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古烁今·古 中(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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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仿佛就是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努力让自己走出黑暗,云烁抬首看向来人:“鹰长空……”

鹰长空看到云烁虚弱的脸,心头一片绪乱,竟然慌了手脚。

小公主取过被云烁挂在指间的瓶子,凑近一嗅:“鸠酒?南宫大哥,你喝了吗!?”

云烁凄然一笑:“对不起……我……”

“你喝了鸠酒!!!不!不!我们去找难书,他懂医!不,我们去找太医!”鹰长空慌乱地搂起云烁,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看着那张迷茫的脸,云烁心里甜甜的,又有一点苦涩。有人说:情爱……甜蜜的折磨。原来真的是这样。

“不,我对不起公主,我让太后喝下去鸠酒了。”

公主唇轻张,继而合上:“哦。”

虽然听了云烁的答案,鹰长空安心了,但公主的反应却让二人皱起了眉……这反应也太平淡了。

公主比较担心云烁:“南宫大哥,你没喝就好。”

“她是你母后?”难道这皇宫里的人都这么可怕吗?就连眼前这帮助自己的公主也……

“我生母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公主这么回答,这皇宫的争斗……她看多了,没有说恨谁不恨,但除了天承命以后,基本她跟谁都不亲。

“……”

“你在这里,那莲呢?”云烁蓦地想起莲湛毓。

“我……只想到救你。”公主怯怯地不敢看云烁。

云烁只觉一道寒意自脚底升起,莲有生命危险了!直觉地捉紧怀里的象牙扇,云烁的声音有点抖:“我们去莲家……”

“那里很危险。”鹰长空并不想让云烁去。

“鹰长空……”近乎哀求的低唤。

面对云烁的央求,鹰长空是轻轻的叹息,而后不再看云烁,但却搂起他往莲府的方向去。

“南宫大哥!”公主叫嚷着跟着跑,却不能跟上二人速度,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面对一群人的嘈杂,公主眼眶含泪慌乱指了个方向:“母后中毒了,你们快去帮忙。”

等一群人离开以后,公主才跺跺脚,转了一个方向:“南宫大哥生气了,我得道歉。”

身体变成透明,穿越墙壁而去,小公主歇力的往另一方向去。

今天莲府来了客人,这是这皇的第二次来临莲府。

难书与但言扶上莲湛毓在前厅严阵以对。

坐在主座上的天承愿仿佛无瑕理会这几个主人,把玩着手心一只瓷瓶。

“皇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莲湛毓强撑孱弱的身体,礼貌地问这皇帝,虽然并没有行礼,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一丝敬意。

“莲湛毓,你说活着辛苦吗?”天承愿出奇地不介意别人的无礼。

“……活着当然会有苦,不过皇上,只有活着才能感觉到幸福。”只要想着云烁,他就想要活下来。

看到莲湛毓憧憬、恋慕的表情,天承愿心里一阵烦燥:“南宫云烁早在一月前已经死掉了。”

莲湛毓表情一僵,分给难书的重量又多了一点,呛咳声连连,深呼吸以后,艰难地说:“能把他的尸体还给我吗?”

“尸体?过了一个月,那尸体也该被虫吃得不剩了,你拿来做什么。”天承愿看出了莲湛毓受的打击不小,惬意地撑着脸。

“……我只是想跟他……躺在同一个墓穴里。”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吧……莲湛毓轻按着仍在跳动的心脏:“他没有死是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天承愿笑容不改,让人看不清真假。

但莲湛毓却看清了,他很清楚天承愿这人:“如果云烁死了,你不会现在才来,也不会是这种表情。”

“莲湛毓,你病成这样,还不湖涂嘛。”拿起手里的瓶子,天承愿站起来。

“天承愿,我看你太闲了。难道这阵子的国家大乱,没有让你没睡好?”难书忍得够久了,不打算再忍。

被一直无视的旁人一阵抢白,天承愿恼怒地瞪难书一眼,命令:“拿下!”

两名侍卫听令去捉难书,却被他一鞭送到黄泉去,轻甩粘血的钢鞭,难书送天承愿一记蔑笑:“你以为过去一个月后,你还是运筹在握吗?你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为随你所想的发展下去吗?不对,你只不过是人,不是神。”

随着难书的说话,四周跳下不少服饰怪异的人,全跪在难书眼前。

“宫主,埋伏的人已经解决掉。”

天承愿眯着眼瞪着这一幕,众侍卫已经把他包围着保护起来。

难书笑得张狂:“你输了,天承愿。”

“……不,我永远不会输。”天承愿面对这一刻依然面不改色,举起手里的瓷瓶:“莲湛毓,你说得没错,南宫云烁没有死。”

