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凤吟 第三卷——紫色木屋
紫色木屋  发于:2011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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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九珠连环

第一章 缘起

古树下,一浅衣男子扶手昂立,清风吹起了披在肩上的黑发,显得有些忧伤。

“自当没了六皇子的消息之后,大皇子便总是喜欢站在这古树下静思,大皇子可是又在思念六皇子了。”苍老的声音从东城洛亦的身后传来。

一听声音东,城洛亦才猛然回首:“洛亦见过夫子。”

白发老头看上去颇为健壮,挥手省去东城洛亦的礼仪:“大皇子可是折刹老夫了。”然而中气十足的声音却未见老发老头有任何谦虚之处。

“夫子是洛亦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且不说洛亦生在帝王之家,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业懂这些礼节。”

“哈哈,可是偏偏有人就不懂。”白发老头叹笑道。

脑中飘过十年前那道狂傲而幼小的身影,用着高傲而清醇的声音对他说:“你虽是师,却并非我东城凤的师。”

“六弟那时年幼,还望夫子莫往心里去才是。”淡淡的声音雍容大量,白发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相比东城洛亦将来定是可造之材。

说起可造之材便又想起了那道身影,如果六皇子如今还在这里,怕是天下尽在东翱的手掌之中,小小的年龄便有如此霸气和傲气,他活到如今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识过。

“六皇子跟当年的尊帝可是像到骨子里了。”白发老头回忆着当年的尊帝,眼里尽是尊敬和喜悦。

“夫子说的可是皇爷爷?”听见白发老头提起六皇子跟尊帝像,东城洛亦不禁有些好奇,“六弟跟皇爷爷像?”

白发老头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点了点头:“像啊,一样的狂傲,那骨子里的灵魂可是像极了,老夫看着六皇子的时候都不禁在怀疑,是否又看到了当年还是皇子时的尊帝,尊帝登基时才十岁啊,那

时整个光月大陆的人都等着看东翱的笑话啊,可是终究他们还是失望了。”

当年的盛景在历历在目啊,金色的龙袍包裹着东城吟小小的身子,慵懒的目眸嘲笑的看着天下众人,放肆的声音是掩不住的狂傲:“帝王之位能者居之,朕的江山,你们若想要尽管来拿。”

十岁孩童口出狂言,这便是让天下人笑足了心,当四面八方的敌军像东翱奋勇袭来时,又有谁能想到,年仅十岁的帝王只是悠闲的品茶赏菊。

那一刻他明白了,这个小小的帝王该是拥有坐拥天下之才,然而他聪慧的目眸里却不将任何的东西放在眼里,借他的话说:不是只有坐在龙位上才可以坐拥天下的,东城吟这一生只为自己而活。

所以后来尊帝的早逝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只是如今不禁有些伤感,很想在有生之年再见一见他最尊敬切唯一的帝王。

白发老头提起尊帝时,那双眼睛闪烁的光芒是那般的明亮,不禁让东城洛亦对被整个光月大陆称为神话的男人更加的好奇了。

然而好奇只能是好奇。

“明天是父皇的寿辰了呢。”东城洛亦喃喃自语。

十年前的明天,是他第一次见到东城凤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小孩柔顺而骄傲的窝在东城邪月的怀抱里,高贵的棕蓝色目眸无情的环视着众人。

然而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身为三大国之一的东翱国邪帝陛下的寿辰自然石不同反响。

东城邪月却是傻傻的看着空荡荡的龙床,怀里是空的、被我是冷的,那么他的心呢?是否还在?

父皇,抱。

清醇的童音如今想来却依然回荡在耳边,然而声音的主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父皇时候不早了,该上殿了,各国使者还等着您呢。”东城洛篱温和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回首看了看东城洛篱,为何这张和凤月长的如此相像的脸,在今天看来确是勾不起他任何一丝的回忆。

您吗?

那个骄傲的孩子,从来不会尊称他。

动了动嘴巴有些嘲笑自己,失去了啊,已经在拥有之后最终还是失去了。

放眼三界,你是唯一一个敢要我下跪的人,我跪,不过是区区一副不值钱的身体,我将你三年来的恩情一并还了,也将你给过我这个生命的恩情一并还了。

放眼三界啊,真是好狂傲的口气,凤,纵使你居于忍下却仍然不敢你高高在下的态度,恩情吗?凤,你可知道你和朕的关系,只要你活着一天,那便是永远也算不清的。

闭了闭眼睛起身向大殿走去,俊逸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

留下了脸色苍白的东城洛篱,心痛的无法呼吸,父皇,纵使我在你旁边,你的心里也是认定了六哥一人吗?

