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奴————钦清
钦清  发于:2009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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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渴求。涟儿漂浮在官感的世界里,载沉载浮,任由宇文风引导着自己驶向那激情的旋涡。


神志清明的宇文风看着涟儿迷离的眼神,知他已是动情,遂冷冷地说道:“真淫荡,才几天没碰

你,就急着让我满足你。”

刚体会到此间妙处的涟儿沉醉在没顶的快感中,本能地扭动娇躯迎合着宇文风,错失了洞察他冷

酷的机会。他只想让宇文风熄灭他在自己身上燃起的令自己在痛苦和欢愉间徘徊的火焰,又想从

他那里得到更多。终于,一股巨大的火热进入了自己,涟儿摇晃着想摆脱那撕裂的疼痛,却引发

了更多的侵入。巨痛过后的酥麻令涟儿更加无法抵挡,越来越明显的快感承载着涟儿在激情的世

界里翱翔。终于,他攀上了顶峰。


再次睁开眼,只有自己躺在床上,腰间的下体的疼痛告诉涟儿昨夜并非自己所做的一场绮梦。想

到宇文风在床上的温柔,涟儿不禁羞红了小脸,原来两情相悦的情事竟是如此美妙。这偷偷守住

不愿交出去的半颗心,经过昨夜宇文风的细心呵护,只怕也是沦陷了。心,一旦交出去,只有被

揉碎了才收得回来,可这揉碎的心,除了哀愁,还能剩下什么?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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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隔十来日,宇文风便会带涟儿入宫。宇文风早朝后要去军营,因此会在上早朝时就带涟

儿入宫,留他在御花园中等候皇上下朝后宣召。更令涟儿高兴的是,进宫后还可以见到楚哥哥。

初次在御花园重逢,涟儿异常欢喜,见楚哥哥仍在为当初送他进将军府的事自责不已,他反而柔

声安慰。为了让楚哥哥放心,他也说了自己的近况,在提到风对他的体贴时,更是神采飞扬,喜

不自胜。待到内侍来宣涟儿晋见皇上,涟儿踌躇着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才见面的楚哥哥。楚凌见状

笑道:“要见我还不容易吗?下次你进宫时,在辰麒殿外的树上系上一方帕子,我下朝后看见,

便来御花园找你如何啊?”


涟儿听得此法甚好,才喜笑颜开地转身离去。涟儿来到皇上身边,不禁撺掇着小仪下次和自己一

起找楚凌。谁知小仪许是被欺压怕了,说什么也不愿亲近这个天天向自己叩拜的臣子。又缠着小

仪磨了好一会子,到底是小孩心性,连骗带哄地总算把他给说动了。


涟儿心下自有一番计较。这皇上在宫里孤立无援,处处还要受奴才钳制,必须得有个能压制得住

场面的人护着,境况才会好一些。自己熟识又极有权势的,也只有风和楚哥哥了。而风是皇后方

面的人,求他肯定不行。楚哥哥虽是太后的人,可他对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欢场中人都能援手相

救,若是皇上有难,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涟儿打定主意要让小仪和楚凌多多接触,小仪也可以

有个可以依仗的人。涟儿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场异常激烈的宫廷争斗中,稍有差池便足以让人死

无葬身之地。他将小仪带入楚凌的生活,却使他将来因一念之仁而落得万劫不复。


有了楚凌在身边,他们果然逍遥了许多。时刻在旁监视的内侍在被楚凌诉退过一次后便不敢过于

靠近,也没有人束手束脚地不许干这,不许去那了。更重要的是,有楚凌出面,他在的时候,小

仪便不用去玉华宫请安了,乍闻此事让小仪圆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两弯新月,玉白的小脸染上了

粉粉的红晕,煞是好看。


初时,小仪见了楚凌还有点怕怕的,待后来处得投契了,竟也催着楚凌多来走动走动。楚凌虽是

少年老成,终究仍是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相处久了,竟也会领着他们去放风筝,让两个没见