“……”众人都知道这人没有说完,静待下文。

“如果你把这瓶喝下去,然后让我回去,那南宫云烁就真的不会死。”天承愿也不罗索,举着瓶子等莲湛毓来取。

“别听他的,我们一意胁着他到皇宫要人。”难书根本不相信天承愿。

“或许你们可以试试,但南宫云烁却没有另一条命让你们重来。”天承愿仍笑着,因为他知道,这个莲湛毓一定会上当。

天承愿有没有说谎,没有人清楚,但莲湛毓从来不愿意赌,更何况这次的赌注是云烁。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如果你不快点喝掉,或许我赶不回去阻止南宫云烁喝毒洒。”天承愿这时的表情就像骗阿当夏娃吃禁果的蛇。

莲湛毓根本不能再考虑了,轻叹一声转向难书一笑:“对不起。你们记得到宫里去寻云烁。”

“莲?!”难书与但言惊叫。

但莲湛毓却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先一步从二人手中挣脱,健步走向天承愿,毫不犹豫地取过瓶子,饮尽里面的液体。

赶上来的难书随即搂着莲湛毓软下来的身子,按着他的腹部把喝下去的鸠酒迫出来,但明显效果不彰,虽然吐了,但莲湛毓已经昏过去。

“呵呵,没用的。吐出来对普通人或许可以,但莲湛毓的身体,只要一点点的鸠酒就能要他的命。”

天承愿笑得快意,但难书等人根本没空理他,只是争着想办法救莲湛毓。

满意这个结果,天承愿越过难书等人往外走,准备回宫里看看自己的玩具,却在看见从门外的人时愣住了。

天承愿怎么样,云烁不知道,但他记得那月白色的衣衫,现在穿这衣衫的人正躺在地上,滚在地上的瓷瓶似曾相识。

云烁真害怕,很害怕……但他没有的选择。自鹰长空怀里下来,云烁不知哪来的力量,直冲过去,直至看见那张惨白的脸才缓下脚步。

云烁连呼吸也不敢继续,慢慢蹲下去,轻抚那张脸:“喂,莲,你身子弱,不好睡地上。”

“他喝了鸠酒!”难书把真气输进莲湛毓身体里,保持住那一点的心跳,只是如果再继续拖去,也是枉然。

难书的话打碎了云烁最后一颗希望。

那个总对着他笑的人现在只能苍白着脸沉睡……或许以后都是这样。

痛!心在滴血……或许他真的很在意莲湛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莲……仿佛与他的生命同在,而现在这人被天承愿夺去了,意味着夺去他的生命。

“呵,南宫云烁,怎么样?恨我吗?我把你珍视的东西夺去了,感觉如何?”天承愿一脸无惧,仿佛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恨……其实云烁曾经恨过南宫家。因为是南宫家,所以父母死了;因为南宫家,所以他们兄妹要面对弑者的命运。但那种恨,却不至于让他报复,不至于让他疯狂。但现在他恨,恨不得噬去天承愿的血肉,恨不得就让这个人痛苦一辈子。

“天承愿,你有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的一瞬?”轻轻将放在冷硬地面的手放回他腹上,云烁轻笑着帮莲湛毓将微笑的长发拨好,而后对难书说:“带他到厅外。”。

“你要做什么?”问话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云烁身后的鹰长空。

“都出去吧,你们都出去,我要跟天承愿说清楚一件事。”云烁不容拒绝地命令着,他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难书看了眼云烁,拖上鹰长空:“走吧。”

“你们不走吗?”云烁睇了眼仍护着天承愿的众侍卫,不禁轻叹重复:“你们真不走吗?”

“……”没有人回答他。

云烁平静地问:“他有什么值得你们效忠。”

仍没有得到回答。

云烁笑了,将长发往后一拨:“我不知道你们在坚持什么,但我已经累了,不想再分你们一点怜悯。”

“南宫云烁!你认为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真可笑,众将听令,将南宫云烁捉起来。”天承愿蔑笑一声,下令。

没有人知道云烁是怎么做到的,每个接近的人都被无形的利刃切开了,绝望的惨叫声不绝,血花飞场起,而后被强力的电流成飞灰,一个个人变成一阵灰尘被风吹散。电光噼啪响,云烁感觉到自己身内的涂体沸腾了,但他不管,他要达到目的,穿越众人,云烁的手是直取天承愿的心脏:“我要看看,你们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

眼看身边的人一个个被烧成焦炭,天承愿开始感受到恐惧,这不是人该有的力量,虽然他知道这个世上有着奇异的人类,比如他的兄长,比如他的皇妹……但从来没有见识过这般的能力。多年前那架在自己颈上的钢刀仿佛不能与这个比喻。

连退数步,但天承愿终是逃不过盛怒中的云烁,夹带着雷电的五指已经刺向天承愿的左胸,电光倍增,一片炫目的强光中,众人都抬手掩眼,已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云烁!”鹰长空惊叫着向前两步便被但言挡住。

“鹰长空!你少给我疯,你没有看到厅里的人都变成灰了吗?”难书真想踹死这个鹰长空,他要是死了,自己不知道怎么给云烁交代……他表现的攻击力太强了,实在让人胆寒。

现在是怎么呢?云烁生死未卜,而莲则是眼看活不成了。

难书烦躁地一跺脚,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了,疑惑地回头,看到个大概十五岁左右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解药。”突然出现的小女生递了一只瓶子给惊呆了的难书,再指指莲湛毓:“快点给他。”

小公主的突出现,不只难书被吓着,大家都吓着了。

“公主!”

