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东西很稀罕?"熟悉的声音。
"你用--哪只手碰他?"熟悉的愤怒。
看着眼前背对他的人,看着那因他的动作而从领中掉出的十字架,许徽攥着拳头,忘记了改变自己现在的姿势。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打够了那四个小鬼的傅易依然背对着许徽,不敢回头--四十分钟前,白吴接了个电话,很"冷静"的对傅易说许徽出事了,然后他就一时冲动,没受住那对夫妇的挑拨,冲了过来,完全没考虑到之后怎么面对许徽的问题,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深吸一口气,傅易鼓起勇气转过身,目光顿时落在了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上,傅易不忍的闭上眼睛。许徽终于站了起来,给了傅易响亮的一技耳光。傅易转过头......看向他,可是他没看到许徽愤怒的表情,而是一双灌满泪水的眼睛,如果许徽咬牙切齿的恨他,再给他几拳......也许他能舒服点,可是他现在这样看着他,傅易好心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擦掉那让他心碎的泪水,却又被许徽打了一巴掌--
"对不起......"
"没必要!"
许徽手忙脚乱的提上那条被撕烂的裤子,转身要走,却因刚才被猛撞在墙上的一下,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浑身的疼痛袭来,意识消失前,一双有力的手抱起了他......
傅易把许徽抱到车上,转头问凌雪:"小白呢?"
"大忙人忙去了呗~"
"哦--"
上车、消失......
三年前--许徽走后,傅易每天无精打采的什么都不管,白吴和其他几个手下都走了,投靠别人的投靠别人,能自立门户的都自立门户了。其中混的最好的是白吴,人家现在是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的人物了,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傅易。
今年年初,白吴跟凌雪结了婚,因为这对站在傅易身后的金童玉女太低调,除了傅易和他的几个亲信就没人知道他们是恋人,后来白吴又弃傅易自己当老大去了,凌雪却依然留在傅易身边,所以大伙都认为凌雪是傅易的情人,根本就没想过白吴和凌雪会有暧昧关系。
白吴和凌雪要结婚的风声一传出来,没一个不惊讶的,甚至有人认为是傅易想讨好白吴,把凌雪送出去......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了一切,白吴依然是与省内第一大帮--宏胜齐名的帮派老大,凌雪依然是寸步不离傅易身边、对傅易唯命是从的跟班。白吴与傅易--这对曾经的主仆也只是偶尔聚聚,唯一的改变也就是白吴偶尔跑去傅易隔壁--凌雪房间借宿一夜,其他并没有什么联系,傅易的场子被砸了白吴也不会替他出面,大家都觉得他们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但是--算白吴在内的曾经在傅易手下干过的四、五个人,一直在等着自己老大重震声威。
白吴心肠软,他也觉得傅易不对,他更觉得许徽可怜,可是看看自己老大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想想自己与老婆的分居生活,呜......还是把许徽弄回来吧。
就因为白吴和凌雪密谋《许徽归来计划》,所以--白吴在许徽、李腾越身边安插了好几个"活动监视器",就是派了四个小弟出去,黑、白轮班跟踪许徽,就盼着他出点什么事儿,好找机会让傅易和他见一面,英雄救美虽老套,但依然很实用哦!
呃......既然是密谋,当然越晚被傅易发现越好,今天这事......聪明的傅易猜都猜得到白吴在搞什么,所以......在他恢复理智施行逼供前,快逃啊!至于逃去哪儿......逃去李腾越那儿报信。
给李腾越报信是很简单地事情......上次把许徽带走,李腾越就很开心的跟他们挥手说拜拜,这回......果然不出白吴预料--
"......带走就带走嘛,这里有我呢,俩月后再回来吧!对了......徽胃不大好,偶尔半夜疼得死去活来的,晚上最好有人陪着--其实发病率不高......一起住了三年,我也只碰上过七次,呃......没啦,我去睡觉啦。"
白吴半闭着眼睛,把欲上楼去的李腾越拽了回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徽喜欢你老大,你老大喜欢我们小徽,多给情人点空间嘛~~"又走。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老大?他不是说恨他吗?!"再拽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听完?
