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消解事务所——圆滚滚的狐狸
圆滚滚的狐狸  发于:2011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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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一、LOVE~
看到恐惧的表情,木村谪夜胸口一紧,才惊觉自己快伤到深爱的人了,连忙松手并蹲至与土御门道直等高的位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很痛吗?”
土御门道直微微后倾,躲过他即将抚上脸庞的大手,眼里满是愤恨,“你就这么痛恨土御门家?折磨我这个没能力的人很开心是吗?”
木村谪夜知道这误会大了,不过也难怪,当初谈条件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说明为什么在偌大的家族中只要带走没有资格成为阴阳师的土御门

道直,而不对曾伤过他的前任当家或长老们进行报复。
作恶了几百年,第一次感受到想永远拥有一个人,但本性毕竟难改,他没办法用似水的柔情来感动,只能笨拙地对身体做制约,希望藉此让

土御门道直需要他、依赖他,将来有一天会爱上他。
“我……并不想折磨你。”一遇上需要表白心情的时刻,恶鬼邪罪以狡诈出名的脑袋就不灵光,很多早就该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这么糟糕的表达方式自然得不到认同,至少土御门道直就直接当作没听到,带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褪下长裤,背向他趴在沙发椅背上,“邪

罪大人,刚才是我太过僭越,请忘记那些话,就用您喜欢的方式做吧。”
听到自己百年前的名字,木村谪夜皱起眉头,严格说起来,这并不是他的本名,鬼魅原本就没有名字,这是那些收服不了他的法师、术者起

的,代表邪恶与引诱人类犯罪,以前觉得很威风,现在却刺耳至极。
每当土御门道直称呼他为“邪罪大人”,并表现出虚伪的顺从时,就表示不想再多说,只把这档子事当义务,早点做完早点解脱。
“小道……”木村谪夜贴上去,从身后圈住土御门道直的纤腰,“不要用这个名字叫我,我不喜欢。”
“这名字很好啊,邪罪大人,我比较喜欢这个喔。”鬼就是鬼,用一个与鬼相称的名字有什么不对,总比现在这个摆明了搞笑的名字好多了


面对这样消极的反抗,木村谪夜摇头轻叹,把手从他的腰间往下探,握住不时颤动的挺立,不意外地听到急遽的抽气声,“全世界的人叫我

『邪罪』都无妨,但只有你,我希望你叫我『谪夜』。”
“邪罪大人……抱我……”土御门道直扭动腰臀,摩擦木村谪夜的欲望,“求您抱我……嗯嗯……我好难受喔……”
其实土御门道直早就察觉木村谪夜不喜欢他喊出那个古老的名字,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提醒自己别忘记贯穿身体的是个该永远埋葬的恶魔

,二来是避免木村谪夜有过于温柔的举动,让自己的感情沉沦。
即使被本家当成礼物一般拱手送给鬼,他也不希望连心都丢失了。
“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木村谪夜痛苦地低诉,声音不大,不知道是真的在问还是说给自己听。
虽然实际上是想知道如何才能让土御门道直爱上他,不过土御门道直没看到他纠结的眉心,也不愿花力气深究那隐含着的酸楚是为了什么,

现在只想快些满足他,自己才能睡个好觉,要是再折腾下去,身子可吃不消。
“进来……邪罪大人……用力……啊嗯……我想要您的……”
挑逗的魅声不断敲打木村谪夜的耳膜,和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自己又搞砸了告白的机会,两人之间剩下的仅只是情欲。
“我知道了,要来罗……”扶着自己早已硬挺的分身,他对准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的密穴推送进去。
忍着刚进入时撕裂般的痛,土御门道直放空自己,顺着生理本能来取悦木村谪夜,“啊……嗯嗯……邪罪……大人……”
“小道……唔……”木村谪夜粗喘着,一面在他已经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的背上洒下更多属于自己的烙印,“你是我的……是我的……忘掉

土御门家,只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邪罪大人……啊啊……”
事件一、LOVE~完
事件二、Martyr~
一如往常的平凡早晨……这么说似乎不太对……至少跟鬼一起生活实在不能说是平凡,即使那个鬼伪装成良民的样子还挺像回事的。
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土御门道直就深刻体认到“主妇无敌”这个真理,而且惊讶于附近的太太们完全不需要依靠灵力,就能看出木村谪夜

是个匪类。
这些评语当然不是他特意去探听的,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就算不想知道都不行,尤其是到附近最大的超市买东西的时候。
“欸欸……田中太太,看看刚走过去的那个青年,就是住在『鬼屋』里的怪人喔~”某八卦主妇F,说人闲话也不晓得压低音量。
“这年轻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感觉很舒服。”被称为田中太太的妇人因为住得稍微远一点,并不常到这个超市来买东西,对八卦也知道的

