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奴————钦清
钦清  发于:2009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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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我救不了小桐,他再也回不来,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了。他的惨叫就这样在我的耳边,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我救不了他,连他的尸首也找不到。我的小桐再也回不到我身

边了。一直以来,我特别想和人说说小桐。小桐是孤儿,是被婶婶卖进宫里来的。他生前是个没

人会费心记住名字的小太监,死后连尸首都没留下。他没在这世上留下过多少痕迹,也没人在意

过他的消逝,可我知道,他来过。我好苦,好苦。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成为一颗被放弃的棋子,

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我希望有人知道,在这世上曾经有一个叫小桐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在这宫里,只有小桐真正对我好,他是第一个牵我的手,给我讲故事的人,可我的软弱却害死了

他。虽然没有任何意义,可我就是希望有人记得,他确实存在过,要不然,他什么都没有了,连

名字也没有了。我,我……”


看着逐渐形成的水珠沾上眼帘,落满腮边,涟儿只觉得薄雾模糊了双眼他使劲拥了了拥细瘦的小

身子,想给他以力量去抵挡那刻骨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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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的小人儿竟如此轻盈,柔柔地蜷缩在怀中,激起涟儿莫大的保护欲。将

易碎的娃娃轻轻放在床上,露在锦被外苍白的小脸更显脆弱。楚楚可怜的心形的小脸蛋上,晶莹

的泪珠滚落腮边,刺痛了涟儿的双眼。轻柔地抹干串串水晶,心头的压迫感方始减轻了些。早已

看惯生死而麻木的心不知为何被这无依的人儿牵动着,从最初的那一眼,涟儿便无法对那小人儿

弃之不顾了。


涟儿的心思百折千转,竟也不觉时光的流逝。直到内侍进来请皇上移驾崇文殿,涟儿才惊觉日已

黄昏。虽不愿打破皇上难得的平静,却也只能狠下心将他唤醒。刚睁开眼的皇上仍是睡眼惺忪的

迷糊模样,小脸儿轻轻蹭着涟儿放在他发际的小手,小猫儿般的娇态让涟儿怜爱不已。


晚宴上,坐在宇文风身旁的涟儿看见对面坐着的是楚凌不禁心花怒放,频频抬眼示以问候。而宇

文风时不时把菜放入涟儿的碗中,以唤回涟儿的注意。涟儿虽已羞得玉面生霞,但那止不住的笑

意却已飘在秋波之中,漾在眉宇之间。


宴罢,涟儿随皇上回到寝宫。小寇子的房间在皇上房间的外间,涟儿回去睡下时,却是空无一人

,疲惫不堪的涟儿也顾不得许多,倒头便睡。

正自酣睡间,涟儿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声音来自于皇上就寝的内间,涟儿从虚掩的房门望进

去,所见之景骇得他惊恐万状。在明黄色的大床上,小皇帝全身赤裸痛苦地仰卧着,上半身贴着

床沿挂下,头已经倒在地上,下半身上赫然压着一个同样赤裸的人。那,那是一个男人,双手抓

着纤细的腿,不断用肉刃刺戮着身下的人,剧烈的撞击令他的头在地上不停的摇摆着,巨大的痛

苦显然已经令他神志不清了。那场景涟儿无比熟悉,是嫖客凌虐小倌的画面。


一道冷冽的目光从房内射来,竟是伏在皇上身上的人已发现涟儿的窥视。涟儿吓得手脚酸软,耗

尽全身力气方始爬回床上。

那人提起昏迷中的皇上的头发,将他拖回床上,大手扣上呻吟着醒来的人儿的小脸,邪魅地说道

:“本宫将你伺候得太舒服了?居然自顾睡去,白白错过了本宫为你安排的好戏。为了让你的新

朋友好好看看,这次本宫还特地脱了衣服呢!皇上,你可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片苦心啊!”


被折磨得无力的人儿只能间或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让那人觉得无趣,松手将破碎的娃娃扔下

,“真没用。”冷哼一声,他穿好衣服起身离开。

来到外间,那人又停下脚步,冷冷扫了一眼缩在床角的涟儿,才走出房去。

涟儿浑身一震,那张脸,居然是皇后,可刚才在皇上身上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半晌,涟儿方

始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跑进皇上房中。

皇上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不及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鬓角全被汗水打湿,几缕秀发柔顺地

贴在额角,惹人怜爱的凄惨模样比平日更甚许多。瘦弱的小身体惨不忍睹,星星点点的红痕外,

还有许多牙印正冒着血珠,下身更是红白相间,红色多于白色。


小心翼翼地将已无力呻吟的人儿放回被中,一滴珍珠从眼角滑落,这白玉般细致的娃娃,苍白柔

弱得惹人怜爱,明媚的笑脸是那么叫人想倾尽一切留住,可怎么有人舍得如此伤害他?怎么舍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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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得六神无主的涟儿大声唤人帮忙,却无人响应,平日里环绕四周的内侍一个也不在。涟儿无奈

,只得先取过房内架子上备着的净水和毛巾为皇上擦拭身体。轻柔的触碰仍令皇上抽搐着醒来,

好一阵子,那双美丽的大眼无任何焦距。后来皇上直盯着涟儿喊,:“小桐,我疼!疼!”