"......你们都是一群白痴!许徽很矛盾的......他希望情人只属于自己,但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伤心了就逃开,不舍得伤害对方就伤害自己......你老大才认识他多久?就觉得了解他了?我跟他住了三年,你现在问我许徽是什么样的人我一定告诉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爱你老大,如果他不爱他不会为他哭。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他从没怪过他......他本来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你也该知道的。"
说完,白吴傻傻的看着李腾越上楼的背影,直至他消失......才呆滞的转过头,走了。
插章--真实的噩梦
记忆模糊的年月,目光如无底洞般毫无光彩的少年,被人从后门带进了一幢豪华的房子--
--许徽只知道自己被"天堂"的"老板"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天堂",每天过的都是地狱般的生活,幼小的身体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老板有了新玩具,就把他扔给其他人,在喧闹的舞池中央被不认识的男人插入、抚摸、戏谑,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即使不动,即使不叫,还是有人愿意跟他做,就因为他小,就因为打他、骂他......好玩。
耻辱、自尊、梦想、渴望--早以离他远去,许徽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在天堂和在这里都一样,每天吃饭、睡觉、做爱,等主人玩腻了,把他丢掉?杀掉?或者扔给另一个......或一群男人。
许徽--太天真--
"天堂"跟这里比,真的是天堂,老板跟新主人比,简直是天使。
--被关在一间除了床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脖子上栓着跟狗一样的项圈,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空调调整着室内的温度,朝那个离他很遥远的窗子望去,除了天空什么都看不见。
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进来,清晨会有人把他带进主人的私人花园呆十分钟,然后再被带回那个房间--等待,等待主人想起他......
被翘开禁闭的嘴,灌进了奇怪的药水,不用问......许徽也晓得那是春药,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双脚被绳子绑上,小小的分身根部,被一根可恶的红绳栓牢。
咬着嘴里能咬到的肉,感受着身体的灼热,感受这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想扭动那被欲望灌满的身体,想借摩擦床单让身体舒服些,想开口媚叫着恳求对方来体内肆虐,不行--宁可咬断舌头也不行!
"啊!!!"未变的嗓音尖叫出声,随即忍耐的咬住嘴唇,妄想忍耐那被人抚摸的快感。
两只手,抚摸着胸前难耐的立起的小点,只是这样......他就颤抖了起来,被春药折磨着的身体欲火高涨,仅存的精神在跟自己战斗--
"嗯......啊哈......啊啊......啊......嗯嗯......啊......"
只是手指轻轻的触摸,许徽便弓起了细小的身躯,将自己小小的性器送进对方手里,可是那只手却不肯再动,那副可悲的身体居然主动的摩擦--住在这里一个月,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平时,被灌了药根本挺不了十五分钟就开口要求释放了。
尚未沉沦的思想阻止着"求求你"溢出双唇,却再阻挡不住妩媚的呻吟,也挡不住扭动着索取着对方的一个小小接触的身体,他想哭......可是他哭不出来,这个无耻的身体......不,他早就没有羞耻了,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他的......他除了被人操纵,没有资格要任何东西。
半年后--
被手铐束缚的双手背在脑后,许徽微笑着看着主人手中拿着的东西:"亲爱的主人,你想在我身上打洞吗?这么快就毁掉你花那么贵价钱买回来的玩具,好吗?"
被主人身边的男人牢固的按住四肢,听着那可怕的机械声--他依然在笑。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最后一个,打在这里好了,如果坏了......呵,也没关系,反正你只用后面就够了。"说着,他对准了许徽软软的分身--
被剧烈的疼痛弄昏的许徽醒来,耳朵、胸膛、腹下都无比的疼痛,看着胸前的小环,再看看那熟悉的光秃秃的四壁,微笑--闭上眼睛。
事后的某个午夜--
"嗯......啊哈......啊嗯......啊--!!!"白浊的液体喷洒在领口的小环上,身后的男人拨弄着冰冷的小环,轻轻的舔舔他细长的颈侧,另一只手,停留在胸前两个小环上穿过的细线上。被药物激发的情欲使那火热、敏感的身体立刻再度回复状态,身下的物体因对方的轻轻抚摸而颤动着站了起来,明显的感受到某个更加硕大、灼热的东西顶在股间--嘴角浮现一抹嘲笑似的笑容。
插入、抽离、深入、释放......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动作,许徽听不到主人的低哼,也听不到自己渴望的媚音,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主人在体内释放了不知第几次,他托着那疲惫的身体趴在床上,依然在笑--
为什么要笑?因为......笑容会招来毁灭。
"......"他下了床,打开门,叫道:"进来!干到他笑不出来为止!"说完,主人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个魁梧的男人--
可以被任何人玩弄的性器被陌生的男人含在嘴里,身后被异常壮大的东西顶着,几乎要压出内脏--胸前的小环以及红嫩、幼小的双乳被粗糙的大手揉搓,手铐铁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胶布封住的嘴,什么都喊不出来。
被人纳入口中的欲望释放,疾走在甬道里的阳物喷发......靠鼻息急促的喘息,没过几秒,又迎来下一轮的折磨。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不知过了多久,清晨来临,他们离开了许徽的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几颗小小的电动球,许徽知道,出去晒完太阳回来,一个尺寸非凡的电动阴茎会取代它。
