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烁今·古 中(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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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可鞠,一身蓝绸长衫,黑亮长发如瀑,从他整齐的服饰跟仔细的束发可以知道,这个人很懂得照顾自己,跟某喜欢坦胸赤足人恰恰相反。

但云烁认为,这是个脸在笑,心却没有在笑的人。

“笑脸虎耶。”云畅在自家老哥耳边喃喃。

“蓝碎玉,你没有看见本宫主吗?”难书气极,云烁等人无视他已经够了,这个副宫主竟然也不将他的存在放眼里,太过了吧!

被叫作蓝碎玉,眼睛笑成一弯弦月的男人慢条斯理地侧头,一张俊脸挂上一抹极其做作的惊讶:“咦!这不就是我们少小离家,不问宫中事务,只知道回分堂领家用,像米缸中小白虫的宫主难书大人吗?”

众黑线……

……这小鸡肚肠的蓝碎玉……

难书额角抽了抽,可又发作不了,因为他知道副宫主他老大真的不爽了,如果真把人给气跑了,这宫里的事务可就没有人担待着。

“我这不就回来了。”难书气得差点把袖里的皮鞭扬出去。

“是啊,玩个三五七年,让宫里损兵折将,然后灰头土脸地带上家眷逃回黯月宫来,宫主大人可真懂得打算啊!在下佩服……”煞有其事地鞠恭,蓝碎玉大概觉得已经够了,也就不理会自家宫主,反而向支烁等人拱手。

那弯眼睛细细打量了眼前的人,笑容不变,先对莲湛毓鞠恭:“莲爷,一路上累了,先上宫内休息吧。”

莲湛毓点点头,看也眼云烁,也就没有拒绝,让人给抬上宫去了。

看着白色背影渐远,云烁叹了口气。

“叹什么?他总得适应的。”云畅扯了扯云烁的头发,指了指与蓝碎玉对瞪中的鹰长空:“他倒是顶有度量的嘛,也不怎么样吃醋。”

云烁看向瞪视中的鹰长空,唇角一弯:“嗯,他就是这样的。”

“嘶……”云畅一抽鼻子:“得了,我快冷伤风了,肉麻的要命。”

“……”对于妹妹的倜侃,云烁只能苦笑。

“这不就是武林盟的映二少吗?怎么有空到我们邪教这黯月宫来。”蓝碎玉不再沉默,摆明姿势不让鹰长空上去。

“蓝副宫主,你认错人了,我怎么攀得上映家呢?我只不过是江湖上一名小贼。”鹰长空笑嘻嘻地说着,完全不受别人的话影响。

“别问了,上去吧。”难书看了眼鹰长空,以命令的口吻对蓝碎玉说。

笑脸不变,蓝碎玉一言不发地对身帝的人点点头,随从马上会意,带上众人往红色大门去。

并没有犹豫,队伍马上开始移动,云烁回头看了眼缓缓自身后闭合起来的密云。这条通道再次关闭起来。

“那个笑面虎也是能力者嘛。”扒扒微乱的长发,云畅环着云烁的手臂笑语。

“嗯。”

“让我去问问他。”云畅对瞪着她的鹰长空吐吐舌舌,直接跑到蓝碎玉旁边:“喂。”

“?”笑脸转向云畅,在注意到对方……大胆的服饰时,脸部不甚明显地抽了一下。

“你有没有杀过人?”

“姑娘,这江湖上有谁的手没有沾过血。”蓝碎玉很迂回的回答眼前妇姑娘的问题。

“咦,你明白我问什么的,你有什么代价?”云畅以笑还笑,紧咬着问。

“……”蓝碎玉微讶看了眼云畅,再看了眼云烁,薄唇轻启:“我不想回答。”

他很直接的拒绝并没有惹恼云畅,长长的睫毛轻扬,那双大眼莹满了笑意:“OK,我不强迫你。”

“你就这样放过他?”鹰长空好奇地问。

“啊,人家不想回答,我不强迫他。”

“……你竟然懂得饶人?”鹰长空惊叹。

云烁看到妹妹气鼓鼓的脸轻笑:“只要别人直率点拒绝,畅她是不会强迫的。”

“这只适用于无关紧要的事。”云畅竖着食指给哥哥的话备注。

看着那两张相同的脸,鹰长空失笑:“怎么你们的性格差这么远?”

