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觅广寒 一(穿越)——深蓝
深蓝  发于:2011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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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驻足,回眸一笑,“想必百里阁主是单单请了四大家族的贵客吧?我这一个无名小卒不请自来岂不是太厚颜了?”

“明日一早请柬自会送到。”说话的人是欧阳无殇,他脸上仍旧挂着暧昧的笑意,我却本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味道。

我表面上不露声色,实际全身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他毕竟是续箫楼的楼主,武功不在段重锦之下。“若真是如此,一睹四大家族精英的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

“公子,我们走吧。”段重锦掀开珠帘,侧身请我先出。

我点头,然而在迈步的一霎那,变数突生。

欧阳毋殇末指微动,袖中寒光乍现。

金雀爪。续箫楼的独门暗器,爪为金制,有五个爪,每个爪又分三节,可张可缩。钢爪掌内装有机关,可控制各爪。钢爪尾部系有长索,与机关相连。将长索一抽,钢爪即猛然内缩,爪尖可深陷入肉。而欧阳毋殇的金雀爪,径直袭向了段重锦的曲骨穴。

几乎是同时,段重锦脚步微变,欲旋身避开。却不料,此时,秦楼月竟出手制住了他的动作。

为了试探我的武功,居然使出这样的损招。

在段重锦移步时,我也动了,不过是毫无技术含量,一抬脚正好被段重锦的脚绊住,身体自然而然摔进段重锦怀里。

那个金丝小鸟爪就堪堪擦过我的身体,最后钩在我的衣服上。

这一切,在一个瞬间,一气呵成完成。

下一个瞬间,一声华丽的裂帛声——“撕拉”。

我那件价格不菲的外袍宣告报废。

但,这并不是让我觉得郁闷的事。真正让我无语问青天的是……为什么我这么懒,外袍里面只穿了薄得像透明一样的内衫。

随着那一声衣衫破裂的声音,我这厢春光乍泄,整件衣服被扯得直滑落腰间,露出一大片诱人玉背。

屋里所有人都愣了,呆呆看着那曲线婀娜撩人,皮肤剔透若白玉的后背……

段重锦最先回神,手一捞就把我整个横抱起来,结结实实藏进怀里。他的脸色真的很黑,黑得让我几乎误以为他刚从刚果渡假回来。“欧阳无殇,你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

我暗念:呦……都直呼人家大名了,段庄主,你的仪态气度跑哪去了。你一下把大庄主的气势都显现出来,是不是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是四大家族的族长之一?

欧阳毋殇漫不经心玩着手中精巧的鸟抓,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别有意味扬起一个妖媚的笑容,“颜公子,我很期待明天。”

我也大大方方抬头说,“我也很是期待,明天见吧。”

段重锦抛下一个冷厉得可以冻死一头北极熊的目光,抱着我离开。

留在屋里的两个人都敛去了笑意,开始忖度。究竟这个年级轻轻的颜公子是真的世外高人,深藏不露,还是,他不过是引开别人注意的诱饵,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那个无论是举手投足的风度还是武功都在当世难寻的仆从?

从刚才那个碰巧到可笑的巧合,这两个人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绝对不好对付。

第二十三章 H过敏绕道

“喂,你就不怕那两人认出你?”我躺在段重锦怀里,笑着问,脚还悠闲地一晃一晃。

“你觉得他们能吗?”段重锦抱着我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了我们的房间。

“嗯……你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笑看天崩地裂的样子;今天是一副冷若冰霜,偷了你一文钱你就要剁了人家手的样子……其实还挺不一样的,应该认不出。”我认真看着他,回答道。

段重锦用脚踢开门,“噢?你是说我现在一副市井刁民的样子?”

我干笑一声,“如果市井刁民都你这样,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大概离毁灭也不远了。”

他勾起嘴角笑,没有回答我,只是一路穿过厅堂,径直进了卧房。

我被他轻柔平放到床上,那时候,我立刻明白下面要发生什么。我只是微微张了嘴,却什么都没说。

没有点灯,光线很暗。段重锦一手撑在软枕上,一只手手背轻轻滑过我的侧脸。他的目光很柔,一如这几个月来他每日看我目光,如清风明月,有着灿烂的光辉却不会刺眼;有风的柔和却不疏离。

我知道我无法拒绝他。当我走出荒凉大漠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竭尽我所能去弥补自己前尘的过错。

抱歉,非墨,我为了弥补对你的愧疚,让自己良心得到解脱而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了重锦身上。抱歉,重锦,我给你的爱无法完整,但是,你绝不是一个替代品。

有人说,因为歉疚而给予的爱是一种布施,是不可能幸福的。我要去证明,他们错了。

他清浅温热的呼吸扫在我的皮肤上,从额蔓延过鼻梁,然后停留在唇边。唇上传来酥麻的触感,他只是浅浅吻着我的唇,并不深入。

“小颜。我不逼你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经历,也不急于去揭开你真实的面孔。”

