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奴————钦清
钦清  发于:2009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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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恩客骚扰的日子是很快乐的,但找不到舞哥哥的忧虑令他度日如年。每当想到舞哥哥有可能

在何处受苦,他便心如刀绞,幸好楚哥哥一直陪著他,安慰他。他也越来越依恋楚哥哥了。楚哥

哥是除了舞哥哥外唯一对他好的人,现在失去了舞哥哥,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涟儿出神地盯著灯火通明的前院,楚哥哥在那里呢。今天楚哥哥说晚上有宴会要到很晚,就不过

来了。虽然知道楚哥哥不会来,但还是盼著能在睡前见一见他。怀著微微的失望,涟儿躺回床上

,辗转反侧许久才迷迷糊糊入睡。似梦还醒之间,涟儿只觉得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他睁眼一看,

有个黑影压在他的身上,幽冷的月光掩藏了他的面容,只有那温热的气息喷发在他脸侧颈畔,更

是激发了他的恐惧。直觉警告著他危险,可是身体却被压住逃不开。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拼命

的拍打著那个黑影。没有用,没有用,他太弱小了,根本阻挡不了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虐。一股要

将他撕裂的巨痛从身下传遍了全身,涟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05
涟儿只觉得自己被重重的黑雾包围着,昏暗的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孤伶伶地被抛弃在旷野中。前

方亮起了一丝光亮,他急切地奔向那唯一的光明,心底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有个声音告诉他,

快跑,快离开那儿。可他没有办法逃开,因为那是他仅有的希望了。终于,他看清了那是月光在

池水上的反光。而月光下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影。他想上前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现这场景是

如此的疏离飘渺,不真切得恍如隔世。思绪游移间,他又来到了承载着他最初记忆的封闭小屋。


恍惚间一些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模糊中似乎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双眸上似有千斤重担,让他

无力睁眼。这人又不死心地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动作虽然很轻缓,却牵动了他全身的疼痛。奋

力睁开眼,楚哥哥担忧的玉容映入眼帘。他想给楚哥哥一个微笑让他安心,却发现自己疼得连一

丝笑容也扯不出来。晕厥前的片段在心中重现,他惊恐地向四周望去,机警的双眼搜寻着危险的

信息。


在发现屋中还有许多陌生人后,无力起身逃跑的他只能死死抓住包裹着自己的被子,如同落入陷

阱的小动物般瑟瑟发抖。楚凌安抚地拍了拍他,“涟儿告诉楚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涟

儿听了一声不吭,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够了,大费周章的设这个局,想怎样直说就行,就演戏了,再演就假了。”涟儿循着这满是嘲

讽的声音望去,那人斜靠在房柱上,衣衫凌乱,一副狂荡不羁的样子。他二十六七的样子,俊秀

挺拔中带着凌厉的气势,一股霸气浑然天成。但他目光如电直刺涟儿,其中夹杂的仇恨令涟儿不

寒而栗。


楚凌面沉似水,眉宇间气势压人的冷傲与那人的霸气分庭抗礼,“宇文风,我是请了诸位大人到

我府中以庆升迁之喜,可没请你到后园来骚扰我的家眷。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容不得你信口雌黄

。现在也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该对你做的事有个什么交代。就算是丫鬟仆佣也不能乱来,更何

况涟儿就象我的亲弟弟,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风尘之人。来者是客,我本该以理相待不假,但

你要是敢做不敢当,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宇文风的眼神更冷了,“当然,骁骑营大统领的弟弟不是烟花柳巷的小倌。既然大人如此盛情,

那么在下却之不恭了。明日烦劳大人将令弟送入府中,下官纳妾也请各位大人到时赏宴。”

