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下——濑玖
濑玖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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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训
为了扮成鬼谷医仙,烨在自己原本白白净净的脸上,抹了好多糨糊一样的东西,又拿著一只小巧的毛笔描画了好一阵,才定了妆。像变魔术一样,方才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已化作脸阔鼻肥的糟老头子。
望著他那颗生长在鼻头四点锺方向的硕大黑痣,我不由想起了烨之前扮葛先生时,脸上那骇人的大块黑青胎记来。烨,好像……特别偏爱这类看了有提神功效的造型呢。
一只手摆弄著桌上的锦盒,我用好似不经意的口吻,小心地问道:“老婆,上次武林大会的时候,你也有来对不对?我猜你就是那个上来指证魔君褚黎的‘林云泽’对不对?”
“嗯……”烨放下手中的眉笔,低低地应了一声。
“对了,老婆,我记得你之前说参加武林大会是为了找到那件能帮你解除血咒的东西,现在可查道下落了没有?”
迟疑了半晌,他方应道:“……嗯。”随即,又忽地起身,转身背著我,收起小桌上的铜镜与妆粉,将之一一摆放到床边的暗格里。
……
虽然耳边不断响著细碎的整理声,我还是捕捉到了那被故意压低的叹息。
果然还是瞒著我什麽……
……
待到烨整理完了,我立刻挡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地从背後伸出一只手来。
“老婆,等等……你看!”
我摊开手掌,将两块穿著红绳的玉佩递到他面前。那两块白璞,将像两轮圆月,莹白剔透,温润光滑。昨天晚上乘烨睡著的时候,我用长剑在玉面上刻了两张笑脸,一张笑得阳光灿烂,一张笑得温婉含蓄。
烨出神地望了半晌,我赶在他误会这是乱涂乱刻而发飙之前,立即拿起其中一块,指引道:“这两块璞玉就是传说中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啊!你看,这块帅得一塌糊涂的多像我啊,而这块帅得一塌糊涂又美得天塌地陷的就像……”不待“你”字出口,烨已经拿起我手上的一块来,看了看玉,又看了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疑惑地搂过他,在他耳边道:“老婆,怎麽样?我这块是不是看著很帅呀?”
回头时,他脸上终於有了浅浅的笑意,扯了把我的脸,道:“怪不得一瞧见这嬉皮笑脸的嘴脸,就觉著眼熟。”
我一边“嘿嘿”笑著,一边小心地将红绳的两端绕过他的颈子,为他将那块“帅得一塌糊涂的”系好。而後,又将那块“帅得一塌糊涂又美得天塌地陷的”套上自己的脖子。烨还在出神地望著手里的玉佩,我的双手已重新环上他的腰,在他耳际道:“老婆,你知道吗?我们那里喜欢男人的男人,叫做gay。”
“给?”烨将视线从“笑脸”上收回,迷惑地向我眨了眨眼。
我笑著摇了摇头,“不是给是桂!不对,不是gay是桂!呃,应该说是,不是给是gay!诶……总之,在我们那里,gay,除了有喜欢男人的男人的意思,还有个意思叫做‘快乐’。一开始,我一直没想通,但现在我是明白了……”
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著我,等著我继续。
我正了正色,沈声道:“那就是……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可想而知,要遇见那个心爱的人,伸长了脖子回头不知要看多少眼,甚至可能消耗了几百瓶滴眼液,也盼不到下辈子的姻缘。可叹,相爱是多麽不容易的事啊!但幸运的是,我的脖子在还没犯颈椎病的时候,就盼见了你。更幸运的是,虽然我们都是男人,而且要让两个男人相爱,本就有违常伦,是非常困难的事,但现在,我爱著你,你也爱著我,这又是多麽不易啊,我们当然要为这份幸运而感到高兴啦!”
一想到我能时时刻刻这样抱著他,就觉得自己不知有多幸运,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如果当日他拒绝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麽样子,好像做梦一样,开心得快要掉眼泪了,快要掉眼泪了啊……
忽而有种想哭的冲动,或许他也有这样的感觉,之前才会露出那样复杂的神情?
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像这个笑脸一样,和我一起当个gay的gay,好不好?呐,不好也得好,乖!”感受到背後抓著我的手紧了紧,我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厚著脸皮,刚想低头偷亲一口怀里的人,却被他一巴掌挡开了。
“喂,我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脸,你也敢做这种事?”
我依旧无赖道:“哦,我只知道我现在抱著的是自家老婆,老婆不给相公亲,那还给谁亲?”
要不是化了妆,烨的脸上现在一定很好看。“你……反正不给!”
我不依不饶地环著他,扭啊摇地不依不饶道:“不要啊老婆,我都不介意你现在丑丑的样子,你又何必和自己过意不去?来嘛~”
“你说谁丑丑的?”
这气氛……不好!
