话,他盼了多久呢?最后,也听到了,只是,他爱的想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怎么可以不是他呢?怎么可以?

刘攸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以为他死了,便收起所有的顽劣,变得成熟稳重,只希望他能看到,能欣慰地等着他,待大仇得报,他便去寻他,然后如当初所说的,牵着手,一起游遍天涯,生生世世。

人心,果真善变么?还是,原本他的心思便不在自己身上?若真是如此,那么再多的追寻也是惘然吧?

却原来,他和攸铭这些天的“复仇”,只是一场笑话。

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感觉……

男子长目微敛,险些控制不住坠下泪来。

最终,也只能不动声色,顺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却依旧冷着脸,那些从额际蔓延了半张脸的黑色纹路,愈发地狰狞起来。

嗯……好痒……

“齐儿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好累……

可是身上的搔痒还没有停止,甚至从颈窝转移到耳垂,更加地肆无忌惮。

“嗯……”

连小腹上也攀过一只手,不停地挠着最敏感的地方,身体里的欲兽几乎苏醒过来,纠结了一股股热流往下汇集。

无意识地蹭了蹭身边人的胸膛。

他没有答话,只是轻笑。

腿上一凉,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那个难耐的器官,舒服的让人想叹气。

随着手指不徐不疾的律动,汹涌的灼热也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齐齐喷薄而出。

我舒了口气,背过身蜷进枕被里,正要继续睡,又被身上的人翻了过来。

有很大的呼吸声,还有热气喷在耳廓上。

什么东西腥腥的,他撩了一指送到我的嘴边,碰到舌尖,立刻扩散开一片咸涩的味道。

“不好吃……”

嘟囔两声,重新缩回被子里。

好温暖。

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安心地睡过了,有齐儿在,很舒服,不想醒来。

身上的人似乎不肯善罢甘休。

温润的唇覆在了锁骨上,轻轻地舔舐起来,小腹上游走的手指也滑到了胸口,逗弄起了两边的乳首。

后边闯进了一个细细的东西,带着滑腻腻的液体轻轻地抽插。混沌的脑袋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齐儿的手指。

手指在体内旋转了起来,坏心地刮擦在敏感的那一点上。

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冲口而出,人也清醒了大半。

正要睁开眼,又是几个湿漉漉的吻降临在眼睑上,短短的胡渣扎在鼻尖,有些刺痒。

齐儿长胡子了?呵呵……

脑中浮出齐儿满脸络腮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眼上的吻更深了……

体内的手指忽然抽了出去,换了一个更热的东西抵在入口处。

齐儿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不喜欢我看见他晨起时乱七八糟的样子,一直吻在眼睑那里不肯松口。

闭着眼就闭着眼吧……

摸索到他的脖颈抱住,双腿也自发地张开,缠在紧致的腰上,方便他进来。

“嗯……”

交合了一夜的地方,不免有些红肿,此刻随着他的进入,更添了些许的刺痛。

调整呼吸,尽量地放松着。费了好大的力气,齐儿还是卡住了,压抑着没有再动弹。

提气,咬紧了嘴唇微微一个挺身,终于将他埋进了身体里,却痛得不能自已。

齐儿粗糙的手掌安慰地抚过脸颊,揩干了额角的汗珠,又俯下身来亲吻我的唇舌。

“齐儿,你动吧……我受得住……”

他似乎点了头,开始很慢很慢地抽插起来。

毕竟昨晚才经历过情事,身体很快适应了,不再疼痛。只是听着头上压抑的喘息声,想到他此刻隐忍的表情,克制不住地想笑。

面前就是他的脸吧?不知道唇在哪里……

迅速地仰起脖子,想亲亲齐儿的唇,却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牙齿。

“齐儿,你没事吧?!”

