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制(禁欲)(出书版) BY 小十四
  发于:2011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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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丹九重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飘远,回想起当初进宫时没日没夜就抱着它们哭、想念着爹娘,到后来,他认清楚东丹桂禽兽不如的真面目,怕被他知道自己心中还念着爹娘,便把三个娃娃用木匣装着,悄悄埋在御花园的一棵树下。

眨眼间,十一年就过去了。

不过,娃娃的眼睛是黑色的,父王的眼睛不是!那……我们先把它带回家,等重儿帮他绣一双翠色眼睛,一定会很像很像父王的眼睛的,好吧?好吧?

脸贴着男娃娃的脸,雪白指头在用绿线绣得歪歪斜斜的眼睛上轻轻擦过,东丹昽还记得当年小小的东丹九重拿着针线绣破指头时,赖在他和正妃怀中扁着小嘴的样子。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东丹昽喃喃自语,盈盈伤感。

“在我眼中,父王从来没有变。”东丹九重柔声说着。

东丹昽摇摇头,看向自己虚弱无力的指尖。

“一切都变了……”

昔日诗酒风流、吟诗舞剑的小皇子;骄矜自负、风光无限的和硕王爷,现在只不过是四肢皆残的废人、笼中之鸟……

“无论怎样变,有一件事永远不会变。”东丹九重握着东丹昽的手,轻声说:“父王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父王!”

看着由他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孺慕之情,东丹昽眼中的伤感渐渐褪去,“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说这些孩子话,也不怕羞。”梨涡浅笑,翠色眼珠瞬间柔和得像要融化一般,轻轻柔柔的向他盼去一眼。

东丹九重倏的想起一首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莫怪乎天下间有为美色而倾国者,实因美色确是倾国!

心思百般转动,却不于脸上稍露半分,东丹九重只笑说:

“不知羞也没关系,只要父王永远对我这样笑,我愿意只做个孩子!”

“但你确实已经长大了。”再次微微一笑,东丹昽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东丹九重的脸颊。

我当年成婚时还未弱冠,婚后一年王妃就诞下孩儿,我的宝贝,那个要我抱着、哄着的小小肉团,如今已经英气飒飒、顾盼间神采飞扬!

“不单长得比父王高,就连臂膀也比父王强壮……”

“只要父王多吃点东西,很快就会比我壮了。”东丹九重笑着挥一挥手,莲儿便捧着晚膳过来。

林争先把一个剔红长方小几放在床上,再退开让她放上食盘;食物都是在锁云殴的小厨房做的,除白饭外,只有很简单的三碟小菜,水煮白菜、糖醋鱼片和桂花蒸蛋。

见东丹九重念念不忘要自己吃饭,东丹昽勾起眼角,轻轻一横,“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性子到底像谁?”

“父王应该知道孩儿向来固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东丹九重笑着,拿起箸子,将一片鱼片挟到东丹昽嘴边,见他的神色充满希冀,东丹昽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张开了唇。

“鱼片酸酸甜甜的很开胃,父王一定要多吃一点!”东丹九重高兴的说着,又挟起一箸白菜送到东丹昽面前。

鱼片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确实令东丹昽有了食欲,便让东丹九重喂着吃起饭来。

见东丹九重只顾着侍候自己,东丹昽忍不住说:

“你也要多吃一点。”

“好,好!”

东丹九重高兴得连连应是,边喂东丹昽,边把饭菜匆匆扒进口中,见他嘴角沾上一粒白饭,东丹昽举起手背为他抹了下来。

东丹九重轻轻捉住东丹昽的手,用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父王,这几天都让我陪着你吃饭,好不好?”

“傻孩子!”东丹昽一双翠眸扬起,眼中满是爹对孩子的疼爱宠溺,“你不是说东丹桂暂时不会回来吗?又有谁会不准你留下来了?”

“我怕父王会赶我走。”东丹九重握着东丹昽的手在自己脸上移动着来回摩挲,神色带些委屈、带些控诉的说着,“以前我来时,父王常常都不理我。”

“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东丹昽轻声说着,浓密的眼睫垂下,忽然抽出手,翻身睡在床上,东丹九重不敢拉住他,只得看着他躺在床上,再次背对自己。

◇ ◇ ◇

疏星淡秋,虫鸣阶下,悠扬的声音在锁云殿中飘扬,令寂寥夜晚登时生色不少。

“在很久、很久以前,山中有一头老虎,有一日,它肚子饿了,便走到山下的村落找东西,它走到一户人家的窗前,听见小孩子的哭声,心想,小孩子的肉是最美味的!就在它准备扑入屋中时,忽然听到一把女人的声音,叫道:别哭!别哭,再哭下去老虎就要来吃你了!老虎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东丹昽细细打个呵欠,佣懒的翠眸半抬,看向坐床边喋喋不休的东丹九重。

这个傻孩子,这两天晚上都坚持要讲故事哄我睡,想必是还记得我以前坐在小小的他的床边为他讲故事的情景,往事如烟,至今已经多少年过去了……

察觉到东丹昽的出神,东丹九重停了下来。

“父王,你在听吗?”

