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野一笑,走过去坐在虎皮上将他揽在怀里,还在他耳边轻轻地戏谑了一句,反正马上就要脱……还未说完,云岫出已瞪了过来,他连忙拉回话题,正经地说,这里是无定山的缥缈峰,峰下就是青衣江,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都云雾缭绕,不见身形。不过,每日清晨日出时,这里却别有一番景致,称得上是天下一绝。
话刚说完,一阵薄雾袭来,将两人困在中央,周围的景致渐渐模糊起来。雾越来越浓,在山风的吹拂下如流动的轻纱,在他们身上无孔不入地穿插缠绕。这时一轮红日腾空而出,金色的阳光穿不透那浓浓的云雾,但却一层一层晕染了进来,金色的光纱将他们融入了金色的海洋,两人如坐云端,散发出万丈光芒。置身於如此美景,云岫出惊呆了,他唇角微翕不可思义地回头看著风星野。
风星野了然地笑了一下,探过头去,贴在云岫出被晕染成金色的肌肤上,吻了下去。他细细密密地吻著,一直吻到唇边,翘开云岫出的唇瓣,灵舌卷了进去,在他口腔内壁细细搜刮,品尝著他的甜蜜。
良辰美景和风星野温柔地侵袭,云岫出全身一阵酥麻,他不自觉地回应著,温柔地和他追逐缠绕。风星野强劲的怀抱和如阳光般清新的气息,让他如此迷醉,不觉中他的双手缠上了风星野的颈项,将他拉得更近,更紧。
风星野一边渴求著云岫出嘴里更多的蜜汁,一边伸出手去探入他的衣内,反复揉捏著他胸前的红蕊,猛的曲指一弹,痉挛的疼痛让云岫出身体一缩,口中呻吟出声。风星野乘机埋头咬住了两粒已敏感至极又肿又胀的红蕊,不等云岫出惊呼,一手向下一把握住了他的欲望用力一拉。强烈的刺激终於让云岫出神志稍清,伴随著不由自主滑出咽喉的呻吟声,云岫出奋力一掌推开了风星野。
不要,现在不要。云岫出声音嘶哑略带哀求地说。此时早已红日高悬,一阵山风吹来,吹散了笼罩著他们的薄雾。清晨的阳光下,云岫出衣衫半褪,润泽如白玉般的肌肤隐隐透著刚经历过情事的潮红,肌肤上几处瘀红的指痕清晰可辨,胸前又肿又痛的两粒红蕊带著娇欲滴的色泽傲然挺立,浓墨般的发丝随风飘舞,浓长的睫毛下掩隐著一双迷雾般的眸子,让风星野看得血脉贲张几乎不可自恃。
为什麽?勉强冷静下来的风星野终於开口问道,语音低沈得几近危险。
我……我现在不想……云岫出低著头怯懦地说。
是吗?是不是我把九天十地搜魂针还给你你就想了?风星野暴怒地说完随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精巧的机簧针筒掷到云岫出身上,然後纵身扑上一把揪住他的长发拉近自己说,还给你,现在你想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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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出若无其事地俯身从地上拣起了那筒九天十地搜魂针,握在手心,然後回眸冷冷地看向风星野,那双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清澈见底。城主,你究竟想得到什麽呢,想试试男人的滋味尝尝鲜?欲求不满想再要一次?还是想折辱你的敌人让他在你身下辗转呻吟甚至哭泣求饶?从一开始你就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我要你的力量和你的支持,所以我在付我应付出的代价,至於这个……说到这里,云岫出摊开了手掌,露出了那筒搜魂针……不过是一个最低的心理上的生存保障,你有什麽资格来指责我呢?
交易吗?风星野松开了云岫出的长发,用坚硬的指甲在云岫出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上轻轻地划著。那你为什麽要喊停呢,难道那不是你该付的代价吗?
那是因为刚刚我们玩儿过界了,我要付的是身体不是感情。
哦,你是说刚才你真的动情了?
