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运转着,胡思乱想。
我听见熄灯铃声炸响了,他们脱衣服的声音,走廊上"噼噼啪啪"有人在走来走去,厕
所里冲水的声音,"哗哗"的很刺耳。
我胡乱地叫:"小飞,小飞......"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很狼狈,
裤子褪下了半截儿,连内裤也褪了下来,堆在膝盖弯儿上。我光着屁股,小弟弟疲软的萎缩着,肚皮上有
白色的癣状的碎屑,竟然是干了的精液。
床单也弄脏了一大片,痕迹象某个抽象的地图。我什么时候自摸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
幸亏大家还没有醒来,我慌乱地提气了裤子。
我努力地想追忆起昨天是如何幻想小飞、如何消魂的,但头好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憋涨得要死,尿顶在膀胱口儿上。
我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我正站在小便池边上撒尿,同寝室的一个家伙取笑我,他说:"哈哈,你昨天晚上搞
什么鬼啊?搞得床板嘎吱嘎吱响,摇个不停。"我叫:"什么?胡说八道的。"他仍然嬉皮笑脸,说:"少来
了你啊,摸呀摸呀,叫得我都听见了。"
"放屁!"我窘迫得简直连尿都撒不出来了。
他说:"你还叫什么小飞小飞的,小飞是谁啊?不会是黄小秋的那个儿子吧?呵呵,
哈哈哈哈......"我矢口否认:"没有!"他说:"别紧张啊,我又不会说出去的。说实话,你是不是玻璃?"
我叫:"你才是呢!"他笑:"你不是还那么紧张干什么呀?!"
"放屁!"我说:"你再说我揍你!"他收了声,嘿嘿冷笑了一下,转身洗脸去了。这时
候小便池旁边的一个蹲位门突然打开了。我吓了一跳,原来里面有人!
刘大伟从里面走了出来,提上了裤子,对我吹了声口哨,出去了。
糟了,他一定听到了。我恨不能掐死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17
大家练舞的时候,我没事做,对着镜子看自己。
为什么他们总是说我是玻璃呢?他们看得出来么?
我看自己的五官,端端正正的,下巴上有几根胡子钻出来了,一点儿也不象女人,可
他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小飞呢?
一定是我嘴巴不严,喝醉了酒说出来了。我心里很沉痛,开始憎恨自己了。
可是我是那么喜欢小飞,着了迷,藏不住。
我才恍然发现我的喜欢是一种痛苦,这不应该,这不正常,这很荒谬。
我抗拒不了那种感觉,胆战心惊,有种犯罪的感觉,也有种快慰。
我不敢闭上眼睛,怕闭上眼睛会看到小飞的身影,他的舞姿和音容笑貌,他孩子般的
天真和沉默不语的表情。
欲望的火燃烧这我,灼痛。我幻想小飞的裸体,他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有浓密却又卷曲的黑毛,毛茸茸地簇拥着他的那个东西。它是长的还是短的呢?是粗的还是细的呢?大不
大?小不小?会不会硬?握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热吗?滑吗?有弹性吗?
我太无耻了,不要脸,流氓,下贱。
可是我想啊,好想好想......
我奇怪我为什么不会以同样的幻想去针对女人呢?
女人高耸的乳房以及神秘的湿润地带,那些腰肢和庞大的屁股......为什么我却很反感
,提不起一点兴趣?
我应该去幻想她们的,这样我才符合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我才不会被人鄙夷和非议
。
但我知道我的确是喜欢小飞的,渴望那两个坚挺的肉质的圆柱体碰撞摩擦的快感。
难道这不恶心吗?可这又是真实的。我是个恶心的人对吗?我道德有问题?我有病?
我还是喜欢小飞,只有他给我以幻想和冲动。
我总是这样不知疲倦地胡思乱想这,窗外的阳光暖暖懒懒地打在身上,身后的人群奔
来跳去地舞蹈着,他们已经换上了演出服装,那些廉价的布料缝制出了虚伪的华丽与绚烂,奇怪的彝族音
乐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黄小秋扯着嗓子喊:"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小飞呢?一定又再门缝里偷看?他平时
就是一个孩子,只有在跳舞的时候他的那种坚毅才象个大人。
他从来也不讲话,也许舞蹈才是他真正的语言。
黄小秋叫我,打断我的思绪。
"肖!你也别闲着,别人排练,你也别丢下基本功啊!"我应了一声,站起来伸懒腰,
然后做了几个劈腿的动作。
黄小秋说:"你怎么懒洋洋的?没吃饱呀你呀!"我怔怔地看她,她双手掐在腰上,气
喘吁吁地叫:"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上台!!"她怎么会是小飞的妈妈呢?她的心里好象只有上台上台上台
,上台就是她的命?一个奇怪的妈妈,一个奇怪的我却爱着的儿子......
