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草咸池(穿越)下+番外——南枝
南枝  发于:2011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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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看那铁索,虽然看别人爬着费力,但好像只要不去捡东西的,都还真安全到达了岸上。

一对穿着时尚艳丽的大叔大婶坐在这边桥头聊天,楚岫凭感觉断定他们便是这桥的管理者。上前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让人过桥,那铁索爬得有多危险你们知道吗?你们看,都掉下去那么多人了,这里还有没有民主呀,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你们知道不知道?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快把路障拆了,让大家从桥上走吧!”
愤青楚岫一通说教,别人根本没理。
那一对大叔大婶开始一直在说自己的话,只是楚岫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也不好再装傻,那大婶便应道,“这桥有危险,就要垮了,所以是不让人通行的。”
楚岫回头看看桥,没觉得哪里出问题要垮了。“那我不就过来了,现在也还有人在上面走,你们做工作怎么这么不负责呢?”

楚岫本来还要再说道理,不过不知怎么,一道光过后,自己居然站在一个餐馆里。那一对大叔大婶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楚岫觉得事情怪异,但肚子饿了,还是坐下来点菜吃。
上来了一盘炒青菜和一份香菇肉片汤,再来一份米饭,由于饿了,一下子就吃完,算账下来,是十九块零五毛,楚岫觉得挺贵的,但吃都吃了,也只好掏钱。
楚岫付了来收钱的老板二十块人民币,老板却找了他一大叠,里面有红有绿,最大的一张还是一亿元的,楚岫把每张都翻来覆去看了,下面都有四个字——“冥府专用”。
这下把楚岫给惹毛了,由于刚刚大桥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呢,这下别人居然找他冥钞,虽然只五毛钱,他可以不要的,但找他冥钞就太过分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这是找的什么钱,这是冥钞好不好,你咒我死呢!还有,你们这里饭菜本来就贵得离谱,居然还干出这样欺负消费者的事。我要去打315,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他把手里的钱给楚岫看了看,道,“我这里只找冥币,你吃都吃了,也没办法了,要不,给你一碗汤做这五毛钱的补偿!”
一下子就有一位服务员小姐端了一碗汤上来,那汤清澈如同高山刚融化的雪水,清亮异常。
楚岫看看别人桌上的汤,怎么也有一点油水,难道就他好欺负么。
楚岫这下真的火气上来了,“你们这是欺负消费者,你们这水这么清,能值五毛钱吗?还有,你刚刚说找钱只找别人冥币的事,就凭这一点我就要去告你!”
“我这里就是这样,你以为你告得到我么?”老板冷笑一声,说道。
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大堂里。

这个大堂是按照古代升堂的衙门大堂设计的,但坐在上位的法官,站在两侧的衙役都穿着西装。
楚岫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但那种怪异从何而来他又说不出。
楚岫向法官说明了在餐馆吃饭,老板找他冥币的事情,要求对老板处以警告教育和罚款的处罚。
那法官很年轻,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帅气异常,斜歪在上座的椅子上坐着,却自有一股威严高贵的意味。
他慵懒地开口道,“朕看没什么错呀,你这是无理取闹,你们去私下里解决吧,这点事不要告上来。”

“你还是不是人民的法官,拿人民钱不为人民做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狗官!”楚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火气特别大,好像集聚了几年的火气就要在今天发泄完一样。

那法官看了他一眼,再不理他,而那餐馆老板却向他露出胜利的笑意,施施然大摇大摆出去了。
楚岫气得双目圆瞪,骂道,“这是什么世道?这还是民主社会吗,这还有人权吗?”