大殿上各国的使者纷纷向东城邪月贺寿。

小国的礼物不断却丝毫勾不起东城邪月的兴趣,这是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

和东翱同为三大强国之一的西麟的皇子——惠王西煜飘。

说起惠王西煜飘的名声整个光月大陆的人无人不知,西麟齐王西煜擎文才武略名满天下,西煜惠王狂傲、张扬也是名满天下。

不过说起张扬,在场的各国使者不免又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被东城邪月抱在怀里而高坐在皇位上的东翱六皇子——东城凤。

自从十年前各国使者回国之后,东翱六皇子倾国倾城的容颜之名也因此传开。

同是关于六皇子的狂傲和张扬也一并成名。

于是这里有幸目睹十年前六皇子风采的有些使者不禁也开始东张西望,如今的倾国佳人又是何等的麽样。

“本王听说东翱六皇子凤名满天下,其容颜有着天下之最之美称,邪帝陛下可是愿意让本王一睹六皇子的尊荣。”西煜飘轻佻放肆的声音传出。

“放肆,惠王的张扬本皇子倒是领教了,我六哥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惠王的要求未免强人所难。”

顺着声音西煜飘回首,是一个相貌俊俏的锦衣少年,有一双灵动的目眸,气质颇为高贵,一看年龄便知是十六七岁,随后想起东翱的六皇子和七皇子乃同年同月同日生,便知这少年的身份了。

“传言东翱的七皇子长的和当年的凤王颇为相似,本王当日无缘瞧见凤王,今日倒是倒是瞧见了凤王翻版(借用现代的词),也不枉本日今日之行了。”西煜飘的张扬远远比不上他的嘴巴。

东城洛篱在听见西煜飘说他是东城凤月的替代品时,目光闪过一丝的怒意,随后又快速的掩去,他们两人的梁子也因此接下了。

“惠王切莫在意我七弟的冲撞之言,我六弟如今人不在宫中,所以让惠王失望了。”

“不在宫中?这个理由未免有点差强人意?”西煜飘看着一身清爽的东城洛亦,心中一动,此人气质淡雅,温和有礼,长的斯文而俊逸,让他的心格外的舒适。

“洛亦并非说谎,凤……。”东城邪月停顿了下,“我儿于十年前被闯进皇宫的歹人劫走,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东城邪月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压抑吐出。

什么?

在场的各国使者无不惊讶居然有人敢闯进东翱的皇宫劫走六皇子。

于是东翱皇子失踪之事便因此传开了。

东城洛亦朦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心莫名的一紧,这是哪里?他明明在自己的寝宫里,随后环视了四周,便瞧见睡在一边休息的西煜飘。

见东城洛亦醒来西煜飘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东城洛亦尽量保持着冷静问。

“就是你所看到的这么回事,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西煜飘像个小孩一样在宣誓自己的胜利品。

“惠王怕是弄错了什么。”东城洛亦提醒道。

“弄错?”西煜飘有些嘲笑道,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东城洛亦。

“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你的片面之词。”父皇,父皇为了找到六弟的消息将他送给了西煜飘,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不然你这么大一个人,本王哪能这般轻易的将你带出皇宫。”西煜飘看着东城洛亦受伤的神色,心里有些怒意。

“你说的九珠连环当真能找到六弟的下落?”东城洛亦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

“如果你父皇当真能够取得这次夺珠大会的胜利。”西煜飘等于直接的承认。

身子一瘫,心也跟着被腐化了,一向干净的目眸闪过愤怒和不甘。

却没有逃过西煜飘的目眸。

第二章 中毒

水灵灵的黑色目眸悄悄的睁开随后又快速的闭上,之后又悄悄的睁开,终于在发现没有引人注目时才将头转向一边,旁边的被窝已经冷冷的,看来龙炎寒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掀开被子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内衣,纯白的真丝绸缎轻柔而舒适。

房门被请轻轻推开。

"主子醒来了。"伊人和伊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吟呢?"淡淡的声音问道。

"宫主找向大哥了,吩咐我和伊人在此侯着。"

东城凤点了点银色的头颅不在说话。

纯白的长袍绸缎外是天蓝色的丝沙,银色的头发张扬的披着,银色的布靴采用了上等的布料,和发色成了同一个色调。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顾不得吃早餐,心已经飞向了龙炎寒。

伊人和伊月轻笑的看者东城凤远去的身影,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样?"龙炎寒看着想翎紧皱的眉头问道。

"主子取的是谁人的血?"向翎一向斯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浓重的表情,龙炎寒由此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圣儿的。"龙炎寒低沉的声音吐出,带着一丝不易发现的紧张。

一听到是东城凤的血,向翎严肃的脸上有些抽搐,随后有些妩媚的看着龙炎寒,低笑的声音有些看戏是味道:"恭喜大人。"

剑眉一挑,龙炎寒的心也因为向翎的这句话而放下,慵懒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洒脱;"喜从何来?"

"恭喜主子终于将小主子给吃了。"龙炎寒波澜不惊的目眸闪过诧异,"从这血中得知。"这句话龙炎寒这句话说的极为肯定。

"不愧为主子啊。"向翎佩服道,"小主子的身子无大碍,只是,只是恐怖,恐怖在以后在房事上会比较的,比较的主动。"

向翎说的有些含蓄,但是龙炎寒明了,这的确是好事呢,只是:"何毒?"

