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恋人————小愉
小愉  发于:2009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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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欧子阳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但范希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再度扯痛伤口,闷声呼痛。

掀开被褥後,欧子阳的眼睛往范希玥臀部望去,一道赤红的血痕夹杂著白色黏液延著臀沟而下,不仅沾染了两大腿间,还染红了一大片床单,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

这样的景象印入欧子阳眼里,眉头不禁揪起,心也跟著揪了一下,有些自责,都怪自己定力不够,早知道他一定会受伤,却又没有坚持到底,才让他伤成这样。

等不到欧子阳的回应,范希玥晓得他一定很自责昨夜的行为太没自制力,正想转身告诉他自己没事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嗯……嗯……好疼……』

准备帮范希玥清理伤口的欧子阳,见他弯起腰,右手紧压著平坦的小腹,双肩颤抖著痛苦样,赶紧靠向前探视。

『玥!你怎麽了?是那疼吗?』

『肚……子……好……疼……』痛到冒冷汗的范希玥一个字一个字颤抖地回答著。

一听到他说肚子疼,欧子阳马上想到昨夜自己要了他这麽多回,还每回都发泄在他体内,不多想,肯定是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作祟,赶紧将他抱起往浴室去,动作快速却不忘温柔,他可不想让怀里的傻瓜再次受伤。


而范希玥的体质就是这麽敏感,只要他们做过那档事後,欧子阳没有立刻将释放在他体内的精液清出,他隔天就会闹肚子痛或拉肚子。

为了不让已经受伤的下体因坐在硬冷的地方再次感到疼痛,欧子阳一脚踩在浴缸周围,以大腿代替另一手撑住范希玥的身体,一手环抱著他因绞痛而颤抖的肩膀。

单手将浴缸的水放满,试好水温确定不会烫伤怀里的人,欧子阳才抱著范希玥一同跨入那超大的浴缸内。

一直紧压住腹部的范希玥,下体的伤口碰到热水而感到剧烈刺痛,松开了在腹部的手改扣住欧子阳的肩头,企图想逃离令他难受的地方。

『别动,忍一忍,等会儿就不痛了。』欧子阳紧扣住他的腰不让他逃,晓得他痛却无法代替他,只好任由他扣著肩头的手指甲陷入皮肤。

『不要……好痛……真的好痛……』一下子腹部绞痛,一下子私处灼痛,真的让他痛到忍受不住了,紧紧攀著欧子阳的肩膀哭喊。

痛,欧子阳当然知道他痛,却又不得不清除带给他这般疼痛的原因,只好心一横,一手紧抱著他的纤腰贴近自己,一手往他身下探去,藉由水的湿润探入他体内,不顾他声嘶力竭地哀求,快速地将存留体内的精液一一掏出,再快速将两人的身体清洗一遍。


将范希玥的身体擦乾後,为他穿上浴袍,轻柔地把他放回方才趁他泡在浴缸时,快速更换好床单的大床,让他侧向右手边躺著,并取来两颗枕头垫在身後,再转身到衣柜取了一条乾净的毛巾。


欧子阳将毛巾摺成长方型,动作轻柔地抬起范希玥的左腿架在肩上,伸手掰开他白晰的臀瓣。

『我就知道又出血了,忍著点,等血止了我再帮你上药。』欧子阳边说边将毛巾垫在他的臀间。

稍微加压止血了一会儿,欧子阳见范希玥早已闭眼睡下,心里放心不少了,轻轻放下架在肩上的左腿,为他盖好棉被,离开床铺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欧子阳安静的离开房间,先打通电话回医院为范希玥请病假,再到厨房为他准备了一份早餐,并倒了杯水和取来医疗箱,回到房间。