楚岫还想和法官理论,即使官司打不赢,也要将这个不做事的法官教育一顿。
他正要开口,却有穿着西装拿着廷杖的衙役将他拉到了边上。
此时,被拖进来一个衣衫半掩的白衣女人,那女人美艳异常,瓜子脸,脸色白皙,两汪秋水似的目,唇色朱红,半张着唇瓣,怎么看怎么像欲语还羞,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散在胸前,那白衣却是古代的白色单衣,衣衫半掩中露出丰满莹润挺立的双峰,还有两只光洁白皙修长的双腿也从衣服下摆露出来大半,楚岫看得张口结舌,原来要教育法官的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在看什么?”法官向楚岫恶狠狠道,抢到楚岫跟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楚岫这才将视线从那美艳女人身上移开,脸蛋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这是审什么案,太,太荒淫无道了!”

“爱卿,什么荒淫无道?”
楚岫脸被那法官摸了一把,他气愤起来,就要去拉扯他给他一拳,不过,马上觉得向后退的那一步让他入坠深渊。
“啊!”楚岫惨叫一声,幸好觉得有人把自己接住了,不然还不粉身碎骨。
楚岫迷迷茫茫睁开眼,皇帝的脸就近在眼前。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皇上的怀里,身上还裹着被子。
呼~,原来是从暖塌上掉下去了。

“起来吧!”皇帝将楚岫放到暖塌上去,自己转身出了门。
楚岫由于刚刚的梦做得怪异,醒来后一阵头痛。
到最后,别的都忘了,就只记得一句话,那一句很显然还是皇帝的声音,“爱卿,什么荒淫无道!”


第六章治理

这次在攻打锦国中立功的将领多是来自庶族,这些人属于小地主阶级或是直接是平民,这主要是出于皇帝的意愿及其控制,他大力提拔非贵族将领,压制大贵族的力量在战争中发展过大;另一个原因,也是贵族子弟这些年受家族庇护不思进取,烂泥扶不上墙。

一场战争,得到了一个国家,更重要的是承国军队被大清洗了一番,里面去弱留强,扫掉了其中贵族尸位素餐的现象,让留下的各司其能,使承国军队虽凶猛不及草原部落的铁骑,在军队整体素质军纪合作和策略上,此时的大承军队已可称霸天下。

楚岫随着皇帝回琼英。
回琼英后,皇帝对立功将领和文臣的封赏,多是封官加爵涨食秩,却不再赏封地食邑。
原锦国皇帝是个风流人物,当大承军队攻入锦国皇城后,他便带着大批爱妃宫女要纵火焚宫自尽,只是最后被宫人救了下来,作为俘虏,被封为安乐侯,现在被皇帝莫宇昊囚禁在琼英西北梅花台。
原锦国的贵族们,除了最有影响力的几大家族族长及其继承人被押往琼英囚禁起来,其余人全都被贬为平民,没收其财产和土地。
不得不说,莫宇昊的做法其实很温和,既没有坑杀锦国士兵也没有大批砍杀锦国贵族。但锦国贵族没有了原来锦衣玉食的生活,沦为他们原来最瞧不上的平民,失去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和生活,有些贵族认为还不如战死,这也是锦国虽易被攻下,之后却不断有人起来反抗,派人暗杀皇帝的原因,这些贵族失去了地位,当然极不服气,不断反抗也是自然。
承国于是只能用重兵镇压。

打下锦国容易,收服锦国却难。
由于锦国的贵族体系已经算被摧毁,在锦国试验一套新的制度正好。

承国准备多年,从军事储备到人才储备,并在锦国进行了一系列间谍活动,加速锦国积弱,于是在这场战争中能速战速决,但三年战争下来,也被拖得国力疲惫,更不用说原就内忧不断人民反抗的锦国,三年战争下来,锦国一切都被拖垮了,有田无人种,路有饿死骨,战争中死了不少男丁,剩下的大多是老弱妇孺,孤儿寡妇。
原来锦国皇族统治时期,平民受大贵族的欺压,民不聊生,只好起来反抗。
承国接管锦国之后,原锦土地全部归为国有,将锦国按原来的分法,和将近承国的一部分土地划出来,分为六州,开始在原锦实行新的土地和赋役政策。