“别打啊~~老婆,我错了,哎哟,现在仔细看看,这脸还真长得别有一番风味啊,你看那性感的媒婆痣,还好大一颗,真是人间尤物啊……啊!老婆,我都说了你好看了,你,为什麽还打我?”
打完了,烨又一把揪起我,厉声道:“不许说别人的脸长得好看!”
“嗷!我错了。不能亲亲你,那换你亲亲我,好不好啊?来嘛来嘛~~啊!!!!!!!”
……
好痛好痛啊,虽然老婆正温柔地在我刚擦了膏药的脸上吹著气,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晚上我们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时候,老婆明明即热情又主动,可爱到某人鼻粘膜一直处於长期坏死状态。怎麽一到白天,又变得那麽腼腆呢?搞得我好像乱吃纯情少男豆腐的变态怪大叔一样啊郁闷。(某濑:- -你还不是吗?)
不过……像往常一样的打闹,终於让我稍稍安下了心。
……
舒服地枕在老婆的大腿上,寒冷空气里,感受著上方喷吐下来的暖暖热气,不知不觉我合上了眼,堕入了浅眠。
忽觉唇上痒痒的又软软的,是偷袭吗?
我万分欣喜而急切地期待著,那条灵巧的小舌能赶快伸进来,然後,我就能突然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那样……然而,那两片唇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下,便匆匆离开了。
我刚失落地在心中叹息,耳边便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叹气声。
“……”
“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是不要遇见我这样的人才好。”
烨……?
“你是那样单纯而美好的人呢……”他用指节分明,如枯树杆似的手,轻轻地揉过我的额发,又抚过我的面颊。停留了片刻,那只手离开了我,而低柔的声音,又静静地响起:“而我这双手沾满了鲜血,这一身罪孽本就注定了,像我这般的不祥之人,不应得到幸福。能遇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又有什麽不满足的呢?对我这样的人,说那样的话,你真傻……”
我心痛地立刻握紧了他的手,说:“老婆,即使你真的十恶不赦,报应什麽的,就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了,你是怎麽了?为什麽要说那样的话?你……”
见我醒来,他先是一惊,於是又立刻垂下眼帘。握紧了拳,刚想开口,门外却传来了柔轲的声音。
“教主!”
闻声,他愣了愣,又回头面向我,那张丑陋而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祥和而温柔的笑意。他笑著摇了摇头道:“没什麽,我们该动身了。记住我昨日的吩咐了吗?”
“啊……嗯!”
他起身,又留给我一个背影。
……
摸出怀里那块“笑脸”,用手指描画著那道弯起的刻痕。
为何总觉得那笑容,变得如此捉摸不透……
第98训
画舫靠岸後,上百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直接跃入水中,跪成一片。
齐声高呼:“恭迎宫主归来!!恭迎宫主归来!!”
为首身侧配著剑的女子,唇红齿白,长得十分好看,灵秀的大眼睛一直转呀转的,显得娇俏可爱。那眉那眼,看著还颇有几分熟悉。
我刚在想我什麽时候见过这麽个MM的时候,她已恭谨地向我施礼道:“宫主,属下灵砂,率我等寒星宫女侍,恭迎宫主平安归来!”
“天……”天使……X?!
“天……天色不错。”我不由悄悄地望了眼身侧的“鬼谷医仙”,真是好怀念,天使X,那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样子啊。
接著,几十名身著白色劲装的妙龄少女分两列一字排开,众女齐上前,朗声齐呼恭迎宫主归来。换上了女装的柔轲,显得十分明丽端庄,她拜道:“恭迎宫主归来,今晚将在夙芳殿设宴为宫主接风。”
长那麽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那麽大的排场,一下子,我有些懵了,直到感受到身侧烨锐利的眼神,我才立刻敛色,冷漠地点了点头後,迈步走上众女环绕的玉阶。
……
我本以为这寒凌霄只是单纯武侠小说看多了,崇拜西门吹雪到不行,所以才有了“要麽不穿要穿只穿白色”的癖好。然而想不到的是……这家夥,简直就是个已病入膏肓了的白色强迫症!
白色的宫殿,白色的桌椅,白色的灯饰,白色的花草,白色的猫狗,白色的碗筷……这些都还好,最过分的是,连食物也全是白的!一大碗白花花的豆腐脑,连滴酱油也没有,就更别提葱花了!可恶!这家夥如此嗜白如命,不会也喜欢吃吃海什麽因的白面,喝喝那什麽鹿的奶粉吧?想著,我便一口将刚喝进嘴里的杏仁露全喷了出来。
见状,身边的一排侍女立刻惨白了脸,“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语声颤然道:“宫主,这杏仁露里的确是加了一点茯苓粉,我以为这样杏仁露的口感会更香甜,所以……”
汗。安啦~不是说你们。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寒凌霄的喜欢是白色,而不是粉红色。不然,他就真成“公主大人”了,那得多影响我良好的声誉呀!
