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后篇)——星炀
星炀  发于:201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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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他肩膀的手紧张得无法松开。路士禹扶着他的腰,也因为感觉很强烈而不得不在忍耐那种因为不能动而蚂蚁啮心一样的搔痒冲动。

“怎么样?”他吻着他的胸口问。

宋景天只是分开腿跪在他身侧的姿势,床单有些滑,所以其实当他动起来的时候恐怕插入的深度会比现在还深,他怕痛,所有有些颤抖。于是微微改变了下身体的角度,只能本能地抱紧他的脖子:“有、有点怪。”

路士禹拉下他的头,又是缠绵的深吻,边吻边说:“放松,相信我。”

“嗯。”他模糊地应着。这个吻让他放松,他喜欢吻他,百转千回的心思都可以在这唇齿间变成单纯的相爱,余韵绵长。

就在这个细腻缠绵的吻里,身下的人动了。

扶着他的腰在腰腹力量的帮助下让他弹起又落下。急速冲击的过程中能发挥作用的只有身体的本能,脑子在这个时候是真空的。

那个地方被狠狠戳中,快感电流般地传遍全身,让他的腰顿时失去支撑的力量,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几乎无力地靠到路士禹身上。路士禹的额抵在他的肩,看到他的变化,伸手握住,上下捋动,边细吻着他的脖子。

宋景天用力搂着他,让身体间没有空隙,忘情地回吻,并,自己动了起来。

一种奇妙的韵律感,带着微妙的刺激,在身体里的深处摩擦出火花,并渐渐带来熟悉的快感。

长久以来心中埋藏的郁气随着理智的流失而被抛到了脑后,胸口似乎不这么窒闷,也算是得到了另一种方式的解脱。反复胶缠的唇舌,无以名状的想要更激烈的撕碎一切的渴望,模糊破碎的呻吟,随着身子的颠簸而无意识地宣泄起伏。

紧紧地抱着他,汗湿的身体也紧贴在一起,被用力握住的腰渐渐只能依靠那双手才能支撑起身体,腿早已虚软得无法用力,只能随着身下的那个人的频率抛起又落下,那滚烫的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捅到了最深处。

最深的结合,最紧密地靠近。两个人的身体要靠在一起是这么的容易。

可是,心呢?

宋景天微睁开眼,又低下头用力地吻他,路士禹呼吸急促,就着这个姿势把他顺势放平在床上,然后俯下身,依旧让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扣紧他的肩,径自用力。

积郁的闷气涌到喉间,和淋漓的快感交织,宋景天觉得那股晕眩感让他快要窒息了。

似乎流泪了,身体里那股沉重又窒闷的气息让他像被包在一个茧里,他无法挣脱,只能糊里糊涂地求救。求路士禹救他,把那个茧撕开,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只能支离破碎地叫着,自己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炙热湿润的唇再一次深吻住了他,他的呼救终于迷失在那纠缠在一起的舌间。路士禹边吻着他,边伸出手为他在下面捋弄,身体里的不住摩擦着那个地方,迷乱的思绪和被刺激逗弄的身体一起化为不断升温,要喷薄而出的冲动。不久,路士禹又动了起来,室内炎热的空气不断升温,很快到达了沸点。

两人都是一阵微颤。小腹被自己溅上热液,宋景天的脑中一片空白,路士禹握在他腰上的手一紧,狠狠地抵在那处静止了片刻,才有些虚脱地倒在他身上。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汗水蒸腾。

宋景天抱紧他,细碎地吻着他汗湿的额头和发,气息不稳:“以后,你和别人做的时候要温柔一点,不然人家恐怕受不了。”

路士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显得低沉:“我只和你做。”

“我是说如果……”

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和你做。没有别人,没有如果。”

宋景天微微笑了笑,却是苦笑:“是吗?”

“为什么你会怀疑?”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点理智,路士禹真想掐死他!

“不是怀疑,”他垂下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睛也依然有些红肿,“我是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没有碰过谁。”他猛地抽身出来,跳下床,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宋景天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草草清理了一下,这下可好,被他又勒又压,又被狠狠地做了一次,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路士禹从浴室出来已经气消了一点,看到他动作僵硬地在整理,过去一把抱起他:“别擦了,放了洗澡水,去洗澡。”

在被放进浴缸的时候,宋景天一直望着他的表情,小声问:“不生气了哦?”

话音未落,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新仇旧恨一并算,结果被按在水里又做了一次。做得他哇哇乱叫,苦不堪言。

“路士禹,你真小气!”最后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浴缸里觉得骨头都散了。

“说啊,再说啊!”

他立刻闭了嘴,咬着唇愤愤地对他放射眼箭!