涟儿见他已是不能认人,更是着慌,奈何找不到人帮忙,只得一边给皇上净身,一边垂泪。涟儿

欲起身倒水时,皇上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小桐,别丢下我!”涟儿忙拍着他的手安慰,“我在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小仪。”


也许是因为小仪的声音,也许是手上真实的触感,皇上总算清醒过来了。

“涟儿!”悲悲切切地唤了一声,皇上便不再言语,只是颊畔又闪过了朵朵的泪花。

“我在,没事了。”涟儿含泪将那瘦骨嶙峋的小手用力扣了扣,籍以安慰。迟疑了一阵,涟儿才

开口说道:“皇上不可以请太后做主吗?这样子,这样子……”

“太后知道的,”浓密的睫毛盖下,遮住了眸中的无助与绝望,“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太后一定

知道。除了小桐,我身边都是太后和六皇叔的耳目,任何事都瞒不得他们的。也只有他来,来…

…的时候,什么人也没有。”


“可是,太后与摄政王不是不和吗?皇后这样,这样,太后就不管吗?”

“太后要的也只是我这枚听话的棋子,只要不是削弱权力的事,其他方面是不会管我的。没有人

会管我的,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再次睁开的眼中已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尊不能看,不能听,对外界毫无反应的

瓷玉娃娃。

对次无能为力的涟儿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柔声安慰这可怜的孩子。未几,早已心力憔悴的小人

儿再也无力支撑,又昏睡了过去。

直到东方泛白,才有内侍进来。见此情景,似习以为常班,竟也面不改色地为皇上伤痕累累的身

体上药。涟儿虽担心,却也不好说什么。到了天光大亮时,皇上开始发起热来。看着那小小的脸

蛋烧得通红,淡色的小唇也青白了许多,涟儿心急如焚,直央着近前的一个内侍去找太医。那人

却只怪他多事,皱着眉说道:“有什么打紧的,这烧过得一两日便退了。”言罢,竟也不再理他


涟儿深知这些奴才仗着身后有太后和摄政王这有力的靠山,俱是目中无人的,怕是对皇上也轻慢

着那么几分,何况是自己要使唤他们。失时的凤凰不如鸡,皇上虽贵为天子,却无权无势,更无

人替他做主,只是他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奴才自是不会对他恭敬,加之又欺皇上

年幼软弱,他们是越发上脸了。


涟儿虽急得团团转,却也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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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涟儿彷徨无措,那边密室中监视的宇文风和皇后却是悠闲自在。

“找太后做主?楚凌怎么派了这么个没头脑的小细作来你身边啊!在这宫中居然也敢把话说得这

么直白。楚凌也太看不起你了吧!”说话者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他那调笑的语气。


“哼!他是楚凌找来羞辱我的娼妓,那事闹得我在众臣面前失了颜面不说,还害得我和安王府的

联姻功败垂成。我们要是取得安王爷的支持,对付楚凌就易如反掌了。可我们还是棋差一招啊!


“不错,本来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可楚凌一出来就扭转了局势,害得我们不得不拉

拢手握重兵的安王爷,却又被那小子给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安王爷虽然大权在握,却向来不爱过

问朝政,所以先帝驾崩前才把大部分兵权交到他的手中。我们好不容易才可以寻着这次联姻的良

机,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都是那个贱人坏了我的计划,好好的凤凰飞了,还得将就他这野鸦。众人都知我与郡主好事将

近,却落得娶个男人入门,而且还是个小倌,要不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岂能容他!”


“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楚凌设计你娶他过门,是为了羞辱你,破坏联姻不假,但他最重要的

目的还是在你身边安插上他的耳目。上次的行动揪出了潜伏在你身边的细作后,我们防范得甚严

,他一直没办法再安插上人,就明目张胆给你送来一个。当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被逼娶了涟儿,

短期内是无法处置了他的。我们将计就计,由涟儿替我们传递假消息。等事成之后,你要怎么折

腾他都行,现在嘛,还是先忍一忍。”


“我尽力配合你便是。不过你让我把涟儿带进宫里的目的,总该给我交个底吧。还有,你居然让

他看到你和皇上间的事,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我不过是给我们加加砝码罢了。你假意被他迷惑可以放松他和楚凌的警惕,可是若他当了真,

死了心跟着你,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前功尽弃了。让两只小耗子做朋友,也可以让他多掂量一下该

向着谁。你也省着点,别把他迷得什么都忘了。”


“宇文风闻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我只怕

我们的假消息传不到楚凌那里。都两个多月了,还没有人来和他接头。”


“这也是我让你带他进宫的另一个原因。皇上喜欢他,你就有理由可以多带他进宫走动,我们就

可以不着痕迹地让他和楚凌碰面了。”

“这就好办了。不过,你也注意着点,你的的那事也别太张扬了,若是闹大了,就不太好收拾了

。”

