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剑断桃夭
剑断桃夭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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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翔摸摸他的脸颊,嘴角依然是笑着:“我给过你机会的,谁叫你不是真心疼我?”既然不肯让他当枪使,那就只好当作一颗弃子了。
段三堂听了这话,突然明白过来,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幕后之人会是沈翔,一阵深咳,几乎要背过气去。
沈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吗?因为我实在是好奇,想听听,你究竟会留给我什么呢?”他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你说,把你实产的一半留给我好不好?”
“你他妈做梦!”段三堂咳了一阵才缓过气来,他全身都不能动。眼神恨不得把沈翔千刀万剐。
“命运的强者就是能够把梦想变成现实。”沈翔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遗嘱我和你的律师帮你写好了,只要按个手印就成。”
说完话,沈翔那起段三堂几乎不能动的那只手,沾了印泥,印了指纹在遗嘱上。随后又帮他把印泥细细的擦去。
“你小子会不得好死!”段三堂很恨的诅咒着他。
沈翔在那张印盖了指纹的遗嘱上轻轻一吻,随后哈哈一笑:“没有人会怀疑我,我可是肯为你挡子弹的英雄啊。我敬重你敬重到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笑着欣赏着那份天衣无缝的遗嘱“三叔,我说过要替你挡枪的,这下你信了吧?我这招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其一我可以除去你的势力,得到你的遗产。
其二,我把杀手一事嫁祸东华,曲解成是东华拉拢你不成,起了杀心,以次挑起两帮之中的祸端。
其三就是,我能借助你毁了阿战。刚才有人电话通知我,那小子马上要来这里探望我了。我相信,他会顺路来看看你的。到时候,他进来,你们俩人因为一些问题发生了口角。阿战一时冲动,拔掉了你的喉管,这件事情正好被你的保镖看到。”
沈翔得意的眯了眯眼睛,那表情像是下了套的狐狸,幻想着猎物入笼的精彩结果。
“三叔你也知道,江湖中最忌讳的就是以小犯大,帮派内斗,他就算不死,名声也坏掉了。”
解释完了,沈翔又笑了“三叔,一箭三雕,你死的很值啊。”
段三堂搜索着脑子里最狠毒的骂人的话,愤怒到了几点,反而词穷。到了最后只气的说了一句“你……你……不是个东西。”话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
沈翔点点头“我从来就是个王八蛋,从来就不是个东西。”说着话,他的手放在插在段三堂喉管上的管子,眼神变的狠毒“可是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沈翔的手用力的一拔而出。有碎片划破了颈动脉,段三堂的脖颈处狂喷出了鲜血。霎时间染红了半面墙壁。段三堂抽搐的滚到地上。
沈翔蹲下身冷冷的道:“三叔,再见了。”
对决
第五章对决
那天下午,段三堂的保镖把阿战引入了段三堂所在的病房中,阿战一看到屋里的状况,马上明白过来,跳窗夺路而逃……
那天下午,沈翔一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鼻子里面闻到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走廊里的脚步嘈杂而零乱……
一直等到了晚上,沈翔才接到了阿战打过来的电话。电话是从一个路边的电话亭打来的。
阿战的声音尽力维持着平静“抱歉,今天有些事情耽误了,没有去看你。我的手机没电了。”
沈翔停了片刻,开口告诉他“我知道。”他薄博的唇里吐出了四个字“是我做的。”
电话那边停了很久,才传来阿战的声音“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说,杀掉段三堂,嫁祸于你,是我做的。”沈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我不信!你不要以为说这些就能骗过我,你是被逼的是不是?告诉我,幕后的人是谁?”
“是我……”
一拳擂在玻璃上的声音,“老子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沈翔冷笑一声。“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任何人逼我,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还有复仇。”
电话又是一阵沉默。
沈翔紧紧的握着话筒,也没有说话。他攥着话筒的手心出了汗,可是却固执的等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阿战发怒,骂他或者是说点别的什么。
可是阿战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沈翔,你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让我死心对吗?”
电话到了这里,突然断掉了。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如同心电波突然停止的声音。
三日后,阿战终于被双翼的人抓住。
他再醒来的时候,双手是被铁链铐着。这是一间小屋,地方不大,沈翔坐在窗口,半仰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洒进来,照在沈翔的脸上。那个侧脸好看到让人忘神。
沈翔听到了铁链的轻响回头看向阿战道:“我没有安排其他的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阿战想了很久,才选择了一个较为温和的话题“你的伤好了吗?”
沈翔挑了挑眉毛,脸上显出一个阿战所不熟悉的表情“起码上你已经没有问题。”
阿战突然明白,原来以前的那些事,包括那个听话的人,都是假的,可是他还想牢牢的抓住那一点点的回忆不放“沈翔,你告诉我,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段三堂不是你杀的!”