温柔、温暖--遥不可及,因为充满鄙视、嘲讽的笑容被更粗鲁的对待,从嘴里咳出的鲜血没让他屈服,顺胸口小环滑落的血珠没教会他如何顺从,身下前、后的撕磨没让他停止微笑。
苍白的双唇溢出鲜血,被蹂躏得丑陋无比的身体轻轻的颤抖,可是倔强的疯子却不肯停止那嘲讽的微笑--
主人一个月没碰他,许徽每天都安静的躺在床上,直到那天天黑--
摄象机?药?绳子?鞭子?主人恶魔般的微笑--"恭喜你,我决定不要你了......不过,我得留个纪念。"
被束缚的双手吊了起来,整个身体悬挂在空旷的屋子中央,身体渐渐的变热、变红,主人让小小的细绳穿过他身上的小环,自己握着另一头,轻轻的拉扯就让身体感受到了无比的疼痛--
十五分钟后,拍摄开始--
被贯穿了数次的甬道流着鲜红的血液和属于其他男人的白浊液体,身前因药物挺立的欲望被一条小小的绳子牵动,胸前因小环被牵动而撕裂的伤口也渗出了细细的血丝--脸上,洁白的牙齿被由嘴唇流出的鲜血染红,闭上眼睛--不喊痛,不求饶,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许徽,什么都没有,这个身体......也不属于自己。
拍摄结束后,被暴打一顿,托着疲惫的身体被主人扔出了家门--衣服,好久不见了。
身上的鞭伤虽然很疼,但远比不上胸口和下体的疼痛,嗓子嘶哑干燥,一样寒冷的黑夜,一样喧闹的城市,一样被丢弃的坏孩子,回去吧......因为......没地方好去。
"......你......你醒了?"傅易匆忙抽回帮他擦药的手。
张开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可是却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目光停留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转开眼睛,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啊!!!!!!"
(靠在门外的凌雪捂上耳朵)
"你滚出去!"许徽叫道。
傅易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可是你那......伤......伤不擦......会痛的。"
"滚出去!!!"
"......是......"
傅易乖乖的站起来,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我帮你擦完药再......"还没说完,就被许徽一个大枕头正好砸在头上,"唔......我这就出去!你别乱动了......"
其实今天这事儿不赖傅易,是凌雪那个死丫头说什么都不肯帮许徽处理伤口,白吴那小子又没了踪影,傅易是被迫才一直守在许徽身边,傅易是被迫才惹他生气的!
走出门,还没来得及指责凌雪,凌雪就先扔过来一句:"徐丹彤找你。"
"......我去,你留下照顾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跟我亲爱的老公交代?"看傅易斜瞪过来,凌雪投降,"二百五(指叫白吴的老二)在回来的路上了,小徽给他照顾。"
"哦。"
徐丹彤--二十八岁,二十四岁接管家业,把当时在黑道上不上不下的宏胜一手带起,成了现在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帮派,说几乎......是因为并排还站了个白吴,不然徐家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了。
徐丹彤在家里是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只有一个妹妹--徐丹萍,他最疼这个小妹妹了,一直把妹妹当最重要的宝贝,宠着、护着,不让人碰、不让人伤,可是这个最重要的妹妹却被傅易伤了--不过无奈,当时的他还不是傅易的对手,后来想找后帐--可是怎么挑拨傅易,傅易都不还手。出师无名,他也不能把傅易怎样,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四个手下出去,被傅易打死了两个、打残了一个,另一个把风的晕了过去逃过一劫,正好找这个机会治治他。
午夜--无人的体育场上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跑车,一个黑发男子靠坐在车头,双手环胸,一双另人琢磨不清的眼睛看着地面,凌雪站在身边,斜瞄一眼向他们开过来的几辆车,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扔进了车里。
四辆车停在他们周围,大约十多个人走出来,领头的自然是徐丹彤--
"易哥真厉害,三两下就打死了我两个兄弟。"
等了半天,傅易才转眼看向他:"那是你的兄弟啊?"
"......呵呵,你现在装不知道晚了点儿吧?"
"四个打一个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我以为你兄弟的绝不会干的呢。"傅易靠在车上,懒懒的说:"他们四个欺负我的人,我不该教训他们?"
徐丹彤阴笑了几声,说:"我小弟做错事该我惩罚他们,轮不到您出马吧?"
凌雪在旁轻轻的笑,笑得徐丹彤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傅易看一眼凌雪,一句:"随便......"批准她讲话。
凌雪站直了盯着徐丹彤,笑容阴得鬼都能吓死,闭上一双水亮的眼睛,继续笑着说:"我这个跟班?A
第五章
"......你......你醒了?"傅易匆忙抽回帮他擦药的手。
张开干涩的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可是却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目光停留在身边的男人身上,转开眼睛,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啊!!!!!!"
(靠在门外的凌雪捂上耳朵)
"你滚出去!"许徽叫道。
傅易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可是你那......伤......伤不擦......会痛的。"
"滚出去!!!"
"......是......"
傅易乖乖的站起来,刚转过身,又转了回来:"我帮你擦完药再......"还没说完,就被许徽一个大枕头正好砸在头上,"唔......我这就出去!你别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