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了我 下+番外——冷情人
冷情人  发于:2011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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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

可做恋人,真的是不可能了。

段煌没有在听沈寒说些什么,只是温柔地看着,忽视他眼中假装的冷漠。

那冷漠真的是装出来的。

被人一眼就轻易地看穿。

沈寒,还是一个认真的人。

他没有听见沈寒在喊他,他只是温柔的对他说。

“沈寒,我知道,你曾经受过的伤害,都是我的错。”

是的,你曾经受过的伤,都是我的错。

他用心在说。

“你从来都不欠我的,从来都是无私地给予我。”

“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伤心,让你失望。所以你选择邢烈,很好……”

感慨地评价着他和邢烈之间竞争,他失败的结局。

段煌笑着:“这样的结果,是我活该。”

看着沈寒因为他的笑,对他说得话露出不苟同的表情。

他无所谓。

这只是一场戏,他是最完美的。

这些话只不过源于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突然能想到的,能同时解决安娜对沈寒的纠缠,还有沈寒对他的忘却的方法。

让沈寒永远都记得他。

他是因为对他的爱,而摧毁了一切。

“但是沈寒……”

沈寒……

这一次……

这一次……

“这一次,你负了我。”

他说完了,不去管沈寒听到了他说的话有多大的打击,愣忡地看着他。

他把安娜用力地塞进了轿车中,用安全带固定起来。

最后一次抬头,他看见邢烈紧紧地抱着沈寒。

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

他挤不进去的,挤不进他们两人之间。

曾经有过很多次的机会,都被他浪费了。

“再见。”

他朝着沈寒洒脱地挥了挥手,像是道别,钻进了车里。

你负了我……

踩上了油门,他带着疯疯癫癫地安娜,从沈寒和邢烈面前的马路上加速疾驶而过。

带着快意地报复。

关上了车门的同时,他清楚地看见了沈寒眼中的不忍。

这很好。

这是他要的效果……

安娜神智不清的,做在附驾座那里,又哭又笑。

“段煌……你不能跟我分手……我说过的……你要和我分手我就去杀了他……”

她断断续续地在那里嘶哑着说。

“我一定会去杀了他……我恨……我恨他……”

“……你看我做的到的……有过这一次……我一定还会有第二次……你阻止不了我……”

她哭得妆全毁了,脆弱地固执地看着段煌,段煌却把她当空气似地。

她可怜地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内 裤里潮湿一片。

那里面有着她死去的孩子。

她像死去一般地哭着。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所有的最心爱的的东西。

她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始终都会仇恨。

“就算我动不了他……爸爸也不会放过他的……你看好着……”

段煌不说话,专心地开着车。

不管安娜在他旁边胡言乱语。

在普通的马路上,车速一直加快着,不顾交警的警示,在往前开着。

他在计算着速度。

第二次的分手……

站在雨夜的森林里,沈寒在说话。

沈寒对他说。

“段煌,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可我已经受不了了……如果你再背叛我一次……”

“我想我再也无法回来了……”

他们温柔地抱着对方。

他对沈寒许下了一个虚假的诺言。

他心里想的,的确是不会遵守。

九年的记忆,足够一个人用一生去回忆。

到了真正该回忆的时候,他却用自己的失败,应证了沈寒说得这句话。

沈寒已经回不来了。

绿灯转成了红灯。

警笛拉响,他不顾着警察的阻拦,继续油门加速往前开车。

他曾经把他伤害地体无完肤。

那是不是还要用另外一个九年甚至更久,才能得到他的宽恕。

也许还不够。

起码要让自己,也变得和他相同的痛苦。

同样的痛苦。

是不是他也收到了伤害,才能有平等地资格去祈求那个人的原谅。

从侧路冲过来的装载着水泥的重型车,路边交警焦急的吹着号声和马路上行人的惊喊。

十字的路口。

身体猛然地被撞击。

眼前一片黑暗。

听到了安娜的惨叫,段煌在陷入黑暗前笑出了声。

沈寒……我替你杀了她了。

杀了这个疯女人……

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还有……

我想我是会成功的……

沈寒无端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五分钟过后,不断地有交警的车队开过。

楼上的火已经渐渐被扑灭,冒着灰烟。

他拉着邢烈,去马路对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十几辆交警的车子停滞在了马路边上,把十字马路封锁了起来。

