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之花 下——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11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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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有烦心事?”原战野微笑着边问边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然后送到嘴边喝口--

“噗~~~!”又酸又甜的液体还带着股浓浓的水果味,让原战野当场喷满地。是什么啊?就算他味觉失灵也绝对知道不是酒。

“老大,将就着吧!冰箱里找半只有个,当成酒多喝几口就有感觉,养颜的!”关智闭上眼摇摇头,体贴地拍拍原战野的背。

“--咳咳!”抹把嘴,原战野看眼手上的东西,包装上隐约可见几个大字:美草莓汁!靠!知道再骂关智已没有意义。没再喝的欲望,原战野轻轻摇晃着瓶子,听着里面的水声。

“刚来的那个人--”关智停下,还是问,“认识么?”

知道他的是张家扬,原战野下头,“嗯。”

“他跟聂老大--”向口无遮拦的关智,第次发现要事情么困难。“他们之间--们--”他看到,聂老大在跟那个拽得塌糊涂的人亲嘴,虽然是那个人缠在聂老大身上的,不过,也没见聂老大推

开他--

实在是受够“他们”、“们”的,原战野不耐烦地:“他们之间就像看到的那样,和聂风宇之间--并不是看到的那样!就是样,满意吗?”

不是吧?样怎么能让他满意啊?关智垮下脸,好歹也要:那个家伙只是个该死的第三者,才是正牌“夫人”吧?

“老大,现在可不是喝闷酒

靠!原战野翻白眼,谁在喝闷酒?到底是谁拿酒给他的?还有哪里有酒啊?只有瓶甜得腻死人的该死的草莓汁!更重要的是--

“争取个屁!当聂风宇是块肥肉谁都想抢?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啊?关智皱眉,他老大总么得也比块肥肉好吧?那有那么帅

“生气啊?”

关智的个问题让原战野冷静下来,然后他发现自己两排牙咬得紧紧的,皱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低头看,易拉罐差被自己捏变形,他发现:他真的生气。他在生气,看到聂风宇和张家扬在起,已经是

第二次,但次,他知道自己已经冷静。第次他转身就跑,次,他没有跑的想法,相反他的确有冲进去的意思,但是事后他发现,之所以会样,因为聂风宇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完全不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谁又会在乎呢?

原战野仰起头,空中骤然划过条闪电,室内瞬间亮下。

“其实,有时候可以选择相信次,毕竟--”关智又,只是接下去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原战野笑笑:“实在不适合干安慰人的工作。”

“唔--”关智有为难地摸摸鼻子,第次做安慰人的工作,实在没经验,搞不好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啊!

“不适合安慰人的工作--”而,不适合当个警察。

“喂!知道干不个,也不用老是挂在嘴边吧?”关智愤愤地喝口果汁。

“想重新开始,”原战野缓缓吐口气,看着窗外静静地:“想还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想去完成的梦想--”

“梦想?”关智有惊讶地问:“

原战野摇摇头,不是,不是警察,“的梦想,是当个宅。”

“噗~~~~!”次,轮到关智喷个满地。

 

雨声越来越大,电闪雷呜。据种气会让人睡得很好,但此刻原战野却并是如此。侧躺在沙发里,高大的身体缩成团,种姿势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因为皱紧的眉头,梦中,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

‘原战野,以为聂风宇会喜欢么?不要再做梦!’

‘他永远不会喜欢别人,只是个他时兴趣的玩具--’

‘的确是靠聂风宇的帮助得到今的地位的,可呢?以为在监狱会没事是因为得到聂风宇的保护吗?笑话!如果不是事先打通关系早就被十几个像熊样的人压着强奸无数次!’

‘聂风宇是什么人?以为他会在乎个只是长得不错的人吗?以为在他身边就是安全的,哪怕是他玩过的人只要扔掉就绝对不会再去管对方死活,就像扔掉的件旧衣服,和同个牢房里的小妓就是最好

的例子!’

‘原战野,别再傻!不知道,聂风宇早就知道会有卧底去他身边,如果不是事先给他堆假名单让他确定不是卧底的话,早就被他弄死!他不会放过任何个嫌疑人,宁可错杀百不可放过个,如果不是

,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把

‘聂风宇会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

“混~蛋!”蠕动着嘴唇,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裂开,血丝从嘴唇里渗出,原战野尝到咸咸的味道,抬起条手臂盖住双眼。室内片安静,除满地的果汁和倒掉的桌子、沙发证明半小时前里发生

场搏斗。

苏禾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着他,原战野知道自己可以反击,学生时代,苏禾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确定现在苏禾进步多少,但原战野只是站在原地,当苏禾拳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抬起腿踢在对

方的腹部。

像头发疯的野兽,苏禾和记忆中完全不样,或者,自己直把对苏禾的记忆留在那段最初的、最美好的印象。肥肥的苏禾在食堂个人吃着三个人的饭,想到里,原战野抿成条直线的嘴角微微扬扬,他

知道,苏禾喜欢他。

直都知道,那个上课下课都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原战野以为只是个错觉,然后,他相信要不多久苏禾的种眼神就会消失,可几年过去,他没等到那,两人就分开。再次相见

,却是种场景,几年,到底能改变个人多少?