比较慢,“不是听说有两个人,另一个怎么样?”
主妇F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另一个就别提了,整天嘻皮笑脸耍白痴,活像个会诱拐小女孩的变态。”
“唉呀!好糟糕!”
那家伙是变态没错……不过级数比你们想像中还要高,是个会对男人下手的——这种只会让自己难堪的话,土御门道直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

而已。
回到外观仍然破旧的房子,土御门道直将东西放到三楼厨房,然后走上四楼想叫木村谪夜起床。
附带一题,这里的二楼是事务所,三楼是客厅及厨房等生活空间,四楼是卧室,五楼则当作仓库使用。
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木村谪夜,可能因为是鬼魅的关系,白天总是没什么精神,需要同居人三催四请才起得来,可是现在明明不到上午十点

,床上却是空的。
木村谪夜讨厌大太阳,这时间应该不可能外出,刚才已经去过三楼,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土御门道直直接到事务所,才一进门就看到木村谪

夜一脸阴沉坐在办公桌前。
“这么早起床,真不像你。”不知道他在恼什么,土御门道直也没兴趣帮他排解,只是淡淡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我被本家打来的电话吵醒。”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转达了内容,“他们希望把这个月会面的日子提前,你等一下回个电话吧。”
“我知道了,谢谢。”原来是接到了宿敌的电话,难怪脸色这么难看,土御门道直松了口气,“我去做早餐,你要吃和式还是洋式?”
“和式。”
不到半小时,餐桌上就出现了味噌汤、渍物和盐烤鱼等等和式早餐的配菜,土御门道直盛了一碗饭放在木村谪夜面前,就脱下围裙走到客厅

,似乎没有意思跟他一起吃。
“你不吃早饭?”
正拿起电话听筒的土御门道直没有回头,说句“你先吃”就迳自打电话回土御门家。
吃着熟悉风味的烤鱼和小菜,木村谪夜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对于每个月定期让土御门道直和本家的人见面这件事,他真的厌恶到了极点。
如果是和家人相聚还说得过去,问题是每次都是一些惹人厌的执事、秘书之类的家伙打着探视的招牌行刺探之实,而那个身为现任土御门当

家的土御门直彦——土御门道直的亲弟弟,却一次也没出现过,母亲、表妹之类的亲戚也一样,好像忘记家里曾经有过这个人。
就在木村谪夜心里滴滴咕咕的时候,房子另一端已经谈妥了。
“今天晚上我可以出去吗?”土御门道直回到饭桌旁坐下。
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木村谪夜强压内心的不爽,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话,“都谈好了才来问我能不能出去,岂不是多此一举?”
“抱歉……我——”
“你去吧!”打断他的道歉,木村谪夜摆出不在乎的神情,“每个月一次让你和本家的人见面,这是说好的,我没理由阻止。”
像是要确认这句话的真假,他凝视木村谪夜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吐出一句“谢谢”。
事件二、Martyr~
事务所开张半个月以来都没什么生意,不过想想也是应该,谁会找这么诡异的公司来解决困难呢?所以平常时间,土御门道直需要忙碌的只

有家务,木村谪夜就负责发呆跟睡觉。
早上和本家的秘书约定今晚见面之后,木村谪夜也没有阻拦,故而土御门道直整理事务所时心情是异常轻松。
那家伙的态度看起来很好,应该不会在回来以后才来个秋后算帐什么的吧。
“我出去一下。”木村谪夜一反常态地起身打算出门。
有没有搞错,现在?!外面可是气温高达34℃、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哪!
“现在这么热,你还是留在家里休息比较好,有什么事让我去办就行了。”算是回报他很干脆地答应将会面时间提前到今晚,土御门道直希

望排除任何可能让他不愉快的因素,万一晒了太阳回来心情变差,搞个花样不准自己赴约也说不定。
以前听到这话,木村谪夜会立刻到沙发上摊平,然后乐得有人可供使唤,这时却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然赌气似的说:“只是散步而已,没

什么事要办,你好好想想晚上要怎么跟本家的人数落我就行了。”
异常!极度异常!天要下红雨了吗?虽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跟本家有接触,但就算生气也会开门见山地发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讲话酸不

溜丢的……土御门道直因此被搅得心神不宁。
就在土御门道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木村谪夜已经走到楼下了。
到底多久没有走在太阳下了?站在大门口,木村谪夜怔怔想着,上一次晒太阳是什么时候?嗯……庆应年间?不对,好像是更久以前……记