沈翔走过来笑了,他伸出手拍了拍阿战的脸颊“傻子,白痴,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你告诉我,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吗?”
“嗯,”沈翔认真的点点头“我很讨厌你的,对于我来说,你不过是根按摩棒,还是size不够的。”
说着话,沈翔伸出手去,往下脱阿战的裤子“可是被你白操了这么多次,我还是很不甘心。”他的手在阿战裸露出的下体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阿战的身体一阵颤栗,沈翔却不慌不忙的把指尖向后点了点“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做零的感觉究竟是痛还是爽吗?现在我告诉你,究竟是什么感觉。”
沈翔把阿战从上面放下来,手上的手铐却没有打开。他扑下身去,轻轻用舌尖挑挑阿战的耳垂。然后就一路从脖颈吻到胸口。与此同时,灵巧的手指脱着两个人的衣服。他的嘴不停的允吸,啃咬,刺激着阿战身上的敏感点。
在这样主动的攻势下,阿战的下身很快有了反应。
沈翔满意的起了身,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润滑剂。他倒在手上一些。修长的手指在阿战的后庭处划着圈,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停在菊穴那里,一用力,塞进了一个指节。
阿战觉得下面微痛,后穴的异物感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沈翔贴在他耳边吻着他道:“放轻松点,你不是说爱我吗?其实这也是很情趣的一件事,何必这么愁眉苦脸?”
阿战咬了唇,侧过头去,一声不吭的闭上了眼睛。
沈翔开始用指头慢慢的转动。一边弄着,一边看着阿战的表情。他了解他,若是以往,肯定是脏话连篇了,可是今天他什么也没有说,顺服的趴在他的身下,眉头隐忍的微皱着。
沈翔的手指滑动起来,因为有了润滑剂的帮助,并不干涩。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征服与胜利的感觉。索然无味。甚至还不如自己被强暴时的快感强烈。他停了手,漠然的看了半晌。突然开口道:“算了,最后一次,彼此都留个好印象吧。”
随后,沈翔就把更多的润滑剂挤在手心上,抹在阿战的性器上,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坐下去,直到完全把那他的男根吞纳进入,他的双手支在阿战的胸口,声音微微发抖,可是脸上依然是笑着“你看,不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阿战抬起头,看着跨坐在身上的情人,即陌生,又熟悉。他的腰细的恰到好处,腹部上白色的绷带透着暗红的色。如同快要腐朽的冬梅。俊秀的脸上,表情不再是臣服,而是一种妖异,美丽而绝望到让人窒息。他的身体里面是热的,热的快要把他的那里融化掉。
沈翔轻轻的抬起臀部,动了动腰,这个体位,更容易让他找到敏感的地方。一上一下的起落,愉悦夹杂在疼痛之中。他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动作逐渐的变快,进而到了疯狂。
那种火热而强烈的刺激让阿战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自己是个囚徒,只有腹下的火热代替着自己的思考。
沈翔突然捂了捂伤口,太过激烈的运动让他感觉伤口快要裂开。可是他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却告诉阿战,他不想在这时候停下来。
阿战的身体配合起来,他用挺腰来迎合着沈翔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硕大的性器在沈翔的身体里面进入。
这场欢爱持续了很久,到了最后,阿战的身体一个前挺,性器狠狠的刺入沈翔的身体。沈翔有种错觉,他的身体好像由下而上,被那东西剖开了。内脏,大脑,乃至于灵魂,血淋淋的散落一地。他的头向后折去,发出一声濒死的呻吟,精液终于射了出来。他的后庭猛然的抽动收缩,也让阿战在坚持不下去,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沈翔俯下身去,紧紧的抱住阿战,两个人喘息着。
过了好久,沈翔才起身用纸巾擦去欢爱的痕迹,穿好了衣服,也帮阿战把裤子提上。他坐在旁边,不言不语的点了一根烟,看着它燃烧,此时已经是黄昏,阳光暧昧不明。不知不觉之中,香港的春天已经到了。
阿战先开了口“你在发烧吗?”刚才的肉体接触,他已经感觉到,过去作爱的时候,沈翔的身体是冷的,今天,却烫的利害。
“不关你的事。”沈翔冷冷的开口,刚才做爱时眼中的温存,现在都变成了冰冷的刺。与刚才判若两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阿战压抑了很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因为我也分了你父亲的东西?当时的情况你根本就不知道,双翼整个散了,如果我他妈的不占,东西就会被别人拿去。而且老子我看中的从来不是那些东西,我早就准备还给你的。……”
“你到了现在,还在说着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信任你吗?我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沈翔说着话把烟蒂碾灭在阿战的肩膀上。火焰熄灭发出滋的一声。
他站起身,取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把它展开在阿战的眼前。
阿战抬起眼睛在那张纸上扫了一眼,就整个人僵在那里。所有的辩驳在那张薄纸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一份亲子鉴定,就是这一张薄纸,证明了李易生和阿战的亲子关系。
还用说什么呢?沈昭这是几年来养在身边的,不是一个养子,不是一个得力助手,而是一只狼。到了关键的时刻,就投向了生父那一边,把他卖了个骨头都不剩。
沈翔爱的也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仇人的儿子。这个人不光杀了他的父亲,还强奸了他……
阿战没有辩解,他知道辩解也是多余。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出来以后就加入了双翼,他也无法断定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总之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吧。”
沈翔说着话,打开了阿战的手铐。随后他哗啦一声拉开一个柜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各种兵器。从匕首到各种枪支。随着他的动作,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撞击之响,冷兵器之音,能够把人的心都冻结。
沈翔道:“你随便挑吧,想拿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能够逃出这里,我今天就不杀你。”
“我什么都不用。”阿战的眼睛扫了一眼道。
沈翔提出一把狙击枪“你确定?”
