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嗯……」

「那咬哪里？」带着笑意，沿着后脖颈，贪婪的舔舐着娇嫩的肌肤。

……

不要怕，澈儿。慢慢停止你的颤抖。

对，就这样。

……

「染……哈呼……好痒……呃啊……」烟澈被黏烫的唇舌吻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骨碌碌……很清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弥漫着情 欲的气氛。

「饿了？」凛染轻笑道。

此时的曜天殿早就在凛染的挥手示意下，点亮了烛火。

……

早在几天前，凛染从西岚带来一个宝贝的昏迷的少年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私底下，小印子早就把他俩在灵清池中的一段「缠绵之语」，描述的是天昏地暗，如沐春风的娇吟，极具神色官感。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被所有后宫嫔妃所厌恶嫉妒之人，竟会是失踪多年的十五皇子。

唯一猜到的析迟，也被凛染一声令下，以「历练太子」的名义，分配到了边疆，向三王爷凛裕学习兵法阵局。

……

「小印子，快吩咐御厨房，准备饭菜。」

「回皇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准备一次，就等皇上您吩咐呢！」察言观色地看着脸上一片喜色的凛染。

「还有还有！传御医给澈儿检查身体！要快！」

「是是！」

……

从没见过凛染如此神情，一边小跑着去安排人传太医，一边安排去置备饭菜。

不过早已对凛染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了，小印子也就暗自咋舌了一下，这小鬼，总有一天会失宠的啊。注定日子不会好过咯。

现在后宫的妃嫔，哪个不恨他恨的要死。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凛染一边将白色长衫披在烟澈的窄肩上，一边吩咐道，「传旨下去，澈儿苏醒，朕大赦天下。」

「谢皇上恩典。」

「澈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凛染依依不舍地蹭着烟澈娇嫩的脖颈。

「没有，染。」烟澈无奈地笑了笑，「澈儿也该多谢圣上开恩。」

……

凛染似乎不愿提起刚刚自己想下床去干些什么……

其实自己只是想活动下身子，没想到他的手蓦地将自己的手腕抓的那么紧，那么紧。

第三十五章

「回皇上，澈……公子的身体经过三天的整息已经基本无恙。」太医在凛染狠狠瞪着的灼灼眼光下，战战兢兢的把完脉，毕恭毕敬道。

「就是……」偷眼望着桌上的山珍海味，饕餮晚宴，最终还是犹豫地开了口，「目前澈公子的肠道还未恢复完全，年龄尚小，只怕……还需要进食流食……」

凛染脸色赫然一沉。

面无表情的烟澈，此时却嗤嗤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染。」轻声的话语，柔弱动听。「能填饱肚子就好。」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挺翘的睫毛更是含情脉脉般，扑闪不定。

太医一听，心脏猛地一抖。这个小家伙可不得了，连皇上的乳名都叫得亲切顺嘴。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来人，把饭菜撤了。给澈儿准备份流食，味道不要太淡，也不要太重。」

烟澈刚刚那声「染」，无疑让凛染心里高兴的很，黑沉的脸上，一抹英俊的微笑再度重现。

太医跪安后，凛染走到床前，坐下，眼睛看着烟澈，余笑仍未逝去。

「澈儿，刚刚怎么叫的朕？再叫声。」

「染。」

「再叫声。」

「染。」

「再叫……」

「呜……」还没张嘴的樱唇，赫然被凛染一口含住。

吮吸了几口，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看着面前因为惊吓愣住的扑棱棱的小人儿，甚是可爱。

……

次日，朝廷上还在为，凛染将太子析迟分配边疆，争执不休。

「皇上，请恕老臣直言，太子殿下的才智确实是万里挑一，但是派去镇守边疆，是不是会大材小用了一点。」年迈的老丞相道。

「迟儿年龄尚浅，需要历练，以后也好继承朕的王位。」凛染的话语不容抗拒的坚定。

「边疆毕竟是不宁之地，战火连绵，环境极其恶劣。恐怕……」

「恐怕什么？……」凛染冷眉一拧，「迟儿他若是经受不起这点苦头，他也不必回来继承朕的王位。」

「启禀皇上，中秋即至，老臣已经将您吩咐在皇子之间举办的骑马比赛筹备完毕，只是太子殿下不在，变会空出来一个空位。」刘尚书将折子呈上后，道。

「哦？」凛染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张冰冷的脸上立刻笑出了一朵灿烂的花，「那就让给澈儿好了。」

群臣愕然。

……

澈儿？皇上最近最宠爱的少年。真是荒谬之极！

他根本不是皇子！

他地位如此低贱！

而且，他还是被男人操的男妓！

所有的老臣都脸色刷白，年轻一点的倒保持住着镇定，但无疑不是对他们来说一个晴天霹雳的打击！

……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个年过六旬，胡须早就花白的官员终于在万众寂静之时，挺身而出，反驳了凛染的主张。