得是黑船事件那时候,天保吧……
信步晃到不远处的公寓社区,他开始有点后悔了,闹性子的方法多得是,何必因为一时气闷反而被太阳及地面热气烘得更闷?
连最强主妇都在睡午觉的时间,他却瞥见旁边小公园里有个中年妇女脸色不善,双眼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啧!怎么女人家都爱在公园里哭啊?
看见归看见,不过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再者,身为一个邪鬼,可没必要对愚蠢软弱的人类嘘寒问暖。
(小道除外,小道一点都不笨~)
“喂!你是住在『鬼屋』里的人吧?”
本想当没看到走掉算了,却被极为失礼地唤住。
“这位太太,我可没惹你。”木村谪夜只侧了侧身,也不打算用什么礼貌来应对。
对方抬起头,脸上浮现无法沟通的任性,“你不是开了间什么『烦恼消解事务所』,既然如此,看到像我这样的良善妇女在伤心,就应该主

动关心啊!”
良善妇女?在哪里?他动作夸张地四处张望、上下打量,然后双手一摊,“抱歉,我没看到什么良善妇女,我还有事先告辞了,Bye~”
“等等!”妇人急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的事务所是开来骗人的吗?我有烦恼啊!”
“我那儿又不是慈善机构,解决烦恼是需要收费的喔。”
“收费?”
“当然啦~我也是要生活的。”喂喂,这位太太,你真当我是社会服务的义工啊?
犹豫了一下,妇人眼里再度出现不明的执拗,“收费就收费,走走走!带我去你那间破房子。”
事件二、Martyr~
听那妇人滔滔不绝地抱怨了将近两小时,连土御门道直都快受不了了,更何况是鬼魅之流的木村谪夜?不过今天的反常又多一桩,他竟然耐

着性子听下去,而没有发火把人轰走。
“所以啊,家里没有一个人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做了这么多,他们竟然还嫌我罗唆!”妇人忿忿地喝光了第十一杯冰红茶。
感觉这冗长的叙述似乎有结束的迹象了,土御门道直连忙添上红茶,并安抚道:“家人之间只要好好沟通就可以解决很多冲突了,您要不要

听听孩子们的说法呢?虽然不成熟,却是最真实的感受。”
妇人睨了他一眼,一副疑神疑鬼的表情,“欸……该不会用这种随处可听到的建议打发我就想收钱吧?”
“口头的建议当然不收费,事实上,您的心事并不在我们事务所的处理范围内。”
“为什么?我的烦恼就不是烦恼吗?”
“我们接受的案子都是必须是委托人被刻意伤害,从而产生焦虑与烦恼,但是您的家人绝对不是故意要害您伤心,所以还是建议您用沟通的

方式。”应付主妇级的人一直是土御门道直最弱的一环,他不确定这样的解释能不能令她满意。
妇人瘪了瘪嘴,接着就开始批评,“真是,这里果然是骗人的地方,根本就在浪费我的时间!”
虽然她这样的反应不能说意外,但实际听到仍教土御门道直难受,才在思考是否要继续辩白,半天不吭声的木村谪夜就先发飙了。
“你所做的那些,到底是为了你所重视的家人,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你说什么?!虚……虚荣心?这样说太失礼了吧!”妇人跳起来瞪视木村谪夜。
土御门道直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只好忙着打圆场,“谪夜,你在说什么啊,快道歉!”
这位太太毕竟是附近社区的住户,要是没处理好,以后关于事务所的流言斐语只会传得越来越过份,连带地,自己以后出门所接收到的打量

目光也会更多。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木村谪夜仍是一副倨傲的神色,“根本没想过要去了解别人的需求,就一股脑灌注自己所认定的『好意』

,那样真的好吗?”
看着妇人益发铁青的脸,土御门道直低吼着制止,“谪夜,你说得太过份了!”
“就是嘛!你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来评论!”
“就凭我刚才消耗了一百年份的耐性听你诉苦。”
“谪夜……”土御门道直只能在心里叹息。
住在一起这些日子,他知道木村谪夜要不就懒得说话,要不一开口就没完,不用言语之刃将对方砍杀得体无完肤绝不罢手,半点力量都没有

的自己,根本无可奈何。
果不其然,木村谪夜又继续发挥毒舌本领,“你只是想表现出一个贤慧的妻子、辛苦的母亲的形象,是不是真的为家人着想,我倒觉得很有

疑问。”
妇人这时已经气得发抖,豁地起身怒骂,“你懂什么!那种费尽心力之后却连句感谢都得不到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灰心吗!”
我知道啊……无论我怎么做,小道都不肯把心打开,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心灰意冷……
“你牺牲奉献的目的,是为了他人的感谢?”木村谪夜嗤笑一声,“别自以为是伟大的殉道者,其实你只是个自我中心的任性女人而已,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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