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太过包容,我的心脏却因此轻微抽痛了一下。

“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段重锦宠溺梳理着我的头发,低哑的声音有着诱惑的魔力,“但是在这之前,可不可以试着让我照顾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不见了,我会不知所措。”

我躺在他身下,凝视着他的眸子。许久,我小心却坚定覆上他的手,轻轻说,“好啊。我会呆在你身边,知道你厌倦了赶走我的那一天。”

段重锦的目光,在那一霎那显露出的不是快乐,而是心痛以及深深的怜惜。

我推开他起身,然后跨坐到他腿上,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生涩吻上去。

段重锦耐心引到我,舌先是试探似的触碰,然后追逐,然后深深纠缠,然后变换着角度,深入,抵死缠绵。

本来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被他轻而易举褪下来,松散的发髻被解开,如墨黑发在背后跌落,甩出飘逸的弧度。

段重锦的手很暖,指节修长。他的手缓缓滑过我冰冷的背脊,把温暖一点一点从手掌渗透到我的皮肤中,一点一点唤醒我灵魂中已经沉睡已久的热情。

他轻轻唤我的名字,颜。

我微闭上眼睛,抬起头露出光滑的脖颈,感受他唇齿在皮肤上留下的清晰煽情的触感。

他的手轻轻揉捏我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舌也已覆上我胸前敏感的凸起,轻重缓急啃咬舔舐。轻微的胀痛和陌生的兴奋突然袭来。我低低呻吟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他的肩膀,这才发现,这半天脱得光溜溜的只有我一个……

“重锦……”我小声唤他,却不想自己的声音带着嘶哑和情欲,撩人无比。

他停下动作,手慢慢梳理我背后的如云墨发,“怎么?”

“咳……”我不自然别开眼睛,“好奇怪……”其实,我的潜台词就是,你今天捡到宝贝了,你家公子我后面是处的……

段重锦安慰似得吻我的唇,然后慢慢把我放倒,“别怕,都交给我,你只要闭上眼睛就好。”

然后,他仪态优雅解开衣带,褪下衣衫。他的动作很慢,我没有闭眼反而目不转睛看着他,他亦温柔注视我。他的身体在清寂的月辉下,竟显露出一种妖异的美感,仿佛清明水波上夜芙蕖的静绽。

他再次压上来,厚重的床帐无声滑落,将清冷的夜色与帐内的一片靡丽旖旎隔为两重。

肌肤间的触感因为细密的汗水而显得更加暧昧,我无力在他挑弄下轻微扭动腰肢,呼吸也急促而紊乱,腿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始轻轻磨蹭他的腿。

终于前戏做足,段重锦柔柔一下下亲吻我的锁骨,脖颈,耳垂,“颜……”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放松了紧紧抓住他后背的手,慢慢撑起身体坐起来,看着他那双在夜色中更加清亮的眸子,露出一个有些挑逗迷媚的笑容,“继续吧。”

我跪趴在床上,尽量放松身体,深呼吸。但是当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紧张地抓紧了床单。

并不像想象得那样痛苦,段重锦做爱时也是一样的温柔,在最难以控制的时刻也会顾及情人的感受。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黏腻的汗水顺着紧贴的皮肤滑下。但是他仍然保持轻柔缓慢的动作,等待我放松适应,一边抚弄着我,分散注意力。

我逐渐不能思考,强烈的需求感控制了头脑,目光变得涣散而迷蒙,我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呻吟,甚至摇动腰肢去迎合他,甚至开始索求,一遍一遍小声叫出来,重锦。

后来,一切开始放纵。段重锦无休无止开始索要,将身下的人最后一丝力气也榨干了仍然不肯罢休,将两人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高潮的巅峰,推向堕落的深渊。

第二十四章 长夜未央

后来我倦极而眠,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沉睡过去。但是因为有一点洁癖,身体的不适感让我在万般无奈中挣扎着醒过来。

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睁眼就是一片春光无限好的胸肌……

此刻,我被段重锦圈在臂弯里,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安抚似的轻轻摩挲我手臂上的皮肤。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也许,潜意识里我是害怕的,如果我睁开眼,发现枕边空空,手足是入骨的冰冷,没有一个怀抱借我取暖。我害怕自己会因此再也暖不起来,从一只手开始,一点点一点点被冻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最终全身的骨头被冻死,再也无法苏醒。

但是现在,有他环我在怀中,给我温暖。

“醒了?”低沉好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嗯,”我打了个呵欠,声音带着点慵懒,“你怎么不睡?”