“是吗?”一样的脸同时笑咪咪喃喃。

“……云烁明显单纯多了。”鹰长空突然觉得,不那么确定了。

云畅看了眼微笑着的哥哥,明眸转向鹰长空:“喂,鹰长空,虽然我哥看上去很好说话,但你千万别忘记了,我们是双生的哟。”

看着翩翩走远的云畅,鹰长空沉默过后,低头看了眼云烁,抿抿唇,竟然没有发问。

云烁反而好奇地看了鹰长空一眼。

“……你不想知道云畅的话什么意思吗?”他反过来问鹰长空。

“不用了,我想你会让我了解的。”鹰长空紧紧地将云烁搂在臂间,重重地往他唇上一压:“我会慢慢了解你。”

云烁惊愕过后,一手掩唇,红着脸偷偷观察身边的人。发现身边不少人偷笑的表情以后,羞恼地埋头在鹰长空颈间,使劲啃了下去。

“哎呀,你也太热情了,剩下的回房间再继续吧。”虽然痛,但鹰长空嘴里还是不饶人。

一张脸飞红,云烁一记膝撞出去,轻巧地挣脱擒抱,跑到云畅身边去。

吃痛地揉着胃,鹰长空苦笑:“死了,玩出火了。”

……看呐,那张酷似云烁的脸,笑得多可恶。

只是几百级的阶梯,不消片刻,众人已经进了黯月宫,虽说是邪教,但这黯月宫却没有一丝想像中的邪恶气息。琼楼玉宇,雕栏雅阁,来往仆从衣着统一,沉着有礼,可见这宫中的生活是很有秩序的。跟莲府一比,也没有哪一方面能被比下去的。

注意到南宫氏两兄妹眼中的讶异,鹰长空挑眉:“有什么不妥?”

“蛛蜘网呢?”涂得亮晶晶的红唇轻吐。

“蝙蝠呢?”不点而朱的红唇轻启。

“……”蜘蛛网?蝙蝠?鹰长空眨眨眼,有听没懂。

那对兄妹一人给他一记白眼,另一人撇撇唇,尽是不屑的鄙视,把鹰长空瞪得说有多冤枉就多冤枉。

“邪教不是应该阴森森,每个人都戴面具,包得像波斯女人那样,走起路来没有声音,说话时声音像公公那么尖,看到难书这个教主全都趴地上去叫宫主万岁的吗?”云畅认真地一边说一边数着手指头,一只手不够,另一只手补上。

她在说哪个山洞里冒出来的妖怪吗?众人抽搐ING……

“邪教总坛不是应该阴森森,到处是蜘蛛网,顶上还挂着无数蝙蝠,地上要有些像蛇那类的爬行动物,还要到处都有钟乳石笋,上面刺满被尸体的,不是吗?”素净的小脸上确确切切的是疑惑,绝对无法让人怀疑他在开玩笑。

他是在说那一层地狱啊?众人石化……

蓝碎玉打了数个趔趄以后,终于逃过五体投地的命运,笑脸有点扭曲地面向两位无知的主:“……我想……两位大概误会了,那样的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也根本没有像你们说的那种妖怪存在。”

原以为需要一番解释,但却没有。

“哦。”云烁轻轻点头,回眸递给妹妹一记你满意了吧的询问眼神。后者掩着唇,搂着腹部笑得差点滚地上去,看见哥哥的眼神,手一松,狂笑声吓得路过的仆人一个个抽出家伙来,戒备地左顾右盼。

……被耍了。

以上是蓝碎玉的唯一想法。

难书反应过来,跟着现场多了个狂笑的疯子:“哈哈哈,蓝碎玉,想不到你也有吃鳖的一天,真是太好玩了,南宫云畅,我欣赏你。”

这个吃里扒外的宫主,众宫徒黑线。

鹰长空擦把脸,看了眼身边表情平淡如水的云烁,唇角抽了抽:“你刚刚说的话?”

云烁摇摇头,轻笑“只是配合着说说,云畅想玩玩而已。”

“……”

鹰长空定定地盯着云烁,直把他盯得全身不舒服,那眼神仿佛透露着某种信息,让云烁想逃,但还未来得及逃,云烁已经被抱个满怀:“终于知道你妹子为何这般猖狂了,今天看来,也就是被你惯出来的。”

“我……”云烁想反驳,却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大概不能忘记,穿耳环等虽然是云畅的主意,但带她去实行的,仿佛、好像、貌似、大概是自己吧?那样想来……也真像鹰长空说的那般……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实,云烁红着脸咬唇。

鹰长空像是知道云烁想了什么,轻笑出声,宠腻地以鼻尖轻摹云烁的,浅吻那粉色的唇:“你这个小坏蛋。”

……这人就不懂得收敛吗?云烁只觉一阵阵的头痛,不是说古代的人应该很含蓄的吗?但这人就不怕别人看,让他现在有种置身于以浪温著称的爱情都市巴黎的错觉。

“不过,我喜欢。”趁着云烁未反应过来,鹰长空已经迅速印上几记轻吻,大有继续攻城掠地之姿。

“两位的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到房间里再继续。”蓝碎玉的声音及时救了云烁,只是他话语中的不以为然让鹰长空火大。

“哎呀,有人欲求不满呢,云云,我们回去继续,也好心的别让别人憋得紧。”

……

“好!说得太好了!”云畅双手拍得啪啪响。

蓝碎玉在这一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身为武林第一邪教副主的自己,被正派之首的映家人用邪恶的语气倜侃了?成何体统!!!