路士禹不理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水:“把脸洗干净。”

形势比人强,虽然心怀不满,还是乖乖地把鼻涕眼泪都洗掉了。

一块大浴巾当头罩下,包着他又被送回沙发上。路士禹把他从头到脚擦干了之后,去换了新床单,把枕头和被子都放回原位,再把他放进被子里。

从头到尾,周到细致。

但一想到是最后一次享受这种温柔,他的眼睛就不争气地又要湿润起来。

他看着路士禹回到浴室,便小心地勾过床边散落的衣物,掀开被子正要穿上,忽然横里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抢走扔到一边。

“我该……”他喃喃地想说该走了,但一对上他的目光便嗫嚅着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

最后路士禹整理好自己,也上了床,钻到被窝里,长臂一展把他拉进怀里。

宋景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一阵,像在感受什么。“乔,”然后他才小小声地说,“你觉不觉得好像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向我靠近一点?”

路士禹抱着他,只说了声:“睡吧。”

他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天微微亮的时候,宋景天悄悄地起了身。从路士禹的手臂下钻出来,撑着还是有点酸痛的身体下了床。

轻轻地,悄悄地把衣服一一穿好。

最后深深看了还在床上熟睡的人一眼,正要往外走,忽然背后传来不满的声音:“这样趁人熟睡的时候不告而别是不是就是你的习惯?”

他顿时僵在原地。

路士禹并没有起身,只是望着他又说:“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走的时候,我一路冲下楼是什么心情?”

他越发不敢动了。

路士禹却再无下文。他身后只传来一阵悉唆,过了一阵,才听到走近了他的声音说:“难道你连向我当面道别都不敢吗?”

定定心神,宋景天回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乔,你要老实回答我。”

“什么?”

“如果我这次没有来,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我?”

路士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苦笑:“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相信?还记得我的曼德林咖啡么?你如果看过,就该知道那是宋氏咖啡曼德林店的专卖品。”

宋景天倒是一愣,好久才浮现出一个满意的笑:“是吗?那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

他拿上大衣,走到门边,正要开门,路士禹在身后又急急说:“我、我有空就去看你,你……会见我吧?”

他没有回头,手放在把手上,停了停,才低声答:“嗯,如果可以的话。”

路士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万般不舍,却无法说出任何挽留的言辞。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满是心酸的滋味。

宋景天过了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很轻地说:“乔,希望你知道,我真的舍不得你。”

话音未落,已开了门,疾步而出。

路士禹呆呆地望着已空荡荡的门边半晌,狠狠地一拳捶在了墙上。

眼睁睁看着他走。

一次两次,三次。

第22章

富丽案进入最艰难的搜证阶段,路士禹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办公室了。

所有参与此案的组员也都忙得脚不点地。

富丽那个带着账本突然失踪的会计到现在还没找到。鸡毛的线报也说林氏也在找他,可是他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士禹倒有点感激这种状况,能让他尽力专心工作,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

可是不管他们多么努力,用尽各种方法,依旧没有找不到任何可以找到那个会计下落的线索。调查进入一筹莫展的死巷,每一个人都感觉筋疲力尽。

为保万全,他撒下大网,不仅林志荣身边安排了眼线,与富丽来往过的大小公司一一排查后作重点监视,连宋景天他也没放过。

宋家以前的总部西苑已经被查封,这座小别墅他以前没有去过,但从一些对宋家家宅内部的皮毛印象和以往与宋景天的聊天中也知道以走私军火起家的宋家对家宅保全极为用心,应用的都是最顶尖的保安系统,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家宅附近,就是想要在里面安插监视设备也不可能。所以他只派了人手在宋家别墅外随时监视宋景天的行动,确保只要他外出与林志荣接触,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状况。

现在宋家的总部都搬走了,原来戒备森严的家宅也冷清了很多。虽然他曾听到宋景天吩咐柯迦从哥伦比亚再调些人过来,但以这段时间的观察看,一直没有大批人员进驻的迹象,显然那批宋景天要的人并没有过来。而宋景天行事不喜欢张扬,这次只带了有限的几个人回来,人手并不很足,所以警方躲开了室外监视器,在距离外的监视还算顺利。但他自从上次从路士禹那里回到了别墅就再也没出来过。别墅里除了每天采买日常用品的佣人车外,也鲜有人出入,连他的特助柯迦都没露过面。

路士禹不知道他是否和林志荣达成了协议,林志荣那边也没有动静表明宋景天和他接洽过——虽然他对于被盗走的账本资料相当心急,但因为小庄已死,又正碰到会计出逃,而警方又来插一脚,所以乱成一团的状况下暂时还没有想到宋景天身上。可是他们这样僵持,或者说,宋景天明明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却在这时单方面保持沉默,让路士禹不禁大为紧张。不仅是关心账本,他担心的是宋景天会有更惊人的举动。