云岫出略感窘迫回避似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垂下眼睑说,反正就是这样,你要我的身体随时都可以,至於其他的东西,别说我给不起,就是送给你城主恐怕也未必稀罕。
你要做的是交易是吧,那好,我们就来做交易,用我喜欢的方式做,现在我要先听听我小姑是怎麽死的了!风星野冷酷地说,浑身散发出的冷漠和残酷的气息让云岫出心里一悸,他略带惊疑地看了看风星野,犹豫地点头同意了。
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别急……话未说完,风星野掌若鹰爪闪电般地扣住了云岫出的两只手腕,捏住他的脉门,让他完全无法运行真气,然後掏出一根淡蓝色的冰蚕丝,将云岫出两只手腕牢牢地捆在一起,一双眸子残忍地盯著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我以银雪城城主的名义向你保证,这以後我将做的事绝对不带任何感情,也不是为了伤害你,只不过是为了确保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所以,我要捏著你的心听你说。而且在你说完之後,不论事实如何,我都将履行我的承诺。
说完,风星野一把扯掉了云岫出的衣裳,丢下悬崖,将云岫出横躺著放在了虎皮上。他扫视著抿著嘴唇强自镇定的云岫出全裸的身体,残酷而冷漠地赞赏道,不错,真是完美无瑕的身体,你的确有和我做交易的本钱。我现在既想试试你的滋味,也被你撩得有点欲求不满,不过我更想折辱你,看著你那狐媚的身子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或者哭泣求饶。不过这些都不著急,有的是时间,待会儿可以一样一样来,现在你先给我把身体打开,我要找找你的心在哪里……
风星野一只脚屈膝跪地,抓住微微颤抖的云岫出,将他的臀部放在自己大腿上,再将他的两条腿完全分开,让他的性器完全暴露出来。
不,你这个疯子,放开我。终於弄明白风星野要干什麽的云岫出拼命挣扎著。
啪!风星野一掌毫不怜惜地重重打在云岫出的臀部,不要动!一只手指强行刺入了云岫出的後穴,让他完全绷紧的甬道一阵刺痛。
云岫出,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你已经说了你的规则,现在我并没有超出你的原则界限,所以你最好乖乖按我说的做。还不明白吗,现在你什麽都阻止不了,无论你做什麽,最後倒霉的都是你。风星野鄙夷地看著云岫出,语气中透著坚决与残酷。
如果目光也能杀死人,那麽此时风星野一定已被云岫出杀死一千次了。可惜,无论是风星野还是云岫出都知道这不可能,所以风星野满不在乎地又在紧窒的甬道里同时塞入了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温热的肠壁紧紧吸附著他的手指,努力蠕动著想将异物排出体外,撑破的入口一丝鲜血顺著他的手臂流了出来。
钻心的疼痛让云岫出浑身颤栗,他咬牙让自己绷得更紧,下体更加用力地将风星野的手指往外推,他能敏感地捕捉到手指每一次细微的移动、扩张、按捺,拼命抗拒著这种强加於己不含一点色情味道的酷刑。突然风星野恶意地在他体内某个凸起点用力一按,一种极致地痛苦混合著强烈的快感向他猛地袭来,让他终於无法忍耐地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曲成弓形,欲望无法抑制地坚硬勃起,意识逐渐漂浮起来。
趁著云岫出这短暂的失神,风星野坚决地将剩下的两根手指也同时插了进去,并用力一推直至手腕。有如地狱般的巨痛将云岫出完全淹没,瞬间击垮了他的思维,夺去了他的呼吸,撕开的菊穴迸裂出如泉涌的鲜血,让他发出无声的哀嚎。
我说过你什麽都阻止不了,无论你做什麽,最後倒霉的都是你。风星野依然残忍地说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是你能掌控的,现在这还是你想要的交易吗?你付的起这代价吗?告诉我,云岫出!