『玥,醒醒,先起来吃完早餐後,把药吃了,再睡。』欧子阳伸手轻拍著范希玥的脸颊。

睁开眼睛,眯眼看著欧子阳,让他喂自己吃早餐,吃完再任他放了三颗药在嘴里,稍微抬头喝了几口水吞下,实在又累又不舒服的范希玥不到几秒又陷入熟睡状态。

他的希玥这时显得特别性感,让欧子阳忍不住下腹又是一阵燥热,赶紧闭目压抑自己的欲望,待燥热感退去,才掀开被褥,取下他臀间的毛巾,确定不再出血後为他上药。


虽然已经帮范希玥请了假,但身为肿瘤外科的第一把交椅的欧子阳却不能翘班,又有点担心范希玥的情况,只好先喂他吃下一颗镇痛解热剂,一颗抗生素和半颗安眠药,避免他有不适的情况产生。


换好衣服在床头柜上留了一杯水和一张字条,好让待会醒来的范希玥知道他到医院上班了,顺便交代他要好好休息,晚点他会直接带晚餐回来不必开伙。

还有,欧子阳知道范希玥虽然没到医院上班,肯定医院的人还是会打电话给他,谁叫他照顾的那些小鬼没他不行,所以离开前不忘将他的手机关掉。

嘟……嘟……嘟……

聪明又细心的欧子阳还是有失误的时候,离家前虽然先把范希玥的手机给关了,却忘了医院的人可以直接拨打家里的电话找人。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许久仍不肯放弃,终於将熟睡的范希玥给吵醒,少了左手的他只能靠压在身下的右手接电话,却忘了下身的疼痛,一个翻身和抬起右手的动作,不禁让他痛到掉泪。


『嗯……痛……』

都和欧子阳在一起三年了,范希玥依旧无法适应他们之间的性爱,常常在性爱後发起高烧,有时候还会因为担心欧子阳没有得到满足,硬撑著不适直到他满足,让自己在隔天下不了床。


紧紧皱著眉头,范希玥咬著下唇等待痛楚稍减,伸手接起电话:『喂!请问哪找?』

(范希玥吗?这里是医院的复健室。)

『喔!有事吗?』范希玥虚弱地问著。

(是这样的,有一位叫小维的孩子说您和他约好今天见面……,我们也有跟他说您不舒服请假,但是他就是吵闹不休,连治疗也不肯做,不晓得可不可以请您到医院来一趟。)复健室的护士有点不好意思,却又不得不打扰的拜托著。


『小维?……』还处於浑沌状态的范希玥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与小朋友的约定,『啊!对不起,我忘了昨天和那小朋友约好的事了,请你代我跟小维说声我马上到,但是他要在我到医院前先做好今天的治疗。』


挂上电话,范希玥忍痛撑起身体,看了一下房间四周,端起欧子阳为他准备的水喝下,再看了一下字条的内容。

虽然,欧子阳贴心为他请好假休息,但是为了遵守和小维约定,范希玥还是得回医院一趟,缓缓移动双脚跨下床,坐了一会,确定不再晕眩,再缓缓站起身。

才站立起来,范希玥就感到一阵晕眩,右手赶紧撑著床头柜,闭目休息一下,每跨出一步就感到私处传来的痛楚,还是忍著行动,等到他换好衣服出门,已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听说小维今天不乖!没有听护士阿姨和妈妈的话吃药和吃饭喔!』范希玥撑著不适的身体坐在复健室,右手摸著眼前一脸不高兴的小男孩的头道。

『没有,是大哥哥不乖才对!』林嘉维嘟著嘴,眼眶泛红看著范希玥。

范希玥知道小维因为他差一点失约而不高兴,正闹著别扭,『可是大哥哥不是有跟小维说要乖乖听话,有乖乖吃药和吃饭才能来找大哥哥的吗?』

好像是这样耶!小维歪头想了一下,双手握住范希玥的右手,『嗯……对不起,小维会乖乖听话的,大哥哥不要不准小维来这玩好不好!』

见小维一脸担忧和红了眼眶的小脸,范希玥点头,将他的小手反握住,伸出小姆指道:『来,我们勾勾小指头,骗人的是……』

『是小老鼠。』林嘉维高兴地勾住范希玥的小指,接下他的话。

『呃……小老鼠!呵呵!就小老鼠。』

果然是小孩子,真的又天真又可爱,霎时让范希玥忘了身体上的不适,开心地陪小维和其他小朋友一道玩耍。

另一方面接获消息,晓得范希玥销假到医院上班却离不开手术室的欧子阳,心里又气又急的,气他不懂得拒绝和照顾自己,急他身体状况不知道撑不撑得住,而自己又不能因为私人理由离开工作岗位,只好命人请他弟弟欧子凌代他去看一下范希玥的情况。