几十盏警灯交错着,在红白相间的不断闪耀。

看到了那辆完全粉碎了的车子。

车里的人死了……

……

……

……

……用一种刻骨铭心的伤痕,将这段记忆永远地留在那个人的心中……

最终的完结章

三年后。

瑞士的第一大城市,苏黎世。

橙红色的天空,湖畔的美丽风景,映照在落日夕阳下。

湖畔的树林不远处,静悄悄地屹立着一所白色的建筑。

外围完全西方古典造型的围墙,红色十字标志在了建筑入口的铁门上。

这是家建造在湖边的小医院。

医院本身占地不大,只是一家私人营业的高级疗养基地。

基地建造的创始人,同时也是它的建造者,是一名已经年迈五十多岁的华裔商人。

白色油漆粉刷的墙面,柱子栏杆砌成的小阳台,海蓝色的窗帘随着微风的吹动微微起伏。

阳台上坐着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安静地坐着,各忙着各自的事情。

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藤椅上,摆弄着电脑。

另一个年青的男人,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目光却深邃地远望着阳台外美丽平静

的湖面。

段煌已经来了这里有三年了,每一日都过着固定有规律的生活,做着计划中的复建治疗。

护士和医生都对他非常的友好,充满了善意和关心。

生活并不因为只是固定在一个地方就变得无聊。

在这里,他结识了很多友好的朋友。

当然,这些在他以前如同机器般繁忙的工作和生活中,是不存在的。

用命弦一线换来的太太平平的这三年,过的太不可思议,仿佛一切都像是梦一样的美丽。

虽然下半身瘫痪,脚完全不能动了,形同一个废人,连日常的料理都要别人来照顾。

但这些病患的痛苦和挫折,换来的却是这么久的自由的生活,和那个人三年来无时无刻的陪伴。

每一日如此。

就这样过了三年。

三年前,发生了很多事。

三年前,楼万城收到爱女车祸死亡之后的并发急性心梗而住院,紧接着楼氏正式宣布破产,曾经旗

下的几个股东将楼家最后的钱财都分割干净。

总算安娜的疯狂和她所谓的威胁都随着那一场事故一切成空。

而早就宣布和楼佳韵离婚的段家,也用死无对证作为借口,彻底撇开和楼氏的所有关系,免去了被

波及的牵连。

只不过段煌的父亲,段正天,对此还是发了一大通的怒火。

得知段煌出了车祸,亲自从美国赶回来的他,亲眼目睹了唯一的亲生儿子半个人被裹在了纱布里面

,全身都不能移动的惨状。

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看见了真人后段正天又立刻转变了立场。

虎毒不食子。

他毕竟是自私的,看不得自己的儿子那么惨。

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长叹了一口气,慎重宣布他会重回L市,重新回国,接起天恒总裁的位置。

而段煌,自然是要求给他最好的治疗。

段正天发了话,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让他完全康复。

而就在一个月后,沈寒离开了L市,去了瑞士。

他离开的第二个星期,在段煌的蛮狠行为相逼之下,段正天终于松了口,答应把段煌送到瑞士去接

受更专业的康复锻炼。

老爷子被段煌闹得真的是没辙了。

不答应段煌的要求,段煌就拒绝一切医院里的正规治疗。

摔东西,冲着进去探望他的人发火。

拒绝服用药物,打针调水他都会凭借着自己能动的上半身扯掉。

老爷子不想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自己的儿子发神经。

反正现在段煌是病人他最大,只要段煌能安安分分的静下心来进行康复,不要因为情绪错过了最佳

治疗时期,真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他提什么要求段正天都会答应。

于是在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之后,在段正天妥协的默认之下,段煌成功地一身轻的坐着私人飞机来

到了瑞士。

立刻就住进了沈寒起先为他联系好的这家疗养院,同时也是沈寒新工作的地点。

这是沈寒离开L市之前就答应了他的。

说是因为他而造成自己目前的处境而产生的愧疚来解释也好。

说自己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不择手段也好。

至少又换回了沈寒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就算只是答应陪着他,一直到把他的伤养好为止。

到他的伤被养好为止。

那之后,一切又归为终点。

进入疗养院时,他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好,很多身体检察指标都非常不理想。

沈寒非常担心他,为了他的病情,算是抛开了一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身影只围绕在段煌的身边。

有的时候,段煌在床上醒来,就会看见沈寒趴在他身边安睡,很疲惫的神情。

那是真的累。

段煌看着心疼,心里又自私地想要沈寒永远一直保持着这样。

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

因为知道这一刻随时都会失去。

好想沈寒生活的圈子中,中心放着的位置永远是给他的。

就像以前。

“风大了,进去吧。”