18
汇演的日子终于到了,黄小秋就象上满了发条的洋娃娃,变得神采奕奕的,忙里忙外
地准备着一切,参演的学生们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得紧张了起来。大家都是第一次登台演出,那种兴奋不安
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觉察得到。
做了最后一次彩排,黄小秋说:"不错不错,我相信我的学生都很出色。这一次虽然
不是比赛,但派出的都是各个学校的高手,都想给自己的学校争面子。我们班这三十个同学阵容一亮出来
,光这架势也能博得个满堂红!加油吧!!"大家拼命地鼓掌,我被彻底地丢在一边了,心里止不住地凄
然失落。
然后,她才突然想起我似的,转头说:"肖,你不上台,就在观众席里看演出吧?要
不,在后台看衣服?看后台调度?"我执拗地摇了一下头,说:"我留下好了,在学校里打扫卫生。"她暂
且放下了兴奋情绪,照顾我的感受般说:"你去看演出吧,观摩一下,学习学习,对你有帮助。"我说:"
这个舞蹈我都看了快一百遍了,不想再看了。"
"呵?"她说:"业精于勤,荒于嬉啊!你不是爱舞蹈吗?多看一遍有什么不好?更何
况还有别的学校的精彩节目呢。"我说:"又有什么好看的?就象这个《火》一样,一大帮人在一起甩头发
,甩得再整齐也没有那个味道,我看着就不象的彝族人自己跳出来的那么好看。"她说:"哟呵。小家伙,
你可以做艺术指导了啊?!那你说要怎么跳啊?"我说:"我不会跳,反正不是那样跳的。"她"哈哈哈哈"
地笑了起来,拍我,说:"你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长着呢,先慢慢学着吧你呀。"我极其讨厌她那样的口
吻,她拍我的感觉,仿佛是一种恣意的嘲弄般。望着她已经显粗的腰,我感觉不到美。但我仍是佩服她的
协调性,尽管她身材已经走了样子,可一旦随着音乐舞蹈起来,那份神韵总会难以名状,甚至会如同无形
透明的针,不觉间刺入了你的心。
小飞真的很象她啊。
我说:"我不去。留下来打扫卫生。"她便说:"好吧好吧。你随便好了。"我又问:"
那小飞呢?小飞会不会去?"她说:"小飞留在家里,那里人太多了,他会害怕的。"
19
我真的是弄不懂了,黄小秋对待小飞,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她培养他跳舞,
恐怕从一出生就一直给他灌输着上台、演出、演出、上台的概念,而一方面她又把小飞当成私家珍藏般护
起来,不让他与外界接触......反正我不管,我知道我喜欢小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我不在乎会不
会参加演出,是不是去观摩。
虽然我也很想看一看汇演的盛况。
结果大巴车一开,浓妆艳抹的一车人便被拉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百无聊赖地在窗户前踱了几个来回。小飞呢?我想起了他,匆忙地出了教室往排练厅的方向走去。
天色微暗了,这个冬天晴朗的日子很多,斜射的太阳爱把人的身影扯长。
还没有来到排练厅,那熟悉的乐曲声就已经飘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那乐曲
声我就有股莫名其妙的冲动,连大腿上的肌肉都隐隐地发起抖来,感觉自己似乎深一脚浅一脚地飘过去了
一般。
排练厅里没有开灯,夕阳的残黄中,有无数颗粒状或羽毛状的灰尘轻轻地飘起又落下
。
宽阔而平整的木板地面象一面镜子,也象一个金色的湖面,小飞正在湖面上自由游弋
着,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
我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演出八点钟开始,十点半结束,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人关注他,没有人在意他,没有
人会知道我们。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了,很紧张,象在大商场里偷东西之前的窒息感觉。
小飞狂野地旋转着,然后在大厅中心反复地做着一个动作,重复着,一遍、两遍......
我叫:"小飞。"我向他靠近,感觉时间擦着自己的脚踝骨向后滑去,金色的阳光碎屑
被踩得吱呀作响。
我无力而眩晕般叫:"小飞......"终于,小飞累倒了,垂着头坐在地板上,把头埋在两
条腿中间,耸起的双肩象病死了倒下的瘦弱的小小骆驼的双峰。
他的头发被汗湿了,汗珠在发端闪着奇异的亮光,从腿的缝隙间看他,只看得到那长
长睫毛的侧影在抖动不停。
我直想抱住他,抱在怀里,直想问,在那个世界里,自我的世界里,好玩吗?
为什么不想出来?
我的手指碰向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身上很热。
我坐下来,张开怀抱把他拢了过来,那个小小的躯体在我怀抱里扭动了一下,我才感
觉到他在剧烈又狂乱地心跳。
我的手臂绕过他的手臂,从后面抱他,用手捉他的手,让他的手背贴在我的手心里。
我用下颌顶他的头顶,闭上眼睛,闻他头发里的味道,我说:"小飞,你为什么不说话呢?"鼻子突然发酸
,我的泪便掉了下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呢?我说不清我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为什么会爱他
?我为什么要爱他?我的爱又是什么呢?
