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恋人————文祭
文祭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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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慢。
      一分分一秒秒都似一年。
      歇斯底里地叫,回答我的永远只是回声。
      喉咙沙哑,身体疲惫,我无力地扶着墙坐下:"有、没有人?"
      声音已经弱得几不可闻,透着绝望的灰冷。
      慕地,一阵脚步声传来,于静默空间中清淅如同救世靡音。
      咔嚓!门上的小门开启。
      我急速跑到小门前:"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
      过一会儿,传来饭菜的香味。原来是给我送吃的来了。
      本不想说什么,来送饭的人多是傀儡,不可能也不敢与我有交涉。只是终究没有忍住。
      "亚雷呢?我想见亚雷。"我太害怕被关在这里,这没有存在感没有时间感的空间,真的恐怖!
      那人摆筷似打算离去。
      "你不要走!告诉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又要陷入空虚的恐惧袭击着我,理智变为零,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便想要获救。
      还是没有回答,终于重新被丢在黑暗。
      白,令人恐惧的白。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不再感觉到饥饿,不再感觉到困乏,甚至感觉不到自己。
      送了几顿饭了?
      数数身上紫色的掐痕,好像是十次了。
      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怎样才能摆脱?
      好像灵魂都飘了起来,茫茫不知归处。
      睡了醒醒了睡,直到不能再睡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看窗帘,再看地上。每一处都是一样的景像,白,所有的都是白。
      我快要疯了,被逼疯了。求求你,只要让我出去,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我、我什么都愿意。蜷缩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
      "哥。"
      空中传来一声轻唤,如微拭布帛,低沉绵密,竟有如上苍的悲悯。
      有人在跟我说话?
      有人在跟我说话!
      我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是谁?
      只是空茫茫的房间,哪有半个人影。
      是不是我已孤独得出现幻觉?
      "哥。"
      "亚雷?是你么,亚雷?"不是,不是幻觉。
      "是我,哥。"亚雷的声音雀跃,"很高兴哥你这么在意我。"
      我等着亚雷的话,许久,可是不再有任何声音,恐慌着:"亚雷?"
      亚雷--
      房间里,似乎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世间上,似乎又只是我一个人。
      "亚雷!我知道你在,你说话,你说话啊!亚雷--"
      不论我如何叫喊,亚雷还是没有再说一个字。
      疯狂着,我开始不断拍打墙壁,血顺着手上蹭破的皮肤流下,红艳的血珠在雪白墙壁上滚下鲜活的印记。
      如发现新大陆,我惊喜着继续捶打,直到手骨依稀可见,房门突然被打开,一群白衣人鱼贯而入。
      "你们是谁?干什么?住手、住手!"不停地说着话,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他们都带着头盔,看不到眼睛嘴巴。
      是不是在嘲笑?
      是不是在怜悯?
      这样一个毫无人格尊严的宠物!
      "亚雷,你他妈不是人!老子做你老哥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告诉你,从你小时候我就一直烦你,凭什么拥有所有的东西还不满足,总是要抢我的?凭什么。。。。。。"我不停地骂着,他们给我包扎,然后、竟然将我的手吊在头上,不容我有任何反抗地,将我按住蹲下,又用脚镣把我固定。
      我看着一切,无法反抗。只能不断骂着亚雷,如果现在可以看到他,一定是青着脸嘴唇抿成一线,阴暗着的黝黑眸子闪着暴虐的光芒,却隐藏一丝温柔与宠溺。
      想来,正是他的那一丝隐匿的情感,我才敢多次忤逆他,碰触虎须。
      "凭什么我就要给你做这做那?凭什么我就要依你。。。。。。"
      凭什么每次你伤了我之后,只要撒骄,我就会原谅你?凭什么看到你伤痛,我就会宁愿是自己?凭什么凭什么?"
      可是不管我如何叫骂,都不再听到那个悦耳的声线。
      逐渐累倒,趴下,铁链发出铮铮地响,依旧是睡不着,傻睁着眼,看雪白的墙壁,看得头晕,看得想吐。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饭送得越来越少,可是感觉不到饿。
      已经逐渐失去思维,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木偶,只有一个人形。
      "哥!"
      亚雷绝美身影出现眼前。
      "别发呆啊,哥。不想我吗?"亚雷搬起我的下颚,笑得狐狸一样奸诈:"还以为你会抱着我痛哭流泣呢!"
      "亚雷!"是真的,亚雷居然在我眼前,"亚雷、亚雷。"
      我断重复叫着这个名字,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顺着我的脸颊,亚雷的手指慢慢滑动:"哥好像瘦了。怎么饭菜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我点头。
      "好了,看过哥,我该走了。"亚雷说着站起,转身欲走。
      "不,"我想去拉住他,手却被绑住,"亚雷别走。"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走?"亚雷眉轻挑,真的一副稍有疑惑的样子。
      "陪我、说说话。"
      已经是乞求的神态,亚雷却似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笑着:"要我留下来,可就不只是说话这么么简单了。"亚雷付口在我耳边,调笑:"两天没碰你,想得我都疼了,石鑫哥哥。"
      我苦笑,原来才过两天,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你要的,原不就是如此吗?"