他又上前来到涟儿床前,伸手托起了涟儿精巧的下巴,“卿卿,难得你这般心意,明晚我自会好

好疼你。”嘴里虽然说着调笑的话,下巴上传来的彻骨的疼痛却向涟儿透露了他的愤怒。


身心受创的涟儿受了太多的刺激,一时间天旋地转,又人世不知了。

06
涟儿再次醒来时,那沁着担忧的愁容仍在眼前,“楚哥哥,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居然有人说

要纳我为妾。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竟会做这样的梦。很可笑不是吗?不过都说梦是反的,那就是

说我可以不离开楚哥哥了。楚哥哥,你不会丢下我的吧?这是梦,不是吗?”虽然动弹不得的身

上传来的异样的酸痛已经告诉了他事实,可他仍不死心的要从楚凌那里寻求保证。


楚凌温柔的看者他,眼底的傲气早已被怜惜所取代,“涟儿,那不是梦。”楚凌不忍心,却也无

可奈何的阻止了他的逃避。“涟儿,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面对它,才能好好的解决。你受

到了伤害,治疗也许会很痛,可是置之不理的话,伤得只会更重。.现在你的心里有一个毒瘤,不

把脓挤出来你是不能恢复如初的。”


这个可怕的事实就象一把刀不停的在涟儿的心里翻绞,无法言喻的痛铺天盖地而来比昨晚肉体承

受的痛更撕心裂肺。恢复如初?不,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身上的伤会好,

可毒瘤消失后会留下一根刺,永不磨灭的刺。


“能起身吗?现在不早了,该准备一下去宇文府了。”“不!不!”被满心的恐惧压得喘不过气

来,他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可怕的人了。“我不去。楚哥哥,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到他府上?

难道是去做他的妾?不可能的,太荒唐了,他也不会同意的。楚哥哥,你别说笑了。”


“涟儿,你忘了,这是他提出来的。你先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待会儿事情还很多,你不吃东西

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涟儿混沌的意识无法做出反映,只能不断地发出惨叫。“啪”楚凌一个巴掌打在他的

脸上,令他回复了意识。“涟儿,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你必须去。”楚凌

凝重地说,“涟儿,也许你会怨我残忍,但是楚哥哥拜托你去。这其中牵扯到许多你无法理解的

事,很血腥,很残酷的宫廷斗争,是纯洁善良的你无法想象的世界。先皇与皇后早逝,当今圣上

年幼继位,只有靠太后垂帘听政。可圣上非太后所出,乃是皇后嫡亲子,太后

听政虽名正,但言不顺。圣上的皇叔六王爷当年曾与先帝争夺王位,如今只剩孤儿寡母正是他夺

权的大好时机。圣上即将亲政,可这场争斗非但没有消弭,反而愈演愈烈。现在局势可说是一触

即发,双方都如履薄冰。这些年来的争斗虽然激烈,但双方都在私下动作。一旦撕破脸,党争将

全面爆发,届时局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楚凌轻轻抚着涟儿挨打的小脸,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是太后娘家的人,官拜大统领,执掌骁骑

营;而宇文风是六王爷的亲信,位居将军,手掌重兵。昨晚的事,可以说是个意外,但它发生在

诸位王公大臣的眼前,就可被有心人视为一种挑衅。我若退让,别说我这边的人不答应,他们也

会视为我们软弱反而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不过我没想到,他会给你这样的交代。可我若当众拒

绝他纳你为妾,就等于在诸位大人面前给他难堪,也可被视为是我想挑起争端了。在这双方势同

水火的关头,稍有差池,都会有很多人卷入一场腥风血雨中。所以我不能冒任何险,只能这么做

。涟儿,是楚哥哥没用,不能保护你于先,现在又要逼你做这么屈辱的事,你要怪就怪楚哥哥没

用吧。有时候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要承担起一些责任,责任会带来痛苦。可是痛苦在继续,生

活也在继续,我们不能让痛苦结束生活。涟儿,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楚哥哥求你替楚哥

哥承担起这分责任,也求你不管有多苦都不要放弃希望。请你记着,楚哥哥会永远惦记着你,永

远祝福你。你是个值得任何人去爱的好孩子,所以楚哥哥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自己的幸福的。

宇文风虽是六王爷的人,但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敬佩的,把你托付给他我也很放心,否则,我是无

论如何也不会把你交给他的。也许他会一时被这件事的假象所迷惑,但加以时日,他会明白你的

好的。宇文风是个很好的人才,楚哥哥也希望你以后你对他有好的影响,不要再陷足于权势的泥

潭,那样于他自己,于国家都不利。涟儿,你能帮帮楚哥哥吗?”


