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上——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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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邢烈,察言观色自己回答的是否令他满意。

突然遇到邢烈,邢烈很自然的和自己谈话,沈寒很不习惯。

邢烈听了他的话,身子转过来了,却用一种很平和的笑容说:“你是季雅的朋友,私下里和我说话不用这么拘束。”

沈寒闻言迅速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两人又开始沉默。

无论邢烈如何表示没关系,沈寒想他大概暂时没有办法能和一个这样的接班人如此接触。

里面的询问还在继续,季雅显得很镇定,回答的很仔细,省去了他们两人不必要的担心。

快要临终的时候,沈寒看见季雅已经站起和笔录者握手。

一直沉默的邢烈突然开口。

“听季雅说,她曾经为你写过一封介绍信?”

沈寒闻言愣住。

原本打算迈出的步伐停了下来。

这事……该怎么说呢……

真没想到他自己没去找邢烈……季雅却……

虽然很感谢人家,信是季雅写得,事情是万里拜托的,他们全都是一片好心。

他苦笑。

可是现在邢烈居然主动问了,这让他该怎么回答?

回答他其实根本没把那封信当作一回事?

回答他原本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打算,只是没告诉他们听?

“但是你一直没有来找过我。所以我想,你的困扰应该不用我的帮助,已经解决了吧。”

邢烈很欣赏地看着他的微笑,眼里隐含着一点关切。

沈寒听了,立刻非常含糊的“唔”了一声,除了对邢烈意外的通情达理有了一丝好感,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下台机会,算是回答。

季雅恰好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了邢烈和沈寒,苦着的脸变成了笑脸,欢呼了一声,搂住了邢烈的脖子。

“终于问完了!”

第八章

老于接到邢烈的电话,开着邢家的车来接被滞留在警署的邢烈和季雅。

看到沈寒的时候,他愣了下,问邢烈:“他是您的朋友?”

“是的。”邢烈点了点头,拍了拍沈寒的肩膀,示意他和季雅一起坐进去。

沈寒抬头看他,邢烈对着他微笑,他犹豫了片刻,却已经被邢烈按在了后座的座位上,和季雅坐在一起。

“老于,先送她们去季雅说的地方,我在警署还有些事情,等会再来接我。”

“明白了。邢先生。”

车子开动,沈寒坐在车子里看着车窗外,邢烈一直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离开。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沈寒觉得,那其中,似乎停留在他身上的更多一些。

“我表哥是不是很出色?”

季雅的声音突然响起,沈寒回头看,季雅很期待的望着自己。

纯粹是女孩子特有的,期盼自己家人被别人首肯的情怀。

沈寒笑了笑,礼貌的回答:“毫无疑问。我相信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季雅听了很满意,很淑女的坐着:“表哥从小就一直很努力。邢叔叔也对他要求特别严格,从不许他出错,也不许他随意和别人交往。表哥也一直都很理解邢叔叔的想法,从来没有对邢叔叔驳逆过。”

谈到邢烈,季雅似乎很容易就能眉飞色舞,话题如开了闸般,一直没有断过。

回到家里。

一打开门,万里就如大熊般直扑到了季雅的身上。

“小雅?你没出什么事吧?!”很急切的问训,万里搂抱着季雅西摸摸,东嗅嗅,很心疼的说:“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万里。他们没有啦。”季雅甜蜜地回抱,窝在万里怀里特别温顺乖依。

沈寒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两个,却只看见万里在不断的对他使眼色。

他识趣地离开,直接越过他们走进客厅,疲累的脱着衣服,不再去看门口那蜜里调油的两个。

脱着衣服,突然有一样东西从口袋里落了出来,他看了看,是万里特地给他用的手机。

手机的指示灯不断的闪烁,低频率的震动,他奇怪的翻开盖子,看到一个显示为陌生的号码。

但这个号码,他是认得的。

看到那两人还在亲亲我我没有在意这边,沈寒拿起了手机,走到了卧室的阳台。

接通了电话,他压低了声音。

“段煌。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电话的那端,即使隔着冰冷的空气,段煌也能感受到沈寒质问中隐藏压抑的怒气。

安娜正在浴室中洗澡,听不见他和沈寒打电话。

段煌背靠在卧室的大床上,对着沈寒略带敌意的反应,握住了电话,陷入了沉思。

自从沈寒没有出现在订婚仪式上,递了辞职信之后整个人仿佛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已经开始逐渐明白,沈寒离去时心中的想法。