欧子凌一接到大哥的命令,立刻来到复健室旁专为小朋友设置的游乐区,远远的他就看到范希玥顶著毫无血色的唇和异常泛红的脸,硬著头皮和那些小朋友玩耍。

『希玥……希玥……』

欧子凌才走近他们不到几步路,就见范希玥的身体一阵摇晃然後倒下,好佳在他的身手算敏捷,立刻飞奔过接个正著。

晕厥前,范希玥看到接住自己的人是欧子凌,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就昏过去了。

唉!笨蛋,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多差还来上班,难怪大哥因为担心老是黏在他身边保护著,欧子凌轻叹口气,横抱起轻盈的范希玥。

『小朋友们,大哥哥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喔!等大哥哥身体好了再和你们玩好吗?』欧子凌低头对一群急得快哭出来的小朋友道。

『好。』小朋友们稚气的声音一口同声道。

欧子凌晓得这些小朋友的眼神显得非常担心范希玥的情形,又见他们个个都很听话乖乖点头,个个舍不得离开的模样,又道:『你们要听话喔!小欧医生带大哥哥去睡一觉就没事了,明天大哥哥就可以和你们一起玩罗!』


『真的吗?大哥哥真的去睡睡,痛痛就会飞走吗?』其他小朋友们纷纷回病房,只剩下小维担忧地拉拉欧子凌的白袍问。

『呃!……小朋友好乖,小欧医生保证大哥哥有睡睡的话,痛痛就会不见。』欧子凌笑笑地以小孩子的方式对小维说。

『好,那我们勾勾小指。』小维可爱的垫起脚尖,伸出小手勾勾抱著范希玥的大手,事後才开心的由护士带离复健室。

『呵呵,原来他们这麽可爱啊!难怪,你连被大哥折腾到下不了床还是硬要过来陪他们一起玩,真是傻蛋一个。』

欧子凌笑看怀里昏睡的范希玥,无奈地摇摇头,还是赶紧先将他送到大哥那才行,说不定,他大哥正等到抓狂也说不定。梦……

碰!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捧著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气喘嘘嘘地在医院的长廊奔跑,因怀里的东西过多而挡住了他的视线,就这样硬生生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捡拾著散落一地的东西,一边向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

生病後许多店家都不愿意聘请他,医院也不愿意收他的医疗费用,所以从住院的那天开始,他就边在医院打杂,边接受治疗。

而医院的人都晓得他的情形,并没有想要阻止他的决定,也不会给他粗重的工作,顶多请他帮忙送送病历,或是陪陪病患中的老人或小孩子说话、玩耍。

被撞的男人毅力不摇的站在原地,双手交叠胸前,冷眼看著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人,见他一付弱不禁风的模样,心想,这家破旧的医院还真是穷途潦倒啊!竟然会请这麽一个瘦弱的孩子在送病历。


仔细观察他捡拾东西的动作,男人发现男孩的动作有一个大问题,见他那不怎麽听使唤的左手,虽然很努力地将地上一份薄薄的病历拾起,却无力将它放在回已经叠好的病历堆中。


捡起,掉落,一次又一次的反覆动作,在男孩的脸上依然看不到丝毫的不耐烦,直到男人看不下了,蹲下身去,做了一件从他懂事以来就从未做过的事,便是帮他捡东西。


这个举动让男孩错愕地抬脸看了男人一眼,羞怯地道:『不好意思,我撞到你,还要麻烦你帮忙捡。』,说完又跟著一道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

男人头连抬都没有,听到男孩细细柔柔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语,继续自顾自地帮他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两人不发一语的将地上所有的东西收拾乾净,男人主动地从男孩手中接过所有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拿去哪里?我帮你。』