为什么应该变得却没变,不应该变得,却他妈的从头到尾都变得彻底!

他的心在不安,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心里对自己,可除耳边偶尔传来的雷声,什么也听不到。直到,有什么东西盖到身上,他睁开眼慢慢抬起手臂,黑暗中,泛着光的眼镜片格外明亮。

“吵到?”钱叶声音很低,抱歉地笑笑,此时格外悦耳,他松开拿着外套

原战野皱皱眉,慢慢直起身体。

“小关在里,看直不出来就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刚才--”钱叶四周看看,明显的打过架子的痕迹让他微微皱眉,镜片后的双眼透出异样的眼神。

仍然没有话,原战野活动着身体,脸上还火辣辣地疼,苏禾那拳几乎要用尽全力,还好牙齿没断。

“伤口处理下吧!虽然都是小伤,但流太多血,可能会头晕--”边着,钱叶蹲下来察看原战野脚上的伤。

“脸色还是不好--”突如其来的句话,让钱叶的整个人停住,抬起头眼里那近似于悲伤的眼神,他的表情让原战野以为他快哭出来。

为什么,会有人为他哭呢?

好像想到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想,原战野伸出手搭在钱叶的肩上,钱叶没有动,看着他。有时候,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那瞬间,原战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知道他在干什么

黑暗中慢慢地四唇相接,那刻,原战野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别人

他吻钱叶,安静

第四十章

轻得跟风样的吻,黑暗中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却可以从气息中感觉到,那清淡的没有丝杂念的触感,冰冷的唇,微微颤抖着--

就像钱叶样,安静的无法形容,没有任何特殊的气息,就是钱叶。感觉到原本闭紧的唇好像微微张口丝缝隙,原战野愣下,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裂样,然后在最快时间里退开,在自己的唇沾上

钱叶的味道之前,结束个吻。

他跟钱叶接吻!

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距离的钱叶,那镜片后漆黑的双眼,原战野后悔。好像玷污近似圣洁的东西样,离开钱叶的唇的下秒,原战野就后悔。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且僵硬,也许应该庆幸此刻的气,黑暗又朦胧,原战野不确定他现在的脸色会不会很难看,就像个利用职权占员工便宜

他可能着魔!

而钱叶,直安静地看着他,动也不动,嘴唇开始干涩,他却没有勇气伸出舌头去滋润,他怕动下,原战野会更尴尬,他知道,原战野后悔,从他退开的那瞬间。

原战野慢慢抽回手,在空中握成拳头,他转过头微微叹口气,脸的懊恼。银色的闪电静静划破际,却划不破现在他们之间让人窒息的气氛,如此时

死般的寂静。良久--

“对不起,--”只是时冲动?句话让原战野自己都想抽自己巴掌!是人怎么--怎么能对另个人出种话?可是,他似乎做更不应该做的事,第次,无法对自己做过的事--道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钱叶抿抿嘴唇站起来,长时间蹲着让他身体微微摇晃下,原战野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拉住他却被躲开。

“继续休息,不打扰。”钱叶僵硬地笑笑,“尽量不要到处乱走,要记得穿鞋--”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样,只是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出卖他现在的心情。

原战野想叫住他,最终还是放弃,他不知道应该什么。脚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手臂上的小伤竟然也开始疼,不仅如此,最疼的还是他的头。

 

门外,钱叶背靠在墙上,低着头,指尖开始微微地颤抖,无法控制,就像开始发酸的眼睛,怎么也止不住。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盼望已经久的幸运,就已经发现,那只是场错误。为什么是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为什么那么快就后悔?为什么,不像以前对着他笑,哪怕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傻

笑,他就不会么难堪--

别过头,泪水滴落。他不爱哭,可有时候,有些东西命里注定,感情,更是如此。

 

雨已经停止,山中雨后特有的大雾开始弥漫,露水顺着玻璃窗滑下,形成道道模糊

里,其实很冷。

走近房间,第眼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人,那种毫无防备的睡姿竟然意外的优美。聂风宇微微扬起抹浅笑,放轻脚步走到沙发旁边蹲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精确地找到对方的唇。个热情如火

“怎么么听话?”他问。

“不听话就不用强的?”原本闭着眼的人慢慢睁开眼。

原来,从头到尾都知道对方的“诡计”。是不是也算是种默契?

聂风宇轻笑,和原战野现在对视的角度非常好,索性就坐在地上。握住原战野只手,问:“怎么脸做坏事的表情?”

