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伤 第一、二卷(穿越 天师 厉鬼)——司圣语
司圣语  发于:2011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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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她对美的事物没有抵抗力,连夜星就恬淡得多。事实上他是有在看,可是注意力却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在一一审视房子里那些似有雕琢的痕迹。

与藤原信治的夜总会一样,作为有钱人,花在某些方面的费用铁定不会少。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经过了风水师或阴阳师的布置,整栋房子的格局基本上呈现避凶聚财之象。只不过越往里走,那些到处可见的阵法就似乎有点人煞风景,倒不是有什么错误,只是因为太多反而显得有些累赘,有的则根本就没什么用。

从这一点也可以得出结论,情况真的很严重,所以这家的主人才会“急病乱求医”吧。连夜星环视四周也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如此严密的布防应付鬼魅已经绰绰有余了,为什么听高木俊口中说起来,那些可怕又危险的东西却能够一而再地闯过这层层关卡进到里面惊吓主人?

难不成它们的力量当真那么高、连这些也不害怕?

还是……其中有什么特殊原因?

正在想着,高木俊已带着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书房中,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得先跟父母知会一声,不然别说不会得到家里人的合作,就连事后的酬金他也没办法支付。

宾主见了面,一番介绍之后,作为当家人的高木广贺不由得打量起面前的客人。他没少见过有能力的人,虽然说很多都年少有为,但是看样子毕竟不是日本人,没查清底细之前就这么相信实在有点不妥。

可亲眼见过连夜星能力的高木俊信誓旦旦地在父亲面前作担保,还说得煞有其事,不似伪装的模样又让他犹豫了。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推崇一个人,或许这小子当真有本事能够解决这件事?

“即然这样,那么连先生就试试好了。”

他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但最后总算还是松了口。这么久以来所有家人都已经被弄得心力交瘁,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不过也无所谓再多个人,儿子一番孝心,那就由着他们吧。

“至于酬金方面……”

“可不能低于五千万哦。”

纪萱抢先插嘴,这种有钱人怎么能不狠狠敲一笔。

话音落下,三双目光便齐刷刷投向了她,顿时看得她不自在起来。

“呃,你们瞪着我干什么?!

尤其是连夜星,神色表面上虽不见任何改变,但她知道对方视钱财如浮云,铁定会看不起自己趁机狮子大开口的市侩行为。她望着那张俊脸不免有些心虚,立刻支支唔晤地为自己辩解。

“那个,家和万事兴嘛,以高木老板的身家,不会吝啬这点钱吧……”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倒是高木广贺随后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这丫头说得对,无论如何总归是家人最重要。钱可以再赚,可是亲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如今的他,身边就只剩下多年的续弦妻子跟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比起家庭的安宁与幸福,五千万对自己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预先支付一千万作为……”

“不用,一切等完事之后再说吧。”

连夜星站起身来,不想再围绕钱的问题继续纠缠了。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与其谈论这些,不如及早去看看情况。

这小于居然比自己还要急,着实出乎高木父子俩的意料,以往哪一家阴阳师不是在细节问题上一一讨价还价之后才开始做事的,如今这位比较起来实在爽快得很。

于是不禁更加深了几分好感,高木俊立刻跟在后面,很热情地为他引路。

纪萱也拿着包包跑了出来,与连夜星并肩而行时,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他回视一眼,不答反问。

“因为,我这么贪钱,败坏了你的名声,你一定会讨厌我。”

听见她的回答,连夜星却笑了,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就像在对一个惹人怜惜的小孩子。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很理解地说:“你只不过因为背了债,又不想我还得太辛苦。”

购买新居的巨额款项多半出自自己上次的酬金与广告费,但事实上纪萱并没有告诉他那其实还是不够的,是这丫头自己跑去找死党帮忙、并依靠其父亲的关系在银行贷了款。虽然房子得以顺利地买了下来作为日后开馆居家之用。可是每个月要还的钱、以及以后两人生活所需的各种花费,却又成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纪萱是个学生,平时就算辛苦打工也没有多少薪水拿,更何况还要陪着自己东奔西跑到处寻找那只鬼。所以还债的重任最终只能重新落回连夜星身上,在通过杜青瑶得知了这件事情后,他就马上打电话给山崎先生.告诉对方自己等钱用、商量能否再加续几部片约。

对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也意味着自己今后的档期当真要排得满满的。丫头知道之后虽然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可那副表情无论怎么看,都似乎有些想要哭出来。

然后,抢钱精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对他更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你这个傻瓜,对我实在太好了。”