「怎么？朕的家事还需要安爱卿你来指手画脚？」

凛染怒喝。

冰冷的眼神仿佛剑一般，扫视着自己的身下。

「不敢，老臣不敢。」没想到一句话捅了马蜂窝，龙颜大怒，被凛染呵为「安爱卿」那位老臣立马吓的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喘。

「难道澈儿就不能抵挡一下迟儿空缺出来的位置？」

「朕说了算，还是你们这些朕养着的不中用的奴才说的算？」

……

凛染话语犀利，尖锐，散发着天生帝王不可亲近的威严霸气。

低气压，弥漫。

沉默。

……

「安宣易，朕念你安家一代忠心耿耿为朝廷卖命，不要你那颗不值钱的脑袋，自己回家种田去吧。」凛染冷冷地打破了平静。

「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

众臣低着脑袋，不时瞄着高高在上，还想发怒的凛染，心脏悬到了嗓子眼。

蓦地，只见太监小印子对凛染耳语几句之后，龙颜的怒火顿时平息了大半。

「退朝。」如获大赦的两个字响彻大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小印子告诉凛染两条消息。

一是烟澈醒了。二是他是被太后唤醒的。

结果，凛染就只有耐心听第一条消息，第二条还没来得及出口，凛染就大步赶回曜天殿。

……

还没到，就远远的看见一排排训练有素的宫女站在自己殿外，浓眉一皱。

「儿臣给太后请安。」凛染俯首作揖，一边暗呼不妙。「儿臣不知太后驾临有何贵干？」

「皇上免礼。哀家就是来担心皇上，几日都没去哀家那儿请安，哀家心里闷得慌。」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凛染。

「儿臣知错，改日定去太后那里，专门向太后赔礼道歉。」凛染的话毫不含糊，眼睛却一直在瞄着四周。

「哀家听说这几日皇上的心思一直放在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儿身上。」太后此刻却愈发悠闲地品着茶。「皇上，可有此事？」

「有。」凛染再也不去掩饰内心的焦躁，直接逼问道，「那个男孩儿，还请太后归还给儿臣。」

「哀家怎么还给皇上？」太后一脸无辜道，「哀家特给他下了懿旨，准许他自行出宫。」

「皇上，以国家为……喂……皇上……哀家的话还没说完呢！皇上你别急着走啊！！」

第三十六章

「小印子，太后来多少时辰了？」凛染大步跨出房门。

「回皇上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太后他老人家刚进殿门，命令奴才我唤起澈公子，奴才就知道事情不妙，就立即通知皇上您去了。」小印子小跑着跟在凛染身后。

「给朕传大内总管李墨，命令他带人搜遍整个皇宫，也要把澈儿给找出来！」凛染脸上一片青灰，摄人的可怕。「在此期间，谁都不许踏出皇宫一步。」

……

曜天殿，太后仍悠然自得地坐着，雍容华贵。

「哀家该怎么称呼你呢？叫什么名字？」一脸和气亲切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烟澈。

「烟澈。」

「听说从西岚认识的皇上？」继续问道。

「恩。」烟澈应道。

……

凛染仿佛不愿意提及自己是当年失踪的十五皇子。

也罢。

本就不是真身。

烟澈苦笑。

……

「笑什么？」太后微微抿了口茶水，问道。

烟澈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怎么不叫出来，你看，皇上都为了去找你，不理哀家了。」

烟澈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对自己的皇祖奶奶的话语没有一点兴致。

「太后，您放心。有朝一日皇上定会对澈儿感到厌倦。」

「是吗？」太后轻笑，「小精灵，皇上对你厌倦的那天，你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毫无温度的冷硬。

「是么？……」

……

会么。烟澈心中一阵苦笑。

太后问的问题，总会若有若无地刺痛自己早已冰冷的心脏。

……

「关于占星界的传言，哀家也听说过。」太后顾及身旁众多侍从，也就将话题点到为止。「小精灵，皇上一向对哀家甚为尊敬，哀家也替皇上说句话。」

烟澈身子抖了抖。

「哀家看着皇上长大，虽不是亲生的皇儿，但关系胜似血缘。」

「皇上对哀家的主张从未进行过干涉，包括娶妃纳妾选秀之事。五年前的硫月，后宫一向平静的很……」

「五年内的事情，都可以不再追究谁的责任。」

「迟儿也被皇上执意赶到边疆，他也是没了娘亲的孩子。」

太后顿了顿。

「哀家不清楚你跟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首先要对得起硫月，对得起皇上，才配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

「小精灵，你现在是三千宠爱于一身啊……皇上不敢说，哀家还是要把话挑明了。」

烟澈冷笑道，「澈儿明白的很。」

他重复着刚刚太后说过的话，「要对得起硫月，对得起皇上。」

……

苍白的天空，枯树的枝丫，偏执地伸展，是为了刺破什么，伪装地如此落寞孤单。

第三十七章 番外章

「好了，时辰不早了，哀家要回宫了。」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看着烟澈，自嘲地笑道，「人老了，话说多了点。」