“如果我死了,那就说明老子我活该。”阿战说的轻描淡写。
那好,沈翔举起右手看了眼手表“我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我开始射击。”
阿战明白他的意思,他助跑了几步,从窗口翻出窗外。
沈翔看着手表的秒针轻轻的跳动“一……二……三……一百零九,一百一十……一百二十”
他转过身,把枪架在了窗口之上。这个地方三面环山,能够逃脱的只有前面一处。无论是谁,两分钟,也不可能逃出他两千米的射程。
透视镜内,一切移动的景物都变的明显起来,他很快的发现了在林间的阿战。那些枯叶不足以掩盖他的身形。
沈翔轻轻的扣动扳机,第一枪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示,他的枪擦着阿战的衬衣边角而过。
阿战丝毫没有因这一枪而动摇,他继续的向前跑去,似乎距离就能够增加安全。
第二枪,沈翔打在阿战的左臂,一枪出去,血光四溅。他留了余地,这一枪依然没有致命。
当他准备打第三枪的时候,俯下身去,透视镜里面却没有了目标。
他左右的寻找,那镜头里面却始终没有出现阿战的身影,无论是上下左右,都寻找不到蛛丝马迹。
“该死!”沈翔有些不解的抬起头,他对他的枪法一向自负,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从柜橱里换了一把短枪,子弹推上了膛,小心地走了出去。
小屋的四周三面环山。仅有的一面,种了各种植物,此时正是冬尽春初,万物复苏之机。园子里面除了枯枝败叶,就只剩松柏还绿的郁郁葱葱。
沈翔小心翼翼的从小屋那里寻找开去。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滴在植物上的片片血迹,他用手指沾了沾,抹在唇上,这血还是热的,显然阿战没有走远。
他拿着枪继续向前探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高烧让他的感觉有些迟钝,连听觉都不是那么灵敏。就在瞬息之中。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扣向他的脖颈。……
阿战的手向后一勒,他并没有用多大力,只是把沈翔弄了个措手不及。沈翔感觉到呼吸一阵困难,握着枪的手不自由主的去抓阿战的手。
阿战原本是倒吊在树上,借力一翻而下。近战中,沈翔手中的枪发挥不了作用,反而成了累赘。他还没反应过来,阿战的右拳就狠狠击中了他的腹部。
这一拳打的毫不留情,沈翔的枪伤未愈,只觉得眼前一花,就仰面倒下,白色绷带从新翻上了鲜艳的红色,阿战趁势压坐在他的身上。
沈翔猛然的抬头,发丝微动,他刚要挺身而起,却发现原本拿在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到了阿战手里。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
打斗不过是瞬息的事情,两个人都喘息着,凝视着对方。林子里面很安静,除了呼吸声,连风声都没有。
阿战面无表情的望着沈翔,他的左臂在不停的流着血,右手里握着枪,犹豫了片刻,咔啦一声拉下了保险,伸直了右手,枪口所指的位置,正好是香疤的位置。
子弹若是从这里射入,应该可以穿过大脑,从天灵盖的地方射出,就是神仙也救不活的。
阿战明白,只要这么轻轻一扣,一切就结束了。
沈翔的额头可以触到枪的冰冷,他抬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阿战,俊秀的脸上满是倔强,却有一行血迹顺着唇角流下。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下来。连带着空气,一切都凝固了。
第7章
十年前。
阿战第一次踏入沈家的门,在门厅中等候的时候,他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接下来,一个细弱而苍白的男孩出现在楼梯口,有些怯懦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那个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处打了小心翼翼的领结。半长的头发,精致的脸孔,看起来像是摆在柜子里面的洋娃娃。
“下来啊。”阿战小声的叫着。
男孩望着他,疑惑了一下,却留在原地。
阿战摸了摸口袋,取出一粒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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