听见东丹九重略带抱怨的声音,东丹昽回过神来,“我在听。”

“真的?”东丹九重飞扬的剑眉蹙起,露出怀疑之色。

“是!”心情大好的东丹昽把脖子向后一弯,更舒适的倚着靠枕,轻声接着东丹九重的故事说下去,“老虎心想,她怎么知道我来了?心里奇怪得很,屋里的孩子还在哭,女人静一静后,说:别哭!别哭!柿饼来了!孩子的哭声立刻就停了下来,老虎大吃一惊,心想,柿饼?那是什么怪兽?孩子一听见柿饼来了就不哭了,难道柿饼比我更加可怕?它越想越怕,拔腿就逃回山上,从此再也不敢到山下去。直到它临死的时候还告诉自己的子孙,天下问最可怕的不是它们老虎一族,而是柿饼!”

他的嗓子抑扬顿挫,把故事讲得生动极了,故事一说完,在旁边侍候的莲儿和林争都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唯东丹九重显得很怔忡。

“父王,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

“你真的都忘记了吗?”东丹昽把头一偏,浓密的眼帘扬起,翠眸带着浓浓的笑意斜看着东丹九重,“傻孩子!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对你说的。”

被东丹昽调侃,东丹九重不禁俊脸一红。

“太子殿下这次是班门弄斧了!”莲儿笑道。

“太子殿下小时候是不是也以为柿饼比老虎还可怕啊?”林争问道。

笑语声响,为锁云殿带来了久违的欢乐,连东丹昽也忍不住偶尔插话。

一直到夜半,睡意袭来,林争爬上梯子,把殿内的宫灯吹熄,东丹九重坐在床边,弯身把唇凑在东丹昽耳边问:

“父王,孩儿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东丹昽强笑了一下,“你不是小孩子了,还和爹挤在同一张床上,不怕被人笑话吗?”

“但孩儿真的很想和父王一起睡,像小时候一样。”在东丹昽面前,东丹九重像个大孩子一样,不依的撒着娇。

东丹昽还是摇头,东丹九重露出不在意的神色,笑着耸耸肩头为他拉好床衾,“孩儿就睡在外面,若夜里有什么事就叫莲儿叫我。”

“太子请放心,奴婢一定会侍候好王爷的!”莲儿立刻弯身道。

“嗯!”

东丹九重随意点点头,又向已经闭上眼的东丹昽看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寝殿。

进宫四天,除了第一夜守在东丹昽床边外,东丹九重都睡在寝殿右侧的套间里,两张小床本来是让莲儿和林争在夜里休息时睡的,现在全都让给他和庄青。

油灯吹熄后,套间里昏暗一片,东丹九重仰卧在狭窄的小床上睁眼看着天花,忽然问:

“小青,这两天我表现得如何?”

“一个最孝顺儿子。”

“完美无暇?”

“是!”

听着庄青肯定的答案,东丹九重于黑暗中皱一皱眉头,“那为什么父王不答应让我和他睡在一起?”

“……”庄青无言,只得答:“属下不知道。”

早知道庄青答不出来,东丹九重也不在意,把双手女迭于脑后,闭上双眼。

父王从来疼爱我,我好不容易才能在宫中过夜,父王没有理由不想多亲近我的……难道是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令父王感到不安吗?父王向来纤细敏感,或者已由我一些太过亲近的动作中感觉到我心中的妄念?

反复思索着这几天的举止言行,不知不觉已到深夜,东丹九重翻身起床倒水,经过殿门,见到殿内亮起微光,还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声音。

“唔……”

只是一声呻吟便足以令东丹九重认出这是东丹昽的声音,他的眉头一蹙,立刻走进殿里去,却只见东丹眬俯卧在床上,头埋于枕,被衾散落,露出无暇的身子,莲儿跪在床上,埋首于两片雪丘之间,不知在弄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东丹九重冷冷的道。

莲儿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一个小瓷盒跌到地上,白色粉末登时撒了满地,回头,只见东丹九重站在殿门边,身形和脸大半落在暗影之中,唯独双眼寒芒暴射,散发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冷酷阴沉之气。

不知怎么了,莲儿心头忽然升起异样畏惧,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太子饶命!”

未及思索,求饶的话已自喉头吐出。

东丹九重脸沉如水,缓步踏前,听到他渐渐接近的脚步声,东丹昽披散的青丝与背都在颤抖着,把脸深深埋在枕里。

“父王,你没有事吧?”