「澈儿恭送太后。」

「不必了。哀家就是好奇来瞧瞧，各国进贡的美女都没能力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一个这么瘦小的男孩儿倒是成了皇上命中的克星。」

「太后言重了，澈儿只是皇上偶尔临幸的一个男宠罢了。」

「不过确实很标致，也很干净。」

太后走到烟澈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此内敛冰冷的性格，着实有理由将皇上的心箍得紧紧的。

……

「澈公子，您不能出去。」太后走后，烟澈前脚还没踏出门槛，就被一个侍女的声音打断。「皇上有旨，您需要呆在床上好好休息。」

「这样子啊。」一声轻叹，又乖乖地缩回了脚步。

……

「澈公子，请用药。」

「嗯。这是？」烟澈端起药，一阵苦涩入喉之后，便看见连同药一起送上来的一个小巧的瓶子。

「这是外用药膏，涂在伤口处痊愈地比较快。」侍女连忙答道。谁都不敢倦怠这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哦，这样子啊。」

烟澈将碗放下后，轻轻拿起小玉瓶。

话音刚落，却引来身旁侍女轻微的笑声。

「怎么了？」烟澈看了看一旁抿唇躲笑的侍女。

侍女慌忙摇头道，「不不不……没什么……就是澈公子看上去好文雅，一点也不像西岚来的异族。」

「是么？」

「恩。」侍女忙点头应道。

烟澈抬头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荷微。」侍女低头略带羞涩道，「荷花的荷，微风的微。」

「染吩咐你天天给我送药？」

「恩。」

沉默。

烟澈半晌又道，「我叫烟澈，烟火的烟，清澈的澈。」

荷微继续轻笑道，「奴婢知道。」

低头看着坐在华丽的龙床上的小人儿，冷冰冰的表情，总有种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固执。

「染何时才能放我出去？」仿若自言自语的轻叹。

「奴婢不清楚。」荷微皱了皱眉，「大概公子病好了，皇上就会恩准了吧。」

看了看抿唇不语的烟澈，又轻声笑道，「公子您昏迷的那几天，皇上可是心里焦急的很呢，天天饭不食夜不宿，奴婢们发出一点点杂音，都会被狠狠怒斥。」

「不过公子您总算醒了。否则奴婢们又要接着胆战心惊呢。」

烟澈笑道，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对了，荷微，太后刚刚口中说的五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啊……」荷微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就是一直在找十五皇子。找的差点要废掉太子呢。」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就是一直没找到就是了……」

荷微想了半天，最终噘着嘴表示自己同样也搞不懂。

「不过当时太子殿下好像同样也在找十五皇子……」

「真是好奇怪，明明两人都在找十五皇子，为何要闹得这么凶狠。」

第三十八章

「染现在在哪？」烟澈一边拨弄着手里的小药瓶，一边问道。

「奴婢们已经去通知皇上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荷微瞄了瞄门外。

「太子被皇上下旨发配到边疆了？」烟澈继续询问。

「嗯。太子殿下前几天在御书房，听小印子说，是冒犯了皇上。」

烟澈小手扯紧了披在身上的衣衫一角，暗自咬了咬牙，轻笑道，「真可笑，为什么染都没告诉过我。」

「公子？」荷微对烟澈突如其来的表情微有一愣，忙推托道，「这些都是朝廷之事，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烟澈垂眼，额间的碎发将精致小巧的侧脸挡住大半，看不出任何表情。

荷微努了努嘴，刚刚想收拾东西退下，蓦地透过窗户，发现远远的大门外大步朝屋内走来的凛染。

「呀，皇上来了。」

惊慌之际，烟澈猛地抬头，急忙将手里的小药瓶塞进枕下。

他可不想用这种东西。

让凛染发现的越晚越好。

……

不出几秒，凛染就走到屋中。

「奴婢给皇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烟澈捉摸着自己也该下床，像荷微一样给凛染下跪请安，没想到脚还没沾到地面，就一把被凛染毫不费力地抱在怀里。

温烫的怀抱，烟澈闭了闭眼，感受着紧致的压迫感。

「澈儿刚刚在哪？朕找的好辛苦。」

「我哪都没去。」烟澈伸出小手，撩拨着凛染垂下的长发。

凛染顿时恍然大悟。

「澈儿，下次不许再这样！」略带责备的口气。「朕会生气的。」

……

小印子识时务地带着众奴仆退下后，掩上了门。

……

「恩，太后是想单独和我聊聊，不需要让你听到。」

「哦？」凛染扬眉，问道，「你们都聊了什么？太后没为难澈儿吧。告诉朕。」

「没什么，就是唠叨了些宫中琐碎的小事情，皇上您不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