可这一刻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十年前的我行动多于思考,我只是拼力地抱住他,不肯
松开我的手。
突然,录音机的键跳了一下,音乐停止了,大厅里静得很诡异。
我拥着小飞在沉寂中缓缓坠落,我压在他的身上,平躺在地板上。
小飞的手臂一勾,抱住了我的肩膀,把头往我胸口里面藏。
我的下体便不可阻止地抵在他的下体上,隔着裤子,也能感觉那种奇妙的突跳和躁热
。我不由自主地轻轻上下摩擦,不想停歇。
他硬了!
小小的,细细的,却又硬硬的感觉。
我扭着头,试图用我的嘴巴搜索他嘴巴的方向。
轻吻却落在他的耳朵上。我含住他的耳垂,肉肉的,软软的,吸住了不放,它有他的
味道。我流着泪叫:"小飞,小飞。"把我的呼吸尽情放肆地留在他的耳鼓里,只想流到他的心里去。
20
他被我吸吮得很痒吧?他努力地躲闪起来,用手掌拍打我的肩膀,渐渐地他把手伸进
我的衣服里,去抚摸光滑的皮肤。
他的指尖就象魔鬼的舌苔,静电一般点击我的皮肤,每寸掠过,我都惊起了千层颤栗
,又痒又麻又温柔。
他一下子停住了,在我的腰间按住了一个小小的皮上突起。
我喘息着说:"那是一颗痣啦。"他便按住不放手,"咯咯"地笑了起来,好似找到了什
么好玩的机关按纽一样。
我被他的笑激发得血液沸腾,浑身的神经末梢电展了一下,极舒服又极不舒服的。裤
子的褶皱夹住的我包皮,针扎一样刺痛了一下,我激灵地侧了侧身,把手伸进去摆弄。
竟然湿了啊?龟头上有些粘滑,它勃起着,朝天炮般不肯妥协。
这刹那他的小手就伸了进来。他的手有点儿汗湿,也有点儿凉,冰冰的触角一般。他
握住了我,并不动作,只是握住。
我还是禁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哦......"不行,我要他,我一定要他!!可是,我
该怎么要啊?我并不知道,我只能竭力地扭动我的身体,上下递送我的髋骨和臀部,让我的小弟弟在他柔
软的手心里磨来磨去。
与此同时我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了,只能紧紧地抱住他,伸到他的裤裆里去
捕捉。
哦,小飞,我的宝贝,让哥哥摸摸你......哦?竟然并不小呢,微微地向左偏,本来是
浑圆的,海绵体却把它绷紧得似乎有了棱角,周围的褶皱都撑开了......头头儿呢?......咦?!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
他那里竟然一根毛也没有,光滑如绸缎。
哈?小家伙竟然没有发育么?!
我怔怔地看他,他也在看我,眸子亮得象星星。
从这个角度看他,精美绝伦,如妖似魅,如让人飞升的天使,如使人犯罪的魔鬼。
可是他浑然不知,还把头扭了扭,微笑,对我眨眼睛。
他有喉结的,他应该是正常的,他是我最爱最爱的小飞。
我又握住了他,轻声地说:"来,给哥哥看看,好不好?"突地他推开了我,滚动着身
体,银铃般笑着向一旁逃去。
我还没能软下来,滚动着去捉他,两个人在地板上滚动,浑身粘满了尘土。
最终我还是按住了他,抱住了他,骑在他身上,疯狂地吻他的眼睛,弄得四处都是口
水。我气喘吁吁地叫:"来,来吧,给哥哥看一看。告诉我,快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毛呢?毛毛呢?哪儿
去了呢?"小飞还是在看我,伸出手来摸我的鼻子。
我捉住了他的手,往下压,说:"小飞,摸这里,摸这里好吗?"我浑身发热,每个细
胞都要爆裂了一般,被这期待已久压抑很深的又突然降临的幸福冲击得就要烟消云散了一般。
小飞在我身下一起一伏着,用他的它顶我,律动又坚持。
那种异样的快感和荒离的感觉我终生不忘。
小小的小飞,象精灵般充满了力量,柔韧的躯体扭曲着充足的力量,他支起上身来抱
住我,下体不停地摩擦摇动,上面的手勾我的脖子,嘟着小嘴巴来亲我。
我立即迫不及待地迎合他,张开嘴巴去亲他。
我吮住他的樱桃唇,有种淡甜的味道,正欲深吻。
蓦地,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好象是一个人奔跑而来,已经到了排练
厅的大门口。
我猛然松开了小飞,翻身而起,这时,门被推开了。
21
黄小秋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也没注意我们在做什么,一进来就来住了我,张大嘴巴
:"啊、啊......"这瞬间我惊恐极了,极度的恐惧和惊战象炸弹爆炸般无声地震撼着我,我只感到世界在摇
晃,整个大厅瞬间轰塌......天!我们被发现了?......
黄小秋喘了一口气,才说:"快,快跟我去!" "什么啊?"我的腿都打软了,听到自
己声音都变了调儿。
黄小秋一边拉住我往外走,一边说:"李小童扭了脚,现在不能上场了,缺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