涟儿止住了悲伤,看着和舞哥哥一样疼爱他的楚哥哥,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无法理解楚哥哥所说

的这些争斗,但他知道不去的话会让楚哥哥为难的,那么,他会去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楚哥

哥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小小的涟儿并不知道,这个承诺将会完全颠覆他单纯生活的,将他卷入两党争斗的权力中心。


07
涟儿身着喜服静静的坐在床边,一身的红艳更衬得脸色惨白如雪,双手颤抖着绞在一起,透露了

主人的惶恐不安。来到宇文府后,他就被从偏门引入这间房,而楚哥哥也离开他到前庭了。一个

人留在这里禁不住胡思乱想,昨夜的记忆是如此鲜明,引发的恐惧令他一刻也无法待下去,但是

为了楚哥哥他知道自己一定得留下来。逃脱不能,纠缠不清。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只是个妾,不必在人前行拜堂之礼。在这出闹剧中,被羞辱,被耻笑

的只有自己这个男妾。自古以来,位高权重者嫖妓是风流雅士,他们这些孤苦无依任人玩弄的风

尘中人便是淫贱无耻之徒。窑姐为轻鄙,为人作践,可也还能盼个良人赎身的机会,虽少,但也

不乏此类佳话。小倌却永无出头之日。男娼比女妓更为低下,再不红的姑娘,那也得尊称一声姑

姑,若是头牌跪身恭迎也不定能少挨些骂。这都还好,接客时受的罪更大。遇上温驯些的客人,

也就疼上一时。但多数时候要疼个一两天,若有发狠的主儿,十天半月也下不了床。而妈妈开门

做生意,只要有客人,是不许歇的。就是疼得起不了身,在床上也得笑脸迎客,最后只能是伤上

加伤。身子不好又碰上心狠的客人往死里整,当场被玩死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时候只要交上大笔

的银子,妈妈是不会上报的。妈妈还很欢迎这种客人,毕竟比赎身的银子高多了。没有人上告,

官爷看见了也不会分神管的,小倌的命比狗还贱。甚至有的施暴者头上还顶着乌纱,干着这杀人

不尝命的事。


世人皆爱玩弄小童,十一二岁破了身,再光鲜美丽,一过二十便乏人问津,此时便是鸨儿赶人之

际。无论是重病待医,还是在三九寒天,只要不能再赚回银子,便是这最遭人不齿的花街柳巷,

也是容不下的。遭人牙子卖了来的,怕是绝无栖身之所的。即便是被父母卖了的,平日里来拿银

子时倒是嘘寒问暖,挂在心尖,及至身无分文流落街头,鲜有家人再肯相认。能有福分被家人领

回去,在风言冷语中当牛做马回报的,便是天大的幸运了。涟儿每每见到鸨儿将人赶出时,看热

闹者皆恣意调笑,什么声音都有,就是没有同情声。被赶的当事者因为早已知道有这一天,也因

为认命,反倒是是最平静的。所有的感情,所有的自尊在最初已经被磨灭,只是带着满身的伤痛

和麻木走向不知名的远方,直至倒下。


被赶了出来起码也有自由的日子,大户人家养的娈童还没这么好的命。关在府中没人知道,所受

的折磨比小倌还要狠。自由出府之日,便是折磨致死被抛在乱葬岗之时。


涟儿想到昨夜宇文风的粗暴对待,警告的语气,残酷的眼神,知道过不了多久,乱葬岗又要多添

自己这一缕孤魂了。正在害怕时,那开门声就如一声青天霹雳,震得他六神无主。


“我的宝贝,可把你等及了。我这不来了,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说着亲昵的话语,宇

