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天空——甲毒
甲毒  发于:2011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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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没有回答一句话,古罗木静静地躺著。

 

「唉……你也不用太担心,早八百年前我的心早就交给别人了,可是那个人却一睡不醒,想要我移情别恋?好让你跟别人跑吗?你认为我会这麽好心?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眼底装著深情,一种让人看了也跟著悲伤的深情,闵友翼在他的手背上落吻。

 

「──我爱你……」

 

也许真是古老的睡美人传说奏效,又或许是他的多嘴吵得连死人也想大骂,昏睡了整整十五天的古罗木回握了他,虽然力气不大,但闵友翼仍是感觉到了手中的微薄力量。

 


**

 


两个人都接受了心理治疗,尤其是古罗木,刚刚醒来的那段时间几乎没讲过什麽话,就连古渊芙去探访他他也不说话,他只跟闵友翼互动。

 

发生了这样的事,古罗木表现了他最坚强的一面,但有时还是会情绪失控,过了一两个月,在闵友翼耐心的陪伴下他也总算回到学校上课。

 

在古渊邑的自杀事件後,古氏的企业在股票上大跌,将责任一肩扛上的古渊芙大力整顿公司後发现不少问题,裁员、新任之後带领了一匹老将混合新血的团队总算是让股价开始恢复,逐渐隐定的趋向。

 

然而山中事件的主角古飞灭,在医师的证明之下已经患了中级经神疾病,他的律师以此替他向法院申诉,这个案子如今还在侦办,而古飞灭本人现在住在台北县郊区的疗养中心治疗。

 

 

 


「总觉得在我昏睡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他帅到魅力无法挡,医院里的女护士大多都为了他而神魂颠倒,不知道是谁?」

 

惊谎迅速地在脸上闪了一下,闵友翼马上回复到一脸正经的表情,继续洗著碗盘,不禁在心里嘀咕著什麽不记专挑这个来说。

 

「也许是做梦吧,你睡了十五天,做点梦很正常啦。」随口胡扯来的理由。

 

「可是……」

 

「哎唷,想这麽多还不如想想暑假要去哪里玩。」
尽速将话题扯离,闵友翼收拾完杂务一屁股坐到古罗木旁边,跟他一块看新闻,刚好报导到跟旅游相关的消息。

 

「你就只想著玩玩玩,功课不用顾了呀。」

 

「不相信我的课业啊?」闵友翼满脸自信。

 

「算了,反正一放假你整个人又是被你妈抓回台中打工,可别把我拖下水,我可以自己出国玩,顺便搭上外国人来段异国恋曲,也不错。」

 

「你认真的?」

 

闵友翼露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怕的是小木这样的长相是圈中之极品,没人拒绝的了,连他这个圈外的都被他骗了去。

 

没有嬉闹的嘴脸,古罗木面无表情的看著闵友翼越来越臭的脸,过了十秒受不了地爆笑出来:「开玩笑的啦,瞧你那死样子……」

 

笑不出来的,闵友翼突然抱住古罗木,一句话也不说,停止住笑声他也回抱著他,享受著心灵交流,突上心头的安心,都在这里了。

 

「或许我的独有欲比我自己想像的还多也说不定。」回到了看得到彼此的距离,闵友翼轻柔地轻吻著他的脸颊。

 

「我愿意……你独占我吧。」

 

直直地望入双眼,坦白毫无隐藏的,勾引的眼神看得闵友翼喉间不住乾渴。

 

「暑假,我已经跟我的家人报备过了,我要带你去日本,也许你的英文非常好,但是日文总不行了吧。」

 

「是啊,连迷个路也没办法。」若有似无地触著他的胸膛,古罗木眼底著火。「怎麽?你要把我藏起来?」

 

「我有亲戚住在日本,日文我可是在行的。」

 

胸有成竹地说著,闵友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衬衫的扣子正在遭人破坏,已经看得到里面的肌肤。

 