东丹九重坐到床边,看见在油灯照射下东丹昽的背正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红粉,试探的伸手去触摸,掌下的肌肤顿时烫得像被火烧着一样,伸脚一扫地上的粉末,淡淡香味扑来,原来是妇人用的水粉。

冷静下来,东丹九重回头问莲儿: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莲儿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去,见到东丹九重在灯火之下的脸孔是那么地英俊柔和、温文平和,仿佛刚才一瞬间的阴森冷酷只是她的错觉,她松下一口气,咬一咬唇后,说:

“这几天夜里王爷一直都觉得身子很难受,根本睡不着,他怕太子担心,不准奴婢告诉太子……但今天奴婢见王爷实在太辛苦了,就想……或者把一些干粉扑上去他会好受一点……”

东丹九重压下眉,转身看向东丹昽,修长的大腿间还沾着几许粉末,他把手伸了过去。

“父王,你身子哪里不舒服?让孩儿看看。”

“不……”大腿被摸到的那一刻,东丹昽忽然慌张的挣扎起来。

“父王,没有事的,只是让孩儿看看。”

东丹九重柔声安抚,双手坚定地握住东丹昽两个细白的足踝,把他的双腿拉开,霎时,藏在雪丘间的秘地完全呈在油灯之下,冷风吹过,羞涩的花蕾瞬间瑟缩。

“不要……”东丹昽的嗓子变得更加脆弱无力。

“没事的,别担心。”东丹九重轻声说道。

东丹九重把身子移到双腿间,以免东丹昽把双腿合拢,目不转睛地看着双丘间的花蕾,花蕾小小的,就像一朵长在雪地上的花苞一样,颜色异常鲜艳,花绉收缩很得紧,根本看不到开口,伸出指尖拨开,东丹昽的腰肢登时不受控制地弹动两下,媚肉就像是被烧红的火烫着一样,充血肿胀,每一瓣嫩肉都密合起来,紧凑得几乎找不出一丝空隙。

东丹九重用指尖试探的触碰一下,几许水粉从花绉间落下,整朵花都蠕动起来,流出晶莹的黏液,把指尖抽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说:

“父王,为什么要瞒着我?”

自从囚禁东丹昽以来,东丹桂一直逼他服食大量春|药,这几天虽然停用,但因为长时间服药,身子不知不觉间已被药性所改造,依着往日的习惯,定时定刻便春潮勃发,而东丹昽则想瞒着东丹九重,不想让他知道。

“告诉你什么?”东丹昽终于抬起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东丹九重,“难道你要我告诉你,你的父王已经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不行的贱人吗?”

东丹桂的诅咒成真了,只是几天没有男人的抚慰,东丹昽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发着痒,渴求着被男人的东西捅进去狠狠操弄。

看着那双翠绿空洞的眸子,东丹九重沉默半晌,轻声说:

“只是药的影响而已。”

“……我不要这样。”两行泪水流过脸颊,东丹眬的指尖在被衾上无力收拢着,唇开合着,喃喃自语:“我恨不得……死了……”

瞬间,东丹九重的眼瞳紧紧收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把东丹昽抱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紧紧搂住。

“无论父王变成什么样子,孩儿都永远爱着你!”

翠色的眼瞳散涣,东丹昽迷茫的晃着头,唇瓣上下蠕动着,发出无意识的呓语;怀中人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碎裂崩溃,让东丹九重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抱着他,用于背在他的背项轻轻抚动。

东丹咙的双眼一直瞪得大大的,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眼见如此,东丹九重只得向莲儿打个眼色,她会意的走出去,片刻后便领着庄青走进来,庄青悄然走近,伸出手,电闪也似地把一枝金针插在东丹咙的脖侧,人登时昏倒过去。

东丹九重叹了一口气,挥手屏退两人,自己抱着东丹咙在床上躺下,双手搂着他纤细的身子,用力得就似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直到睡着也没有放开。

【第五章】

第二天起来,谁也没有提起昨夜的事,东丹咙一直静悄悄的不发半点声音。

午后,沐浴过后,东丹九重把东丹眬抱到等人身高的铜镜前,指着林争籼莲儿手上拿着的衣物。

“父王,你喜欢哪一件?”

东丹桂为了彻底羞辱东丹眬,甚至没有为他准备任何衣物,令他镇日都要赤|裸示人,东丹九重拿着的衣物都是从宫外带来的,全都是他往日最喜爱的翠色,看着那片翠色衣海,东丹咙摇摇头,不旨说话;即使看到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东丹九重依然露出兴致勃勃的神色,在十多件衣物巾挑出一件用银线绣着莲花的宽袖长袍为他穿上。

倚坐在檀木雕椅上,翠绿长袍坠地,令倒映在铜镜中的身段更修长纤细,风穿堂而过,把披散的如丝长发吹起,整个人就似要乘风而去。

“父王!”东丹九垂无山来一阵慌张,从后把东丹眬抱住。

东丹咙一怔,翠色眸广微微一动,“怎么了?”

把头埋在东丹咙的肩项问,东丹九垂闷声说:

“父王,孩儿不能没有你……千万别留下我……”

听见东丹九重压制中带着惶恐的声调,东丹眬的心微微地疼痛起来。

一定足昨天夜里我说的那些话把他吓伯了,重儿再成熟懂事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每天在奸险的宫廷中挣扎求存之余还要为我操心,都足我害了他……

悲从中来,眼眶不山自主的热起来,努力举起手摸上束丹九垂的发际,指尖轻轻触碰,之后顺着光滑的发滑落,在无力垂倒之际东丹九重把他的手捉住:东丹眬拾起眸子,透过一片蒙蒙水光看到东丹九重眼中的希董一。“父王答应你,绝对不会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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