云岫出脸色雪白,汗水涔涔而下,湿腻的发丝紧贴在额前,看上去异常的脆弱。他艰难地笑了一下,我没有错,这世上什麽都可以算计,只有心是无法算的,这一次错了,还可以有下一次,但如果我把心都出卖了,那我才永远输了。你不是要找我的心吗?那你就找吧,不过恐怕你会失望,我的心早就不在了,丢了的东西永远也出卖不了。说完,云岫出不再挣扎,他倔强地用最後的力量彻底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努力放松了自己体内的每一块肌肉,等著风星野最後的入侵。
安静下来後,云岫出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恢复了感知,他感知到了自己撕裂的肌肉,撑开的肠壁,流敞的鲜血,以及风星野坚实的皮肤,手腕坚硬的骨头轮廓,内心的犹豫,甚至皮肤下平稳的脉搏跳动。他努力适应著,习惯著体内的这个庞然大物和他带来的疼痛。
这时,风星野的手开始慢慢移动,非常缓慢,越来越深入,并且隔著肠壁轻轻抚摸著内脏。这是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云岫出骇然地体会著这种被完全充满的感觉,被另一个人完全掌控,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余隙的自主,从思维到感观,所有的意识全部集中在充盈著体内的这只手上。然而奇妙的是,因为这只手是风星野的手,他竟在骇然中有些庆幸,甚至由此有了一种安全的感觉。认知到这里,云岫出刚刚才有些消减的欲望又猛地抬头,并且来势更凶更猛更无法控制地完全勃起了,它迸发出妖的潮红色,顶端分泌出激昂的蜜汁,下体同时将入侵的巨手缠得更密,咬得更紧。
觉察出云岫出身体的变化,风星野毫不留情地予以了制止,他顺手扯下云岫出飘飞著的一根长发,紧紧地缚住了欲望的出口,冷冷地说,现在可没到你舒服的时候,我还没开始问话呢。
说完,空著的左手伸手一捞,将云岫出抱在了怀里,激烈的震荡加剧了体内的摩擦,各种混乱交织的感觉充斥著体内,让他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下体的无从发泄更让这种种苦痛攀上了极致,全部感观疯狂叫嚣著,有如魔音穿脑般击溃了他的神志,让他口不择言地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杂种!
风星野冷笑道,不,我不是杂种,倒是你,云岫出,你先告诉我你是谁的杂种,我可是好奇了很久了?
云岫出闭上眼睛倔强地一言不发,汗水顺著脸颊如流水般地往下淌。
怎麽,你还是没学乖吗?不乖可是要受罚的哦!说著手指隔著肠壁轻轻压住内脏,无法言喻的巨痛席卷了云岫出的全身,让他浑身痉挛似的抽。
不要!我说……是独孤无烈……我是他不承认的私生子。有生以来,云岫出从未如此无助过,无法掌控的身体带来的巨大羞辱让他紧闭的双眼迸出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哦,失敬啊,原来您还是一位皇子殿下呢,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好吧,我的皇子殿下,就请你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吧。不过我可要警告你,皇子殿下,这件事银雪城已经察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你要说谎或是有所隐瞒,我可是要惩罚的哦!
我没必要骗你!云岫出猛睁双眼,一双眸子波光盈盈满含愤怒。突然他感觉体内的巨手开始强烈抽动,铺天盖地的酥麻、疼痛和快感在体内疯狂地叫嚣,再次吞蚀了他的意识,下体的欲望已肿到小臂粗,青筋血管密密麻麻缠绕其上,感觉强烈得像要暴炸。
混蛋,你住手!他忍不住怒骂道,泪如泉涌。
风星野嗤笑著停了手,耐心地等著他喘息著平静下来,才说,现在你还要不要好好说?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不要再动了!