沈寒离开后,自己要处理公司里一团乱的摊子,还得分心思找他,段煌这两天其实头很大。

要说这个号码,也许沈寒自己也没有料到,是万里告诉他的。

他实在找不到沈寒,唯一能想到的现在和沈寒还有联系的人,就是万里。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却在电话里被万里冷嘲热讽,痛骂了一顿。

“段煌。不要太自作多情!我警告你这件事你别做得太过分,我给你他的电话是让你彻底搞清楚状况!”万里骂完了这句话掐断了电话。

“……沈寒……”

他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他想嘲笑万里,他和沈寒之间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他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评头论足。

但是,沈寒的反应,让他原本的自信有了裂痕。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第二次发问,沈寒的语气已经淡了不少,少了焦躁,多了一点疲累。

“是你的同居人告诉我的。我没有逼他,我一问,他就说了。”

段煌的心情也正恶劣,他嘴角弯过一丝恶毒的弧度,如愿的听到了沈寒在电话里呼吸突然有些粗重,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说,要我别太自作多情,让我彻底搞清楚情况。”段煌慢悠悠的说,把白天万里说得话又重复了一遍。

“……”

沈寒沉默。

万里的火爆性子他早有预料,和段煌遇见绝没有什么好气氛。

“沈寒,我只是担心你。你走了之后一点音讯都没有,不找到你我不安心。”段煌继续向沈寒说着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很担心他,而且他觉得,他这样说,昔日的沈寒一定会心软,至少语气会好很多。

“我明白。”

沈寒淡淡的回答:“万里也只是担心我,他那么说对你并没有恶意。”

段煌听了,心中无名火起。

他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还是觉得我那么做很过分。但是沈寒,你要知道,当时连老爷子也知道我们的事,我那么做,真的是迫于无奈。”

“我知道。”

沈寒在电话的那头,对着夜色,乘着风而笑。

“所以我选择离开。”

段煌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沈寒的脾气。

他说要离开,就是离开,太固执,太执着,现在这个时刻谈什么谅解都没有用。

“沈寒,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谈也好。”

这恐怕是一个硬伤,要再谈,只会把伤疤揭出来让它更为腐烂。

“我找你,只是想跟你说,天恒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你要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问题。”

他做出承诺。

这是他最直接的挽留。

“你父亲不会再介意?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两全齐美的方法?”

沈寒冷冷的问。

“……不。“

“他已经不会再过问。”

谈到段正天,段煌的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犀利。

沈寒挂了电话。

他双肘撑在阳台上,遥望着屋外的夜景,吹着夜风,很舒服的样子。

他没有告诉段煌他已经开始办签证的事。

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谈。

第九章

安娜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浴衣,来到床旁掀开被子,线条动人的身子钻了进来。

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她脸贴在段煌的胸上,双臂环住他的后背。

“刚才好像听见你在打电话?打给谁?”

段煌搂住她,把手机放在了床旁柜上。

“生意上的人,想和我谈事情。”

“大忙人。”安娜头抬了起来,手指象征性的点了一下段煌的嘴唇,抱怨着说:“连片刻的休息都没有。”

“不忙怎么能养你?安娜。”

段煌熟练暧昧的说,已然知道安娜暗示性的动作,反身猛然把安娜压在了床上。

万里打开阳台的门,看见沈寒依然趴在栏杆,吹着夜风。

季雅已经睡着,他注意到沈寒从回来后一直就待在阳台没走出来,于是过来探望。

“深更半夜的,你站在这里发神精?”

万里斜靠在门上,懒洋洋的调侃着沈寒。

他算准了时机,段煌应该已经和沈寒通过电话。

沈寒闻言侧过身,深沉的目光,透着夜色一直看着万里,一言不发。

慢慢地,万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小区里的小动物,被有意捉弄它的人盯住,心里总有些发毛。

渐渐,心中略有罪恶感的他终于坚持不住,手摊了摊说,坦白说:“好吧。是我把号码告诉他的。”

“为什么?”

沈寒的声音里满是疑问。

他可以对着段煌说万里这么针对他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气愤,可他自己却清楚,万里根本没有必要插手到他们之间的事。

“不为什么?”