纪萱红着眼圈,翻来覆去念叨最多的就是这句话。她受人恩惠自然要知恩图报,如果对方以后有需要,她两肋插刀也绝对帮忙不可。

一旁被冷落了半晌的高木俊见状有点嫉妒地撇撇嘴,能钓到这么个好男人,这丫头确实走了狗屎运。

“好了,你们两个要谈情说爱能不能换个地方,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吧。”

“还有啊,前面就是我老爸老妈的卧室了,你们最好不要说笑,不然被老妈看到会惹她不高兴。”

被鬼魅纠缠了那么久,原本很开朗的母亲现在变得敏感多疑、喜怒难测,她最见不得各种美好的东西,不光对下人们诸多挑剔、动辄打骂,就连自己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也差不多都被责骂驱赶过。

就因为家里不顺心,因此老爸整天待在公司里;而他则躲在外面不肯回家。总是见不到老公和儿子,母亲的心情自然更加不好,于是时间一长家里再没有了安宁之日。

“对了,你母亲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连夜星随口问道,而高木俊认真地想了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啊,她以前一直帮爸爸打理生意,连门都很少出的。”

“除了帮我去医院拿药。”

“医院?哪一家?”

那种地方由于经常死人,怨气跟阴气也是很重的,说不定会有某种东西在徘徊,也许是她不小心在哪里沾到带同了家。

“是离这里不远的心脏病专科医院,里面的院长是我老妈的旧相识,我的病从小就由他亲自看,药也一向在那里拿。”

“那我们改天去看一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连夜星说着,便与高木俊一起来到了据说鬼魅出现次数最频、也最为可怕的主卧室。

敲过门之后,只听里面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女声,随后房门被打开。女仆很有礼貌地鞠个躬让到一旁,坐在梳妆台前那个显得孤寂苍老的背影就出现在了视线中。

她慢慢回过头来,面容灰暗消瘦,态度也很不友善,目光更是尖锐而冰冷地从三人面前一一扫过。

“你就是阿俊所说的那位天师?”

来人的年轻外表让她很是不屑,因此语气格外傲慢无礼。

第二卷 第五章荣辱不惊

母亲的不客气让高木俊很没面子,于是尴尬地冲连夜星笑了笑,然后赶紧扶住母亲的肩膀安抚。

“妈,他们好歹也是我请的客人,你不要这样子。”

“哼,算了吧,还不是来骗钱的?这些个术士没有一个有用的,全都是废物!”

不劝还好,这一劝她反倒大声喊叫,语气尖锐偏激。半年来自己说不清花了多少钱、找了多少人,可是那恶鬼照样出现,还好几次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并非对方没有能力,而是那家伙……恶毒到存心想要折磨她,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恣意欣赏自己惊慌恐惧的模样。她每回都会吓个半死,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唯恐不知何时便会遣了毒手。到如今,曾美丽丰腴、注重容貌的自己完全瘦得不成人样,气色更是比外面普通人家的黄脸婆还要差。

“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收了钱,却一点屁用都没有!”她冲着连夜星就恶狠狠地指责。

“喂,你这人讲不讲理啊?!”

被人无端端痛骂,纪萱脸都快气白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知道这些个有钱人是怎么招惹了那些东西的?再说就算被人骗,也不能算到不相干的人头上吧?要不是高木俊一再请求、又很上道地许下重诺,她跟连夜星才懒得伺候这个老太婆。

温文尔雅的连夜星在她眼中敬如天人,就算自己再贪钱,也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所以她一气之下扯起天师就走,大不了那五千万不要了,就让这恶劣女人继续受罪好了。

“纪萱,大家同学一场,你不要这么绝嘛。”

还没等连夜星发话,高木俊赶紧拦住正气鼓鼓的纪萱。她可是救星的女友兼经纪人,连带着也被重视起来。

“我老妈是实在绝望才会这么说,你们别介意。”

“哼。”她头一偏,也在这家人面前开始傲慢。

连夜星没辙地摇摇头,这丫头,倒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不过出于责任,他还是要实话告诉高木俊。

“实不相瞒,我在这里其实真的没有感觉到邪气。这房里的布置已经足够了,若是有,也早就该净化了。”

“所以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比方说,你们都误服了某种药物,于是产生了幻觉?!”

“你的意思是——这里根本就没有鬼?!”

高木俊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却见对方再次给予了否定。“不,先前你在学校门口发病时,的确是有的。不过,那是在外面,应该进不来。”

“可是我爸妈还有我,都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而且我们家已经换过好几次下人和厨师了,这么多人都没有任何服药的习惯、平常连烟酒也不沽,怎么可能同时一齐眼花?!”

“还有,那鬼……”他很小心地看了看母亲,然后才跟连夜星耳语。“那鬼多半总会在我母亲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出现,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哦?”