「那很好啊,不愧为人文学院的王子,语言真是一把罩的。」故意拉开他的注意力,古罗木的双手来到了他的皮带上。

 

「嗯,你终於也认定了我的能力啦……喂喂,你这只手……你会不会脱太快了点,你──」

 

一个翻身,古罗木马上成了控制整个局势的人,闵友翼在他身下惨遭剥皮……

 

「也许你的外语的确在行,但是那性经历……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处男?」古罗木邪恶的一笑,真是所谓扮猪吃老虎。

 

闵友翼也不忘配合演演戏,有些欲哭无泪的:「来吧来吧,这是人家的第一次要温柔一点呀。」

 

满屋,笑声。

 

这场戏却在一人坚持著害羞关灯,另一个人坚持开灯看个清楚之下,宣告暂停,还不忘计划著下次上演是什麽时候。

 


--FIN

 

迷情天空-21(完)

 


迷情别章:尽头

 

 

 

──安护精神疗养中心──

 

 

 

我站在充满著烦闷味道的房间,环视,尽是一片恐怖的白。

 

手上微微传来的力量让我抬头,是翼的脸,担心地望著我,放心吧,我不会再有什麽奇怪的想法。

 

毕竟,害我的那个男人,已经很惨了。

 

也没有必要再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来这里,只是念著……那曾是我的哥哥,曾经在我回台的时候,曾经细心照顾过我的人,虽然後期发生了种种的不堪。

 

这个男人,这个姓古的男人,正确来说我们是表亲。

 

从姑姑那里得到爸爸的验尸报告,终於让我确定了,父亲自杀前的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麽?

 

早该知道的啊……早该在十六岁那年,那个男人要出国的前个月就该知道,他的目标自头至尾,是谁……

 

原来,秉除掉他对我及翼所做的一切,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被道德及爱欲束缚的普通可怜男子。

 

「他,最近好吗?」

 

走进来的男护士脸色并没有说多好看,我忍不住探问他的病情,古飞灭的病情。

 

护士的脸色更难看了,说明了,这个男人为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只是出於,我是家人,他们的衣食父母,虽有不平,却也回答了。

 

「医生们认为病人的精神状况极不隐定,平常他都会维持像现在这个姿势半天,晚上会大哭大叫,半夜睡觉的时候甚至会躲在被窝里哭,比较令人担心的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他……还常常喊著一个音调,应该是一个名字,只是我们却无法判断,或许他就是受到这个东西的刺激才变得没有求生意识。」

 

年轻的男护士将大致的情形解释一遍,顶著两个黑眼圈,像是受到古飞灭种种行为的打击。

 

「他喊的字音是什麽?能不能请你模仿?」像是有些明知故问,我却仍是执意要亲耳听到他喊的是什麽。

 

「好像是……单字的,义。」

 

邑,爸爸的名字。

 

心底一闷,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样的爱恋,这样痛苦的爱恋,这样无法说出的爱恋。

 

要将这种心情藏住是多麽困难的一件事?

 

从小,到大,那个男人究竟是什麽时候才开始意识到这份恋情,这份……不过说出来也知道无疾而终的恋情。

 

爸爸站在阳台上,纵身往下跳的那一刻在想些什麽呢?

 

自己已逝的老婆还是长相像母亲的哥哥?父亲是带著怎样的心情涌出跳下的勇气?

 

回到家的时候,我躲进厕所里流著眼泪,不知道是为了哥哥还是父亲难过。

 

哥哥透过我看著父亲,父亲透过哥哥看著母亲,一个大环永无止境地绕著绕著,没有绕出去的一天……

 

翼在门外急切地敲著门,也不管他的惊讶与否抱住了他痛哭。

 

「怎麽了?」温柔的问句。

 

我该庆幸吗?庆幸上天赐给他翼,互相爱著,两人之间所经历的苦已经是世上最少最少的了吧?

 

──我爱你。

 

轻轻的一声,只感受到翼收紧的手臂,回应著:

 

──我也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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