慌忙睁开眼睛想看看齐儿的伤势,却在目光触到身上人的瞬间陡然地睁大眼。

恐惧得连背脊都动弹不得。

面前那双幽绿的眸子有一闪而过的失望,转眼又填满了欲望和莫名的可怕情绪。

“药效果然过了……”

离翟喃了一声,忽而一笑,不容反抗地将我箍进怀里,那压抑地巨龙也再不怜惜地放开所有的束缚,疯狂地抽动起来。

“不!!!”

第十八章

迷蒙里,只觉得周遭都是一片暖意。似有水在身上流动,舒缓了大半的疼痛。

“攸越?可醒了?”

有人说话,声音很是熟悉,带了几分担忧和关切。

是齐儿么?

不,怎么可能是齐儿。

不堪的记忆悉数涌入脑海,一瞬间便僵硬了四肢。

“你醒了。”笃定的语气,低低的音调,响在耳边却似地狱罗刹的催亡号声。

“离、翟!”张开眼,咬牙切齿地瞪着身侧人的碧色眸子,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

周围的场景早已换了,偌大的雕金浴池,连带池边喷水的瑞兽,现下怕是已在太子宫中。

窗外暮霭沉沉,也不知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看着我狰狞的表情,离翟却是轻笑,故做爱怜地将我的头发从水中撩起,放在手中把玩着道:“可是受本太子的疼爱还不够?爱妃还有何不满?”

低头便见上身一片可耻的红紫痕迹,若不是手脚无力,又明知自己不是离翟的对手,哪里还能容得他如此侮辱。

“攸越,你睡了三天了。”

离翟漫不经心丢下的一句话,却叫人周身一颤。

三天?!那齐儿他们……还在此处么?!

仿佛特意要将我驱至绝望的谷底,离翟轻飘飘地道:“刘攸齐在你我‘共度良宵’的第二日,便与父皇商定了和谈事宜,带着所有使臣,回洛国去了。”

末了还轻笑一声,意有所指,“他走的时候,似乎精神不大好呢。”

听懂了他话外之意,我便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让齐儿他……”

离翟似笑非笑地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原本就靠的极近的身体,几乎是肌肤相贴了。

“我让他看见的可不是你被我强要的样子,要不要感谢我?”

我绝望地闭上眼,极力克制,才没有在离翟面前掉下泪来。却是连说话都开始嘶哑。

“离翟,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戾气极重的男子嘲弄一笑,复又沉了脸色,猝不及防地握住我丹田之下,狠狠一掐,“刘攸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尖锐的疼痛陡然袭来,痛的好像那里快要被掐断。

我挣开离翟的拥抱,趴在池子旁的白玉阶上,不住地喘气。

他又缠上来,轻笑道: “刘攸齐见你与我欢好,怕也不会再要你了。”

“不是么?便是刘攸齐,听见你那般淫荡地在我身下呻吟求欢,也会对你弃如敝履吧?”

低语声若跗骨之蛆般在耳边盘绕回旋,久久不散。

齐儿……会不要我?会么……

若是以前,大可以断然回头,喝一声“齐儿不会对我如此”,可如今……

看了那些事,他还会信我只是被下了药,将离翟当作他了么?他会不会在意……会不会在意我被他人玩弄过?

决绝霸道的齐儿,只怕已厌弃我的污秽不堪了……

“咳咳……”

身上起了寒意,咳了两声,泪水也顺势而下,砸在白玉阶上。

离翟依上来,扳过我的肩膀,不见挣扎,浅笑着拭了我的泪,抬起我的下颚道:“他不要你,本太子会好好疼惜你。”

失神地看着离翟压下唇来,不动不语,好像他吻得不是自己。

他轻轻地挑开我的唇瓣,不再急切暴虐,温温柔柔地撩拨着。

收起无助的表情,也不顾齿间是谁的舌,陡然发力,狠狠地咬下。

离翟吃痛放开我,见我也在流血,神色忽然深沉了起来。他未再说其他话,只是摇头一笑,将我从池中捞起,裹了中衣抱到榻上,转身便要出去。

“离翟,”舌头在流血,一开口便是一疼,“你最好解开我身上的软筋散,放我离开。”

他不耐烦地回头,冷笑道:“本太子为何要放你离开?这里是我的宫寝,我还怕你怎样?!”