利用一切现有资源,警方尽可能地监视宋景天与外界的信息来往,但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甚至邮局各方面的回馈表明,他一直未与林志荣有过联络。

正在各方都毫无动静,让警方也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时候,在宋家别墅外监视的伙计回报,宋家开始搬出大批行李,而且已经订好近日的机票,显然已准备动身离开。

第二天,别墅的大门打开,黑色轿车一辆接一辆地开出来。先是送佣人和厨子离开的车,然后是保镖。远远监视的警员看清在中间的车里前座坐着柯迦,后座虽然看不清楚,但也隐约见得到人影。最后同样是保镖的车开出,大门重新关上。确认别墅里除了留下的看门人外应该再无其他人,警方派了一辆车在半路跟上宋家车队,直到他们进入机场。

“少爷,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柯迦为难地微皱起好看的眉。

“不用。我不过是推迟一班飞机,又不是不回去。”宋景天的口气很漫不经心,却不容置疑。

“可是……”硬着头皮也得争,身为少爷身边的人,任何差池她都担待不起。

可是宋景天只是瞥她一眼,淡淡的一眼,她却知道已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少爷虽然没什么脾气,但,是真的倔。她咬咬唇,决定换个问题:“那富丽的那些资料……”她问得迟疑,目的也很明确。

“哦,对。这个你拿回去。”宋景天打开保险箱,郑重地从密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扁盒子,亲手打开,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SD卡。他让柯迦看过之后,又合上盖子,交给她:“现在情况有变暂时用不着,你比我细心,让你带着我放心。你把它先带回去,别让我爸发现了。千万记住!”

如此慎而又慎的举动,柯迦自然清楚这东西的重要性。这张卡被设成了特别加密的形式,内容无法复制,否则将会自动销毁,所以也就只有这一张。她点点头,小心地接过来,贴身放好。

没有了资料,想来少爷也不会去找林志荣了,只是想不受打扰地与情人道别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她终于稍稍放下一颗心。

第23章

上午柯迦和朱琪走后,别墅就空荡荡的了。

下午两点,宋景天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便开车出了门。

没想到车到大门口,竟看到朱琪躲躲闪闪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在这?有东西忘了?”

朱琪摇摇头:“不是,我……有事想对你说,所以让柯小姐带着小陵和保姆先走了。”

宋景天没办法:“上来吧。”

朱琪上了车,又一直不说话,他淡淡地说:“能让你把孩子丢下的事,我希望足够严重。”

“我、我想……虽然你说我不答应你的求婚没关系,但我还是不能和你们一起到哥伦比亚去。”宋景天意外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流露出询问的意思。

她连忙又说:“我想过了,想了好几天,我觉得……你一定会对小陵很好的,把他交给你,我很放心……而且宋家的条件又这么好,小陵一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我在不在他身边,其实不是那么重要。”

宋景天的脸色沉下来,皱起了眉。朱琪偷偷看他,又有点紧张地补充:“我还是想留在国内,你知道我就是过去也做不了什么事……我知道你愿意因为小陵供我们母子吃穿,但我毕竟也是个有手有脚的人,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未来的……”

虽然很不喜欢看到母亲把孩子抛下,但听到这么说,他也不能反驳。朱琪并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也不喜欢强迫,便只能说:“既然你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勉强你。等下我开张支票给你,你可以找地方安定下来重新开始。以后你如果愿意,随时可以来宋家看小陵。我想小孩子还是要常常见到母亲才好。”

“谢谢,谢谢你!”朱琪没想到他竟真的同意,一时感激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宋景天摇摇头,想想又说:“这样吧,你既然上来了,呆会儿我有个约会,先送我到那里,再帮我把车开回来。我呆会儿会和朋友一起走,所以这辆车可以留给你以后开。”

“哦。”朱琪得偿所愿,结果这样完美,她高兴得根本没有余裕再去想其他。

飞机上,柯迦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她开始后悔竟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宋景天单独留下的决定,现在朱琪又突然决定不走了,孩子就这么丢给她,害她想回去都不行。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少爷不会再出什么状况,老老实实地回来吧。

“柯小姐,小少爷好像饿了。”

也许因为飞机起飞时巨大的轰鸣声,妈妈又不在身边,一向安静乖巧的童陵一直哭闹,安静不下来,保姆好一阵安抚,才让他睡着。可是才二十分钟不到,又不安分地发出了小婴儿不满的大声哭叫。

柯迦在旁边看着保姆哄他,还是哄不住,他少有的哇哇大哭惹来了头等舱内无数不满目光,她脸都绿了。不多久美丽的空中小姐也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她尴尬地谢绝之后,忍不住催促,保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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