“你放心,小东西身边不是我们的人就是太后的,一个个都猴精着呢,这事除了上报,他们是不

敢多嘴的。何况,这宫里宫外,敢和我们作对的,也只有太后那帮人了。那老东西是万年的妖精

,道行深着呢,没有让我们永不翻身的必胜把握,是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的。”冷冽的眼中充满怨

毒,“我堂堂七尺男儿,嫁给这么个小东西,当然得好好伺候伺候他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

会坏了我们的大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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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儿把刚放到小仪额头就变得滚烫的毛巾取下换了一条。这半日间,小仪便烧得人事不知。涟儿

将内侍放在桌上的药好不容易给他灌下去,却不一会儿就被悉数吐了出来。刚开始,涟儿著实慌

了神。但他也知这是虐得狠了引起的高烧,又见众人皆是一副从容的样子,便也猜到这事众人只

怕也见得多了,虽烧得猛,终不会有大碍。否则,他们纵不关心小仪,但万岁爷出了事,他们也

是脱不了干系的。想到此处,涟儿倒也定下神来,小心照顾小仪,只是见他这一身的伤,不禁黯

然神伤。


直到後半夜,小仪方始清醒了些,开始知道喊疼。涟儿知道小仪可以咽下东西了,只是此时药和

皱早已冷却多时了。而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涟儿只得四下里寻人。也不见值夜的,只在相连的几个外间里躺著些个人。涟儿挑了个看上去较

为慈眉善目的,轻轻推了推。

那人迷迷糊糊醒来,不知是何人扰了自己的清梦,待看清涟儿後,顿时冷下了脸。涟儿虽是初次

进宫,但这宫里头的奴才,谁不是极有眼色的?若想在奴才中称主子,自是少不得要依附上几个

得势的真主子,否则,做奴才的奴才不说,一不留神得罪了哪路大仙,怕是把小命也交代了。因

此涟儿来的头天晚上,他们便将他的身份地位,进宫的来龙去脉打听得一清二楚。知他是飞龙将

军迫不得已才娶的男妾,心下便存了几分轻蔑,此时被涟儿吵醒,更是没了好脸色。碍於涟儿终

是从骁骑营大统领府里出来的,倒也强压下火气,隐忍不发。


“皇上清醒了些,还烦请公公给重新上些热粥和汤药来。”涟儿小心翼翼地说著。

这一干奴才平日里仗著有太後和摄政王撑腰,又欺皇上不管事,俱是懒散惯了的,此时半夜里被

使唤起来,自是勃然大怒。但这得志张狂的小人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皇上既已清醒,便也

不不敢太过於放肆,只是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恢复了一点意识的小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了,小小的身子安静的缩在被中,只是实在疼不过了,

才微微呻吟几声。喂他什麽都极为顺从的吞咽下去,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境况之下,他仍是逆来

顺受的。


及至第二日晌午,小仪方始完全清醒过来,见涟儿守在身边,便也不再出声,只是蹙眉隐忍著。

见他此时仍是如此体贴,涟儿心下越是酸楚,但也不好说什麽,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细瘦的小手。


小仪一直静静地躺著,时睡时醒,涟儿只能从他昏睡时因疼痛而引起的不经意的抽搐才能判断他

是否醒著。

此时已是涟儿进宫的第三日上,下午宇文风派人来接他时,涟儿实在舍不下这孤苦无依的孩子,

但自己不过是个依附他人存活的脔宠罢了,此地怎容得自己放肆。无奈之下,涟儿只得一步三回

头地跟著传话的太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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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相处了短短三天,小仪却成了除舞哥哥和楚哥哥外,另一个令涟儿牵肠挂肚的人。他知此时

自己仍能让宇文风看上眼,不由壮起胆子央他有机会再带自己入宫。

“好啊!夫人有命,怎敢不从啊!”宇文风在涟儿的耳边调笑着。突然,宇文风一张嘴,将涟儿

小巧玉润的耳垂含进口中,引得他惊声尖叫。宇文风恣意逗弄着涟儿,直吻得他娇喘连连,方始

松开口,说道:“那,今晚,你可得好好谢我啊!”


闻言,涟儿羞得面红耳赤,垂首直往宇文风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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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涟儿在房中便开始忐忑不安。虽说宇文风白日里的暗示消除了他近日来害怕被抛弃的

不安,可也让他忆起了那两个痛不欲生的夜晚。虽然在心底安慰自己,比起那些日日接待残暴客

人的小倌,自己可是太幸运了。无论如何,宇文风在其他事上对自己还算是宠爱有加的,更不会

夜夜求欢。


正自思量间,一双大手托起了他的下颌,涟儿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宇文风。原来

刚才恍惚间,宇文风早已进来多时了。

“想什么呢?小东西?”宇文风轻轻捧着他的小脸,温柔地吻着。渐渐地,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

涟儿身上游移开来,霸道的舌也侵入他的口中与他紧紧缠绕。残存着那夜记忆的身体面对着宇文

风的强悍索取而无法自抑地微微颤抖,昔日的恐惧和屈辱撕扯着涟儿脆弱的心。但是那双温柔的

手持续的细心抚慰安抚了涟儿惊慌,所过之处留下了一股异样的火焰,拨动了涟儿的心弦,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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