将土地从新丈量,统计人口,按照均田制分配土地,实行租庸调制的赋役制度。为了锦国战乱后的恢复,对原锦六州免地租五年,减役十年。
人民本就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他们对最上面的统治者换了并不会多大在意,再加上承锦之战是锦国挑起,之前又有天下统一,承国正统的说法在民间流传,原锦六州人民对改了国号便没多大反抗心理,加上承国的一系列新政策,大家有土地可耕,生活有了保障,没多久便一心做起了承国国民,即使有人打出旗号要救出锦国皇帝复国,也并没有人响应。

锦国贵族的反抗也没有持续多久,由于承国军队的重压和对反抗的贵族采取连坐流放制,加上承国用科举制度取士,安守满三年的原锦国贵族可以参加科考,而起兵反抗的贵族被剥夺为官权,一系列法令之下,原锦国贵族再三衡量只好慑于承国皇威,做起良民。

在原锦六州的改革是皇帝的意思,有他排除万难,解决朝中大臣和承国老贵族的反抗问题,大力推行,只经历了一年多,就看出了很大成效。
锦国土地本就肥沃,气候宜人,水源丰富,只要让人民休养生息,就能很快恢复生产。

但由于锦国刚刚被攻下,皇帝仍然不放心,承国十之五六的军队仍然驻扎在原锦六州,特别是原锦国贵族聚居地。
锦国贵族大都被迁往南疆以及偏僻的西部,这里是汾州同柳州境内,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但他们已经从贵族变成平民,只能或认真读书或努力耕种,由于贵族的教育毕竟比平民来得好,之后几十上百千年,从汾柳之地出了很多人才,成为帝国的举人之地。
真正的读书人,应以天下为己任,以人民疾苦为心忧。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仁心之士,为国为民!

楚岫的回朝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毕竟只有凤毓知道楚岫是逃跑之后被捉回来的。
凤毓是个实干家,受吏部考察之后,便迁到了工部,由于工作出色,现在已经升任工部左侍郎之位,算是年纪轻轻已有一番大作为的前途光明的青年。他在工部任职,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在全国各地考察监督,在路上曾和楚岫见过几面,楚岫在外这些年所写的见闻及地理笔记大多让人带给了他。
楚岫回朝后除了每日要处理原锦六州的问题,还要给皇帝在别的方面提意见,剩下的时间便在整理这四年多的笔记,准备理清后上呈皇帝,那将是现在这个时代最全和最精确的地理书籍。
里面都用的现代的数学物理方法测量计算绘图,算是楚岫这四年来的心血。

楚岫回了琼英,进了宫才知道秦月不在京城了。
但是,秦月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知道的,几次想向皇帝问出口,但又莫名的收了口。
找了几层关系,才打听到是秦月和皇帝闹翻,自己出宫闯荡了。
得到这个消息已是不易,楚岫再探不到更深的信息。相信皇帝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能确保秦月的安全才放任秦月出宫,他也就并没有为秦月的安危过于担心。

楚岫的那些地理手稿凤毓全都看过,看了里面的地理做图以及一些数学公式的应用后,对此推崇不已,他本就是个科学家似的人物,认真研究了一番后,将其中的知识大多收为己用,不能理解的,也拖着楚岫给做解释说明。
前两年,凤毓接受了皇帝的秘密任务,对封镜城进行考察和将它设计成能体现承国大国气象煌煌天威又能实用御敌的都城。
凤毓昨天才回琼英,今天就约楚岫喝酒。

凤毓坐在天福楼二楼,看楚岫进了雅间,身后跟着他的车夫兼保镖祁锋。

凤毓拉楚岫坐下,对祁锋道,“我和楚岫说事,你不用跟着了,自己出去走走吧!过会儿我自会送他回去,你也不用来接他了。”

在楚岫的示意下,祁锋才下了楼。
桌上酒菜早摆好了,凤毓给楚岫斟了杯酒,看楚岫拿着酒杯还在打呵欠,好奇道,“你至于这么忙吗?大中午的就打瞌睡?”