段重锦沉默了一瞬,然后用叹气般的口气回答,“只是想多看你一会。”

那一声叹息仿佛是在感叹:没想到我段重锦也有痴情如此的一日。

我坐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拢在一侧,然后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下一秒,下巴被他轻轻捏住,我笑着躲闪他的唇,最后还是被捉住,被肆虐地蹂躏了一番。

我被他吻到头晕目眩才被他放开,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口喘息。

“去沐浴吧。”段重锦色情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说。

“嗯。”我点头,因为我正有此意啊,现在身体真的很感觉很不好。说完,我掀开被子,径自下了床。但是,只向前迈了一步,就有种很异样很不好的感觉传来……身体当即僵硬在原地。

有温热的东西,从后庭缓缓流下来,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我僵硬地赤身裸体站着,然后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顿时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淫靡了。

“小心着凉。”段重锦倒是泰然自若披衣起身,然后拿了一件外袍,把我裹在里面。

我就一路被他搂着进了浴室。

反正有违伦理纲常的事都做了,再一起洗个鸳鸯浴就更无可非议了。

浴室的大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个KINGSIZE的,盆下面还熊熊烧着炭火,一直保持水温适中。

我躺进水中,氤氲的水汽让我觉得倦乏,于是头靠在段重锦肩上,享受段大庄主的无微不至的擦洗、按摩服务。

他手指探入我的身体时,居然很无良问,“是初次?”

我努力让音调平稳正常,“废话,本少爷没有被男人上的喜好。”

段重锦微微扬了嘴角,“那女人呢?”

我哽住。上辈子有……

在这个时代,男孩子普遍十五六岁开荤。二十一岁的处男,绝对是珍兽……我很不幸就是珍兽之一……

段重锦这次笑得更加张狂,还厚颜无耻低头来咬我的唇。

“为什么呢?”他带着笑意问。

“因为没人愿意接近我。”我不急不缓回答。

他手上的动作明显一僵。

下一秒,他一翻身,把我压在浴盆的边缘,疯狂却不失温柔地开始亲吻我。

当我被吻得七荤八素,终于发觉不对的时候,他第二根手指已经探入。

然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滑过宁静的黑夜,引得闻声而起的犬吠无数。

“你发疯什么疯,精虫入……啊……”

“汪汪……”

“嗷……”

第二天上午,我和段重锦坐在饭厅用早点。我因为睡眠不足而无精打采,头低得快要碰到桌子上。段重锦坐在我对面,神采奕奕,可眼下有一抹可疑的青痕——天快亮的时候被我一拳揣的。

各位看官,切勿主观臆测。YOUKNOW,人的习惯是很诡异的东西。我每日睡五个时辰还会像只瘟鸡,段重锦每日只要睡两个时辰就能保持神采飞扬。我们现在的状态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没有直接关系……

(小蓝:颜大,不用越描越黑了,广大人民群众心里明白着呢……)

“你不是要吃虾肉小笼、蟹肉小笼、九姓团圆、杏仁薄脆、明良生煎包、贵妃松花饼么?别一直趴着,吃点东西。”段重锦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推推在桌子上晕死过去的我。

我抬起头,打了个呵欠,“难得我说了一次,你就全记住了……”说完,又要晕死过去。

段重锦一把拉住我,“等等……你乖乖吃完这碗芝麻核桃粥就让你回去睡。”

“管家婆啊你……”我碎碎念,补肾的粥给我喝干嘛,你自己喝才对。

但还是乖乖张嘴,配合地吃下去他一勺勺喂过来的粥。

“颜公子。”一个轻挑的声音响起。我一脸不耐烦抬头,果然看见欧阳无殇那张花里胡哨的脸。

(小蓝:-_-!花里胡哨的脸?

颜:花里胡哨不对,花团锦簇总可以了吧?)

语文老师:大家要记住,成语辨析题一定不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欧阳楼主有何贵干?”我挑眉看他。

“没事,”欧阳毋殇丝毫不在意我甩给他一张臭脸,目光别有意味在我和段重锦之间滑过,“不知颜公子是否收到了葬剑阁的请柬?”

“一早就收到了,不劳欧阳楼主挂心。”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没有营养的对话,然后以光速钻进被窝里。

“那,我们到时见。”说完,欧阳毋殇微微颔首,转头离开。

就在我庆幸这个麻烦人物还算识相,他又很不识相转头,“今日与昨日的颜公子,真是判若两人哪。”

“是么?”是在说我对他的态度吗?

“今日的颜公子,格外妩媚。”欧阳毋殇凝视我的眼睛,带着一丝露骨的挑逗。

那一瞬间。我爆发了。

一掌拍在桌子上,整个楼顿时摇晃了一下。

我保持这排桌子的姿势,当下尴尬停在那里。段重锦和欧阳毋殇沉默。

我TMMD居然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我神智太恍惚了。我RP骤减了。

与我们三个的不动如山相反,楼里却乱成一团,各种“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的质问声此起彼伏。

“掌柜的!厨房的蒸锅爆炸了!”突然,一个灰头土脸的伙计冲出来大吼一声。

“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什么屁大的事,吓了我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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