“蓝,你就别跟这鹰长空斗嘴,这整个是无赖。”难书不想自家手下以卵击石,出口点一条明路。

鹰长空不在意什么无赖的,反正报复也报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云烁好好休息一下。二话不说,抱了人就跟带路的仆从去。

云畅打了个呵欠,抬首看看窗外,哼着歌悠闲地跟走去。

厅内的人走远了,只留下独酌的难书,还有突然没了笑意的蓝碎玉。

“你太大意了,映家的人也能带到宫里来吗?你别忘了映家是要灭掉黯月宫的。”

面对手下的不满,难书不紧不要,又喝了口酒,举杯轻触眼角,向蓝碎玉展笑颜,治艳中带有媚惑:“过来。”

是命令,蓝碎玉没有抵抗,蓝绸长衫轻动,人已经走到难书身边。听从眼前男人的每一个命令,是他的习惯,是这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习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凌驾这狂妄的男人。

一手将人拉进怀里,酒杯微倾,醇香的液体尽洒那张出色的脸上:“这么久没见,你想我吧?”

酒气盈满鼻间,蓝碎玉没有拭去脸上的湿意,他已经沦陷在那双邪魅的凤目中,无法自拔:“想……”

“真乖。”唇角勾起满意的孤度,随之覆上微启的薄唇,狂野地掠夺。

仆从冷静地关起一室旎旖春光,训练有素地充作听不见那魅人心智的爱吟。

这边是怎么样的情况,云烁并没有心思去想,因为他想逃避从后跟上来的人。

感觉到怀里逐渐紧绷的情绪,鹰长空有意无意地往后瞄了一眼,依然不紧不慢地来到蓝碎玉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座阁楼,比一般的客栈还要大上一倍多。

才进入大院,云烁便跳下怀抱,直接往里面冲。只是他动作快,有人比他更快。

“哥,我要回去了。”细柔的声音,在微暗的空中是荡开。

已经走至门边的人僵住了,没有动半分。

“你想我的时候,就带上身边的人,来找我玩吧。”

云烁没有回身,只是走进去,把门关上了。

银白的发丝被风吹起,飞扬间银光闪烁。

“为什么要暗示他带上身边的人?”鹰长空的声间打破宁静。

“……”云畅勾唇一笑,轻快地走到鹰长空跟前:“啊呐,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得很可怕。”

“不能带上别人的,是吗?”鹰长空几乎肯定的反问。

“嗯,可以这么说,至少我来的时候,就没有带着别人了。”云畅笑咪咪地回答:“但我就想要这么对哥说,怎么?你有意见?”

“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有什么事会发生。”鹰长空直接切入主题。

“啊,真的很聪明。但我不能回答你,我只是感觉到,却不能具体的说出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得好好保护我哥哦。”

看着那只在眼前摇晃的绘甲,鹰长空沉着地消化得来的信息,心里挥之不去的一抹不安:“既然这么说,你可以留下来,也能确保他的安全。”

“不行。”云畅说得斩钉截铁。

“……”

“你很聪明,你应该感觉到最近我哥的存在感很薄弱吧?至少对于你跟莲湛毓以外的人来说,他的存在感十分薄弱。”

“……”不用回想,鹰长空也知道,但他只在意云烁对他的感觉,其他的可以忽略。

感应到鹰长空的想法,云畅翻了记白眼:“别这么自私,这对我哥来说不是好现像。我哥他的想法有点怪异。他很保护我,或许是从父母去世以后开始,他一直就只想着怎么样保护我,任何事都要拼命做得比我好,但不是为了攀比,而是为了能让他相信自己真的能保护好我。任何事都要给我挡住,也是为了保护我。他如果决心要保护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要求完美的程度有点可怕,有点疯狂,甚至愿意赔上生命。”

鹰长空想起莲湛毓,想起天承愿……想起这一切,终于明白为什么云烁这般执着。

“平时他就会缩到角落去,不让任何人注意,只让别人注意到我,知道我的存在,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保护方式呢?我无法改变他,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把我保护得妥妥协协,任何反抗也被宠腻地包容,而我不想伤害我唯一的哥哥,所以只能接受他的保护。到了这里以后,我发现他改变了,他依赖了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碰了我老哥,而我没有把你切开一块块喂狗的原因。”

“……”切一块块喂狗?鹰长空轻拭额角。

“我现在不能留在这里,如果继续下去,一切又回到原点,以后我哥只有你了,你要好好保护他。我希望他过得好,所以你一定要让他幸福。”没有一丝狂妄,云畅像一个普通的妹妹般祈求自己的哥哥过得好。

“……我当然会让他幸福,我们俩会很幸福。”鹰长空自信地笑着。

定定地看了鹰长空一眼:“你不用在我面前嬉皮笑脸了,我都看见了,你的真心。”

笑脸一改,不再灿烂,而是挂上怡然自得的表情,懒懒洋洋地抿着唇:“啊,在你面前其实挺轻松的,谁也不用装了,日子过得自在啊。”

云畅也笑,取了皮绳将一头秀发扎起:“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想,那我倒是挺轻松的。”

“哦,你什么时候过得不轻松了,我看你自己过得也不错,除了你哥,还有什么人能让你操心?”在他眼里,这女孩是绝对强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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