楚岫摇摇头,“今天不上朝,所以昨晚就没睡,准备今天补眠呢,你就来让人叫我了。有什么事么?”

“呵呵!”凤毓一个被晒得黑漆漆的汉子奸笑起来样子的确不怎么样,他抿了口酒,小声道,“皇上不让你睡么?”

楚岫也没有生气,正经道,“皇上不让你睡,你也睡不了!”之后才装着生气地说,“你这也是朋友所为?明明知道那是我的伤疤,还来揭!”

“看你不介意了,我也安心了!”凤毓长出口气,道,“你让我帮查的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

“秦月找到了!”楚岫刚刚的瞌睡也跑了,来了精神。“她跑哪里去了,还好吗?”

“唉!”凤毓哀叹一声,道,“不是这件!你要我给你查的你的身世那件!”

 

 

第七章画中人


楚岫听了之后一惊,他写信让凤毓帮他查身世是在去年,那时他还在外面流浪没有回来。
楚岫从到这个身体,就没有停止寻找静姨,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任何线索,也到原来住的小庄园去探过好几次,但静姨没有回去过,只有老管家在管理,他怕老管家看出自己已不是原来的楚岫便没有回去相认。静姨好像从世界蒸发了一般,直接找她太困难,楚岫便想从自己的身世出发寻找,说不定能知道静姨失踪的原因,和可能遇到的事情,会在的地方。

楚岫自己寻找太过困难,正好又遇到了凤毓。凤家到凤毓这代男丁中没几个争气的,大多是游手好闲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凤毓虽不是嫡系子弟,但由于在朝中很受器重,年轻有为,于是凤家的许多事情他都能说上话,注定以后是凤家的长老人物。
凤家毕竟是大家世族,拥有不小的情报系统,凤毓是楚岫最信得过的朋友,便请他帮忙秘密调查自己的身世。

以前一直没有结果,楚岫都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没想到居然查到了。
一下子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楚岫心里没有准备,倒有丝惊慌,问道,“查出来了?”

“是啊!”凤毓从身边的椅子上拿上来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卷轴,递给楚岫道,“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楚岫脸上虽然镇定,心里却已经在打鼓,站起身将卷轴拿过来,细心地将包布打开,里面是有些年头的微带些黄的裱纸,楚岫这才解开系绳,画慢慢打开来,先出来的是一截竹制的阑干,阑干左边是一丛修竹,阑干属于一座竹亭,竹亭里焚着香,一架伏羲式古琴架在竹制琴桌上,琴后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拂过,仿佛就能听到从画里传出来的琴音,仅仅只看了半张画,就能从画里感到天地皆寂的安宁平和。
楚岫停顿了一下,凤毓起身将卷轴头部接过,一下子展开来,画里出现的男子整个展现在了楚岫面前,一根墨绿簪子斜簪上漆黑如墨的长发,剩下的头发如瀑落在胸前,由于过长逶迤铺地,轻灵俊秀的长相,细长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神情专注地看着琴弦,让人只看到他的孤傲和清高。
一只红梅从外面伸进竹亭,衬在他的身后。
幽植静僻处,
竹自有清音。
俏梅不解意?
断肠诉离殇。
没有题名,没有日期。不过从这幅画纸张和墨迹颜料上看出它已有很多年了。

楚岫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痛起来,声音有丝哽咽,“这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你先坐下来!吃些东西了我再告诉你吧!”
凤毓最早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震惊非常,这人和楚岫太像了,只除了眼睛。楚岫的眼睛是大大的杏眼,温柔而随和,而这人却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在画里他半阖着眼睛,也仿佛能从中看到凌厉夺目勾人心魂的光。

“你还是先说吧!看了这个我吃不下!”楚岫把画收起来,盯着凤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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