文风夹杂着刺鼻的酒气来到涟儿身边。下颌被强硬地抬起,涟儿看见的是宇文风和他说话语气一

样冷彻心肺的脸,眼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是要将眼前猎物撕碎的猛兽。

08
涟儿浑身剧烈地颤抖,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无法发声,只有充满惊惧的双眼方能传达出他

的不欲让宇文风靠近他的讯息。

宇文风仍用一只手钳制住他,另一只手却从腰间抽出了一根乌黑发亮的鞭子。“我随身的兵器是

宝剑,不过今夜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动刀动枪的太粗鲁,我就用这个来好好招待娘子吧!别担心

,我会很温柔的,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一时。就冲着你那大统领哥哥,我也得让你好好

跟我过下去。”说罢,宇文风将涟儿推倒在床,挥鞭就打。


乌蛇所到之处,一股钻心的疼痛爆裂开来。这股痛苦越织越密,开始还只停留在受创之处,未几

,即倾袭至全身。承受着身上不停抽打的涟儿疼痛难忍,却一声不啃。早在凤楼里就已看惯了客

人任意毒打小倌,哀号哭求声并不能使客人停下来,反而会令他们更兴奋。直至打累了,听不到

呻吟,客人才会住手。有时客人发起狠来,非到打死是不会停的。有些客人的手段比打死还可怕

,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涟儿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供人肆意虐辱的小倌,就是被打死了

也不会有人惋惜。所以他也不作无用的求饶,只是死死的咬住唇,把所有的哀叫都吞入肚中。


不知过了多久,涟儿收拾起了因疼痛而混沌的意识,发现宇文风已经停了下来,正呆呆的盯着他

的身子看。此时的涟儿衣服早已被打得分裂成碎片,身子全露了出来。宇文风盯着看的是他身上

掩盖在红肿伤痕下的印记——烙在大腿根部的用来刺激客人视觉的代表凤舞楼小倌的印记。


宇文风的脸色更为可怕,脸上的青经暴跳出来,英俊的脸旁扭曲得骇人。“原来楚凌是要用你这

个娼妓来羞辱我!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飞龙将军宇文风,娶了个千人骑,万人用的娼妓。

很好,他达到目的了,他在全天下人面前给了我今生最大的羞辱。”


宇文风用鞭子托起涟儿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给你个交代?真可笑,我要给你这个早就被穿

烂的破鞋什么交代?你这种下贱的男娼,我碰一下都嫌脏,要不是对我下药,我又怎会上你?现

在想到我曾满足你那淫荡的欲望,我就觉得恶心。”


突然,宇文风扯下了遮掩在涟儿下身处的碎布,用粗糙的鞭子狠狠的摩擦着涟儿小巧雪白的分身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细致场所,不堪如此虐待,令涟儿痛苦难当。涟儿全身抽搐的蜷缩起来,却

无法逃脱这种痛苦一丝一毫。这比昨夜,比此前更难忍受的巨痛折磨得他神志模糊。在灭顶的痛

苦中却升起了一缕别异样的感觉,好像有种热流涌入下身,令疼痛不堪的分身在痛苦中接触到从

未有过的情事,竟产生了些许快感,微微抬起了头。


“真是下贱无耻到极点,这样也能爽。贱货,我昨晚没满足你吗?那现在我就好好伺候你。”
宇文风抓住了早已被磨得鲜血淋漓的脆弱,狠狠的捏了一把。

涟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晕死了过去。


09
似梦还醒的神志被如火烧般的疼痛主宰着,恍惚间,涟儿见到了一个妇人在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

子唱歌: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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