"含情丹。"向翎嬉笑着说出答案。

含情丹传说中性欲极高的一种春药,只是圣儿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怎么可能会吃到那种东西,何况以圣儿的本领,如果他不愿意又有谁人能让他服下这含情丹。

"这不可能。"龙炎寒断然的否决。

"主子,含情丹之所以性欲极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向翎指出唯一的一个能让东城凤中含情丹之毒的原因。

"哦?什么原因?"龙炎寒对含情丹的兴趣倒是有点,不过夜让向翎发现他家主子似乎在知道小主子种了含情丹之后并不急着解药,果然主子的心还是很腹黑的。

"据说中了含情丹的人在行房事时,如果有外人在场的话,那人如果和种含情丹之毒的人为统一血脉的话,那么含情丹所发出的气息传出了那人的体内,那人同样会受到含情丹的毒。"

向翎开门见山的指出,他家纯情的小主子是见了人家在欢爱,不巧那个人正是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人。

龙炎寒的目眸一闪,整个齐王俯和圣儿有着相同血脉的人只有他和东城洛亦,这么说来是圣儿昨晚找东城洛亦了,那么东城洛亦中含情丹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懒散的目眸满是有趣的光芒,看来主子的另一个大孙子也勾起主子的兴趣了,向翎摇摇头,忍不住为东城洛亦悲哀,被一大一小两个祖宗关注着不知道是东城洛亦的福气还是霉气。

"主子,那解药……?"向翎缩了缩脖子,在龙炎寒意味深长的目光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我装作不知道还不行吗?

门"砰"的被推开,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龙炎寒的身影,纯真的目眸里闪过聪慧的灵光。

"吟。"东城凤气喘吁吁的跑到龙炎寒的面前,龙炎寒伸手抱住了东城凤奔过来的身子。

"跑那么快,不会看着路吗?"有了上一次被一颗小小的石头绊倒的经验,龙炎寒觉得东城凤的四处地狱是机关。

身子自然的依偎进龙炎寒的怀里,龙炎寒抱着东城凤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柔着声音问道:"昨晚,去哪里了?"

东城凤转动着圆碌碌的眼珠,忽略了被他说来不光彩的部分,小脸蛋非常纯真的道:"赏了一会儿月,去找大哥了,敲了敲大哥的门见大哥已经睡下了,便又回来了。"

"真的?"低沉的声音凑到东城凤的耳边,显然不相信东城凤的话,不过他的圣儿倒是会为自己找理由了呢。

"真的真的。"东城凤见龙炎寒有所怀疑赶忙摇着银色的脑袋承认。

“那你的蛐蛐不想要了?”

果然龙炎寒恶意的声音一出,东城凤小小的身子一僵,随后嘟起无辜的小脸:“我要蛐蛐。”

嘟起小脸的东城凤像极了刚出生的婴儿,伸出手捏了捏东城凤的鼻子:“那圣儿告诉我,去蛐蛐是哪里来的?”

“送的。”东城凤有些得意的道。

“送的?谁送的?”其实龙炎寒怀疑抢的成分居多。

“小朋友送的。”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真实性,东城凤把昨晚谁的一路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你大哥的房里有别人?”龙炎寒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东城洛亦果真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嗯,奇怪的人,跟着大哥做着奇怪的事,就像……就像吟对我做着奇怪的事一样,不过圣儿不讨厌就是了。”东城凤一副我很伟大的表情,看的龙炎寒差点吐血。

不满意的咬了咬东城凤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圣儿只是不讨厌,没有喜欢,昨晚圣儿的神情可是喜欢得很啊,圣儿不是说:吟……好舒服……圣儿好舒服……。”

东城凤白皙的脸蛋一红,清醇的声音抗议的溢出:“吟乱说,圣儿那是在做梦,圣儿做梦的时候最喜欢乱说话了。”

“哈哈哈。”龙炎寒大笑,看着含羞的小人儿却不准备放过,戏虐的声音吐出:“那圣儿可是梦见了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

“不要。”东城凤很干脆的拒绝。

龙炎寒有神的目眸深深的注视着东城凤的小脸,他的圣儿自今天开始真的是有点不一样了,像是突来的长大了很多,是他的灵魂在成长吗?

“那我们再回去,再和圣儿一起去做梦好吗?”龙炎寒邪恶的诱惑着。

“不要。”东城凤还是很干脆的拒绝,“圣儿今天要做大事情。”

哦?龙炎寒挑了挑眉头他的小圣儿也会做大事了。

“刚才我来找吟的时候碰见欧阳啸那个蠢蛋。”提起欧阳啸,东城凤的目眸里满是不屑。

蠢蛋?欧阳啸?

“圣儿为什么会认为他是蠢蛋?”虽然龙炎寒也觉得欧阳啸很蠢。

“因为他很笨啊,然而我告诉他:我有一对蛐蛐,他说大街上有斗蛐蛐的比赛,问我要不要去,好像很好玩。”东城凤尽量解释道他的大事。

“所以你急着找我要蛐蛐。”这个就是东城凤所谓的大事。

“嗯。”银色的小脑袋点了点头,其实他跟欧阳啸出去是去干大事的,只是这个大事只有他跟欧阳啸要好好的商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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