有侍卫惊叫。

公主——天舞星怯怯地往高大的但言身后一躲,偷偷瞄难书:“我只是想帮南宫大哥的忙。”

听说这是公主,难书真的不敢相信她。

一只大手取过瓶子,鹰长空冷着脸问:“怎么服。”

“全喝下去。”小公主乖顺地回答。

鹰长空直接给莲湛毓灌了。

“你!”难书怒目相向。

“反正活不成,这是机会。”鹰长空恨声说道,回头努力想看清厅内的情况。

光已经化去了,天承愿没有化灰,只是衣着褴褛地秃然倒下,而云烁却被一个白发的女孩子扶着。

一块闪烁着紫芒的圆玉自云烁虚软的手指中掉落地面,发出清响。

诡异的场境让所有人忘了反应。

第二十三章 南宫云畅

掩月的云飘去,银色月光照亮了颓垣坏瓦般的莲府大厅,站在中央那个诡异的女孩子先是疑惑地抬头看天,而后垂首看向臂弯中的人。

“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不是不喜欢杀人的吗?”女孩子叹着气伸手擦拭着那一路蜿蜒到衣襟处的红色液体。

“你是谁,快放了云烁!”鹰长空第一个冲前去。

衣着怪异的白发女生没有抬头,一伸举就让鹰长空摔倒了,鹰长空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低头一看,脚竟然被冰封了,就在这个没有下雪的季节里……遭到冰封!!?

鹰长空气红了偶,拔出剑死命地凿冰。

女孩看麻烦解决了,也就不理会鹰长空,抬首看向站在外围唯一没有穿统一服装(官兵的服饰)的难书等人,秀眉挑高。

“叫他云烁?看来你们是朋友,那你们谁是医生?或许说你们知道哪里有医生?”女生看似随意,实则十分着急备吐个不停的人。

医生?医?是大夫吧?

难书虽然不太能搞清楚状况,但他却想救云烁,至少他没有感觉到这个女孩子有敌意,虽然她的行为有点怪,衣着十分怪,可是现在也只能顺着势去了。考虑完,难书将莲湛毓交给但言:“保护好他。”

看到其中一个帅哥走了出来,女孩吹了记口哨:“长得真不错嘛。”

第一次看到姑娘调戏公子,众人蹒跚了一记。

难书挑眉,虽然压抑了个把月,但难书就是难书,正道人士眼中离经叛道的邪教黯月宫宫主。他眼睛上下打掠了女孩的全身:“你也不错,衣着特别有品味。”

女孩笑了,是张狂的哈哈大笑,在这样的黑夜时显得魅治诡秘,仿佛这女孩不是人,其实是传说中的狐妖,在这样的黑夜里寻找猎物。

“我是黯月宫宫主难书。姑娘你呢?”难书小心地探索对方和身份。

笑够了,女孩甜笑着将怀里人的脸托起挨着自己的脸轻摩,眼睛柔媚地睨向难书,仿佛在考虑要不要回答难书的问题。

难书已经不用她回答问题了,基本上可以说,他已经被吓傻了。两个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性别,两种不同的风格,问题是他们的脸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偏向柔和,一个偏向治艳……这是……

“你是云烁的妹妹!”

难书的叫声让鹰长空停下了凿冰的动作,惊讶地盯着这个怪异的白发女孩,回忆如泉涌:“南宫云畅?!”

他记得云烁梦呓时一直念着的名字,就是云畅。

“你PASS了。”拉开笑脸的南宫云畅一指鹰长空,大声宣布,随着他的宣布,鹰长空脚上的冰也化去了,快得让人不敢相信。

“你真是云烁的妹妹?可是他说你不可能到这里来。”难书呆呆地念叨着。

“Comeon!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GO!找个地方给我哥止止血!”云畅将云烁推给难书抱住,准备寻找出口。

“不行,情况不乐观,我要拿些药。”难书探看了云烁的情况,皱眉跟云畅说。

“OK,一起走,你带路。”

虽然语言有点凌乱,但女孩的意思大家还是明白的,可是她说得简单,难书听得真抽搐,眼看虎视眈眈的士兵越来越多,他可没有云畅这般轻松。

“我来开路。”

鹰长空长剑一甩,发出一阵翁鸣,刚毅的唇抿紧,下决心准备大开杀戒。

画着浓浓眼线的大眼轻睐越来越多的人,拍了拍鹰长空:“喂,什么名字?”

“……”鹰长空看了眼喧个比陶醉月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孩,实在无法把她与云烁联系起来,犹豫了一下,甚为不愿地回答云畅:“我叫鹰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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