原战野胸闷,本来打算笔带过可突然想到聂风宇和张家扬在起的那幕,“懂个屁!叫回味!”而且做坏事的是吧!原来,就像关智的,还是生气的。

回味?“有什么好事值得回味?”

次,原战野沉默,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行为很恶劣。他吻钱叶,因为他看到聂风宇跟张家扬接吻,是种报复,可牺牲

见他不话,聂风宇拉拉他的手,“怎么?”

原战野转过头看着他,“觉得对钱叶不公平。”

聂风宇皱眉,“为什么扯到他?”

“那们张家扬。”原战野冷冷地回答。

次轮到聂风宇沉默,在原战野眼里是他“做贼心虚”。过会儿,聂风宇问:“喜欢钱叶?”个已经被问得快烂掉

“喜欢张家扬?”他反问。

聂风宇再次厌恶地皱眉,“为什么问个?”

“们接吻。”虽然他见过更刺激的画面。

“谁也没规定接吻就定喜欢--”

“跟钱叶也接吻。”原战野抢在他前面出来,并且如愿地看到聂风宇的开始变得阴沉的脸色,但即使如此,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他再次利用钱叶。

“在试探的极限?就么想让生气?”加重手上的力道,聂风宇的眼神和语气都已经带着丝怒意。

“妈的!”原战野骂句,“噌”地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日子还让不让人过?指着聂风宇的鼻子吼:“聂风宇真他妈的自私!从头到尾就觉得让生气,他妈的想没想过也有极限也会生气?当是什么?

帝王?是帝王,可老子又不是身边的太监,哭笑都得负责,哭得想办法让笑,笑得想办法继续让笑!他妈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么爽么?不是变态是什么?老子忍很久,要不是周正

在手上老子早就捅个没节操的王八蛋!老子也是人,七情六欲还是有

洋洋洒洒二百多个字,被原战野得“声泪俱下”。血淋淋的控诉,让聂风宇难得地愣愣地眨两下眼,盯着原战野咬牙切齿地的脸动也不动。

没节操的王八蛋?

原战野本来以为接下来聂风宇会像头狼样冲上来压住他,然后像往常样要么撕衣服要么咬脖子,总之肯定又是场恶战,但出乎意料,聂风宇既没撕开他的衣服也没咬住他的脖子,更别什么恶战,但

他接下去的表现对原战野来还不如恶战场。

“呵呵呵~”笑,聂风宇低下头笑起来,声音好听得跟唱歌似得,原战野发誓他几百年都没听到聂风宇笑成样。跟卖笑样,聂风宇笑个不停,实在是受不,原战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着。“笑

个屁啊!”

聂风宇笑得胸口直颤,抽出手对着拳头咳两下,然后抬起头嘴角眼角都带着笑意地看着原战野句:“明白。”

啊?原战野皱眉,脸茫然。

聂风宇笑而不语,从地上站起来顺便把原战野也从沙发上拉起来。因为刚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而有肿,原战野的脚落地就有疼,但疼痛感旦被习惯就会被忽略。

抱住原战野,聂风宇只手抚摸着他的头:“想,还是做不会后悔

什么?因为生气而有些挣扎的人停下来,敏锐

“没发现,里

“是的地方,人少不少难道不知道?”原战野是么,但他的确发现前阵子镇上的人多起来双后,现在已经少很多,就像在空气中消失样。

“那些都不是的人,来里是个秘密,除跟起来的两个亲信没有其他人知道。秘密总是最安全的,但泄露的秘密就是最危险的。现在,追随而来的的那位苏警官不仅带来张家扬还带来大批他们的人,

如果们不听话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在里抹杀们,周围的山上有很多适合当墓地的山坡,或许们还能得到块不错的地方--”

追随而来的的那位--原战野用力拧下聂风宇结实的胸肌。是他把苏禾引来的又怎么样?

“的小相好背叛?”想归想,还是要讽刺下聂风宇。

聂风宇笑笑,没有反驳。

“现在是想回苏警官身边等他解决之后离开,然后圆满完成任务升职加薪,还是--”单手抬起原战野的下巴,再次吻住紧闭的嘴唇,“跟起死?”

“为什么要跟起死?”间隙,原战野问。自私就是自私,死也要拖着别人。

聂风宇笑而不语,眼前对他来有更值得专心致志

“混蛋!”在种时候,冠冕堂皇逃避他的问题,教训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他!原战野举起拳头想先给聂风宇脸上来拳--

“好缠绵啊!”

突如其来的充满讽刺的笑声让原本已经打下去的拳头瞬间改变路线抱住聂风宇的肩,原战野死死地缠着聂风宇,开始如法炮制地回吻。

张家扬走进房间,看到抱在起的两人,脸色冰冷微笑着中透着杀气,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嘴角抿成条直线,看着眼前打得火热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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