背后平淡了三年地口吻,听得段煌背对着身后那人苦涩地一笑。

三年。

他努力了三年去改变一切。

可他们两人就像自三年前的分手那一刻开始,关系就画上了一个句话。

再也不会有扩展,不会有变数。

沈寒始终如一的对他平淡。

里面虽然有关心,但那味道永远不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味道了。

有的只是一种责任。

除去了那时自己睁开眼,看见他发觉自己醒来时,曾经欣喜若狂地表情。

那是自己唯一的一次,看到他再为自己而激动。

段煌点了点头,听话的跟着沈寒离开了阳台。

他不是傻。

他知道这些年来,沈寒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他也知道沈寒在等待着什么。

一旦他的伤势康复,沈寒随时都会离开自己。

因为有着另外一个人,正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等着他回去。

所以他只能选择装傻。

假装着自己的脆弱,假装着自己只能依靠着他才能完全的遵循着医嘱,做着各种医生指导的训练。

用这种方式,强留着一个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人。

不要紧的。

他默默地告诉自己。

在心中一个人许下了只有自己知道的一句诺言。

不要紧的,沈寒。

总共算过来。

我曾经伤害过你三次。

所以我会无怨无悔地等待。

你心里终于装下了另外一个人,这让我很痛苦。

可痛苦的同时,我知道,这些是我自己应得的。

所以这一次,当是我还了你一次。

我还会去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因为我知道,我还有着两次的机会。

沈寒并不知道段煌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推着段煌的轮椅进了房间。

阳台的桌子上,那里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陪着段煌的时候,只要有时间,就会打开电脑,处理一些文件和实验记录,发表些研究性的文章

已经被打开的电脑屏幕上,那里显示着一封已经被点开的邮件。

邮件发件人的姓名是邢烈。

熟悉的口吻。

沈寒:

不知你最近过的怎样。

这几天我因为公务会来苏黎世士开会,希望有时间能和你约出来见面。

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你有空的时间。

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呵呵。

对不起,一直在瞒着你。

我在你工作的单位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户主的名字,写的是我们两个人。

我想,把那里,作为我们以后的家。

好不好?

爱你的 邢烈

呃,无内涵之番外

邢烈是狮子座。

狮子座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大男子主义,对配偶有着强大的独占欲望和控制欲望。

当然,这对沈寒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也是坏事。

邢烈非常爱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邢烈对他的爱的的表现方式就非常强硬。

主要在日常里,大小事宜他都要搞清楚了,就算沈寒自己不想告诉他,邢烈也会想方设法弄明白沈

寒现在在干什么。

两个人逛街,从来都是沈寒在挑东西,邢烈在掏腰包。

不是沈寒不想自己花钱,实在是邢烈坚决不肯让他花钱。

就连一起吃饭也是,每一次都是邢烈抢先先刷了卡,沈寒连想伸进口袋的手都没来得及动,就会被

邢烈按住。

以前在L市的时候还好,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还是他在动手做饭,做家务。

后来,两个人为了段煌的事硬是憋了三年没见面,沈寒不知道邢烈这三年是怎么过的,精力都花在

了什么地方了。

总之自从第一天他搬进了邢烈在瑞士买的房间开始,所有的家务居然都被邢烈给一手包办了。

沈寒被推在了厨房外面,只能眼睛看着邢烈精湛的摆弄食物的手艺。

看了一刻钟,他得出结论,这三年,很有可能邢烈都把精力花在了学习如何做家务。

手艺如火纯青。

他想搭搭手也不行。

只能坐回客厅的沙发看电视,外加吃零食。

好久没吃中式的点心,邢烈特地带来了整整一个后座箱。

沈寒吃的精精有味,听着厨房里炒菜的声音,终于有种又回到了家里的感觉。

这三年在瑞士,虽然有舅舅陪着自己,还不至于一个人孤单。

但有很多时候他还是会很寂寞的。

会想很多,会想在L市的朋友。

虽然他朋友总共加起来也没几个。

最要好的万里,因为当时为了段煌的伤势急急地飞到了瑞士,居然还错过了他和季雅的婚礼没参加

邢烈这次出国来开会会住一段时间,大概两个星期左右,两个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

机会。

尤其是在沈寒终于对段煌的愧疚放开了,肯答应邢烈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之后。

吃完了邢烈的爱心晚餐,当天晚上两个人就抓紧了时间温存。

在邢烈买的三米长的特订的大床上翻来滚去,非常好的享受了一次满足的做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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