听闻高木俊将事情发生的前后及目睹的一切详情吐露出来,连夜星皱起眉,随后打量了屋里一番,已有了主意。

“即然如此,那我就先借你一样东西。”

他掌心一翻,手中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它纤细而精致,上面雕刻的花纹奇怪却又古香古色,四角都封有符咒。高木俊刚要伸手接过,他却径自走向离女主人最近的梳妆台,将其摆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女人用极端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一样能辟邪的东西,夫人大可不必在意。”他很好脾气地解释,“当鬼怪出现的时候,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另外,我还想知道那鬼大概会在何时出现,到时候我会守在附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

他的模样不卑不亢、从容沉稳,完全没有因自己的恶意而气急败坏,女人发过脾气倒也慢慢冷静下来,神色间虽仍然不太信任,却总算没有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好就随随便便将桌上的东西扔出去。

“我就给你个机会,要是也没有用就马上给我滚。”她指着门口狠狠说道。

连夜星闻言则弯起唇,毫不在意地转身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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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服了你,老太婆那么可恶,你居然都能忍得住。”

别墅不远处的民居内,纪萱一边抱怨,一边将手中的素菜便当递给连夜星。

从高木家出来后,他们便就近租了这里,等待那只鬼大驾光临。高木俊母子口口声声说它缠着他们、一天之中至少会遇见两三次,可如今已经是一整天了,她和连夜星日夜窝在这里却连半只鬼影也没见着。

不用说,一定又是那老太婆在骗人,这些个有钱人多数胆小又自私,为了自己就浑然不管别人有多辛苦。一想起当时看到的那副恶劣样,纪萱心里就憋了一肚气,很想告诉连夜星不要再管了、回去睡个好觉,但每次一对着认真工作的天师回望自己的那双眼,她就觉得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跟气得快要跳脚的自己相比,连夜星似乎根本没有将一切放在心上.被人无端训斥侮辱也面不改色、波澜不惊,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好修养。三天来他几乎都没合过眼,偶尔会稍稍打坐休息一会,尽职尽责的态度看得已经感到无聊烦闷的纪萱也不好意思扯他后腿了,只能老老实实陪在一旁,沏茶倒水、跑腿买饭什么的。

此时一边吃着便当,她将目光撇向从来不挑剔的对方,不知道连夜星在他的时代里也工作得这样辛苦吗?是不是也经常会遇见这种人?

“人非圣贤,形形色色都有,见多了实在不足为奇。”

见她盯着自己欲言又止,连夜星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疑惑,不禁自嘲地笑了下。人都有尊严,会生气很正常,只不过若是跟每一个都认真计较,那不先气死自己才怪。

“其实在我见过的这么多人里,她还不算太过分。”

“啊?这还不过分?!”纪萱一口菜含在嘴里就惊讶地叫起来,顿时差点被噎到。

她拍着胸脯咳了两下,然后拉着椅子来到连夜星身边。“喂,你不觉得……你对人实在太宽容了吗?”

虽然这是一种美德,但是有时候太过了,很容易被人欺负哎。

连夜星则摇摇头,“她是确有其事,因此心情不好,我倒是可以体谅。不似有些人……”

似乎想起了什么,话音一转就顿住了。

不过纪萱岂会轻易作罢,她认识连夜星这么久,除了知道对方的职业和目的之外,对其他情况一无所知,今天难得听他提起自己的事,当然是非要追根究底不可。

因此一脸好奇又兴奋地推推对方,“别小气嘛,说来听听啦,还有什么人比这更恶劣?”

“多到数不清。”

他略一犹豫,最终仍是如人所愿。“印象最深的一件是在我十六岁接任掌门那天,当初师父技压群雄、天下各门各派才不得不给‘天师门’几分面子,后来他老人家一死、殷风澈又坠入邪道不再露面,反而临死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自然是门中无人了。所以那些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同道中人便想要前来找碴,几乎所有的同行全都派人来了,名为道贺,实则米踢馆。”

“什么?!那真的很可恶啊!他们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欺负人!”

虽然纪萱对连夜星的身手很有信心,而且看他的气度就知道‘天师门’的人混得很不错,铁定是后来将那些闹事者狠狠修理了一顿。但那副场面还是让她想起就觉得很忧心,本来人家师门就已经很不幸了嘛,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那些人还上门闹事,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对了,你那时候还没有拿到藏天经是吧?”她小心翼翼地问,十六岁,怎么看都不是很厉害,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难关的。

“何止,我那时一介少年,一身法术也不过是由各位师兄代师传授、再加上自己钻研而来,比起那些经验老道的前辈们有着太多的不足,所以按道理我是输定了。”连夜星很淡定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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