万里听了,满不在乎的笑笑:“那小子太猖狂,太自以为是。你心里想得开,我却不怎么乐意见到。”

“他总以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围绕着他转的。”

“这次我倒要让他真正的去体会体会,什么才叫做是后悔。”

段煌调情的上下抚摸着安娜的身体,让身下的人逐渐的情动。

安娜修长纤细的双腿盘绕在他的腰间,发出了让所有的男人都能情欲勃发的迷人的呻吟。

他听到,满意的微笑,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然后进入她的身体,撞击着她的身体。

床因为他们之间剧烈的动作而发出声响,白色的身体在米黄色的灯光中交交叠叠,糜烂的情欲与香气混杂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房间。

女人的躯体,雪白色,热情的拥抱,触感柔软而缠绵的吐息,尽可能地诱惑着他。

却让他想起,在床上,和沈寒做爱时的感受。

想起每次那具不同于女性的强韧的男性体躯,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的敞开展现,因为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而更加颤抖。

每一次做爱,沈寒总是隐忍尽量的配合他为之蛮力的律动,而他,在情事过后,总会忍不住被迷惑,抚摸着他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汗湿宽阔的背部。

沈寒的下身,会因为他的抚摸而微微痉挛,内部的抽动,带给他泯灭的快感,占有征服的快乐。

他的脑海中,浮现着沈寒那时动人的表情,在安娜的身体里达到了高潮。

安娜翻身沉睡。

段煌起身去洗澡。

回房间时,以为已经睡着的人突然在安静的房间中说话。

“煌。你刚才,射得时候,在叫着谁的名字?”

带着鼻音的软软的声音,让段煌原本的愉悦瞬间消失。

他皱起眉。

叫谁的名字?

他奇怪。

他会,叫谁的名字?

方才,他根本没有。

“那时候,你的表情,很迷人哦。我是第一次看见。”安娜在被窝里吃吃的笑着。

“看的我都有点吃醋了。幸好我们已经订婚,否则我一定会胡乱猜想你在外边还有着别的情人。”

“安娜,我怎会叫别人的名字?”

“也许吧。”

安娜翻了个身:“我大概是看错,其实你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嘴形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而已。”

“是你想太多了。”

段煌如往常安慰床伴般,温柔的安抚。

是啊。

他是段煌。

在情人间游刃有余的他,怎么会,在做爱间,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方才,只是无声,仰起了头,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迷人的微笑。却再难维持。

沈寒听了万里的话,似乎觉得万里的想法很可笑。

他叹气着摇头,看着空茫的夜色,半晌,像是在对自己的过去失败记录凄惨的嘲讽。

“如果你是想要打击他,那么我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的作用。”

“恐怕你要失望。”

他的肩膀被万里握住。

他回头,看见万里的表情,褪去了常年戏谑,有些认真,带着肯定的语气对他说。

“相信我。”

“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段煌那小子也许自己也没察觉,你在他心中,远远比他想象的,比他那个未婚妻要来的重要的多。”

“可是他却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他眼中带着略微报复的快乐。

“他会后悔。”

第十章

记忆,是一种伤痕。

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双亡,从来没有感受过亲人的关爱的记忆,带给他的,是一种伤痕。

后来为了段煌,和他唯一的亲人闹翻了,独自一人留在了L市,当舅舅知道他不肯去瑞士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时的气急败坏的大骂,几乎要和他断绝关系时,那是一种伤痕。

还有就是对段煌不断的失望,带给他的伤害。

沈寒觉得,要把这些伤痕抹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忘记。

如果他还残有着能够勾起他这些记忆的东西,那就抛弃。

“这间卧室朝南,阳台很大,因为楼层很高,晚上可以在阳台上欣赏到整个L市的夜景。”

中介方在为买家介绍着这套房子的优点,买家是一对新婚夫妻,显然已经在中介人绘声绘色的描绘下,对这套房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当然,房子的总价比市面上低了不少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沈寒把玩着手中的钥匙,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挨个挨个的房间走去。

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在L市最后的财产,而他决定在这两个月里,把这套房子尽早的卖掉。

“这套房子已经空置了十几年,没有给别人租用过,家具只是蒙上了灰,所以请放心,不用担心有什么使用折旧的问题。”

中介人继续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沈寒则有些神移,似乎想到了过去。

自从那两人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慢慢从心中生出一种闷闷的痛。

亲人的死亡,产生的在心中的缺陷,永远都没有东西可以填补。他曾经以为有一个人能够,可事实证明,是他犯的错误。

“如果有意向,请跟我联系。”中介人讨好的对着那对小夫妻说。

那个妻子对这套房子非常满意,连着对沈寒看了几眼,欲言又止,做丈夫的却仍然一幅板着脸的样子,对房间非常挑剔,似乎还想挑出些毛病来降低价格。

总算送走了两人。

“唉。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肯出这么低的价格,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介意赚头少的人。”中介人抹着头上的汗,对着沈寒说。

“我只需要找一个能真正善待这套房子的买家。”沈寒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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