“即便是战俘,我依旧是洛国王爷,还是男子,你不怕清浅得知此事将其传扬出去,危及你的太子之位么?!”

“清浅?”离翟走过来,又挂上了那副令人发寒的笑,“你以为他会帮你?刘攸越,你也不想想,那夜是谁将你交到我手上的。”

“哼,你休要再挑拨,我相信她。”日归宫中一件安排他人居宿的小事,堂堂遥国太子,稍稍更改自是容易之至,清浅中途被她父皇唤走,定是离翟在作乱,如今却以此为借口,离间我和清浅,真是可笑。

离翟看我的眼神已近乎怜悯。

“你当然不知道,所谓的倾城公主,原本便是个男儿郎,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你那可爱的小侄女,你真当他有那么好心要帮你做什么?他助我得了你,尚还卖了我一份人情,帮他恢复男儿身,何乐而不为?”

薄唇吐出的话,好似晴天霹雳打在头上。

清浅明明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啊!虽然有些细小地方有些差池,可……

不是,她对涟漪,似乎的确好过头了。

不由想起那日涟漪从清浅宫中回来,哭闹着说清浅是“骗子”的事情,莫不是说,涟漪不小心得知清浅是男儿了?

脑中一团混乱,模模糊糊地见离翟发笑。

“我去处理事务,待会便差人来服侍,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在这里过得更舒坦吧,本太子不会让你失望的。”

烦躁地看着离翟离开,心中更加地飘摇不定,不知该信谁。

忽的一丝风穿窗而入,挟来满室清冷。

我抬起手,用尽最大力气扇了自己一掌。

刘攸越,你这个白痴,好端端的清浅不信,信离翟那个混蛋?!还被他几言就激得怀疑友人,真是愚钝!

第十九章

暮色渐深,四下早已掌了灯。此夜无月无星,窗外只是一片黑沉空落,不知添了多少寂寥落寞。

浑身无力,勉强下了床,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房门外,一摞侍卫立在那里,想来太子殿中定是守卫重重,任人插翅难飞。

离翟到底想要做什么?若说他一开始的目的便是令齐儿生疑,他已然做到,何必留我?还是,真如他所说,不过是想要收我做娈宠,恣意玩上几天再处置?

既是如此,也不该将我留在自己的寝宫吧?

手攀着窗棂,困惑难当,却无心再想了。眼前,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吱呀”一声,还未回头,便听得几声细碎的脚步,紧接着便是一个清丽的少女声音。

“见过越王,太子命奴婢伺候越王更衣,并带您去偏殿看戏。”

是个清秀的宫女,着了碧杉,满目含笑,清新似竹。

“看戏?”我不禁挑眉,“你们太子何时有这般兴致了,恕在下无福消受。”

那娇小的宫女倒是伶俐的紧,福了一福,带着些讨好地道:“太子只是担心越王昏迷了这些天,醒来难免有些乏闷,昨儿个便请了戏班候着了。越王便是不顾太子一番苦心,也得让自己解解乏呀。”

好一个巧舌的宫女,也不知离翟花了多长的时间来教她说这些话。

思及此,恼怒地背过身,语气也有些僵硬:“烦你告诉离翟,刘某不用他假好心。”

身后的宫女唤了句“越王”,似要开口恳求一番,却忽的噤了声。我正有些奇怪,转头却见她张着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再往旁边一看,竟站着个一身黑衣的冷冽男子。

一时间欣喜难当,忘了自己手脚脱力就往前迎,险些栽倒在地。

“主人!”来人忙扶住我,跪倒在地,低声道:“子覃护主来迟,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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