      "谁说的!"亚雷涨红脸,"我、我只是想让哥哥留在身边而已,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亚雷,你说我被人说中心事时会有口吃的毛病,其实你,何尝不是一样?"我看着亚雷涨红脸微嗔的表情:"只要被我说中心事,你就会生气到脸红。"
      亚雷张了几次口,一个字说不出来,嘟嘴站起就往外走。
      这可不行,他走了,又只剩我一个人在这空茫世界。我急叫:"别走,我什么都答应。"
      亚雷停住,绝美背影凝滞,半晌终于转过身:"真的什么都答应?"
      又可以不答应什么?我点头。
      "吻我,"亚雷蹲下,倔强得像一只小兽:"像吻她一样吻我。"
      我没有吻过丁叮,可惜此时此刻他是如何也不会相信。跪在地上,挺直腰,仰头吻向亚雷。
      他的唇柔软温暖,带着欲望的潮湿。
      亚雷似愣了一下,僵在原地。余光所见,他的手紧握,根根指骨分明。
      我睁着眼睛,看亚雷一丝慌乱紧张,他也学着丁叮闭上眼睛。
      "就只是这样?"亚雷问。
      "只是这样子。"我与丁叮的吻本来就没有到舌齿,清水一样的吻。
      亚雷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没骗我吧?你和她、她只是这样?"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么?"他的疑心病真的不是普通的重!
      亚雷微微一笑,伸手揽过我的腰:"那我就要吻哥了,很激烈的那种。"
      话才说完,唇已压下。
      炽烈霸道的吻,不留一丝空隙地夺走口中所有的空气。
      "亚雷?"亚雷的手顺着衣襟探进,在我的背上游移,终于转到前面。我承受着一波一波的电流,呻吟着,亚雷的高超技巧真的无人可比。手被吊着,身体毫无保留地展露,亚雷的手在胸前捏扯着,我只能不安地拉着铁链。
      铁链发出狰狰响声,亚雷的眼睛盛满笑意,大手一挥便将我的衣衫撕得粉碎。
      "啊--"我惊呼。亚雷低头,吻住乳首。
      乳首被他灵巧的舌挑逗纠缠,早已绽放如花。
      我挺直了腰身,仰起头,拉扯着绑着我的铁链。
      "嗯。"分身被亚雷握在手里,有切奏地紧了松、松了紧。我都兴奋得要颤栗,好想抱住他,却没有办法,扯着链子,叫着:"亚雷、亚雷。"
      分身不断被亚雷套弄,涨得难受,热流自根部向上涌出。
      "亚雷?"我惊讶地望向他,他居然握着我不让我射出。
      难受死了,我扭动身体。
      亚雷也是欲望难捺,喘着粗气低吼:"哥,忍着点。过不了多久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亚雷都随你。"
      也不知从哪拿来的东西,亚雷一下将它套上我,压迫得我痛得叫出声。欲望在身下叫嚣,偏偏被赌上。
      亚雷站起来,身上衣衫完好无损,而我早已是一丝不挂,并泛着欲望的潮红。
      这才发觉我的难堪、我的羞耻。
      亚雷却毫无所觉,甚是满意开怀:"哥,再来看你。"
      我闭上眼,再不想求他,又被甩了一回,本来就要上演的戏,偏还要我低声下气才装着不得已地开演。
      他总是这么伤我,毫不留情毫无察觉。
      他似乎很高兴,不计较我的不理会,径自走出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亚雷每次进来,挑起我的欲望之后便拿那个东西套住我,几次下来,我都恨不得死掉。亚雷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忍得难受之极,咬牙切齿地,"Shit,Smith说的这是什么烂方法!"
      Smith是世界著名的心理大师,用的方法也还真是灭绝人性。"你还真是肯下心思!"我嘲笑着。
      亚雷有一丝愧疚,却马上意正言辞:"谁让你背着我跟别人好?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断了你的念想,现在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让哥哥兴奋了!"
      说着他竟笑出来。
      这个变态!
      小时候就算烦人也还可爱的亚雷,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变态的家伙?
      "亚雷,我离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亚雷的笑瞬间凝在脸上,慢慢沉下:"你离开的日子,我天天思念成狂,无奈当时还小并不能掌握家中的权力。现在好了,我拥有整个洛兹家族,你再逃不脱我的掌心。"
      亚雷黝黑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燃烧的火焰好像要把我吞没。
      欲望的漩涡总是能将人心扭曲,慢慢失去常性,变得陌生可怕。
      诺言
      时间眨眼过,一晃两年,亚雷看我的眼神逐渐悲哀,
      "哥--"他也只能这样叫。
      我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他,我和他,总不可能再回到你浓我浓的时节,伤害一旦造成,裂痕永远存在。
      最初他打我骂我,将我绑起几日几夜不给饭吃,就为了
      "你好好看看我啊!"
      我当然看他,冷淡疏离地。
      事到如今,他还想怎么样?
      我与他的那事儿已味同嚼腊,他用尽一切办法让我兴奋,都无功而返。最后用到春药,就是上次的那种黑色药丸,剂量一次比一次大。
      他自然明白我为何如此,只是执著地不肯放开。
      他不放,我亦无可耐何,只是更行尸走肉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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