过世面的小家伙兴奋得上窜下跳地。可观察入微的涟儿仍是发现了楚凌在遥望着高飞的风筝时眼

中所闪现的痛楚,似乎在怀念着什么人。涟儿在他的恍惚间,听他喃喃地喊着:“锦儿!”这充

满着思念的苦楚和哀伤之声竟是如此撕心裂肺,压迫得涟儿无法呼吸,好象有什么哽在胸口,呼

之欲出,又无处可寻。有一些不真切的画面从脑海中划过,其中也有放风筝的场景,如此熟悉,

却又难以捕捉。每每捉住几个片段,随之而来的是无际的黑暗,将涟儿紧紧缠绕。在这重重迷雾

中,一切更是虚幻了。


时光如梭,一晃,涟儿入将军府已有一年多了。在此期间,他除了进宫陪小仪和楚哥哥外,便是

守在将军府中。宇文风对他可说是百依百顺,千般宠爱,百般体贴。只要不是思及失踪的舞哥哥

而黯然神伤时,涟儿过得倒也很惬意。


可是,这一切幸福的假象就那么脆弱不堪地被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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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涟儿如同往日般给在书房办公的宇文风送夜宵。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见有人说:“这次

,一定要除去楚凌。”
涟儿不由大惊失色,赶忙凝神细听。
“只要我们出奇不意地制住南雀门的守兵,便可以带兵攻入皇宫了。不过,到时你一定要有足够

多的兵力,我们必须一举成功,在消息没传开前制服所有的人。”
涟儿听得这声音宛如当日所闻的皇后之声,勾起了那晚恐怖的回忆,又惊又怕。可接下来传入耳

中的声音宛如晴天霹雳,震得涟儿魂飞魄散。
“京中的安全由骁骑营负责,我驻扎在此处的兵力并不多。不过我早已密令他们潜入京中,现下

已有一些到达了。两天内必能齐集。”
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昨夜还对自己倾吐着甜蜜爱意的声音,此时却透着可怕的冷酷。
“这就好。三日后辰时我们动手。全国的兵力主要在安王爷的手中,楚凌手下的人和我们差不多

。这次安王爷离开京城,只要我们乘机除去小皇帝,他回来也是莫可奈何了。何况,我们拥立的

新帝可是那位生的,安王爷不会不买他的帐的。行动的时候能保住不出蔽陋,我们便大事可成了

。一定要选在辰时众大臣上完早朝还未出宫时,将他们困在宫里。而我会等着皇上一回宫就把毒

酒给他喝了,到时皇上殡天,群臣大乱,众人又皆在你我掌握之中,楚凌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

法力挽狂澜。这天下,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听到此处,涟儿虽已是全身无力,仍硬撑着放轻脚步,偷偷离开。
涟儿的举动怎能瞒过房中内力深厚的两人,听得他已离开,相视而笑。
“这两日我们的人大量入京,楚凌一定会有所察觉,对我们也会多加防范。小东西这时候把我们

的计划透露给他,我们到时再派一批人在南雀门齐集,一定能引他上勾。我会在上朝前就把那小

耗子解决了,到了辰时,楚凌不见皇上上朝,再赶去承德宫救他,等着他的只有冰冷的尸体了。

我们就可以以谋反之罪除去他。若他弃皇上于不顾而去守南雀门,我们派去的人会让他完全相信

涟儿的话,把兵力都调派到南雀门。到时候我会带人到西虎门让兵士打开宫门。如果凭我皇后的

身份不能压制着他们开门的,我带的人也可以解决他们,料想那时留下来守门的人不会很多。我

们领兵入了宫便可假托救驾之名控制住局势,而楚凌护驾不力,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办了他这

个负责宫廷安全的骁骑营大统领,谅他也不敢有什么举动。若他真敢带兵反抗,安王爷回来后,

自会派重兵讨伐他这犯上作乱的逆臣。没了楚凌的帮衬,那老虐婆翻不了天了,而我也可以扬眉

吐气地回复男儿身了。”


23
这一夜,涟儿辗转不得入眠。他虽深爱宇文风,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小仪和楚哥哥死。一番考较