『呃!谢谢,这些要……拿……拿去病历中心,还有……。』男孩右手握著发疼的左手腕,支支吾吾地道。

看来他还是太勉强自己了,握著疼痛的手走在男人的背後,直到男人又再次撞上他的背。

『对不起,又撞到你了。』

『很痛吗?』男人停下脚步,没回头,只有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

『还好,老毛病了,谢谢你的关心。』原来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手啊!男孩瞬间感到心里一股暖流涌上。

『那继续走吧!』

男人非常清楚男孩在逞强著自己,不再多说什麽,任他带领著自己赶紧将病历送到该送的地方,外加将一些琐碎的物品送到各部门。

一大一小的身影穿梭在医院各个部门,一群年纪较轻的女性人员个个都被男人的严峻和帅气吸引,而引起不少骚动。

但大家感到好奇的是,小小身影的是范希玥,可是那大大身影的帅哥到底是谁啊?医院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唯有一个人清楚,那就是一直站在长廊观望的院长。

经过一番折腾,范希玥脸色早已从苍白到铁青,疼痛的感觉让他在微凉的初秋还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嘘的站在男人身後不敢擅自离开。

『很痛吗?』男人不解地再度开口问了重复的问题。

『谢谢你的帮忙,让我能赶上大家的时间将东西送达。』故意闪避男人的问题,范希玥勉强露出笑容道谢著。

『痛就说,为什麽要一个人隐忍著?』眯眼看了他紧握著疼痛的手硬撑的举止,男人对於他故意装作没听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动怒。

『痛是痛,但是忍忍就过了,何必说出口让别人跟著一起痛呢!』低下头,范希玥逃避著男人过度关心的眼神。

范希玥过於成熟、体贴的回答,顿时揪痛了男人的心,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为何帮完他後还是不忍心移开脚步离开,更不清楚自己为何有股冲动想拥住他瘦弱的身躯。


於是他停顿了几秒,为了厘清自己内心的感受,暗自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愿意接受这家医院院长的聘请,留下为那个陌生的孩子治疗,顺便留在这里看著他。

『我愿意陪你一起痛,所以不要一个人忍受,好吗?』抛开严肃和冷酷的模拟,男人冲动地将范希玥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地说出自己内心想说的话。

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震撼了范希玥,像是止痛药的拥抱让他不再感到疼痛,窝心地回抱著男人健壮的身躯,露出满心暖暖的微笑,点头回应。

暗自躲在角落观望著他们的院长,原本深锁的眉跟著欧子阳的话渐渐散去,嘴角也露出浅浅的微笑,而范希玥的病也跟著多了治愈的希望。

………

睡梦中的范希玥隐隐约约听到两个熟悉的男人在对话,和一只熟悉的手正抚摸著自己的脸庞,但他就是舍不得离开那个他们初识时的梦,而继续沉溺在令他安心的环境下做梦去。


凝视著病床上吊著点滴的人,欧子阳担忧地抚摸著他苍白的脸,好不容易等到他烧退了,却等不到他醒来,让欧子阳心急万分。

对於昨晚,欧子阳还真有些後悔答应范希玥一起参加聚餐,虽说那场聚餐是为了替他补办庆生,却也让他喝得太多以致於对范希玥粗鲁地索求无度,何况,他明明知道希玥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太激烈的运动的。


欧子阳斜眼瞪了一下坐在一旁吃便当的弟弟,『臭小子,下次不准再给我搞像昨晚那种聚餐,否则你以後休想我会带玥一起参加。』

『………好啦!下次保证不会了,不过,哥,我觉得你未免也太猛了吧,一夜这麽多次不会腿软吗?』欧子凌先是理亏无言反驳,接著又开始耍白痴调侃起欧子阳。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还是嫌自己的生活太过单调啊!需不需要我打通电话给爸妈,让他们为你多安排几场相亲大会。』

『呃……不要啦!我一点都不痒,也很忙,生活更是多采多姿,所以亲爱的大哥不用为我担心。』欧子凌什麽都不怕,就怕他把父母的相亲大会搬出来威胁自己。

有怕就好,这小子就是精力太旺盛才会搞一些有的没的花样,不把爸妈那套拿出吓吓他,他还以为家里没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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