事实证明,这位“宫主”不仅是个“公主”,还是头“公猪”。不对,或许叫“种猪”更为恰当。我现在所身处的卧房隔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花园後面那宫殿的所有全部,住的都是我的,不对,是寒凌霄的姬妾妃嫔,大小老婆们。另一方面,别以为寒凌霄有洁癖,就那方面很冷感,反而,简直是……你问我,我怎麽那麽确定的?那还用说吗?我可是那个无辜当事人啊!
在那条长长的白色大理石走廊上,我走三步退两步地,几乎耗了一个下午,才挪行了数米。
唉~
看,还是不看,还真是个问题。
“你可以留下来。只要不被发现,什麽山珍海味吃不到?什麽绝世美人抱不著?”
见到来人,我立刻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後,低声道:“烨!不是的!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才不要装成别人的样子过一辈子,一直呆在这个像病院一样的鬼地方呢!”
“还有时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来不及让我辩解,烨已笑著转身而去。
他的笑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包容的,还有一丝令我捉摸不透的目空一切的感觉。
最近,总是见他露出那样的笑,一种淡淡的,远远的,充满了距离感的笑。
他这是……怎麽了?
自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没有朝走廊的方向走。
……
过了十几天了,白日里,我们只能匆匆地相遇,又匆匆地别离。只有到了晚上,他以为我治疗的名义见我,我们才有长时间独处的机会。而每当那个时候,烨的话也不多,常常眼神深邃地望著我发呆。我问他怎麽了,他又温和地笑著说没什麽。
我的心里总是囤聚著一种不安,说不清是为什麽,或许疑惑就是那不安的理由。
泡完药水澡,烨漫不经心地为我擦著身,而视线一直凝滞在我手臂上的那块诡异红纹。
“对了,老婆,最近总觉得常看你在笑呢。”
“有吗?你不是说要我开开心心的吗?”回眸,他又露出了那浅淡的笑容。
又在撒谎……我暗暗叹了口气,揽过他,亲了亲他的头发。
“是吗?那就好。烨,那个药引找到了吗?我们什麽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他低著头,拧了一把浴巾後,方低低地答道:“……就明天。”
……
烨小心地撕下了黏著在脸上的皮,烛光的映衬下,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庞,更显得豔光照人。望著他有些失神的我,忽然就被他主动地吻上了唇间。
一般烨主动的时候很少,但是一旦他主动了,後面就一定会很……
“呀,你又流鼻血了。最近不是都吃得很清淡吗?”说著,烨一边用如玉葱般的手指擦拭著,一边露出有些狡黠的笑,有点像偷了腥的猫咪,让人感觉,很邪,很坏,很可爱,让我心跳一下子变得好快。
我已经因为他那暧昧的笑勾得浑身燥热了,可结果……除了方才那浅浅一吻,他竟然,竟然什麽也没有对我做!
急死人!
“老婆!”
“嗯?”应声时,他已经披散著一头如墨的长发,慵懒地枕著双手,斜躺在了床上。此刻,他正娇憨可人地仰著头,露出白皙诱人的颈,润泽的美眸里映著烛光,流盼生辉;嘴角醉人的笑靥,美得好似晚风中的芍药。
什麽话都没说,我已经不要脸地向他扑了过去。
然後嘛……哎呀,你们都猜到了,那我就不再赘述。
……诶,好吧,就是我坐在床上,烨勾著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腿上,我们疯狂地拥吻著。我沈浸在唇舌勾缠间带来的天旋地转的快感中,毫无察觉,身上那件结构繁复的白衣已被烨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他舔著唇,把我推到床上,我也笑著一个翻身压住他,低头继续那个绵长火热的吻。白色纱帐都没来得及合上的床上,彼此发的纠缠在了一起,灼热的呼吸交融著,呻吟与低吼交叠起伏,我们近乎狂野地缠绵著,仿佛除了更深更深地结合在一起,世界上就没任何事比这更重要了。
“再深一点,哈啊……,别停,就是那里……嗯嗯,舒服,再,再快一点,给我!还要!哼嗯嗯……”
今天的烨,不仅热情似火,还坦诚得可爱,还酡红著脸说著他平时一直羞於开口的话。我忍不住停下来吻住两片娇唇,直到感觉下身传来因为空虚而被咬紧的麻麻快感,我又低哼一声,狠狠地顶上去,狂猛地在他敏感而柔韧的甬道里快速抽插著。
“哈啊啊啊~~~”
有时候是面对面的交缠,有时候是骑乘位,甚至是平时很少尝试的後背式,烨也大胆地曲起膝,淫浪而诱惑地翘起臀,却执拗地在做的时候,扭头不断向我索著吻。我则不停用手指按压著他敏感的乳尖,试图令他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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