风静中的毒是後悔药,那药本来是晋国护国神教左右使者专程前来赐给我母亲喝的,我母亲得到消息,正好那天风静来向她辞行,她用催眠术控制了风静,将她易容成自己的貌样,骗过了使者,让风静喝了药。然後为了搅乱局面,又在她们出堡後,派自己的贴身仆人冯嬷嬷尾随而去杀了侍卫和仆从,如果不是风静拼死抵抗,恋雪也难逃毒手。
果然是这样。风星野的语声比冰更冷,比冰更寒。那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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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风星野的语声比冰更寒。那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还有谁比儿子更了解母亲呢?十五年前,从证实风静的死讯,我就猜到了。虽然她什麽也没说,不过当时她眼中那种疯狂的快意却掩都掩不住。五年前,我从京城回来,才有机会去证实,我给冯嬷嬷下毒,从她嘴里把真相诈了出来。
说起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我母亲叫云姬,原来是晋国魔教副教主云海山的独生女儿,自小就生得天姿国色,美绝人寰。魔教在晋国因为行事诡异,手段毒辣而弄得天怒人怨,终於引来朝庭的清剿。就在马上要被灭教时,有人给教主许卓伦出了个主意,让他率教归降朝庭,并献上一位绝世的美人以慰君王。许卓伦马上就同意了,他处死了云海山,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云姬献给了晋王。晋王见色起意,马上将魔教改头换面封成了护国神教,将云姬封为了圣女。十年後,晋王已到垂暮之年,云姬在晋国与燕国边境地带遇到了微服出行的燕国太子独孤无烈和御前侍卫出身刚刚外放驻守燕国边关的云浩然。云姬和独孤无烈据说是一见锺情,她为此背叛了晋国与魔教跟著独孤无烈私奔到了燕国,可惜她太小看了男人的野心,他们刚回都城就碰上了燕王殡天,独孤无烈为取得自己老婆太子妃和老丈人当朝太师的支持登上王位,二话没说就给云姬赐了一杯毒酒毁了她的容貌将她赶了出去。
说到这里,云岫出云淡风清地笑了一下,无所谓地说,所以我这个私生子就是那时怀上的,我的命也还真大,那麽毒的一杯酒都没把我打下来。
云姬怀著我在燕国穷困潦倒,眼看就要倒毙街头时却幸运地遇上了云浩然,云浩然同情故人的遭遇收留了我们。当时云浩然刚刚带兵在边关和晋国打了一仗凯旋而归,本来应该前程似锦,可惜他恰好遇上新王登基,朝中权力重新分配,各方为了自己的利益一致排挤他,云浩然一气之下辞官回到无双堡,顺便也将云姬带了回来,谎称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也让我白白拣了个少堡主来当当。可惜呀他好心没好报,有人见不得他两口子过得幸福,自己祸事上门时却拉你小姑来做了垫背的,还衷心希望当年你们银雪城就这麽杀上门来灭了无双堡……
云岫出所说的细节大部分风星野都已经知道,但没想到连起来却是这样一个故事。他犹豫了一下说,岫出,不管怎样我都要杀了你母亲。
云岫出沈默了一会儿,才万分疲惫地说,随你便吧,我想这世上,也没人还希望让她活著。她这一辈子最恨三个人,第一个就是我,她被抛弃後根本就没想过要生我,偏偏我还继承了她的容貌让她恨得要死;第二个就是背叛她的燕王独孤无烈,不过凭她自己也没本事为自己报仇了;第三个就是执意要她毁容的燕国皇後,前几年独孤无烈已杀了皇後灭了太师满门,这个仇算是报了,我也对得起她了……还没说完,早已精疲力竭的云岫出已昏昏欲睡。
风星野连忙叫醒他,等等,岫出,再等一会儿,等我出来了你再睡。
云岫出甚至已睁不开眼睛,他喃喃地说,你自己取出来好了,我已经没感觉了。
风星野再不敢怠慢,先用缩骨术缩小了自己的手臂,这才极慢极慢地从云岫出体内滑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回过头,云岫出早已晕了过去。风星野小心翼翼地用虎皮包好云岫出的躯体,然後像抱一件珍宝样抱著他向後走,绕过一个弯,松林里出现了一幢二层木屋,木屋里灯火通明,炊烟缭绕。
风星野抱著云岫出走进木屋放在床上,四个侍卫不等吩咐就流水似的送来了换洗衣服、洗澡水、毛巾、伤药和一碗参汤。风星野小心翼翼地替云岫出一点一点清洗好,上了药,换好衣服,再用嘴喂了一碗参汤下去,看著云岫出沈沈地熟睡,才悄悄掩上门走出来。
走到门外,看见风雷他们仍守在那里,眉眼之间带著揶揄的神采窃窃私语著。哇,主子太厉害了,每次都把那姓云的干得半死。风雪做了个虔诚的敬仰状说。
我倒觉得这次主子太过头了。老成的风雷不赞同。
这有什麽关系,这麽多年主子玩过的女人还少吗,也没出过什麽事。风雨不以为然地说。
风星野停住脚步,听了一下,不快地说,怎麽,你们有意见?
冷肃的态度吓得三人一惊,再不敢玩笑,一个一个马上整容而立。只有一直沈默的风月上前一步,严肃地说,禀报主子,这话原不该我来说,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您,这麽多年,老城主和老夫人可是一直都在盼著您娶妻生子啊,云少堡主再好,终究是个男人……
风雷三人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严重,吓得瞪圆了双眼竖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