后,涟儿暗自打定主意,唯有将此事通知楚凌,他们方有一线生机。幸得宇文风一夜未归,涟儿

方始未露马脚。

次日,涟儿起床后并不急着去书房找宇文风。他知此时生死悬于一线,只能强自按下心头的慌乱

,待神色如常才步出房门。涟儿向宇文风提出要随他入宫时,宇文风虽心下暗喜涟儿中计,却也

作出思量状,似要推脱。涟儿一见情况不妙赶忙使出浑身的解数软言相求。

宇文风顺势与他调笑一番,戏耍够了,方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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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宇文风在宫中分手后,涟儿在承德殿的树上系上帕子后直接就在通往御花园的路上等着楚凌。

涟儿越是心急如焚,时间过得越慢,一颗心儿七上八下地悬着。终于,楚凌的身影出现在回廊的

拐角处。涟儿赶紧迎上前去,“楚哥哥,我……”

楚凌见他面色有异,立刻打断了话头,拉着他来到四处无法藏人的湖心的亭子。
涟儿见他停下回头示意自己继续说,又赶紧急急开口说道:“我昨晚听见宇文风说明天辰时要毒

死小仪,从南雀门攻入皇宫,夺取天下。”一夜的紧张与恐惧在卸下千斤重担的此时终于发作了

出来,涟儿手足酸软地倒向楚凌怀中。

楚凌紧紧地拥着不停发抖的小小身体,待涟儿平静下来后,楚凌扶着涟儿的肩,让他面对着自己

。“涟儿,你听我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什么也没听到过。把一切都交给楚哥哥,不要再去想

了。我可怜的涟儿,你已经承受得太多了。现在去找小仪吧,太早出宫会让人怀疑的。不要和小

仪说任何事,这无济于事,只会徒增他的恐惧。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

涟儿依言去找小仪。看着这个仍不知危险逼近,天真地冲他微笑的孩子,涟儿都无法面对他那双

纯真无邪的眼睛。草草应付了小仪后,便告辞了。
刚来到外宫门,涟便与一人狭路相逢。自知身份低微,涟儿赶紧闪在一旁。许久,来人都未离去

。涟儿不禁抬头观望,一张充满恨意而扭曲的脸映入眼帘。那股恶毒是如此熟悉,打开了涟儿记

忆的大门,往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清冷的月光下母亲不复生机的死灰脸庞,那禁锢他的身体

,夺去他记忆的小黑屋,以及曾经疼他爱他,保护他的哥哥──楚凌!

顷刻间接受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痛苦令涟儿头疼欲裂,无法再承受下去的他在一片黑暗袭来后,

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突如其来的记忆,陷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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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在重重黑暗中的涟儿挣不开将他禁锢在其中的层层迷雾,铺天盖地而来的刺痛敲击着涟儿的

头几乎令他窒息。巨痛中的恍惚仿佛时光交错,涟儿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夺走他一

切的夜晚。他被人从母亲冰冷的浸泡在水中的尸体上拉开后,就来到了一座很小的木屋,没有窗

子,唯一的门也被锁死了。他很害怕,阴冷的黑暗世界里只剩自己一人,在孤独与恐惧中嘶喊,

拼命地拍打着那仅有的通向光明的门,可是没有用,无论他如何哭喊,如何挣扎,那道门始终没

有为他开启。被隔绝在无声的黑暗世界里,每天只有在门下的小洞打开塞入食物时才有几缕阳光

驱散满室的阴暗。渐渐的,恐惧变成绝望,绝望变成麻木,最终,记忆里只剩下黑暗,他的世界

只有他一个人被遗留在无边的孤寂中。渐渐的,他就忘记了以往的一切,这一方小木屋是他所有

的天地,禁锢了他的过去。然后,舞哥哥打开了阻隔光明的囚笼,将他抱入凤舞楼,他一直在那

里到为楚哥哥所救。楚哥哥,他的亲哥哥啊!

那个总是仔细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亲哥哥。哥哥!与哥哥最后相处的记忆又提醒了

他哥哥有危险。涟儿挣扎着想要脱离黑暗,回到哥哥的身边,却在孤独的旷野中寻找不到回家的

路。

苦苦徘徊间,
一阵巨痛将涟儿扯回了现实,他呻吟着睁开眼。一睁眼便看见宇文风矗立在身边,“风,哥哥…

…”话未说完便被宇文风凌厉的眼神哽在喉间。这眼神是那么熟悉,八年前就已见过,夹杂着极

度憎恨,厌恶的轻蔑眼神。那一次自己失去了母亲,离开了哥哥,而这次……

涟儿自知无力抗争什么,便只是静静地看着宇文风。
宇文风抓着涟儿儿的头发冷笑着将他拖起,“就凭你这么个小东西还想迷惑我,还是相公倌里出

来的你在床上确实有本事?我尝了,真是乏味的很。你那一套小把戏骗骗你的恩客和那些毛头小

子还可以,想迷惑我,你还没这个能耐。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货,要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

,我岂容你这等污秽之人近身!只要想到我碰过你,我就觉得恶心,多看你一下都会脏了我的眼

。不过也幸亏了你,我们才能把假消息传给楚凌。前几次的清剿让楚凌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全给

除去了,他也真是急了,暗地里没法在我身边安插人,就明着把你送来,既可以破坏我和安王府

的联姻,在诸位大臣面前狠狠地羞辱我一顿,娶不成郡主倒纳了个男娼,又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

迎你进门,一时间也奈何你不得,只能留你在身边探听情报。他楚凌一石二鸟,我也可将计就计

布下这个局。不过这次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你的合作让我们省了不少心。楚凌这次无论怎么选择

,都永无翻身之日了。”

宇文风见涟儿只是呆立当场,只觉得索然无趣,狠狠得将他摔在地上后转身欲离开。蔹儿却飞扑

上来,死死地抱住了他。
“楚哥哥,小仪,求你,不要,不要啊……“
“哼!是你自己把假消息传给楚凌的,这怨不得别人。我明天就会解决他们,但他们是死在你的

手上。”
说完,宇文风踢开涟儿,转身离去。

25 (上)
被踢中的部位如火烧般,就和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疼痛一样,虚弱的身体叫嚣着传递自己不止一

处受伤的讯息。但涟儿此时已管不了这么许多,他奋力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想把消息尽快地通知

楚哥哥。正苦苦挣扎间,一双大脚狠狠地将涟纤细的身子压在地上。

“二爷,我呸!你这没脸没皮的下贱兔儿爷,不男不女的骚狐狸。我们将军才是正儿八经的爷,

你这卖弄风骚的婊子还能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们叫你二爷!上了爷的床,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

儿了,连我们都替你害臊!将军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烂货,浸猪笼都便宜你了,你

这样的,合该天打五雷轰!也是老天有眼,将军总算受不了你那股子骚劲儿,把你给踢下床了。

将军把你送到我这里,就是让我好好管教你这小娼妇。我可告诉你,落在我的手里,没你好果子

吃!把你那套勾人的狐媚子功夫全都给我收起来,在我这里,没人把你当爷供着。快给我起来干

活。”

说完,钱大婶又狠狠踢了涟儿几脚。
剧烈的震动引发了原有的创伤,彻骨的痛在全身蔓延开来,涟儿只能虚软地躺在地上,紧咬下唇

忍受这无边的痛楚。
“你还装死,起来,快给我起来干活,别想偷懒。”钱大婶见涟儿并不起身,心头更是火起,又

叫嚣着使劲向涟儿瘦弱的身体踢去。
涟儿惨白的脸上如雨的汗珠细细密密落下,替代了他流不出的泪水。压迫的痛苦扼住了他的呼吸

,黑色的旋涡终于将他吞噬,也带他暂时离开了这难挨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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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中的部位如火烧般,就和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疼痛一样,虚弱的身体叫嚣着传递自己不止一

处受伤的讯息。但涟儿此时已管不了这么许多,他奋力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想把消息尽快地通知

楚哥哥。正苦苦挣扎间,一双大脚狠狠地将涟纤细的身子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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